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步,双手背后,眼神陡然冷冽:“我没什么好说的,堂堂七尺男儿,如果对真爱都畏畏缩缩,那我愧为儿郎。
“无论你愿不愿意,芊仪都要进我公孙家的门。”
我勾了勾唇:“以妾的名义?
可你公孙氏祖训不得纳妾。”
公孙朗一愣,他没想到我会直接搬出祖训来。
毕竟,他无论是在家书里,还是从婆母的口中听到的。
我都是个温吞软弱好欺负的形象。
嫁入将军府三年,我从未与府里的人红过脸。
他见我任劳任怨,所以才敢大摇大摆带着秦芊仪回来。
我的话当众驳了他的颜面,他恼羞成怒、横眉竖脸道:“你敢有意见,我就以七出之条休了你!”
我低头浅浅勾唇,鱼儿终于上钩了。
再抬头,我满目清明,语气平静:“羽澜愿为夫君分忧,请秦小姐做平妻。”
2公孙朗一阵错愕,吃惊地看向我。
“羽澜,你愿意让芊仪做平妻?”
我拢了拢衣袖,微笑着点点头:“秦小姐是夫君的救命恩人,只有做平妻才得以回报此大恩。”
公孙朗眼里划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漫上一层失望。
他明显是没想到我会如此大度。
他还打算看我因吃醋失了理智,以嫉妒之条休弃我。
毕竟,在其他方面,我做得无懈可击。
他根本找不到休弃我的理由。
而根据央朝律法,被休弃的女子,嫁妆一分都带不走。
他正是舍不得我那万贯陪嫁。
而我万万也想不到,我真心相待、翘首以盼的夫君。
还未从战场归来,就想好了怎么谋夺我的财产。
但我这一出手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事情没有按照公孙朗的预期开展,让他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霾。
但他沉住了气、扬了扬眉,笑声爽朗:“既然娘子如此大度,那东边厢房就让出来给芊仪住。”
我攥紧了手心,心酸一层层涌了上来。
我咬着牙,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秦芊仪轻蔑地笑了声:“朗哥,快带我逛逛。”
说着,她从我身边走过,微风吹起了她耳后的发丝。
露出一朵红色的梅花胎记。
公孙朗快意地牵着秦芊仪,大步流星走进了府邸。
我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指甲深陷掌心,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
那背影,比三年前更加宽厚了。
可他却已不是曾经我心仪的那个翩翩少年郎了。
直到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