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我,他眼眶的泪终于止不住往下淌。
“月月,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自恃清高,不该听简宁舒乱说……千错万错都是因为我,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看着前几日还高高在上、肆意羞辱我的人这副模样,极尽卑微地跪在我的面前求我原谅。
心确实诡异得平静。
他意识到了当年的事没有罪人,更意识到了简宁舒当年拒绝他的表白,只是因为她确实不喜欢他。
无关我爸,无关我。
可没用了,我爸死了,当年的郑楚月也死了。
我默默抽出被他攥住的手,语气无波无澜:“我们结束了。”
我的目光像冰冷的刀刃,割断了他最后一根绷紧的弦。
再无希望了。
他终于意识到,被悲痛压垮的感觉是多么难受,嗓子都像被扼住,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转身,远离。
“别走!
月月!”
他用尽全力,声嘶力竭地乞求,凄凉又卑微。
可我的脚步却根本没停,一步步迈向远方。
再也不会为他停留。
最后见到秦屿飞,是在法庭上。
离婚的事算是私下解决,他在大雨里跪着求我,捧上离婚协议书。
他卑微至极:“月月,所有的财产全给你,我一分不要。
“我只求,你不要恨我……原谅我好吗……”我没说话,无情地抽走了他手里的离婚协议。
法庭上,他定定地看着我,朝着我笑。
“秦先生以上行为,都违法了公司法,构成了非法夺权……”面对法官的质问,他却丝毫没有辩解,说什么他都承认。
最后,法官一锤定音,他被判刑。
被人带下去时,毫无反抗的他突然爆发,挣开束缚,直接冲到我的面前。
从怀里,掏出一对儿童的围脖来。
一个粉的,一个蓝的。
他朝着我笑:“月月,你说我们的孩子,是男孩女孩?”
有人过来拉他,他这才想起来一样。
悲痛攀上他的脸,使他的笑一点点扭曲起来。
最后,他整张脸被泪水糊住,狼狈至极。
“月月,对不起,是我害死了孩子……全是因为我……”醒悟过来的他悲痛到昏厥,可我丝毫没有动容,一个眼神都不愿多给。
远处江阿姨朝我挥手,我笑着朝她走去。
“月月啊,考不考虑和我一起出国?
“我的公司正缺一位你这样的能人……而且啊,我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