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沈岸堂兄收购的香精公司,往配送箱装了情绪诱导素。”
小满的保温杯里浮着半片安眠药。
她想起昨夜沈岸的智能腕表警报:99份双酿团的糖分数据在云端聚合成类多巴胺分子式,正通过骑手电瓶车的GPS轨迹绘制神经地图。
玻璃门被狂风撞开的刹那,沈岸挟着雨水与代码闯进来。
他的高定西装淋成了深灰色,3D打印的竹编袖扣却在漏电般闪烁,投在墙上的光影恰似老宅门楣的辟邪符。
“我需要你的民间利率模型。”
他把淋湿的平板按在关东煮热汤旁,屏幕裂痕间流淌着外卖骑手社区的暗网数据,“堂兄正在用区块链糖果操纵血清素水平。”
小满的指尖划过那些加密交易记录。
在“30分钟超时赔付”的条款里,她看到了熟悉的变量——正是自己为父亲设计的止痛泵动态调节算法。
突然明白那些深夜在病房走廊徘徊的蓝骑士,为何总带着镇痛贴剂的薄荷味。
“你们家族的恶趣味。”
她调出骑手健康档案,猝死率曲线与沈氏集团股价走势惊人重合,“用人类神经递质做K线图?”
沈岸的喉结滚动着雨声。
当他扯开黏在颈间的衬衫时,露出人工心脏接口处的瘀青——那是今早被罢工骑手的充电桩砸中的痕迹。
“昨天有17个骑手送医,因为车载香薰释放的β-内啡肽超标三倍。”
程曦突然将机械臂插入电路板。
随着1958年老纺织机芯片的嗡鸣,外卖平台的派单系统开始播放《东方红》旋律。
骑手们的电瓶车喇叭自动鸣响,在雨幕中拼出工人俱乐部的俄式建筑轮廓。
“情绪诱导素的化学式,和六十年代印染厂的苯胺染料同源。”
她拆开一包白砂糖,在收银台画出苏式防空塔的结构图,“你堂兄收购的根本不是香精公司,是冷战时期的化学武器研究所。”
小满的记账本被雨浸透。
在模糊的数字间,她看到自己三年前记录的父亲医药费,与骑手社区今日的众筹金额竟精确到小数点后四位相同。
某种冰冷的战栗爬上脊柱——这绝不是巧合。
“我要见你们的头狼。”
她抓起沈岸被雨泡发的领带,在薄荷香里嗅到了比特币矿场的硫磺味,“那些罢工的骑手,昨晚是不是都收到了匿名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