男女主角分别是舒亚男沈司谨的其他类型小说《久别胜新欢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摇瑶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检查的结果啊......”沈司谨笑容愈发意味深长,故意拖长了音调,却没有立即把话说完。舒亚男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一颗心已是坠入谷底。“是有什么问题吗?”蒋芳华皱了眉头,看向舒亚男的目光中带了些猜疑。沈司谨轻笑一声,终于说出了后半句话,“那倒不是......只是检查结果没那么快出来,还得过几天。”蒋芳华松了口气,还想再问几句,沈司谨已是从沙发上站起身。“我还要去跟几位重要的客户见面,就不多陪了。”他带着疏离冷淡的笑缓步离开,并没再看舒亚男一眼。舒亚男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冷汗已是浸透了衣衫。“那司谨你去忙吧。”蒋芳华讨好地目送着沈司谨离开,转头看向舒亚男时立时黑了脸。“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表现的吗?刚才怎么连一句话都不会好好说,...
《久别胜新欢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检查的结果啊......”
沈司谨笑容愈发意味深长,故意拖长了音调,却没有立即把话说完。
舒亚男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一颗心已是坠入谷底。
“是有什么问题吗?”蒋芳华皱了眉头,看向舒亚男的目光中带了些猜疑。
沈司谨轻笑一声,终于说出了后半句话,“那倒不是......只是检查结果没那么快出来,还得过几天。”
蒋芳华松了口气,还想再问几句,沈司谨已是从沙发上站起身。
“我还要去跟几位重要的客户见面,就不多陪了。”他带着疏离冷淡的笑缓步离开,并没再看舒亚男一眼。
舒亚男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冷汗已是浸透了衣衫。
“那司谨你去忙吧。”
蒋芳华讨好地目送着沈司谨离开,转头看向舒亚男时立时黑了脸。
“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表现的吗?刚才怎么连一句话都不会好好说,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上不得台面!”
“对不起阿姨,我刚刚就是太惊讶了,没想到这位小舅舅这么年轻......”舒亚男尽力平复心绪,笑容勉强应付。
蒋芳华又是喋喋不休教训了几句,她敷衍着点头应是,心中却还想着沈司谨的事。
他竟然是沈家的继承人,为何从前从未听他说过!
正想着,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她低头一看,屏幕上跳出沈司谨的微信消息。
S:来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拿你的婚检报告。
舒亚男的心一紧。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蒋芳华越发不悦,扬手把张瑞翰招了过来,“你给我把她管好了,别让她到处出丑,丢咱们家的脸。”
等蒋芳华走远,张瑞翰立刻冲舒亚男黑下脸:“你怎么这么笨啊?我才走开一会儿,你就给我丢人!”
舒亚男此刻满心都是那条微信,哪有心思应付张瑞翰。她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伸手扶住额头:“我......我有点头晕。”
张瑞翰见她这样子,越发嫌弃,撇了撇嘴:“你可真够麻烦的,这点场合都应付不来,赶紧去休息吧,别在这儿给我丢人。”
舒亚男松了口气,如获大赦,快步朝着二楼走去。
她必须找到沈司谨,尽快把那份婚检报告拿回来。
二楼最尽头的房间,房门虚掩。
舒亚男轻轻敲了几下门,屋内没有丝毫动静。
她又低声叫了句:“沈司谨?”。
依旧无人应答。
舒亚男小心地试着推门进去。可就在她刚迈进房门的瞬间,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拽了进去,紧接着,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她惊慌地瞪大双眼,本能地想要惊呼,却被一只大掌捂住了嘴巴。
一把如大提琴般低醇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吵,你是不是想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是沈司谨!
舒亚男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此刻的沈司谨正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将自己压在门上。
这个男人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眼神幽深,让舒亚男莫名地心乱跳了一拍。
她连忙偏过头,躲开沈司谨的目光:“你离我远点!快把婚检报告给我。”
沈司谨好似没听到她的话,目光只静静地留在她的脸上。
舒亚男被他盯得越发不自在,发力推开他,沈司谨却突然松手,她的劲猛地扑空,反而差点扑进沈司谨的怀里。
她赶紧站好,尴尬得脸都红了。
沈司谨顺手理了下衣摆。
“你就是这样对张瑞翰投怀送抱的?你的择偶标准什么时候变成了那种人?”
舒亚男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和你没关系,更何况他不像某些人,不负责任,说走就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沈司谨听了这话,微微一怔。
“你如果没有婚检报告要给我,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舒亚男见沈司谨根本没有婚检报告要给她,更像是要羞辱她,转身就想走。
“这份婚检报告显示,受检人‘处,女膜非完整’,‘建议复查HPV’。”沈司谨不紧不慢地从贴身衣袋里掏出一张纸,朗声说。
舒亚男回头一看,急了,伸手就想去抢那份报告:“把报告还给我!”
沈司谨又将报告收了起来,身高的差距让舒亚男迫使她说只能仰头瞪着他。
舒亚男只觉眼前的男人恶劣至极,她气得声音都有点颤抖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微微眯起眼睛:“去退婚,报告除了你我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舒亚男心中愕然,冷笑:“怎么,你对我还余情未了?”
沈司谨嘴角一勾:“自作多情可不是什么好品质。张瑞翰再怎么差,也是我亲戚,我不想他被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给骗了。”
听他颠倒黑白把自己说得那么不堪,舒亚男心中一阵刺痛。这种男人,没必要和他纠缠。
她咬了咬牙:“好,我会去找张瑞翰把话说清楚。”说完,用力摔门而去。
舒亚男脚步匆匆,刚走到走廊门口,就迎面碰上了蒋芳华。
蒋芳华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听阿翰说你头晕,休息得怎么样了?这满屋子的名媛贵妇,可都比不上你身娇肉贵。”
舒亚男听出蒋芳华话里有话,心里厌烦,她知道他们一家从来都看不起她。
“我对你没什么指望,就希望你嫁给我们阿翰之后,好好地生几个儿子。生儿子可不是小事,妈妈身体不好,儿子也不会健康,你可别连累了我未来的孙子......”
蒋芳华丝毫不理会她的脸色,絮絮叨叨一个劲地说。
舒亚男听她没完没了,心里的厌烦愈发浓烈,她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说:“阿姨,我有事先走了。”说完,转身匆匆离开了。
蒋芳华愣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
舒亚男在她面前,向来温顺听话,没想到今天竟然敢这么不礼貌,这可把她给气坏了。
她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周桂兰的电话,一开口就气势汹汹:“你到底是怎么教女儿的!”
“好!”舒亚男现在只想这煞星赶紧离开,想也没想就应下了,连要答应他什么事也没问一句。
沈司谨将羊绒大衣放在臂弯上,姿态绅士,冲着舒亚男微微一笑,“记住你的承诺。”
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
舒亚男看着他颀长的身影渐行渐远,总算松了口气,也立即走了出去。
她特意从后门进了幼儿园,然后才从大门出来。
张瑞翰显然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看到小跑过来的舒亚男,语气十分不满道:“你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这么久?还有刚刚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
舒亚男喘匀了气,歉意道:“园里今天有重要的会议,我手机开了静音......”
话音刚落,手机的微信提示音突然响了起来。
她心虚看了一眼,弹屏闪出一条消息:
S: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舒亚男的心瞬间漏跳了一拍,抬头正好看到不远处属于沈司谨的辉腾慢慢驶离,驾驶座上的清俊男人冲她挑眉微微一笑。
舒亚男脸一白,瞬间心乱如麻,手里的手机都险些掉在地上。
“你怎么了?”
张瑞翰察觉她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去,沈司谨的车子正好转弯离开,他自然什么也没看见。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冷......”舒亚男赶紧平复心绪,佯装镇定解释。
张瑞翰越发觉得舒亚男麻烦,语气更不耐烦了几分,“没事那就赶紧上车吧。”
等舒亚男坐上副驾驶,他又是皱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带着嫌弃,“你这身衣服见长辈太不庄重了,我带你去商场卖身新的,我舅舅可不是一般人,今天家里许多亲戚都会过来,省得让人觉得你一副穷酸样!”
舒亚男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白色的羽绒外套搭配蓝色牛仔裤,虽然不是什么大牌,但也算得体,在张瑞翰眼里却成了穷酸。
她心里虽然不舒服,却也没说什么,任由张瑞翰开车去了商场。
到了商场,张瑞翰直接领着舒亚男去了奢侈品专柜,选了一条黑色礼服裙和一件驼色羊绒大衣,直接让她换上。
舒亚男看了看两件衣服的价格,加起来要好几万。
她立即皱眉,“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虽然她跟张瑞翰几乎已经确定关系,但两人终究没有结婚,怎么能收他这么贵重的礼物。
“别婆婆妈妈的,这两件衣服就算在给你家的彩礼里,咱们结婚的时候你也可以穿。”
张瑞翰不耐烦道,转头就嘟囔了一句,“小门小户的,就是没见过世面!”
舒亚男心里越发不舒服,压住怒意,冷淡道:“衣服的钱我会转给你,就当是我自己买的。”
张瑞翰噎了一下,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买完衣服,舒亚男便坐着张瑞翰的车去了他舅舅住的老宅。
张瑞翰的舅舅姓沈,是A市顶级豪门沈家的继承人。
沈家是老一代豪门,家族延续百年,老宅也有百年底蕴,坐落在寸土寸金的月湖畔。
张瑞翰的车子停在老宅门口时,那里已经停了不少名贵豪车,看得舒亚男眼花缭乱。
等她下车,沈家接待客人的侍从已经领着她们朝大宅里面走去。
舒亚男从雕花精致的庭门穿过,视野骤然开阔。
院内面积非常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山水园林,各色假山奇石,名贵花草,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富贵奢华。
舒亚男扫过那些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的雕栏画柱,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压抑,仿佛走进了旧时代的庭院深深。
穿过一个抄手游廊,她远远便看到穿着墨绿色旗袍的蒋芳华迎面走来。
“阿翰,你们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客人们都到的差不多了。”她上前对张瑞翰埋怨,目光淡淡扫过舒亚男。
“别提了,还不是你说要带上她给大家认识,给她买衣服花了些时间。”张瑞翰不耐回道。
“我先进去了,你带她去见那些亲戚吧。”
说完他便丢下舒亚男快步离开。
舒亚男一时有些窘迫,对上蒋芳华打量审视的目光,尴尬叫了一声,“阿姨......”
蒋芳华敷衍应了一声,语气不太客气叮嘱,“你一会儿跟着我进去,千万不能到处乱看,这里跟你以前去过的地方可不一样,阿翰的小舅舅也不是一般人,我不让你说话的时候你都不能说话,见着人多微笑就行了,要懂规矩,争取给长辈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舒亚男认真听着,一一点头应了,她之前一直以为张家门第虽然比自家高,但也高的有限,却没想到他们有沈家这般显赫的亲戚,瞬间对这门婚事越发后悔了。
蒋芳华领着舒亚男进了宴会厅,穿过衣香鬓影的人群,直接到了最里面的会客室。
舒亚男按着蒋芳华的叮嘱并不四处乱看,直到眼前出现一双男人冷白干净的手。
不知为何,她莫名觉得这双手有些眼熟,看着看着便有些发愣。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你小舅舅打招呼!”蒋芳华突然在她身后推了一下,焦急催促。
舒亚男猛地抬头,正好撞进了那双似笑非笑的幽深桃花眼里。
心脏瞬间漏跳了一拍,沈司谨!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是沈家的太子爷!怎么可能!
不远处中式雕花的沙发上,一身雪青唐装的沈司谨闲适坐在那里,气质散漫而清雅。
他唇角轻扯了一下,哂笑问道:“原来阿翰的未婚妻就是你吗?”
舒亚男脸色发白,依旧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一旁的蒋芳华惊讶地张大嘴,错愕问道:“司谨以前见过亚男?”
沈司谨眯了眯眼,语气意味深长,“昨天她来医院做婚检,是我给她做的检查。”
蒋芳华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勉强笑道,“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巧了......”
旋即她又忍不住好奇问道,“那检查的结果还好吧?”
她对这个准儿媳还算满意,模样出挑,性格也乖顺,如果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就打算赶紧让她跟儿子结婚,也能早些抱上孙子。
总算回神的舒亚男听到她的话身子便是一僵,立即紧张看向沈司谨,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舒亚男僵在原地没动,那一头又发来一条验证消息。
你东西落我这了,来拿。
鬼才会信他,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舒亚男紧握着拳,最终将消息屏蔽,去工作的幼儿园附近找了个快捷酒店住下。
整夜她都没有睡好,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反抗”家人有些忐忑,也可能单纯只是认床。
总之第二天清早醒来,她脸色憔悴的吓人。
起床化了个淡妆后她才赶到幼儿园,如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等着班里的小朋友们。
孩子们在清晨的熹光里蹦蹦跳跳跑进来:“舒老师好!”
舒亚男笑着向他们问好,摸摸那些可爱的小脑袋再帮忙整理一下衣服,感觉紧绷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她小时候唯一的爱好就是画画,后来读师范,也报了个美术类的专业。
大概是觉得女孩子学画画听起来还算好听,家里也破天荒没反对。
现在教教孩子们画画,也算变相实现一下自己的喜好。
等孩子们陆陆续续进去,舒亚男刚打算带孩子们上课,门卫却匆忙走过来,眼神还有点怪异:“舒老师,外面有人找你。”
舒亚男心里咯噔一跳。
该不会是家里因为她昨天整夜未归,所以找过来了吧?
之前逼她相亲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么做的,她躲在学校宿舍不回去,她妈就跑来幼儿园又哭又闹,说她上个班连家都不要了。
幼儿园领导当时因为这事焦头烂额,都不太想留下她,还是她再三.保证,才能保住这份工作。
要是再闹一次......
舒亚男顶着惨白的脸快步跑过去,看清站在幼儿园门口那人,身体却蓦然僵住。
怎么会是沈司谨?
他穿了一件黑色羊绒大衣,还破天荒带了副金边眼镜,看上去清贵斯文,身旁停了辆黑色辉腾,配上那张俊美的脸,很有点高知禁.欲的味道。
门卫的眼神也有点八卦:“小舒老师,这你对象吧?长得真好啊。”
沈司谨没说话,只是勾着唇朝她笑,弧度意味莫名。
舒亚男莫名觉得后背发冷,幼儿园这边的人都没见过张瑞翰,但也知道她相亲就要结婚的事情。
被这么误会,要是解释不清楚,之后更加麻烦!
“不是......他,只是我朋友。”
她僵硬开口:“您去忙吧,我们出去聊几句。”
门卫听她这么说,倒也没多想,开门放她出去。
等身后无人,舒亚男才咬着牙问:“你来做什么......你为什么知道我在这里?”
沈司谨垂眸看着她,唇角弧度更深:“昨天就说过,你丢东西了。”
他伸手拎出一块工作牌,语气漫不经心:“不识好人心的小白眼狼,好心来给你送东西,还埋怨上了是吧?”
舒亚男愣了愣,这才想起昨天被叫去吃饭,顺手将工牌放进了口袋里,估计是检查的时候丢了。
“谢谢。”
她伸手去拿,沈司谨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黑眸定定地看着他,眸光中闪烁着叫人看不懂的情绪。
“舒亚男,你是真的喜欢张瑞翰吗?所以才要跟他结婚?”
听着那低醇嗓音轻轻唤出自己的名字,舒亚男心头一紧,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他也是这般在自己耳边温柔轻唤。
她抿了抿唇,眼中闪过讥诮,“喜不喜欢重要吗?起码他不会无缘无故突然玩消失!“
沈司谨眉头一皱,一时沉默下来。
舒亚男心中一阵钝痛,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夏天。
那时的她满心欢喜地准备着毕业论文,憧憬着毕业之后能跟他一起开启新的人生。
却怎么都没想到,等来的是他出国的消息。
他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给自己,就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
手机突兀响起,打破了她的回忆。
她慌乱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张瑞翰”。
她皱眉挂断了电话,想着等沈司谨离开,再给张瑞翰回过去。
“放手!不然我要叫保安了。“舒亚男不想再跟他继续纠缠,抓住他的手,想要挣脱出来。
可下一秒,手机又急促响了起来。
这回舒亚男没敢挂断,因为是母亲周桂兰打来的。
她刚接起来,电话那头便传来周桂兰尖利的质问,“舒亚男,你胆子肥了是吧?竟然敢挂瑞翰的电话!”
舒亚男连忙侧过身去,尴尬解释,“妈,我刚刚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
“你一个破幼儿园老师,有什么会可开,现在立马跟领导请假,陪瑞翰去参加他舅舅的生日宴!”
“瑞翰已经开车过去接你了,他舅舅可是A市首富,你记得给我好好表现,别做出个死人样得罪人,要是再有什么纰漏,我饶不了你!”
周桂兰劈头盖脸一顿教训,强势地替舒亚男安排好了一切。
“妈,我真的......”舒亚男.根本不想去张瑞翰舅舅的生日宴,而且现在沈司谨还在她对面呢,她根本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周桂兰却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已经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边传来的忙音,她顿感一阵无力。
舒亚男正想着该怎么办,抬头就看到不远处张瑞翰的车子已经快到幼儿园门口了。
她握着手机的手蹙然一紧,一颗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来不及多想,立即拉着沈司谨跑到转角隐蔽处躲了起来。
“沈司谨,你就在这里不许出去,不然......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她色厉内荏,对着面前的沈司谨警告。
沈司谨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张瑞翰,眯了眯眼,凑近舒亚男冷笑,“怎么?怕你的未婚夫发现你正在跟另一个男人约会?迫不及待要赶我走?”
舒亚男猛地后退一步,看着他眼中恶意的调笑,气不打一处来,咬牙道:“沈司谨,你不要太过分!”
她心中莫名涌出一股委屈,当年明明是这男人先始乱终弃,现在自己要结婚了,他又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来纠缠自己!
沈司谨轻笑一声,缓缓直起身子,整了整身上的衬衫,慢条斯理道:“要我答应也可以,只要你乖乖答应我一件事。”
这声音,还有这双眼睛......
像极了当年那个毕业就甩了她的渣男!
她瞳孔一阵颤:“沈司谨?!”
男人用尾指勾开口罩,露出一张英俊的脸,鼻梁高.挺,嘴唇微勾。
“认出来了?真巧。”
他手上力道加重,紧紧箍住了她的腿:“这么着急就要结婚了,那男的条件也就那样吧......不惜撒谎都要嫁给他?”
“是在外头跟那些野男人玩够了,打算找个老实人接盘?”
舒亚男气得胸口起伏,耳垂也染上了恼怒的红:“你松开我!滚!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也不用你胡乱揣测!”
沈司谨眼中蒙着寒意,牵着唇角漫不经心道:“想让外面的人听见,你就闹得再大点声,我是无所谓。”
舒亚男那一腔即将爆发的怒意和委屈像是充满的气球被扎了一针,陡然偃旗息鼓。
她怎么敢将这件事闹大......婚检遇到前男友,会被两家人怎么想?
看着那双略带讥诮的眼,舒亚男死死握紧了掌心,嗓音沙哑:“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司谨俯视着她,眼神更加嘲讽。
她凭什么这样一副受了委屈的态度?当初不是她先出轨么?
他负气出国后,其实是想着放下这事的,见到她之前,他也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
可看见她居然要跟别的男人结婚,他心里那股不甘和怨恨又忍不住往外冒。
这水性杨花的女人,凭什么背叛了他安安稳稳嫁给其他人?
“也没什么,单纯关心一下前女友的感情生活。”
他说着最刻薄的话:“跟他没有过是吗?那这些年有多少男人碰过你?”
舒亚男的指甲几乎深陷掌心。
当初明明是他不告而别,现在她都要结婚了,他又忽然冒出来这样羞辱欺负她......凭什么!
“滚!别碰我!我不想看见你这个人渣!”
她狠狠给了沈司谨一耳光,颤.栗着下床缩到一旁:“你出去!随便你要怎么和他们说,别想威胁我!”
沈司谨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漫不经心摘下手套,忽然笑了。
“你变化倒挺大的。”
舒亚男看着他拿着玻璃片走出屏风,颤巍巍整理好衣服走出来。
检查室的门已经打开了,她母亲和婆婆正守在外面。
“医生,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吧?”
舒亚男低头攥着掌心,心脏似乎都提到了嗓子眼,也不敢抬头看拿着报告单的沈司谨。
“检查结果要等一周,到时候各项数据报告单能看见。”
他带上了口罩,边缘却能看见一抹红痕,也没有理会门口两人,直接拿着单子离开。
周桂兰和蒋芳华这才将目光投向走出来的舒亚男,看她似乎在发抖,皱起了眉:“你这是怎么了?”
舒亚男努力装得若无其事:“里面冷气开太足了。”
两人也没有多问,催促着她出来,客套了两句就各自回家。
张瑞翰一家开了车,但也没有送他们的意思,说的是张瑞翰下午还约了一位重要领导喝茶,时间来不及。
蒋芳华还贴心问了句要不要帮他们一家打车,被周桂兰拒绝了。
但打车回去又着实不便宜,周桂兰带着舒亚男上了公交,一路上还是那些话:“以后嫁过去,你就享清福了,在家带带孩子做做家务,也不用去工作。”
“到时候好好帮衬你弟弟,他才是咱们家唯一的男孩,要我看,你那工作不如辞了,反正也有男人养了。”
舒亚男低着头听她絮絮叨叨,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子烦躁:“妈,我快三十了,我能自己拿主意,您别说了行吗?”
但也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周桂兰什么神经,她瞪着舒亚男,尖利的指甲戳在她额头上,声音刻薄。
“妈妈为你好才说你,你还不耐烦了是吧?!就你现在这点工资能干什么?还不如好好相夫教子!”
“你一个没用的废物,不靠男人还想靠你自己吗?不识好歹!”
舒亚男感觉如芒在背,胸口那股燥郁也更重了。
周桂芳的手还在不断戳着她额头,眼神带着恨铁不成钢,声音尖利得像是在挠生锈的铁皮,配着嘈杂的广播,她什么都听不清。
车里有很多道目光投过来,大多是大爷大妈,带着毫不掩饰的八卦味道,还有人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周桂芳更得意了,有人附和她,就好像更加证明舒亚男是错的。
但其实舒亚男从来没想靠男人养,高中的时候她理科成绩名列前茅,可爸妈一句“女孩子学理学不好,现在排第一也就是现在,男孩子后劲更足”,就被逼着学了文。
再后来填志愿,她想报法学,又被家里一句“现在当律师饿死的不知道有多少,就你那样也考不了公”,逼着填了师范,专业选学前教育。
人生好像一直在被逼着走,她没有选择权,但凡表露出想要选择的意思,就是不识好歹。
真是够了......
舒亚男受不了耳边那嘈杂的声音了,公交车在站点停下的一瞬间,她直接转身跑下了车。
身后传来周桂芳尖锐的叫骂声,随着公交车开走也逐渐飘远。
舒亚男一路漫无目的往前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就只是本能想逃避周桂芳,也想逃避那个家。
手机响了很多遍,她也没接电话。
直到天色落幕,她自己站在江边,才意识到无处可去。
去酒店住一晚么?还是......
舒亚男拿出手机,屏幕上跳出很多条消息,全是她爸妈,说出的话并不好听。
大意是有本事“你就死在外面别回来”,还有什么“家里养了你这么多年,说你还不是为你好?要三十岁的人了,还好意思跟家里发脾气?”
还有一条是准未婚夫发来的:我妈说最近黄金看涨,三金就算了吧?
舒亚男不想回,也没力气回,打开导航想要找个地方落脚,微信却弹出来一条申请。
S: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熟悉的纯黑色头像,没有备注,舒亚男却瞬间知道了这是谁。
时隔五年,沈司谨的头像和名字都没变,分手的时候他明明已经拉黑她了,怎么忽然又添加她好友?
沈司谨先一步离开。
后脚张瑞翰匆匆寻来,看见楼梯间的舒亚男。
见舒亚男脸色绯红,神色不自然,皱起眉头:“外面都开席了,半天不见人影,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舒亚男向来老实,平时连句谎话都编不利索,刚才和沈司谨纠缠,本来就心虚。
现在被张瑞翰这么一逼问,顿时涨红脸,支吾道:“我,我就是接个电话,没,没干什么。”
张瑞翰见她眼神闪烁,面如桃花,顿时疑心大起:“没干什么?你为什么那么慌张?难道......”
他往下一想,顿时暴跳如雷:“好你个舒亚男!表面看起来清清纯纯,背地里瞒着我偷男人!”
舒亚男被他突然一吼,吓得腿都有点软了,又羞又恼:“你胡说什么!”
“难怪我今天觉得你不对劲,一会儿头晕,一会儿打电话!你是不是看这宴会有钱有势的男人多,心野了!所以借由头出来勾搭野男人!说!那个野男人在哪!”
疑心一起,张瑞翰就愤怒得拉不住缰绳。他大掌狠狠地钳住舒亚男的胳膊,拽着她就往楼道里走。
“臭婊/子,你竟敢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今天非把那奸夫抓出来,弄死你们这对狗男女不可!”
张瑞翰谈不上多喜欢舒亚男,他不过觉得她乖巧听话,长相不错,会是个及格的生育机器。
他虽然不喜欢她,但觉得舒亚男既然收了他的彩礼,就是他的人了。他无法容忍她的背叛。
张瑞翰拖着舒亚男,像疯了一样在楼道里踢开一道又一道的门,疯狂地四处搜寻,要把“野男人”找出来!
“说了没有,张瑞翰!”
他手下用劲之大,指甲几乎都嵌入了舒亚男的肌肤,舒亚男白/皙纤细的胳膊已经一片淤青红肿。
舒亚男被他吓到了!
她和张瑞翰认识的时间不长,知道他一个公子哥儿脾气不好,但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暴躁如雷的样子。这个男人好可怕!多疑、暴戾、不可控,她怎么可以嫁这么一个男人!
舒亚男拼命挣扎:“你放手!你别血口喷人!根本没有什么野男人!你疯了吗?张瑞翰,这是沈家,你要在沈家闹笑话吗!”
听到“沈家”两个字,张瑞翰理智稍稍拉了回来。他停下脚步,一下把舒亚男往墙上狠狠摔去。
舒亚男猛地撞上墙边,眼冒金星。
张瑞翰脸色阴沉不定地打量了她好一会,才用一种不屑的语气说。
“像你这种要啥没啥的普通女人,能嫁给我,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量你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找野男人!这次就算了!不过你以后也都别想动什么歪心思!”
舒亚男全身生痛,她怒红了脸,大声斥责:“张瑞翰,从一开始,我就不想嫁给你,我也不会嫁给你,你少在这儿自作多情,给自己贴金!”
张瑞翰刚缓下去的火瞬间又窜起来。
“你居然敢嘴硬!”
他举高大手,作势要冲舒亚男扇下去。
舒亚男倔劲也上来了,攒紧拳头,梗着脖子,怒视张瑞翰,一字一顿地说:“你要敢打我,我不会罢休的!”
眼前的舒亚男杏眼圆睁,光洁的脸蛋因为生气满脸通红,竟然有种倔强生动的娇美。
张瑞翰心底闪过一丝自己都不了解的异样,那高高举起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怎么也落不下去。
他悻悻地放下手,咬牙警告:“你给我安分守己,恪守妇道。否则我就把彩礼一分不少地要回来,你们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摸到那么多钱了!”
舒亚男不屑地冷哼一声:“我还真不稀罕你那点臭钱。”
说完,她不再理会张瑞翰,转身大步离开。
沈司谨抛下奉承的人群,走到无人处打通了助理的电话。
“帮我打一份录用邀请和员工合同,寄到下面这个地址......”
他把地址报给了助理。
是舒亚男婚检报告上留在医院档案的地址。
舒亚男身心疲惫,她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刚打开门,周桂兰和舒耀宗就冲了出来。
周桂兰满脸焦急:“可算回来了,婚检报告呢?张家说彩礼都给了,就等着看婚检结果了。咱们得赶紧给人家。”
舒耀宗也在一边附和:“对对对,你婚检报告给了他们,就可以赶紧结婚了,以后咱们可就是豪门的亲戚,衣食无忧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夺过舒亚男的包,自顾自打开翻找。
舒亚男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耻辱感,觉得自己成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又想到刚才张瑞翰的惊吓,脸上顿时笼了一层寒霜。
“你们别再做豪门梦了。我不会和张瑞翰结婚。把彩礼退了吧。”
舒耀宗顿时火冒三丈,指着舒亚男的鼻尖就骂:“彩礼都收了,你说不结就不结?说退就退?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不可!”
说着,他撸起袖子,作势要动手打舒亚男。
周桂兰连忙上前劝阻:“打不得,不管咋说,你姐马上就要嫁去张家了,现在要是伤了她,咱们怎么跟张家交代,得罪了他们,以后怎么从他们那儿捞钱?”
舒亚男看着他们,心底冰凉。
从小到大,她乖巧听话,什么都让着舒耀宗,可换来的却是他们无休止的责骂和索取。
她刚毕业第一个月,挣到两千块钱,就被家里拿走了一千五,这么多年来,她每个月工资的一半都上交给了家里,舒耀宗还总是隔三岔五地找她要钱。
她把能有的,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了这个家,给了这个弟弟,可他们只把她当作换取彩礼、换钱的工具。
至于她嫁得开不开心、好不好,她的死活,他们根本不在乎。
想到这些,无尽的悲伤和失望涌上,舒亚男呆站着,失魂落魄。
“你发什么愣呢?”
舒耀宗还在一旁大声呵斥,“不想挨揍,就赶紧去医院把报告取回来,我要拿给张家人,说不定还能让他们多给点钱!”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