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紧,她感到一种被命运捉弄的无力感。
“你外婆用铜铃镇过我的魂。”
镜中的女人从翡翠里渗出时,暴雨正冲刷着天台晾衣绳上挂满的童装。
最新那件印着“临江小学2003届苏雨”的刺绣,金奖徽章在领口渗出黑脓,与她肩头浮现的北斗胎记遥相呼应。
“你外婆用铜铃镇过我的魂。”
女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她的脖颈以开发商妻子坠亡的角度扭曲,苏雨在剧痛中看见自己透明皮肤下浮出青铜色血管。
手机时间倒流回1900年1月1日——那是青铜罗盘第一次沾血的时刻。
当新租客刷开雕花铜门,2043年的苏雨正在镜中微笑。
翡翠戒指套上对方无名指的刹那,暗红色电线如命运之索捆缚住新一轮死亡螺旋,藤蔓在西墙绞出新谶语:“天权归位,往生即往死”。
铜铃在背包里碎成齑粉,苏雨的视网膜上永远烙下了二十三时四十七分的血色倒计时——这个时刻将永远在腐甜气息中轮回,直到下一个纯阴命格的少女在霉斑里看见自己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