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愿拱手相让,自然得好好领着。
夜里,爹爹是宿在左清澜住处的。
不必特意去查,宫中人的态度便是显而易见。
「阿娘,婉儿的爹是不是死了?」
宫里的老人常说,见不上面的,就是死了。
娘亲把我搂在怀里,哄我睡觉。
「无事,我们只需管好自己。」
翌日黄昏,爹爹迟迟地来了。
他的目光闪躲,似乎想要隐藏些什么。
「槿娘,你不要恼我。」
我娘非但不恼,反而笑了。
「人在高位,故谋其深。」
「我此生都不会忘了你的恩情,你永远是我的妻。」
说着,爹爹倒还感怀时伤起来。
避开爹爹步步为营的悲惨历程不谈,娘亲将他如今的安泰口口相赞:
「我早知皇上有天人之姿,当初在冷宫深雪中将你救下乃是正解。」
「皇上是天子,怎可为我一下贱之人阻了前程?」
说罢,还赠了他一支木簪。
「槿娘唯有亲手磋磨,赠君一片心意。」
从下人手里几分几文换来的东西,爹爹只当是真情实意。
他的眼神柔和下来,不忘叮嘱娘亲赴宫中宴席。
宫中赏花宴,来了不少官家小姐。
其实是为了给爹爹的选妃。
宴席间,娘亲与左清澜相聚甚近。
不知有意无意,她弄湿了自己的衣裙。
「我与槿娘身量相当,劳烦为我备一套衣裳。」
虽是劳烦,却含着指使下人的语气。
新衣娘亲倒有两身,是尚衣房送来的。
虽合身量,我娘却穿不惯这般绫罗绸缎。
「呀,我身上怎么起了疹子?」
左清澜捂着发红的脖颈,泪眼婆娑。
矛头迅速指向了我娘:「你这衣裳,当真干净?」
才换上的衣服,就出了问题。
左清澜的目的,实在是不言而喻。
「够了!有病就去寻太医。」
将军夫人看腻了这场闹剧,亲自出面替娘亲打抱不平。
夫人是虎门将女,见多了这种把戏。
「奴是粗人,大小姐穿不惯是奴婢的问题。」
娘亲屈躬卑膝地道歉,转而又谢过将军夫人肯帮自己。
将军府与丞相府在朝堂上分庭抗礼,见将军夫人为我娘亲说话,左清澜也不再多语。
只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