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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然后摔下了五层的楼梯。
我再接到沈淮的电话,是医院打来的。
“女士,我们看到这位先生备注的老婆是您,请问你方便来一下医院吗?”
“哦,不好意思,我是他前妻,我不方便去医院,你们另找别人吧。”
沈淮再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他躺在病床上,听着医生说的病情报告,翻看手机才发现,自己妈已经进了监狱,又上了热搜。
他想起身,却被告知,因为摔下楼梯时,下方有钉子,他的腿已经完全不能动了。
截肢需要本人签字,过了这么久,他的大腿神经已经坏死。
下半辈子,他只能在床上度过。
一个又一个噩耗,沈淮终于忍不住在医生面前大哭一场,他抖着手签下了截肢协议。
“妈妈,我肚子疼。”
这天,我带着女儿去医院,我想,应该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在作怪。
我也确实好久没带她来打疫苗了,毕竟最近都在跟前夫和前婆婆斗智斗勇。
我在外面等医生开单子那会,一晃眼,好像看到了我的前夫。
真是孽缘,我想。
女儿突然出声。
“妈妈,那个人,是爸爸吗?”
女儿指着远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沈淮身躯陡然一震,他也看到我们了。
不过,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走过来。
“琳琳乖,那不是你爸爸。”
“那爸爸去哪里了?”
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只是问她。
“你很想爸爸吗?”
女儿摇了摇头,“爸爸对妈妈不好,奶奶对妈妈也不好,我想要妈妈,和外公外婆一直住在一起。”
我愣了愣,原来我这么小的女儿都能懂的道理,沈淮却不懂。
沈淮又看了我一眼,我盯着他,他最终只是苦笑,推着轮椅就离开了。
我不管他心里什么想法,但看他脸上的红斑,应该是病入膏肓,活不久了。
而沈淮他妈,我也在热搜上看到了,她最后疯疯癫癫的样子,跟失心疯也没有区别,他们啊,都是自食恶果。
又过了一个月,我顺利拿到了离婚证,那时,沈淮给我寄了一封信。
信里什么也没说,只有一张存折,里面是沈淮的全部积蓄。
我心安理得地收下,毕竟他和他妈,亏欠我也太多了,这些,就当是对前世的我和女儿的补偿吧。
我再听到前婆婆的消息,是我爸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