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哭。
“程扬！
是我没有教好女儿！
是我没有看好澜澜……她是鬼迷心窍，是被人骗了啊！
程扬，你办法多，你救救澜澜吧！
她被剪刀扎中了，再没有人救她，她就要死了啊！”
“妈……”舒澜抬手想抢走手机，“你不用向他低头……他能有什么办法……”她惨然苦笑，“他就是来看我笑话的……是程扬哥吗？”
小张忽然从柜台角落里钻了出来。
他的侧脸在超市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有点绿，看起来略显瘆人。
小张僵直地站着，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我以为他在害怕，可他却忽然激动地冲到了还在直播的镜头面前。
“哥！
你在看直播吗哥！”
小张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抱着镜头，一边流泪一边喊：“程扬哥不是来看你笑话的！
他是唯一能救你的人！
……对！
不仅救你，还能救我们！”
说着，小张又猛地后退了几步，扑通一声，朝着镜头就跪下了。
“哥！
你早就知道六点钟要出事对不对？
哥！
你是我亲哥！
我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举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张却在那头像是抓住了浮板的溺水者，拼命道歉，拼命扇自己耳光。
朱聪好像看不惯小张这副模样。
他从旁边快步走过来，一脚踹在了小张的肩上。
“你他妈在这儿演什么呢！
新闻都说了！
这场雨是意外，根本没有人会提前知道！”
小张倒在了地上，人被柜台挡住，但我却听见了他鬼魅般的笑声。
“你不信就算了！
没关系……反正直播间的水友都知道，我程扬哥送出去的两箱矿泉水，到底是什么样的含金量！”
朱聪唾骂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但他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走到了小张的直播镜头面前。
评论区在疯狂教他做人。
朱聪脸上的表情从惊疑，扭曲，最后变成了一片灰败。
疯狂好像会传染似的。
朱聪学着小张刚刚那一整套动作，朝着镜头下跪，道歉，然后猛扇自己巴掌。
评论区也好像疯了。
都在刷“程哥对不起”。
舒澜也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她从她妈手里抢过手机，哭着喊我的名字。
“程扬，对不起！
之前是我瞎了眼！”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其实很幸福！”
“虽然我们没有钱，但是那些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