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拉过我的手,对准了心口的位置。
我再也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我颤抖着松开了手,任由那把刀掉进沙里。
“你、你快走……”我呜咽着出声,然而身后却传来洛瑾舟的暴喝:“连你也要骗我!”
“放箭——!”
来不及了……我用尽全力把迟秉初往后推,可窒息感却比痛感来得更快——迟秉初把我按倒,他用身体将我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
箭矢如雨,残阳似血。
他嘴角温热的血淌进了我的颈窝,灼得我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
他的血和我的泪混在一起。
19迟秉初把我护在怀里,直至边境支援军的到来。
此时他早已失去意识,可他的双手仍死死环住我。
他的力道大得惊人,两个士兵都不足以将我从他怀里拖走。
士兵们无法,只好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直到被迫松手。
满地的箭矢,我连一处伤口都没有。
而他的后背却无一处完好,血红的皮肉争相着往外翻。
他被射成了筛子。
我的心像被无情地撕裂开来,这种痛几乎让我昏厥。
我整日守在他身边,太医说他的情况很危急,若是不能在七天内醒来……然而这已经是他昏迷的第七天,他的脸色仍旧苍白,掌心的温度也越来越低。
我握住他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尽管眼睛已经重得抬不起来,泪水还是像断了线一样滚落下来。
就在我哭到上气不接下气时,我感觉我的手被一只大手拢着。
我的呼吸一顿,下意识地抬头,却撞入他温柔得仿佛要溺出水的眼神里。
“哭什么……本王……不是还没死么?我……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刚说出来我就后悔了,迟秉初才刚醒过来我竟然还跟他斗嘴。
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最重要的是得把太医喊来。
然而步子还没迈开,我就被手上的力道拉了回来。
“我不要那些庸医……就是因为知道、才想快点醒来……”我的耳畔嗡嗡作响,一时间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20生活总是充满戏剧性——就在几个月前我还绞尽脑汁地跑路,现在竟每日风雨无阻地跑到前厅等迟秉初下朝。
这天我像往常一样朝王府大门走去,却见到金丝苑外围着一群拿着铁锹的府丁。
见到我,他们面露喜色:“既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