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晚上想吃什么?
妈妈好好给你做顿饭。”
杜香兰很不擅长隐藏情绪。
她虽然笑着,嘴唇却一直颤抖,视线也会不经意瞥向我身后某处。
我好奇想扭头去看,却被她紧紧抓住了胳膊:“吱吱...他呢?”
杜香兰抿紧唇,泪水将淡色眼影冲刷干净。
鼻腔翻涌的阵阵酸楚给我敲响了警钟。
谢津野出事了……“小野不让我说,可他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一个孩子,妈妈如果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你一定会恨我,会觉得妈妈自私懦弱。
吱吱,妈妈没用,妈妈没有保护好你,也是妈妈错误的选择害了你们。”
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津野到底去了哪里?
刺耳的鸣笛声在我身后响起。
警车。
救护车。
我分辨不出,只能自己用眼睛去看。
少年低着头,双手被银色镣铐禁锢,顺从又乖巧上了警车。
他皮肤白薄,今天还穿着干净的纯白短袖,也摘了耳钉,比围绕在四周看热闹的那些男生更清隽好看,也更有书生气。
如白瓷般精致的少年,短袖和脸颊上却血迹斑驳。
我还是不解,但胸口有种被人针扎鞭笞似狰狞抽疼。
几个抬担架的护士进入我的视线。
担架上躺着的男人满身血污。
衬衫被血水打湿,让人根本看不出是什么颜色。
但那张脸……那张让她无论何时回想起都恐惧、都浑身颤栗的脸……周笛。
险些成为她继父的男人。
险些侵犯她的恶魔。
他就是恶魔!
他毁了她,将她的人生生吞活剥。
现在,他又要毁了谢津野。
22“吱吱,你什么时候醒了?”
杜香兰拎着饭盒走进病房。
见我睁着眼,先是惊喜,随后咬紧嘴唇不再说话。
刺鼻的消毒水味很快被粥香掩盖。
“妈,周笛死了吗?”
我望着天花板,任由眼泪顺着脸颊打湿了枕头。
听我娴熟提起这个名字,杜香兰震惊到说不出话。
“从去年暑假到现在,周笛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都记得,我从来没有忘记,哪怕一分一秒,那段记忆都始终存封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吱吱!
妈妈对不起你,一切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也好恨好恨自己没能早点认清他,妈妈只要一想起那件事就好疼,千疮百孔的疼。”
杜香兰扑过来抱着我痛哭。
她在撕心裂肺的悔恨,我隐瞒真相、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