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阮瓷低头将相机里的画面保存，这才朝着导演的方向走去。
她要让像沈砚川这样低俗的摄影师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摄影。
镜头对准的，应该不是低俗色情的画面。
而艺术，也不单单是这一种。
“小瓷，这次你能来参加纪录片拍摄真是太好了，你放心，回去之后，我肯定让台里给你涨工资！”
导演欣慰地拍了拍阮瓷的肩膀，晒得黝黑的脸上满是笑意。
“那先谢谢导演了。”
面包车行驶在颠簸的马路上，就在阮瓷以为自己快要吐出来的时候，车总算停了。
眼前建筑只能用破败两个字来形容。
“这已经算得上是稍微好一点的住所了。”
导演叹了口气，抬手挥了挥眼前漫天黄沙。
“没关系，已经很好了。”
阮瓷率先走了进去，导演开了几个房间。
和阮瓷分到一组的是个有点感性的小姑娘。
从来的路上，她一直红着眼眶。
泪光始终打着转。
“阮瓷姐，今晚你睡里面那张床吧。”
小姑娘吸了吸鼻子，将东西放在那张还算干净的桌子上。
阮瓷也没推辞，整个房间只有她的床上有被子。
她打开手机，看见微博上铺天盖地发酵沈家的消息。
不过短短一天的功夫，沈家就已经在京都这座城市里出了名。
“翻到了那个阮瓷女摄影师的作品，真的很有灵性。”
“我也看见了，好有意境，而且无论是构图还是光线以及后期，真的很厉害啊！”
“这么厉害的女摄影师居然被自己的老公偷拍裸照出展！
臭男人去死！”
网络上的风评一整片倒戈，先前的谩骂已经消失不见。
阮瓷轻勾起唇角，顺手点开微博内容里的视频。
婚礼现场，沈砚川一家人像是老鼠过街般躲避着各种八卦记者的镜头。
大屏幕上连环播放着沈砚川和于笙卿卿我我的画面。
京都摄影协会已经发出消息，全面取消沈砚川的奖项，而且退回了他所谓展览的作品。
她满意地摁灭屏幕。
这下，沈砚川再也没办法在摄影这个圈子里立足。
“阮瓷姐，导演喊我们出去吃饭。”
梁洁敲了敲房门，随手往身上套了件外套。
“好，我马上就来。”
阮瓷随手将手机塞进口袋，眼见着玻璃窗上飘扬漫天黄沙，视线被模糊。
她顿了顿脚步，拿出丝巾勉强遮住整张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