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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全文小说许初颜陆瑾州最新章节

冰美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胡闹!立刻把那个寻人启事给撤掉!丢人!”“嗯,人丢了,要找。”老夫人的脑壳突突的痛。“找人也不是这么个找法,你让底下的人去找。”“太慢。”他曾经已经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她没有手机,没有钱,没有亲朋好友,没有房子,什么都没有。他不敢想,此刻的她会过着什么生活,会不会有危险。只要一想,心脏宛若刀割。他要最快速度找到她,那么这是最快的办法,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瑾州!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老夫人试图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强迫他。可惜,经过灵光寺的陆瑾州,已经变了。他站起身,语气淡淡:“奶奶,时间不早了,您早些休息,这些事不会妨碍您,我会处理好。”“你……”“另外,我不小了。”老夫人一愣,深深的看着孙子的脸,眼神恍惚了一瞬,好似看见儿子曾...

主角:许初颜陆瑾州   更新:2025-03-18 18: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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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初颜陆瑾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全文小说许初颜陆瑾州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胡闹!立刻把那个寻人启事给撤掉!丢人!”“嗯,人丢了,要找。”老夫人的脑壳突突的痛。“找人也不是这么个找法,你让底下的人去找。”“太慢。”他曾经已经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她没有手机,没有钱,没有亲朋好友,没有房子,什么都没有。他不敢想,此刻的她会过着什么生活,会不会有危险。只要一想,心脏宛若刀割。他要最快速度找到她,那么这是最快的办法,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瑾州!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老夫人试图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强迫他。可惜,经过灵光寺的陆瑾州,已经变了。他站起身,语气淡淡:“奶奶,时间不早了,您早些休息,这些事不会妨碍您,我会处理好。”“你……”“另外,我不小了。”老夫人一愣,深深的看着孙子的脸,眼神恍惚了一瞬,好似看见儿子曾...

《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全文小说许初颜陆瑾州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胡闹!立刻把那个寻人启事给撤掉!丢人!”

“嗯,人丢了,要找。”

老夫人的脑壳突突的痛。

“找人也不是这么个找法,你让底下的人去找。”

“太慢。”

他曾经已经错过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

她没有手机,没有钱,没有亲朋好友,没有房子,什么都没有。

他不敢想,此刻的她会过着什么生活,会不会有危险。

只要一想,心脏宛若刀割。

他要最快速度找到她,那么这是最快的办法,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瑾州!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老夫人试图搬出自己的身份来强迫他。

可惜,经过灵光寺的陆瑾州,已经变了。

他站起身,语气淡淡:“奶奶,时间不早了,您早些休息,这些事不会妨碍您,我会处理好。”

“你……”

“另外,我不小了。”

老夫人一愣,深深的看着孙子的脸,眼神恍惚了一瞬,好似看见儿子曾经的模样,一阵失落涌上。

她垂下手,“罢了罢了,我管不着你,你爱作甚便去做,但,不要越过雷池。”

“您好好休息。”

陆瑾州转身离开老宅。

老夫人的眼眶红了红,“他越来越像他爸了,当年他也是这样忤逆我,一去不回。”

老管家在身后宽慰:“您该相信少爷。”

“我就怕他……像他爸那样……”

老夫人说不下去,满脸颓丧。

陆瑾州离开老宅后,去了宝墨园一趟,将小家伙带走。

一路上,陆悔之超级兴奋,趴着车窗往外看,对外面的一切感到好奇,一双大眼睛骨碌碌转着,最后看向身侧的爹地。

“爹地。你带我去哪里?”

陆瑾州言简意赅,“吃饭。坐好。”

小家伙立刻规规矩矩的坐好,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写满了高兴,两只脚丫子忍不住晃着。

小孩子藏不住心事,哪怕嘴里喊着讨厌爹地,一旦见到爹地,满心满眼都是开心。

很快,车子开到了餐厅。

秘书提前定了位置,是个包厢,菜式也提前订好了,人到了,陆续开始上菜。

陆悔之是第一次离开宝墨园,对外界太好奇了,坐不住,东看看西摸摸,但动作很规矩,透着小心翼翼。

他看在眼里,难得有一丝心软。

“想出去转转?”

小家伙猛地回头,眼睛亮亮的,像两个小灯泡似的,用力点头,“想!爹地,我可以去吗?”

“先吃饭吧,吃完了可以。”

他嗖得一下坐回来,拿起筷子,动作很标准的夹菜,但这个动作对于一个小朋友来说略微困难,夹起来又掉下去了。

反复几次,他有些沮丧。

一双白筷子亲自将那块肉夹过去,放进他的碗里。

小家伙笑开了花,“谢谢爹地!”

父子两难得相处温馨。

吃完了饭,陆瑾州如约带着他出门逛逛,但一转身,就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的脸色冷了下去。

“出来。”

藏在角落的身影慢慢走出来。

白芝遥咬着下唇,神情楚楚可怜,低声喊了句:“瑾州。”

自从推人事件暴露后,白芝遥就找了个借口,双腿恢复了,可以行走。

小悔好奇的看了看对面,又看向爹地,奶声奶气的问:“爹地,她是谁呀?”

“不重要。”

白芝遥下意识上前几步,还未靠近,就被保镖拦住了。

“小悔,我是……”

保镖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强行拖下去。

陆瑾州牵着儿子往外走,离开餐厅。

但小悔忍不住频频回头,眼里全是好奇。

直至上了车,小家伙意识到爹地的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伸出爪子,拉了拉爹地的袖子,趁他回头时,将一颗奶糖放上去。


他抬起头,眼底全是凉薄。

下一刻,身后传来白芝遥的哽咽声,“瑾州,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转过身,眼里没有此前的温和,反而带上几分审视。

白芝遥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心里发虚,强撑着说道:“瑾州,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又要答应我?”

老夫人拔高声调:“胡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

陆瑾州语气淡淡的陈述一个事实,“颜颜没有推你。”

白芝遥神情一僵,他怎么会知道?!

当年她设计陷害许初颜时,特意挑了监控损坏的那天,只有挨着极近的人才会发现端倪。

她试图狡辩:“瑾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陆瑾州拿出手机,放了一段视频,画质很清晰,赫然是那天在校门的场景。

这次没有借位,而是直观的拍下了许初颜的手没有碰到白芝遥,后者却狠狠的摔出去,被迎面而来的轿车撞上。

白芝遥紧咬下唇,脸色惨白,脑子想了一遍都没想到这到底是谁拍的!

陆瑾州关了手机,眼神越发冰冷,“为什么不坦诚。”

白芝遥眨了眨眼,眼泪哗啦掉下来,“因为我太害怕了!那天,颜颜警告我,让我离你远一点,不然就找人收拾我,我太害怕了,她一碰我,我就想躲,才摔下去的。”

画面没有声音,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白芝遥这个解释倒也勉强解释得通。

陆瑾州不信,“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澄清,为什么不说?”

录像是叶浔发来的,他看了很多遍,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在他心口上划下一刀。

当初就是因为这件事触犯了他最后底线,他才会将人送到山上庙里静修。

现在,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她背负莫须有的罪名被千夫所指。

他以为后悔这种情绪不会存在,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情绪带来的痛苦。

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瑾州,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害怕颜颜会继续报复我,就像当初那些试图靠近你的女孩那样,没一个好下场,我没有身份家世,我真的会死的!”

白芝遥哭得楚楚可怜,眼看着陆瑾州没有丝毫心软的迹象,转头看向老夫人,摇着轮椅过去,在老夫人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老夫人失手掐断手中的佛珠,满目错愕,随即当机立断的命令道:“这婚必须要结!”

出家的生活远比许初颜所想的还要平静。

她跪在蒲团上,晨起念经,午时劳作,晚时抄经,那些曾困扰她束缚她的繁乱心绪逐渐淡化。

静宁师姐告诉她,庵外有一个男人站着,赶也不走,他说他叫叶浔。

一天两天三天……

静宁师姐说,那个男人悄悄的走了,没留下一句话。

她内心没有波澜。

陆瑾州也曾上山过一次,他站在殿外,她跪在殿里,背对着他,他们之间隔着十米的距离,却像横亘深沟,无法迈过。

一贯清冷矜贵的陆家大少,发丝凌乱,眼尾泛红,墨眸紧紧盯着她的背影,“颜颜,跟我回家。”

她敲着木鱼,捏着佛珠,不曾回头一眼。

“当年的事,为什么不说?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认下?”

他在逼她回头,逼她开口,逼她反驳。

这样,代表她还在意。

当年她否定了无数次,是他不信她,武断的给她判了刑。

她该委屈的。

可是,没有。

沉闷的敲击声不曾中断一分。

她,已经不在意了。

陆瑾州的眼底逐渐漫上绝望,声音沙哑,“颜颜,回头看我。”


她压低声音,透着紧张,“不是让你别主动联系我吗?”

“遥遥,你得帮我,秦泽昊封锁了整个俱乐部排查!肯定会查到我的!万一被他知道是我换的酒,我死定了!秦家是洗白的啊!手段毒辣!”

“你留下证据了吗?”

“我处理的很干净,应该,应该没有。”

“那你慌什么。冷静下来。”

“遥遥!我是帮你做事,你不能这样对我!”

白芝遥忍着不耐轻声去哄,“赵学斌,你听我说,我不会亏待你的,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一切,我真的很感激,所以相信我好吗?我会帮你的,别紧张,只要没有证据,秦泽昊不会发现的。”

原来,昨晚的一切,是赵学斌干的。

他授了白芝遥的旨意,卧底在俱乐部当酒保,在送酒过程中调换了原本的酒,导致秦泽昊和陆瑾州双双中招。

现在,他还没从俱乐部混出去,就被关在里面接受排查,一时紧张才给白芝遥打去电话。

俱乐部是秦家的产业,秦家大少本人却中招了,这么大的锅他心里承受不住!

“遥遥,我都听你的,你一定要保我!”

“放心,好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白芝遥挂了电话后,陆瑾州恰好走了进来,“谁的电话?”

“我的朋友,说临时有事来不了我的婚礼,给我送祝福呢。”

白芝遥的演技堪称完美,脸上纯真的神情不似作伪。

“身体还好?”

“唔,还能坚持。下次不许这么大力了!”

陆瑾州没接话,但眼神柔和不少。

秦泽昊把一个女孩弄进医院,恐怕白芝遥的伤势也不会太好。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提醒,“陆先生,吉时快到了,仪式准备开始。”

“好。”

他低头道:“我在外面等你。”

他走了,白芝遥收敛了笑容,对着门外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不耐烦的吼道:“进来!别丢人现眼!”

一对畏畏缩缩的夫妇走了进来,眼睛四处狂乱转,扫视奢华的房间,又看向白芝遥身上的手势,露出贪婪。

“遥遥啊,你今儿真漂亮啊!这脖子上的项链不便宜吧?陆家出手真大方啊!”

“还不是我生的闺女有本事!能把上陆家大少爷!这可是祖坟冒青烟了!”

两人一唱一和,说尽好话,但白芝遥的眼里只有厌恶和不耐。

“别说那么多。忘了我提醒你们的吗?少说少错,要是坏了我的婚礼……”

“不敢不敢!”

这两人便是白芝遥的亲生父母,原先许家的保姆,但许家破产后,所有佣人都被遣散了,白家夫妇就回了老家,反倒是白芝遥强行留下。

后面老两口也信了闺女的本事,竟然真的翻身变凤凰!

这些年他们一直想回到海城,跟着女儿享福,但一直被女儿拦着,好不容易趁着婚礼赶忙过来了。

白芝遥唯一的污点,就是出身,她不止一次痛恨自己的出身。

同样是养在乡下,哪怕她再怎么洗脱庸俗,也比不上许初颜纯正的许家血统,生来就比她高贵,什么都不用做就凌驾在她之上!

她痛恨极了!才那么想将许初颜踩下去!

“等会别人问你们什么都闭嘴,我会回答,你们只需要把我推出去,再把我交给陆瑾州就够了。”

白母嘟囔着:“哪有这样的,我们可是嫁闺女,什么彩礼都没嘛?隔壁村的老三都收了三十万彩礼!这陆家怎么着也要给三百万吧?”

白父贼眉鼠眼,直接反驳:“什么三百万,是三千万!三个亿都是使得的!遥遥白给人睡了,陆家不得出点血啊?”


暴怒之下的陆瑾州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

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拽起,大步往前走,周身冷冽的气场令众人不敢放肆。

她踉踉跄跄的跟着,那只跛脚钻心的痛,可他视而不见,将人塞进车里。

“仕明公馆。”

司机不敢多看,立刻开车前往陆先生的私宅。

她惊恐的看着小叔冷寂阴沉的脸,试图解释,“小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逼我在这里动手。”

“不是的,小叔,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是赵学斌他……”

话涌到唇边,却说不出口。

不能说。

这是她要一辈子藏起来的秘密。

可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在陆瑾州眼里便是她未曾死心的罪证,直至这一刻,她还在找借口。

“闭嘴。”

她吸了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紧咬下唇,一语不发。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库。

许初颜从未来过这个地方,打量了几眼,还未回神,手腕一疼,被用力的拽出来。

这一刻,她陡然生出不安。

“小叔,我们,不,不回老宅吗?”

他大步往前走,没有回应。

坐上电梯,一直到顶楼。

门开启,面前出现巨大的客厅,低调奢华的简约布置,家具少的可怜,唯有中间放着的黑色沙发格外显眼。

一面墙全是玻璃,底下景色尽收眼底。

客厅没开灯,全凭玻璃窗外的月光照射而进。

鼻间弥漫的淡淡雪松味昭示了这间屋子的主人。

她缓缓转过身,“小叔……”

身后,男人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余空气中宛若凝固的强大气势。

她的心脏提了起来,下意识往后退,“小叔?”

踏——踏——踏——缓慢沉重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那极致的紧迫感如同一只在沉睡中苏醒的凶兽,逐步靠近猎物。

许初颜的声音在发颤,“小叔,我知道错了,我会接受家法,我去跪祠堂……”

“颜颜,你在撒谎。”

他的声音发紧,黑暗遮掩了那双眼眸深处的欲念,浓如黑墨,化不开。

“我没有撒谎,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啊!”

小腿绊到沙发,整个人摔进柔软的沙发上,牵扯到脚踝的旧伤,疼的抽气。

阴影笼罩,颀长挺拔的身躯覆盖而来,她被罩在阴影底下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许初颜终于察觉到危险,慌张的想爬起来。

“颜颜,上山修行一年洗不掉你的罪孽,对吗?”

“不是的,小叔,我知道错了。我不会……不会再喜欢你!”

下一刻,一双大手猛地撕开她身上的衣服。

冰凉感袭来,她浑身一颤,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下意识的挣扎。

挣扎的双手被紧紧扣住,压在头顶上方固定。

这样屈辱的姿势令她更加剧烈挣开。

“不,不,不要,不要这样……唔!”

她挣扎的动作换来的是无情的羞辱。

那只大手如同行刑的刽子手,所过之处,留下强烈的痛感和异样的触觉。

她大口大口呼吸,眼神溃散,娇软的身躯扭动躲避,根本躲不开。

明明是这样极尽暧昧的事,明明是情人间水乳交融的享受,此刻却成了折磨。

没有温柔,只有粗暴。

娇嫩的肌肤被磨破,布料摸索间带出一阵阵酥麻的痛感。

黑暗中看不见他的神情,五感被放大,清楚的感受到他在做什么。

她的祈求溃不成声,恐惧到了极点。

这不是她想要的!

当裤子的纽扣被解开时,她隐忍的泪水终于爆发,大颗落下,“不要,小叔,不要这样……”

泪水砸在他的脸颊上,终于唤醒了被愤怒和欲念覆盖的清明。

“我知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叠声的道歉,泣不成声,伴着汹涌的泪水,将他的理智一点点拉回来。

他终于松开手,起身,立在一旁。

许初颜得到自由后,连滚带爬的缩在沙发的另一边,抱着膝盖,全身抖得不像话。

支离破碎的布料勉强遮住她外泄的春光。

他未开口,耳边只有她的呜咽声。

他缓缓扣上衬衫的纽扣,直至扣上最后一颗,才收起一切暴戾,变成她熟悉的陆瑾州。

“知道怕了?”

许初颜哭得更大声。

陆瑾州扯了扯唇角,“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停下来。明白吗?颜颜。”

她拼命点头。

她不敢了。

那种事不是爱,只是单纯的发泄,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的发泄。

甚至比那一夜还要叫人屈辱。

他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恪守你的位置,别再越距。如果是后者,今晚的事只会是最温和的一次。”

她的脸色一白,蜷缩的更紧了。

他慢慢靠近,她吓得险些摔下沙发。

带着温度的西装外套盖住她的身体。

“回去。没有下一次。”

许初颜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赤脚跑出去。

当门关上时,陆瑾州站在原地很久,手指捏着一串佛珠,险些捏碎,才渐渐平息某种本能的冲动。

好一会儿,他吐出一口浊气,“该死。”

若不是她的眼泪,他会做到最后一步。

需要去佛祖名下忏悔的人还有他。

……

许初颜踉踉跄跄的坐上电梯,一路往下。

当司机看见她后,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完全忽略她一副被欺负的姿态,低声道:“小姐,老板让我送您回去。”

她胡乱的点头,裹紧外套,恨不得马上离开。

车子开回老宅。

她下了车,快步回房,却在拐角时碰见一个人。

“颜颜。”

白芝遥面露微笑,摇着轮椅过来。

“你回来的正好,看见瑾州了吗?”

话落,她的视线落在许初颜披着的外套上,眼神陡然发沉,摇着轮椅的手死死用力。

“颜颜?”

“小叔他,他,有事。”

“这样啊……看来他今晚不回来了,都是我不好。”

白芝遥低下头,眼眶发红,双手狠狠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我这样的身体始终是拖累,没能让他欢喜。昨夜他怕是生气了,不愿回来。”

说话间,白芝遥不经意的低下头,露出领口下的暧昧红痕,蔓延到深处,瞧着被狠狠疼爱过。

许初颜看见了,眼睛发直。

原来,他刚刚的发狂不是因为她,而是没在白芝遥身上得到满足,拿她发泄了。

原来是这样啊……

这样的惩罚,当真够狠!


她从噩梦中惊醒。

看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喘气。

只是噩梦……

都过去了。

没事了。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从惊恐的余韵中挣开,慢慢起身,拉开窗帘。

阳光照射在身上,带出暖暖的温度,驱散一室寒冰。

衣服边缘处的痕迹,在阳光下,隐隐若现,并不起眼。

洗漱换衣服时,她瞥了一眼镜子,愣了愣,随即贴近镜子看。

锁骨下方的位置有几块红痕,像是被蚊子咬的。

很浅,并不深,若是晚点发现恐怕印子都会消失了。

怎么弄的?

她想不起来,摸了摸还有点刺痛,似是皮肤表皮破了。

大约是抓的吧,她没放在心上,穿好衣服,盖住痕迹。

今天叶浔约她去拍结婚证的照片,早做准备,她欣然同意。

叶浔的时间不多了,她也是。

寻常情侣谈恋爱的过场于他们而言都是奢侈。

她将昨晚收拾出来的东西塞进袋子里,拎着下楼。

这几天为了避免被发现,她有意错开时间。

果然楼下静悄悄的,没有人。

连她拎着袋子出门,走到远处的垃圾桶,全部丢进去,心里算计着时间。

还有二十天。

她就会消失在世上。

挺好。

“初颜,这里!”

许初颜抬头看去,叶浔骑着单车过来了,气喘吁吁。

“不好意思,没等太久吧?”

她摇摇头,“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特意打听了,来接你,我的车我爸爸今天开走了,所以只能委屈你坐自行车了。”

她的视线落在自行车上,带着跃跃欲试。

“上来,我载你。”

她没坐过自行车,五岁被接回来后几乎都是有司机跟着,青春期想学自行车,被陆瑾州以不安全为由禁止了。

叶浔看出她的蠢蠢欲动,立刻问道:“你是不是不会骑车?”

她诚实的摇头。

“想不想学?我教你!”

她鬼使神差的点头。

都快死了,尝试一些从未尝试过的事物,也算安慰。

“来,你坐上来,我护着你,这条路我看了,基本没车,很安全。”

她没抵抗诱惑,跨坐上座椅,用力捏着把手。

“你别紧张,身体放松,自然点,不会摔的,我在后面扶着,先把脚放上踏板……”

一个认真教,一个认真学。

两个人挨着很近,叶浔几乎是贴在许初颜的身侧,而她因为紧张,根本没注意距离。

自行车歪歪扭扭的前行,伴随着惊呼声和欢笑声。

“我成功了!”

“对,就是这样,慢点,稳住!”

在他们不远处,树荫底下,停着一辆车牌9999的红旗。

车窗放下,露出一张英俊凝重的脸,黑眸沉沉酝酿着狂风暴雨,注视着那一幕。

女孩笑容灿烂,一边惊呼,一边歪歪扭扭的骑着骑行车,而身侧的男生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她,眼底的爱意快要弥漫外散。

男帅女美,正值青春,任谁看了这一幕都会觉得美好,连司机也不例外,感叹了一句:“陆先生,看来许小姐谈恋爱了,终于不再缠着你了。”

这些年,陆瑾州身边的人都清楚许初颜倒反天罡追求自己的小叔,且干了不少疯狂的事,如同撞邪一般。

陆先生没少因此烦恼,屡屡告诫,都没让小姑娘放弃,甚至还做出伤人的事来,不得不将她送去寺庙修行。

现在,总算回归正途了。

司机正高兴,忽然察觉车内的温度骤然降低,从后座袭来的压迫感令司机立刻闭上嘴,大气不敢出。

陆瑾州死死地盯着那一幕,忽然道:“开车。”

“是。”

车子缓缓开出。

叶浔注意到了,赶紧拉住车,“等等,有车过来了,小心点。”

许初颜气喘吁吁的撑着车,脸上还挂着没收敛的笑容,刚要开口,抬头对上那串熟悉的车牌号,笑容僵硬。

红旗开过来,忽然停住。

车窗放下。

“颜颜。”

许初颜瞬间局促,喊了声:“小叔。”

叶浔跟着打招呼:“陆先生。”

陆瑾州嗯了一声,眼神淡淡,“去哪里,我送你们。”

叶浔很客气的拒绝:“不用麻烦,我会载着初颜过去。”

陆瑾州的眼神看了过去,停在那辆自行车上,缓缓道:“骑这个吗?”

“对,初颜没坐过自行车,可以体验一下。”

“许家车库里有十二辆车,三个司机,她不需要体验不必体验的东西。”

叶浔的脸色白了白,略微狼狈。

“上车。”

这句话明显对着许初颜说的。

若是以往她必定满心欢喜的上车,这辆车是陆瑾州的主要座驾,几乎没有外人坐过。

但今天,她觉得累了。

“小叔,你先走吧,工作要紧,我和叶浔骑自行车就好。”

陆瑾州深深的看着她,“颜颜,我不喜欢重复。”

许初颜硬着心,坚持道:“小叔,真不用麻烦,您快去公司吧。”

陆瑾州的眼神变得格外幽深,叫人害怕。

“开车。”

车窗上升,挡住他的脸。

直至车子离开,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初颜,你小叔看起来很关心你。”

她沉默,没有否认。

陆瑾州给了她所有的偏爱,唯独没有真爱。

“我们走吧。”

“好,我载你吧,等以后我们有钱了,我会自己买个车,载你出去玩。”

可他们都知道,没有以后了,两个命薄的人。

车上,陆瑾州低声吩咐:“查一下他的资料。尽快给我。”

司机应声,“好的陆先生。”

陆先生还是心软,担心许小姐被骗,所以要查清楚对方的身份。

叶浔的资料很好查,不过一个小时,就完整的送到陆瑾州手里。

普通家庭,年龄23,q大经管系毕业,目前实习,母亲重病在床,父亲普通职工,人生履历也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属于根本不会有交集的人。

他和颜颜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同一个大学。

但颜颜休学后,就一直没再去学校。

他沉思了一会,道:“联系学校。”

……

“来,123,茄子!”

“咔嚓。”

拿到照片时,修图师特意说了句:“拍的很漂亮呢!都不需要修图了,你们很般配!”

许初颜有些腼腆,没应声,低头看了看照片。

照片中的两人很年轻,带着羞涩,眼神明亮,站在一块很和谐。

“好气问一句,你们这是拍的结婚照吗?”

叶浔下意识看向许初颜,却见她收好照片,点点头。

“嗯,结婚照。我们要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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