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虽只是我的化名,不过也是过了宗谱备案过官府的,的确算申府小姐。
(6)宫墙里的岁月最是磋磨。
我们在浑然不觉中,已经又过了两个月。
这天,父皇身边看着我长大的安公公,亲自来传旨:“北戎使者来朝,贵妃娘娘诞子在即,陛下特宣公主与贵女们。
今晚盛装赴宴。”
漱玉忙问:“安公公,怎么北戎使者也要来!
和亲之事,可还有望缓和?”
安公公哀叹一声:“恐怕是不能了,连霍小侯都……战败了。”
什么!
茶盏自我的手中跌落!
我诧异:“他是何时去的前线?
他可是霍府最后一根独苗了!”
“北疆初败时,丞相说大旱之年,不宜劳民,贵妃建议和亲。
霍小侯说这有辱国格,毅然请征。”
安公公擦了一把眼泪。
“那公公你哭什么?
大丈夫保家卫国.....”安公公却哭得更厉害了:“当年陛下不愿辜负老侯爷和义妹,又怕别的人怠慢了,谴老奴亲自照顾他,老奴我看着他一点点长大……啰嗦!”
我愈发烦躁。
“你且说他如今可好?
倒是怎么个败法儿?”
“霍小将军的棺椁!
不日即将进京了!”
安公公彻底绷不住,开始嚎哭。
刹时,如五雷轰顶。
我只觉两眼发黑,双腿一软,漱玉漱云也都在震惊之中并未及扶我。
青砖磕得我顷时骨裂,不过身上的痛哪里比得上心里的疼呢?
“瑶光,若是陛下允我娶你,我必去战场上建立比父亲还大的功业作为聘礼。”
他的许诺还言犹在耳,可是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嘛?
我双手死死抓进青砖的缝隙里。
“霍衡之!
你说话不算数!
说好的聘礼呢?!
说好的娶我呢?!
你个骗子!”
“公主!”
漱玉漱云忙捧起我龟裂的指甲,“呀,你这用了多大力气?
这指缝都流血了!”
漱云却黑了脸:“哼!
遇事怎么就会哭哭哭!
你不爱惜自己,如何让霍小侯泉下安心呢?
漱玉!
把她给我扶回床上去!”
她朝外呼喊:“把公主的朝服拿过来!
还有凤冠!”
又用手一指镜子旁小宫女,“你,给我梳头!
我去参宴!
我才是苏贵妃认定的公主!”
她霸道的样子像个姐姐。
“过去抢不过你的霍小侯爷,漠北王这糟老头子。
你让了与我吧!
我虽不生在皇后的肚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