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路并肩走着。
他不说话,我就跟着沉默。
“吱吱,我手冷。”
我牵着他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
“脖子也冷。”
我又解下围巾,踮起脚一圈一圈缠在他脖颈上。
“胸口也很凉。”
“谢津野,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未说完的话被他胸膛挤碎。
他将我死死抱在怀里,像是要把我揉进胸膛一样。
冰凉的唇瓣贴上我耳骨。
耳畔是他沙哑疲惫的嗓音:“吱吱,让我抱一会儿。”
我顺从缩在他怀里,任他抱着。
“我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他结婚了,更不知道他妻子已经怀孕。”
“纪城章是这几年调任来的省城,我初二给人弄骨折了,对方要留我案底,我妈没办法才去找了纪城章,她为了我去求那个男人帮忙,她不是纠缠别人老公的贱人……我知道纪非鸣让我来,其实就是想羞辱我。
他说只要我来,上周偷拍的那些照片都会全删,他也不会再缠着你。”
“吱吱,好好复习,然后考个离这里很远很远的学校。”
“那你呢?
谢津野,你会来找我吗?”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
可是一想到未来的人生没有他参与我就很不安。
我遗忘了和谢津野发生过的种种事情。
暑假在精神病院康复完后,杜香兰总会试探我是否还记得那天的事。
精神病院的电疗可以让我忘记最痛苦的记忆。
那天的事我都记得。
唯独……把谢津野忘了。
“我会。”
他吻咬上我发烫的耳垂:“这辈子,天堂地狱你都甩不开、躲不掉我。”
“谢津野,校庆那天你别逃课好不好……”15“哇!
快到我了,好紧张!”
“我看到纪非鸣了,他坐在副校长旁边诶?”
“听说他爸是省里领导,而且纪非鸣长得帅学习又好,他坐主位我都没意见。”
“你们听说没?
十一班那个谢津野,他跟纪非鸣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我听说了!
好像是谢津野他妈当初勾引了纪非鸣爸爸,看男人有钱就迫不及待知三当三。”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婊子的儿子没啥用啊啊——”少女尖叫着瞪我,“你有病啊?”
我点点头,认真道:“有。”
接着,又朝她晃了晃手里的空水杯:“再乱造谣,下次泼的就是开水。”
似乎察觉到我和谢津野关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