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突然播放眼保健操音乐,我在机械女声“揉四白穴”的指令中踉跄走向教室。
经过消防栓玻璃时,瞥见自己右耳垂凝着血珠,在阳光下像颗将落未落的红珊瑚。
这抹红色让我想起父亲工亡证明上的印章,想起哥哥退伍时行李箱侧袋露出的绷带,想起母亲数药片时颤抖如风中秋叶的手指。
当我在座位发现被倒满修正液的课本时,忽然注意到窗外掠过一只灰斑鸠。
它残缺的尾羽在风中颤动,却仍在执着地朝着乌云翻滚的天际飞去。
我摸了摸第二粒纽扣,那里藏着比漂白水更刺鼻的希望。
第二章:水泥管里的月光工地的探照灯扫过第七次时,我终于摸到了水泥管深处的裂缝。
带血的校服裹在超市传单里,袖口那个用红线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