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玻璃——是叶轻霜砸破的输液瓶。
新生儿的啼哭划破夜空时,监狱来电告知找到周珩尸体。
叶轻霜低头亲吻婴儿额头的胎记,那形状像极了一簇火苗。
窗外飘来焚烧纸钱的味道,她突然想起陆与河火化那天,骨灰盒里也有同样的焦痕。
护工递来遗物清单,最后一栏写着:“未寄出的信×1,收件人:岁安妈妈。”
---第十章:灰烬中的心跳叶轻霜颤抖着拆开那封泛黄的信。
陆与河的字迹被血迹晕染,像凋零的梅花:“岁安妈妈,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正躺在某个你看不见的角落腐烂。
但请相信,从十七岁在火场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所有算计里唯一的真心,是希望你能平安。”
信纸夹着半张烧焦的照片——竟是周珩父亲举着火把站在叶家老宅前的证据。
她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腕呢喃:“轻霜,当年那场火…周家…录音…”<保险箱底层的暗格弹开,露出一支老式录音笔。
“老周,叶家的地皮必须拿下,你今晚带人去放火,记得把陆家那对母子锁在厂房里……”父亲的声音混着电流声传来,叶轻霜跌坐在地,孕肚撞上桌角,羊水在剧痛中破裂。
暴雨夜,她拖着湿透的病号服冲进陆氏老宅。
地下室铁门锈迹斑斑,密码锁闪着红光。
她输入岁安的生日——错误。
又输入结婚纪念日——依旧错误。
最后颤抖着按下火灾日期,门开了。
监控屏幕突然亮起,陆与河的身影出现在十年前的画面里。
他满身是血地抱着母亲焦尸,对着摄像头嘶吼:“叶董,这场火我会让周家百倍偿还!”
原来他早就知道真相。
---第十一章:焚心以火(终章)火舌舔舐着百年老宅的雕花梁柱时,叶轻霜在育婴室找到了岁安。
怀中的婴儿突然咯咯笑出声,火苗状的胎记在火光中诡谲跃动。
她终于读懂陆家祖训的最后一页:“双生火纹现世之日,宿怨当以血火涤净。”
走廊传来脚步声。
陆与河戴着银色面具从浓烟中走来,烧伤的右手握着曾属于周珩的枪。
他脖颈处隐约露出火吻疤痕——与岁安的胎记完美契合。
“你果然没死……”她将孩子护在身后。
“死过三次。”
他摘下面具,左脸爬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