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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探曹耀宗王天师前文+后续

叁拾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仆妇顿时嘤嘤嘤的哭,又骂程翻译,睡她的时候好话说尽,翻脸就不认人,迟早给雷劈死。其他两个仆妇和厨师窃笑。程翻译尴尬的脸都青了,忽然他眼睛血红,竟拿桌上西洋的玻璃烟灰缸要砸仆妇脑袋。厨师吓一跳,怕出人命赶紧去劝。就在这时,沙发下涌出股香味沉重的白烟,室内所有人顿时晕倒。但仆妇很快坐了起来,冷笑道:“以为多大道行,当面都不识真仙,你以为靠糟老头子拿根附了雷符的柳条,就能防住姑奶奶?”说完拿起桌边电话。摇通后,给交换机报了个“12”的号码,对那头说:“三姐,我是燕子,彼得漏了,那个姓曹的给林东一个临时做的柳条法鞭看押彼得,他不知道干嘛去了。放心没有人发现,好,我处理掉林东和彼得,继续埋着。”放下电话,仆妇就准备去找林东。耳边一阵掌声,她...

主角:曹耀宗王天师   更新:2025-03-18 14: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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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耀宗王天师的其他类型小说《灵探曹耀宗王天师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叁拾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仆妇顿时嘤嘤嘤的哭,又骂程翻译,睡她的时候好话说尽,翻脸就不认人,迟早给雷劈死。其他两个仆妇和厨师窃笑。程翻译尴尬的脸都青了,忽然他眼睛血红,竟拿桌上西洋的玻璃烟灰缸要砸仆妇脑袋。厨师吓一跳,怕出人命赶紧去劝。就在这时,沙发下涌出股香味沉重的白烟,室内所有人顿时晕倒。但仆妇很快坐了起来,冷笑道:“以为多大道行,当面都不识真仙,你以为靠糟老头子拿根附了雷符的柳条,就能防住姑奶奶?”说完拿起桌边电话。摇通后,给交换机报了个“12”的号码,对那头说:“三姐,我是燕子,彼得漏了,那个姓曹的给林东一个临时做的柳条法鞭看押彼得,他不知道干嘛去了。放心没有人发现,好,我处理掉林东和彼得,继续埋着。”放下电话,仆妇就准备去找林东。耳边一阵掌声,她...

《灵探曹耀宗王天师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那仆妇顿时嘤嘤嘤的哭,又骂程翻译,睡她的时候好话说尽,翻脸就不认人,迟早给雷劈死。
其他两个仆妇和厨师窃笑。
程翻译尴尬的脸都青了,忽然他眼睛血红,竟拿桌上西洋的玻璃烟灰缸要砸仆妇脑袋。
厨师吓一跳,怕出人命赶紧去劝。
就在这时,沙发下涌出股香味沉重的白烟,室内所有人顿时晕倒。
但仆妇很快坐了起来,冷笑道:“以为多大道行,当面都不识真仙,你以为靠糟老头子拿根附了雷符的柳条,就能防住姑奶奶?”
说完拿起桌边电话。
摇通后,给交换机报了个“12”的号码,对那头说:“三姐,我是燕子,彼得漏了,那个姓曹的给林东一个临时做的柳条法鞭看押彼得,他不知道干嘛去了。放心没有人发现,好,我处理掉林东和彼得,继续埋着。”
放下电话,仆妇就准备去找林东。
耳边一阵掌声,她惊骇转头,管家正闭着眼在沙发上对她鼓掌,没容她反应过来,一只大手从背后捏住她的脖颈,她就浑身没了力气。
曹耀宗凑她耳边骂道:“来,你告诉我,你这贱/人是个什么真仙啊?”
自称燕子的仆妇瑟瑟发抖哀求。
其实在装柔弱!
但这套对曹耀宗没用,曹耀宗粗暴的将她摁在沙发靠背上:“千门燕将,以色娱人,看你长得也就这样,莫非身藏名器?”
说着他直接把手伸入这女人的衣服里,摸索了下拽出几个药包,和一把看似缝衣服的毒针。
还有两张黄纸符,一个是幻纸术,一个是五鬼搬运术。
曹耀宗接着又将这娘们衣服扯掉,她白皙细嫩的后背上果然还有道鲜红的符纹,乍一看是道护身符,实则符架中心是只被荷花包裹的眼睛,本质是道红莲傀儡符。
是白莲分脉没错了。
曹耀宗动作时,那女子只管娇呼:“先生饶命,人家也是被逼无奈。”
真的是到死都要骚一把,妄想借机翻盘。
这就是千门里专门以色娱人的燕子,往往为谋局的切入点,引得目标对她动心后,其余人配合谋财。
但在这个事里面,她却是谋人。
她一头控制着程翻译,获得在下人里的“优势地位”,方便她行事。
一头则暗中监视真正的“局眼”彼得,“力士”阿三,发现事态有变能第一时间告诉幕后的那位“三姐”。
另外曹耀宗根据她身上物件的气机,也彻底确定,她幕后和刘占奎那边的事情确实有关。
既然这样。
曹耀宗立刻将她转过来,打了道法诀进她眉心,然后心无杂念的,用右手在她沉甸甸的胸口,左边写了个“迷”字,右边写了个“杀”。
又用花钱灵宝在幻纸符上留下气息,贴她小腹处。
女子眼神顿时恐惧起来,因为她看到身前有尊浑身黑气缠绕,脚下一朵黑莲的存在。
曹耀宗一字一句道:“无生老母真空家乡,看着同出一脉的份上,这次只给你个教训,不要再来碍本座的事。”
说完从女子口中掏出12的地址,一听她的交代,曹耀宗都乐了,心说洋气!这白莲邪教也与时俱进啊!
因为那号码对应的竟是家公共租界的“百乐门舞厅”。
同时也明白对手的狡猾。
因为对手藏在对岸,把手伸进法租界,进可攻退可守,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曹耀宗通过师门独有的望气术,已将他们看透。
接着曹耀宗让这女人先昏睡,想想取出她的毒针,抽出其中三枚,用灵宝将阮平阴魂的打进去。
三根毒针上闪过道黑气,又恢复如初,但和其他毒针已完全不同。
因为它们现在叫阴煞钉,这是种偏激的外道术。
不是对人,而是对人的影子,只要打中,目标就会神魂受损,整日头疼,夜夜噩梦。
找不到对应解药,病情会越来越重。
这玩意的制作过程本来很复杂,需要在至阴之地以阴血污浊等物浸泡七七四十九日。
但曹耀宗的师门灵宝直接省略了浸泡过程,瞬间成型。
而他做这个是为下一步计划打算,至于使用这种手法,曹耀宗心里一点负担没有。
术,本无邪恶。
人,才有邪恶。
接着曹耀宗就安排阿三陪林东,立刻驾马车押解彼得去巡捕房监牢,以喝酒/闹/事/为名义,交给周畅看押,然后就在那边等自己。
等他们走后,曹耀宗又回头登楼,在波尔的卧室门窗上用精血画下几道防护,还转二楼在死去的波尔老婆身上打下道力士傀儡符。
一旦有人冒犯波尔,骷髅就会暴起,也算让这个背叛丈夫的女人赎点罪。
安排完这些,曹耀宗再度来到客厅踢醒程翻译,直接和他挑明道:“彼得已经交代,这件事的真相是他勾结波尔夫人,被詹姆斯发现,一心要取代波尔先生大班位置的詹姆斯,私藏黄金,胁迫他给波尔投毒,嫁祸波尔。
波尔夫人对丈夫多少有些旧情不肯,双方争吵,被阿三听到。
阿三一是为波尔先生不平,二是被性格有些刻薄的波尔夫人骂过,决定收拾她。
紧接着“朋友”阮平主动给他提供邪术!
波尔夫人惨死后,阮平竟又要阿三杀死波尔。忠心的阿三于是反杀阮平。”
程翻译。。。
“可实际上,彼得是受这个仆妇蛊惑,阮平也是,你也是!这就是江湖里的千门燕子局!拿捏男人如走狗!你以为占便宜,其实是她玩你!”
曹耀宗说着指指昏睡的仆妇,又俯身盯着程翻译的眼睛:“尤其你,被她勾上后,为和她厮混方便,找管家给了她一个单独的房间,她才得以方便做很多事。”
其实这些,都是曹耀宗昨日来这里后,通过气机牵扯就隐约发现的。
然后他又根据阿三的交代,阮平的鬼魂,那个贱/人的操作彻底验证自己的分析。
而当时曹耀宗指鹿为马拿下安南“凶手”,骗走阿三,麻/痹彼得,再在今日倒钓燕子的手段,也是江湖里的一种局。
名为连环颠倒!
此局步步相扣,反客为主,请君入瓮。
看似容易,若无道法相助,却难成功。
但这些,他就没必要和程翻译细说了。

林欣怡闻言“虎躯一震”,菇凉我,二两肉?
林欣怡猛的抱住曹耀宗的手,疯狂兔子踹。
两条小短腿噗噗噗的。
曹耀宗猝不及防给她踹的胳膊生疼,低头怒道:“臭丫头,你疯了?”
林欣怡这次豁出去了,啊呜啊呜还要咬他!
曹耀宗拎起她凶神恶煞:“犯病似的!再闹腾把你卖了换狗!”
跑的汗流浃背的车夫茫然回头,见他居然居然和猫吵架,心想这位先生恐怕才有大病!
这一头。
李罗汉正焦急的在刘宅外走来走去。
只恨自己昨天没问清楚,曹先生到底什么时辰才能来。
府内的人,用了先生开的药方确实好转许多。
但大哥却有些失魂,似乎连人都认不全了。
对刘占奎十分忠心的他,只急的恨不得以身替之。
好在没会儿。
门下弟兄气喘吁吁跑来,告诉他,曹先生坐黄包车刚进十六铺,正往这边来。
李罗汉迫不及待就想去迎接,又记起曹耀宗要他不许说出去,于是只能继续焦心的团团转。
也不知又过多久。
一辆黄包车拐进巷,车上下来个肩膀上蹲着只小狸奴的少年。
李罗汉终于松了口气,赶紧迎上前,恭恭敬敬请他进府,顺便告诉他,大哥有些失魂的事情。
曹耀宗顿时一愣,心想刘占奎怎么会失魂呢?
不应该啊。
于是他问具体情况。
李罗汉却说不出个所以,只说刘占奎上午醒来后,不太认得人,眼神也有点空。
另外连交代他的些事情,也不太记得。
“或者是病后精神恍惚所致,只要能醒就是好事。”曹耀宗略放了点心。
随即问李罗汉,林欣怡有无异常。
李罗汉苦笑:“曹先生您交代我们不得打搅,所以我们不知道,但小姐从头到尾都在卧室没有出来过。”
这就不对。
因为诛邪符发动了。
曹耀宗便先去后院闺楼。
林欣怡这会儿正蜷缩床上昏睡。
容貌明媚的少女对门抱着枕头,俏脸在上面压出个包子来,显得格外可爱。
曹耀宗确定镇魂符无碍后,他走去床内侧,检查窗户。
窗户的内插果然没了,说明有人进来过。
他冷笑了声,再掀起女孩的衣服。
只见林欣怡白皙的蛮腰上,那枚诛邪符颜色暗淡,但其中暗藏的追踪符架还在。
这就好。
曹耀宗随即帮她盖好薄被,将小猫放边上的花凳上。
自己走到床尾空地,左手捏住灵宝花钱,右手剑指,凝视床上少女低声道:“西字头,王母令架,风风风,左六甲神将,右六丁神女,敕字寻踪向,急急如律令。”
嗡——室内立刻起了阵暖风。
从女孩和小猫身上掠过,沿着门窗缝隙散去。
施法启动扣子后,曹耀宗接着便出门对李罗汉道:“你们家小姐没事,明日这个时候自然会醒,期间依旧任何人不得打搅。”
“是。”
“去看看你大哥吧。”曹耀宗往下走去。
眼前随即出现了一条外人看不见的暗红色的线。
一头在他眉心,一头指着前面。
曹耀宗心想,是府内的哪个呢?
无论是刘占奎的妻妾,还是哪个仆妇,或者其他子嗣,他都不惊讶。
让他意外的是。
那条线最后竟然进了刘占奎的房间!
这是什么意思?
曹耀宗压着疑惑走去,房内刘占奎面色苍白的沉睡着,线就落他身上!
曹耀宗不禁皱起眉头。
岂有父亲联合外人坑害女儿的怪事?
既起疑惑,曹耀宗便装模作样和李罗汉再一次询问情况,然后坐下,拉过刘占奎的手腕叩脉。
昨日他没检查,但现在他的手指肚刚接触刘占奎的皮肤,就觉得有些不对。
似乎这皮肉太过紧绷,也就在这时,他腰间灵宝滚烫!
曹耀宗心头微跳,但说:“情况还好啊。”
其实立刻开法眼观察。
这一看,床上的刘占奎就变了模样,是个面目方正的单眼皮男子,另外他身上有份不搭的气机如老树直透床底。
往下,气机沸腾,怨气翻涌。
曹耀宗顿时恍然,居然是借壳顶神!
壳,是人皮!
顶,是鹊巢鸠占!
是比养猫娘更残酷的一种手段。
看来“刘占奎”就是之前死去的王老道的上线。
但他要借刘占奎的身份,具体干什么呢?
自然不会是图刘占奎的财物,那么就该是通过刘占奎的“势”达成更大目的!
这就有意思了。
小爷倒要看看你们最后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曹耀宗便先不动声色,转头对眼巴巴看着他的李罗汉道:“你大哥平时应该酒色财气一样不落吧。”
李罗汉讪讪。
“所以经年内耗,借机爆发,才导致他精神不宁。我开副养神加滋补的单子,索性帮他养一养,这样他最迟明日也就可以彻底好转了。”
曹耀宗说完转去堂屋开方,丢给李罗汉,然后问:“昨日被我废掉的老杂毛是谁请来的?”
李罗汉惭愧:“老夫人病倒后,大哥六神无主,是我通过江湖朋友请的。”
“哦?”曹耀宗心想,你那个朋友恐怕也是其中一环,看似你请,其实是他推荐。
李罗汉继续道:“那厮叫陈三,在闸北做车夫头子。昨日曹先生你走后,我就派人去找他,结果他已经死了。”
曹耀宗对此并不意外,只说:“那就查不下去了,至于这个幕后为何盯着你大哥,甚至给你家小姐施邪术,只能等他来找我,才可能知道。”
李罗汉一惊,越发愧疚说:“岂不是让您受累。”
曹耀宗呵呵而已,略带狂气的故意说给房内人听:“他们只管来就是!不来,我都看不起他们!”
李罗汉却厚道,抱拳:“事情总归是因我大哥家起的头绪,等他醒了,必定给先生一个交代。”
“好说,明日我再来。”
曹耀宗拔脚走人,李罗汉赶紧相送,到了门外,曹耀宗才又道:“有个事麻烦你。”
李罗汉一愣:“先生您吩咐就是。”
“以后在外边无需如此恭敬。”曹耀宗托住他的胳膊压低嗓子:“你给我安排心腹,悄悄盯着巴黎洋行的副班詹姆斯,我要知道他家在哪里,外宅是谁,喜欢喝什么酒玩什么/表/砸,晚上睡哪里,钱有藏哪里。”

李罗汉连忙保证。
“越快越好,但不可走漏风声。哪怕你大哥醒了都不要说。”
“是!”
曹耀宗交代完他,看看天色也近黄昏,便先告辞,带猫娘返回南市。
在摇摇晃晃的黄包车上。
曹耀宗心里冷笑连连,要不是留了法术扣子,谁能想到,刘占奎竟是个假的!
而他要查洋人詹姆斯,故意提了非常过分要求,结果李罗汉都敢满口答应。
刘占奎的能量更不要提。
所以这件事里,刘占奎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其实已经成了,恐怕是那个老道见色起意,又玩了出养猫娘,无意被自己发现,才撞破真相。
但此术的原主必须活着,起码要过七七四十九日,才能让人皮活嫁替主身上。
这也就是床下怨气极深的缘故,因为真正的刘占奎就在那里。
至于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反正对方迟早还要行动,如今又已敌明我暗。
曹耀宗也不急,但转头他又想到李罗汉这个人。
就好像那个老杂毛用纸人为力士一样,他也需力士为依仗。
李罗汉气质沉稳,为人忠诚。
帮他解决了刘占奎的麻烦,他必定感恩戴德。
如此官场有周畅,市面上有刘占奎李罗汉,再加上破案的名声,三条腿俱全才算安逸。。。
曹耀宗一路盘算之际。
波尔家的河堤边站满了人。
人群前地上有具被水泡的发白的尸体,已经盖了白布,依旧阴森可怖。
望平街的记者也到场,正在采访眉飞色舞的林东。
他口水飞溅:“今天白总监派我和曹耀宗来这里查案,在做口供时,曹耀宗发现那个安南园丁的神色仓皇,于是悄悄去他卧室,从他房内搜出。。。”
闻讯赶来的黄德成,站在圈外脸色阴沉的看着这一幕。
他一个手下义愤填膺的骂道:“成哥,你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事情还没完呢。就算安南人是同伙杀的,波尔夫人又是怎么死的呢?”黄德成冷笑。
手下却说:“成哥,这个恐怕会不了了之啊,毕竟洋人也不想将那么离谱的事情丢出来。”
另外一个人也分析道:“搞不好,上面要借林东的口,顺带将这件事遮掩过去。”
他话音刚落。
林东道:“此案真正的原因就是,两个安南人偷波尔先生家的钱财,被夫人发现,联手害死了夫人,然后又分赃不均内讧,要不是我们发现及时,凶手已经准备跑路。。。”
“妈的。”黄德成越发郁闷,掉头就走,问手下:“王顺又是怎么回事?”
“王顺一直说冤枉,但。。。恐怕真是他故意找那个曹耀宗的茬,结果被警监看到。好在有我们弟兄照顾,他没再吃什么苦头,只是这工作怕是保不住了。”
无处出气的黄德成顿时大骂:“谁让这厮多事的?”
明明是你,你上午说一个笑脸不许给曹耀宗啊,没你的态度,王顺何至于这样?
他的人微微心寒。
黄德成说完,也觉不妥,无奈找补道:“曹耀宗那小砸/种太会抓机会,王顺小瞧他才吃了亏,但他毕竟是跟着我的,回头我拿间烟档给他管,总不会饿死他。”
众人立马捧哏:“大哥仁义。”
正这时,一辆洋车驶来,车内的周畅看到黄德成,如今他对曹耀宗可忠心了,立刻给黄德成上眼药,和白德安低语道:“警监先生,您看,那个黄德成放着洋行金案不查,跑来这边看热闹。”
白德安瞅着黄德成前呼后拥的模样,也不爽了顿时冷笑说:“你去告诉他,十日之内给我破案,不然我收拾他。”
周畅立马下车大步走去:“黄探目!”
黄德成早看到洋车了,忙挤出笑容:“周秘书有事?”
周畅板着脸:“警监先生对你的表现很不满,问你跑这里干什么,另外他命令你五日之内破获黄金失窃案,不然就会收拾你,你耗子尾汁吧。”
黄德成顿时羞恼。
倒不是气,是急,当然还有丢人。
因为手下都看着呢。
按着道理,周畅也不该这么下他面子。
他便忍不住压低嗓子恼火的道:“周秘书,我哪儿得罪你了,至于这样么?”
不料周畅竟立刻回头告状道:“警监先生,我转达你的话,黄德成居然对你不爽。”
黄德成!!!我没有!
白德安勃然大怒,下车亲自指着黄德成的鼻子用法语一顿臭骂。
那些记者见状纷纷未来,周畅立刻毫不客气的当众,大声的,翻译警监先生对黄德成含妈量极高的问候。
“警监先生说,你踏马吃屎了么?为什么放着黄金案不查,却跑来其他人的案件现场。”
“警监先生问,看到别人破案,你踏马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
“警监先生要求你,五天之后,如果看不到结果,你就滚蛋回家!”
“警监先生还评价你,就是个该死的猪猡!”
那些记者哄堂大笑疯狂拍照,镁光粉就和炸弹似的,轰轰轰的响着炫出一团团白光。
黄德成都给骂毁了,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却只能僵在原地,手都在抖,还得连连说遵命。
至于他手下早躲边上了。
这时,黄德成无意看到人群后,林东幸灾乐祸的笑脸,他终于绷不住,气怒攻心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周围不由哗然,周畅也吓一跳,但不在乎,马上指挥他手下将他扛也要扛洋行去。
这场热闹才算告一段落。
但周畅的操作还没完,他还找上记者们跳烟,感谢他们帮忙宣传巡捕房的林东和曹耀兴破案一事。
然后表示,关于警监痛骂黄德成的事情,就尽量别报道了。
免得引发巡捕房内部的纠纷云云。
这话,其实是在提醒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赶紧煽风点火,大家才有热闹看。
那些记者,尤其和法国人一向不合的英国佬果然满口答应,其实都已在打腹稿。
等他们也散了。
林东马上凑来竖大拇指。
被护法夸奖的周畅,每个毛孔都愉悦,道:“林叔,这下黄麻子丢人要丢外滩去了。不止如此,他今儿先是心腹给收拾,然后面皮又受损,等他几天后破不了案,那就更成笑话了。”
林东认可他的分析,心想之前我在巡捕房被黄麻子压的喘不过气。
没想到耀宗刚来一天,形式就逆转。
真的是令人振奋!

他哪里知道,自从丈夫两年前去世后,未亡人带个孤女在这个世上过的有多难。
她一边要防备那些青皮无赖保护自己清白,还得敷衍左邻右舍媒婆的“好心”,还不能和她们破脸。
另外虽说家里是有点积蓄,可是总不能坐吃山空吧,所以她还得求告亲邻求点手工活吃饭。
然而这一切,在曹耀宗出现后都变了。
他先是救了她们母女,又住来给足钱财,还震慑了那些青皮以及媒婆。
完全可以说,近乎两日,是她这两年来,过的最安心的两日。
只是好梦易醒,曹耀宗和她无亲无故,凭什么一直为她的依仗呢。
所以她私下总有些患得患失,不为别的,就怕再落到过去那种处处委屈的境地。
不想今天,曹耀宗却说要带她们母女走。
她都喜出望外,至于曹耀宗说的危险,她才不在乎,反正曹耀宗那么大本事,能有什么危险?
曹耀宗到底心大。
再说这种被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
既然如此,曹耀宗便交代她吃完,就收拾收拾。
朱姐这才问:“去哪里呢?”
曹耀宗看看天色,觉得此事宜早不宜迟,干脆飞快将饭扒拉掉,说去打个电话就跑了。
朱姐看似平静,但等他出门,就搂住女儿泣声说:“囡囡,舅舅心里真有我们娘儿俩,我们以后不会被人欺负了。”
囡囡似懂非懂,陪她哭。
小猫娘在边上也红了眼眶,心想等我恢复身体,就把她们接去家里吧。
对,可不能让朱姐和那个小贼单独在外边!
朱姐随即摧女儿吃饭,接着就准备收拾行李。
正这时,门外有个婆娘大着嗓子嚷嚷:“阿朱呀,侬在哇?”
接着是七嘴八舌的声音:“阿朱,曹先生在伐啦?”
“哎呀,不得了,曹先生是探目了,伊真正有本事,抓洋鬼子。”
“是呀,还管十六铺!”
本不想开门的未亡人闻言愣了下,忙打开屋门,见外边竟站满街坊。
大家看到她更加轰然,最后还是茶馆的说书先生举着报纸,才将事情说清楚。
朱姐这才知道,曹耀宗今天抓了几个洋鬼子和匪徒,已升为掌管十六铺的探目。
她就算是妇道人家,都晓得十六铺码头是富的流油的宝地,过去归一个外号叫黄麻子的人掌管。
她远远见过那个凶神恶煞的矮胖子,也见过那厮的婆娘,浑身珠光宝气的不行!
现在,那地方归曹耀宗了?
她正震惊,路头又走来群青皮。
带头的是个高大魁梧的光头,花名张三刀,听说跟着十六铺大佬李罗汉的徒弟,老威风了,烟馆都得定期给他交钱。
但这张三刀来到近前,就客客气气对她说:“敢问曹先生在家么?”
朱姐有点紧张,握紧粉拳不知所措时,囡囡插嘴:“舅舅去打电话了。”
张三刀忙说:“多谢小姑娘。”
转头扫了身后一眼,后面有五个青皮立马噗通声跪下。
大家都吓一跳。
张三刀拱手:“他们昨日在这里冒犯了曹先生,所以带他们来给曹先生发落。”
说完他就不吭声了,只安静的束手站着。
周围人见状也不敢吭声,又是囡囡,眨巴着眼睛惊呼:“呀,就是这几个坏人,总气我妈妈,昨天被舅舅一拳吓坏了。”
朱姐仔细看,还真是经常骚扰她的青皮。
也就在这时,曹耀宗终于回来了。
张三刀忙先迎上去,手打漕帮问安手势,点头哈腰:“曹先生,小人是跟着十六铺虎头李忠的,得知昨天有几个瘪三招惹您,便带他们来给您赔罪了,还望曹先生大/人/大/量。”
曹耀宗去那头饭馆借电话时,知道自己已经上报纸,对这个场面也不意外。
再听他说他跟李忠,李忠花名还叫什么虎头,曹耀宗都乐,心想虎头少保么。
这些市井之徒就好这些噱头。
口中道:“弟兄客气了。”
张三刀忙说不敢。
曹耀宗往前走,他跟上,人群闪开,露出跪那里的五个青皮。
青皮看到他就磕头说:“曹先生饶命。”
“曹先生我们再也不敢了。”
四周人都看曹耀宗会怎么处置。
曹耀宗淡淡一笑:“想必你们也不是一次骚扰我姐。别闹的血糊糊的,每个人打断一只手赶走吧。”
周围人顿时一惊,心想好狠。
张三刀却没任何犹豫,说:“是!”
曹耀宗拍拍他:“另外我记得你了!下周去十六铺找我。”
张三刀顿时狂喜,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内幕。
这位可是得到警监赏识,还硬扇黄麻子嘴巴子的狠人。
他既被洋人点名坐镇十六铺,上任后绝对会洗牌。
那他招呼自己过去,就是要用自己!
而那可是遍地黄金的十六铺啊。。。杀弟兄祭天果然杀对了!他忙躬身答应,但很快又喊了声“曹先生”小心翼翼问:“小人能和忠哥说下这个事情么?”
曹耀宗沉默看着他,张三刀越发紧张,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小人能被您点拨,岂敢不识抬举,但今儿这事是我大哥命令我做的。。。”
“你踏马的。有点意思。”
曹耀宗指着他笑骂起来,也不和他说破自己认得李忠,道:“行,给你个面子!”
张三刀惊喜交加,这就恶狠狠的动起手来。
青皮呼天抢地之际,朱家屋门关上。
闲人们虽然没散,也不敢废话,只心惊肉跳看着一个个过去耀武扬威的青皮,断手给赶走。
纷纷想,朱家小寡妇可算攀上高枝了,以后可得巴结着点。
他们还在期待,以后是不是能通过小寡妇得名声鹊起的曹耀宗的赏识之际。
两辆洋车开来,停在路口。
从车上下来一个法国人,一个印度阿三,一个油头的小开,还有个安南人。
小开正是程翻译。
他问这群人:“请问曹先生是住这里么?”
附近闲人见他们态度有些拘谨,这二鬼子提及曹耀宗时甚至有些卑微,不禁面面相觑,心想难怪报纸上说曹耀宗抓了洋人,原来洋鬼子们这么看重他,可了不得!

林东和周畅同时伸出头来。
曹耀宗看了眼林东,立刻大声道:“白警监,上午黄德成逼迫我和林探目五日内破案,我们抓获凶手后,他又派人来抢功。结果印度人看不下这种小人,揍了他一顿。”
听他说波尔家的案子已破,全场震惊。
鼻青脸肿的王顺跳脚说:“你污蔑!我没有要抢功,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车内情况,你就让他打我。。。”
曹耀宗确实在污蔑他,但说完他自己都觉得离谱。
周围人也露出无语表情。
因为租界里,洋人最大,其次就是老牌殖民地的“佣兵”印度阿三和安南人,再其次才是华人。
刚入职的曹耀宗能使唤洋人家的印度车夫吗?
完全不可能!
唯有已经掌握情况的白德安明白,这肯定是真的。
不过。。。他目光深深的看了阿三和曹耀宗一眼,勃然大怒冲王顺喝道:“你不想抢功,为什么要看车内情况!”
王顺正不知怎么回复洋大人。
曹耀宗还问他:“是不是黄德成为了欺负我林叔,安排你要坏我们的事?”
王顺这才明白,他污蔑自己是为了给黄德成上眼药。
这个罪名他可不敢认,但此刻已经说不清了。
只把这厮急的,干脆嗷的声,冲上来和曹耀宗拼命。
曹耀宗一脚都能踹死他,却抱头鼠窜,还喊救命。
其他人立马上前控住王顺,白德安也再度怒吼起来:“简直无法无天,当我的面还想打人!给我扒了他的皮,抓起来,关五日后赶出巡捕房!周,你亲自看押凶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触!”
王顺。。。我尼玛,我尼玛,蛆似的在那里蹦跶尖叫:“白警监,这就是个骗子,我冤枉,真的是他污蔑我啊。。。”
马上有洋捕给他三棍子,抽的他涕泪横流后,摁倒押走。
现场总算清净下来。
白德安又意味深长的看曹耀宗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返回室内。
林东和周翻译很快带人下来,先将“安南凶手”提走,随即和曹耀宗一起往波尔家去。
兵丁都是步行。
周畅和林东还有曹耀宗坐在马车内。
林东先和曹耀宗介绍了周畅,正要告诉他情况。
二十大几快三十的周畅,看了眼驾车的阿三,抢过话头对曹耀宗道:“我来公董局之前,在翻译局做事。林叔帮过我,所以大家都是自己人。”
曹耀宗顺杆爬,抱拳:“见过周哥。”
但他只是表现的这样,因为周畅眉宇间有股淡淡的倨傲,言行举止也没将林东当回事。
周畅接着果然就语带距离的道:“耀宗老弟,你要知道,他这次能破格配合你和林叔,全因为波尔是他多年的朋友。”
然后他就指了下阿三,以命令口吻道:“不许出任何岔子。也不能影响波尔先生的声誉。明白了么?”
曹耀宗点点头:“明白。”
对方是白德安的翻译,有点盛气凌人也正常。
他本没想和对方计较,没想到周畅竟还没完了。
又对他说:“另外你别以为自己聪明,别说警监,我都看得出来王顺是被你冤枉的。警监只是觉得你有用,才暂时放你一马。要是你没将事情做好,那就别怪他数罪并罚,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
曹耀宗顿时眉头皱起。
因为周畅的这句话已经不是敲打这么简单了。
他说了半天,重点是“我也救不了你”,实则是“我能掌握你的前途”。
这就和江湖话术里,先打杀威棒,再买人情的套路一样。
目的无非“破案功劳”。
问题是,这厮心术不正,典型的出事就会躲,立功摘桃子。
哪怕真如他愿,他不仅仅不会记得你的好,只会当你是个傻子。
既然如此曹耀宗就不惯着他了,直接转头问林东:“你和这个瘪三到底什么交情?”
林东。。。
周畅都晕,你敢骂我?
没等他说话,曹耀宗眼神变冷:“警监当然看出王顺是被我冤枉的,不过他不是放我一马而是顺水推舟,因为黄麻子在巡捕房太跳了些。这是洋人的御下之术,他乐的看我让黄德成吃瘪!”
周畅顿时一愣,林东也很吃惊,因为曹耀宗说的很有道理。
曹耀宗继续道:“另外警监明知阿三杀死安南人阮平,竟还放他跟着我。你知道这说明什么?”
林东为缓和气氛劝道:“耀宗,都是自己人,你知道你就说说呢。”
“说明警监心里支持我的做法,放手要我拿下真正的罪魁祸首,顺带破掉洋行金案。你踏马扯虎皮做大旗,也有点脑子!”
曹耀宗随即指着周畅的鼻尖,毫不客气的骂道:“就你这样的货色也想和小爷抢功,你配?”
周畅闻言又气又怒,色厉内荏的说:“曹耀宗,你,你放肆。”
“呵。”曹耀宗转头对阿三道:“你也会法语,他再嘚瑟,咱们就回头,你把这个鸟人刚刚的话,如实和警监说下,看他这点小心思怎么收场。”
阿三立刻答应。
周畅当场呆住。
曹耀宗冷笑道:“怎么,怂了?”
直接一耳光抽去,又揪着他头发哐哐两拳砸他肋骨上。
周畅“啊啊”瘫在了地上,脸都白了。
曹耀宗再一耳光:“拟吗,跑小爷面前装大,小爷惯着你的。”
周畅捂着脸浑身都抖,一半是气一半是怕。
曹耀宗顺口问看傻眼的林东:“叔,你通过他安排我做包打听,到底给了他多少好处?”
林东无可奈何:“答应他五十大洋。”
“你不是帮过他吗?”
林东无奈叹息:“一码归一码。”
“也就是说,这厮又贪又忘恩,还管杀不管埋。要是我没本事给黄麻子找到机会踢了,你答应他的五十大洋能不给么?”
林东。。。显然是必须给的。
曹耀宗见状又一脚踹周畅胸口,附身问:“给脸不要的东西,还和小爷装么?”
周畅狼狈摇头,咬牙切齿的心想,等老子逮到机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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