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谢津野发了信息。
无人回应。
又打去电话。
依旧无人接听。
我早已把纪非鸣微信删了,只能托季悠然帮我问到纪非鸣举办生日宴会的别墅地址。
好在离得不远,但我赶到别墅时也已经天色浓黑,零碎有几颗星星点缀。
别墅内,气氛压抑低沉,乌泱泱的人围成一团。
我不太能看清他们围着什么,只隐约听见些声音。
“小野?
你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声音惊慌失措。
“爸,你认识我同学?”
“非鸣,爸……纪城章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女人尖声叱责,又半分情面不留道:“上周在警察局你怎么跟我保证的?
你说不再跟那个贱人有来往!
为什么现在这个野种会出现在非鸣的生日会上?”
“妈,你在说乱说什么?
我和谢津野是有些摩擦,大家都是同学,小打小闹而已。”
“非鸣……这个野种他、他是你爸情人的儿子。”
指指点点的声音和讥嘲的目光落在戴了银耳钉的少年身上。
他眼神和耳钉泛着的银光一样冷冽。
“够了钟雯!
错的人是我,和阿蓉无关,更不应该牵连到小野!”
女人哭喊不停,片刻后捂着胸口昏厥过去。
见她昏倒,男人也慌了,一边呼救一边将人抱起往别墅外走。
他脚步匆匆从少年身旁掠过,不再回头看过一眼。
“谢津野,看到了吗?
无论重来多少次,纪城章都不会要你们母子俩。”
谢津野点了支烟,笑容玩味:“我没那么稀罕他,你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就成。”
少年无所谓的语气让纪非鸣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我想知道你从哪儿来的底气?
被人羞辱的体无完肤还能笑出来?”
“不曾拥有过的东西,我那么计较干嘛?”
纪非鸣冷笑,抬手指向一处:“哪怕被她看到也无所谓?”
他指着我,谢津野也吐出烟雾向我看过来。
我看不清谢津野的表情,只能模糊看到猩红的光亮忽明忽灭向我靠近。
冰凉且染着烟草味的手指触碰上我脸颊。
“哭这么凶?”
他指腹帮我把眼角的泪水擦拭干净,又问:“谁欺负你了?”
我扑进他怀里,边哭边摇头。
没有人欺负我。
是他们都在欺负我的少年。
我只能将自己的眼睛借给他,替他哭。
14从别墅出来,我和谢津野没打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