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青光。
送葬队路过老坟场时,青石坟顶的歪脖子柳树突然折断,树杈子砸在棺盖上,震开半尺宽的裂缝。
陈翠芬喉咙里发出“咯咯”声,铁链子应声崩断。
她赤脚蹿上棺材,孝服碎成布条飘在雨里,露出浑身铁青的蛇鳞。
萨满传人从送葬队里冲出,甩出一个蛇形铜锁,锁链却缠在歪脖子柳上。
铜锁碰着树干的瞬间,树皮裂开七道缝,淌出沥青似的黑浆。
“按住她!”
萨满扯着铜锁大吼。
三个汉子刚扑上去,突然捂着脖子栽倒——喉结处鼓起鸡蛋大的包,皮肤底下有东西在蠕动。
陈翠芬扒着棺材缝往里一看,姥姥的寿衣突然之间鼓胀起来,钻出几十条蚰蜒,虫群裹着半截红绳往她嘴里钻。
棺材板轰然掀翻,陈翠芬仰头发出一声嘶吼。
暴雨冲开她腹部的蛇鳞,露出西瓜大的鼓包,包皮下隐约间见到蛇形游动。
萨满掏出青铜镜照去,镜面映出一团蜷缩的白影,细看竟是个穿白衣的胎儿,额头上长着蛇鳞。
村支书举着猎枪要射,枪管突然炸膛。
陈翠芬扑到他身上,指甲暴长三寸,在军大衣上刮出火星子。
萨满趁机甩出铜锁链,缠住她腰身猛地一拽。
铜锁嵌入石碑凹槽的瞬间,地堡方向传来一阵闷雷声,七十二条石蛇破土而出,蛇眼泛着绿光。
陈翠芬突然僵住,肚皮上的鼓包裂开一道缝。
一条白蛇钻出半截身子,尾巴尖拴着七十三根红绳,绳头都系在送葬村民的脚踝上。
萨满挥刀斩断红绳,刀刃崩出一个豁口——那根本不是麻绳,是风干了的蛇筋。
当夜,参与送葬的村民都发起高烧。
陈翠芬被锁进蛇王庙,手腕粗的铁链缠着三道符纸。
萨满剖开白蛇尸身,蛇腹里裹着一颗人牙,牙缝里塞着日军实验记录残页:“昭和18年霜月,七十三号实验体成功怀胎,蛇母胚胎发育正常...”五更天时,庙里传来铁链崩断声。
守夜的村民透过门缝窥见,陈翠芬跪在蛇母金身前梳着头,梳齿刮落满地蛇鳞。
青铜镜映出她后背——原先长蛇鳞的位置,现在凸起七十二个肉瘤,每个瘤子都在有规律的跳动着。
村支书请来的专家团第二天清晨走进庙里,只见地砖缝里塞满蛇蜕。
领头的教授捡起一片蛇鳞,对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