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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浮光情几重结局+番外小说

范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英姐嗔怪地看向顺娘:“你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害得我们提心吊胆半个多月。尤其是快到递交绣品的日子,我们心里更是惶恐焦虑,生怕交不上绣品被朝廷问责。”顺娘摇着团扇,盈盈一笑:“我这不是怕你们不抓紧时间嘛,给你们添点紧张感,免得真完不成任务。不然我怎么会一直对你们不闻不问呢。”英姐故作生气地捶了她一拳:“就你会捉弄我们。”卢南乔放下心来,跟顺娘说了自己的进度:“绣品还剩十分之一,半个月时间足够了。”这次绣品工艺复杂,若顺娘没申请半个月的宽限,她还真完不成任务。最后两个月,她几乎日夜不停,除了吃饭休息都在赶工。她的辛苦,顺娘看在眼里。原本白皙的脸都熬成了蜡黄色。顺娘心疼地拉着她的手:“知道你这段时间辛苦,今天我请你们去新开的牛记饭庄吃饭,算...

主角:范阳卢南乔   更新:2025-03-19 13: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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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范阳卢南乔的其他类型小说《流年浮光情几重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范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英姐嗔怪地看向顺娘:“你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害得我们提心吊胆半个多月。尤其是快到递交绣品的日子,我们心里更是惶恐焦虑,生怕交不上绣品被朝廷问责。”顺娘摇着团扇,盈盈一笑:“我这不是怕你们不抓紧时间嘛,给你们添点紧张感,免得真完不成任务。不然我怎么会一直对你们不闻不问呢。”英姐故作生气地捶了她一拳:“就你会捉弄我们。”卢南乔放下心来,跟顺娘说了自己的进度:“绣品还剩十分之一,半个月时间足够了。”这次绣品工艺复杂,若顺娘没申请半个月的宽限,她还真完不成任务。最后两个月,她几乎日夜不停,除了吃饭休息都在赶工。她的辛苦,顺娘看在眼里。原本白皙的脸都熬成了蜡黄色。顺娘心疼地拉着她的手:“知道你这段时间辛苦,今天我请你们去新开的牛记饭庄吃饭,算...

《流年浮光情几重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英姐嗔怪地看向顺娘:“你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害得我们提心吊胆半个多月。

尤其是快到递交绣品的日子,我们心里更是惶恐焦虑,生怕交不上绣品被朝廷问责。”

顺娘摇着团扇,盈盈一笑:“我这不是怕你们不抓紧时间嘛,给你们添点紧张感,免得真完不成任务。

不然我怎么会一直对你们不闻不问呢。”

英姐故作生气地捶了她一拳:“就你会捉弄我们。”

卢南乔放下心来,跟顺娘说了自己的进度:“绣品还剩十分之一,半个月时间足够了。”

这次绣品工艺复杂,若顺娘没申请半个月的宽限,她还真完不成任务。

最后两个月,她几乎日夜不停,除了吃饭休息都在赶工。

她的辛苦,顺娘看在眼里。

原本白皙的脸都熬成了蜡黄色。

顺娘心疼地拉着她的手:“知道你这段时间辛苦,今天我请你们去新开的牛记饭庄吃饭,算是补偿,怎么样?

今天就当休息半天,再忙也要吃饱喝足。”

卢南乔为了绣品的事,已经好几个月没出门了。

平日里买菜都是让英姐出门买回来,她只负责做饭。

也确实该出门透透气了,反正能在期限内完工就行。

“好。”

英姐沾了她的光,三人一同前往饭庄吃饭。

只是饭菜上桌后,英姐尝了两口就忍不住说:“吃久了乔乔做的饭菜,嘴巴都被养刁了,现在吃外面这些饭菜,都觉得不合胃口。”

顺娘有些惊讶:“乔乔还会做饭?”

卢南乔点点头:“会一些。”

英姐咽下嘴里的饭菜,替她夸赞:“乔乔做的饭菜那叫一绝。

就算她不做绣娘,自己开个小店,生意肯定也会络绎不绝。

整个苏州城,恐怕都找不出比她做的更好吃的。”

卢南乔被她夸得不好意思,连忙解释:“没英姐说的那么好,不过是会做几个小菜罢了。”

她厨艺虽好,却不想引人注目。

英姐以为她只是不好意思,拍了拍她的肩膀:“乔乔,你不用这么谦虚。

我再没吃过比你做的更好吃的饭菜了。”

顺娘见她这般夸赞,笑着对卢南乔说:“英姐这么夸你,等你绣品完工了,我也要厚着脸皮去你家尝尝你的手艺。”

卢南乔没有推辞,笑着答应。

三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地吃完了这顿饭。

饭后,各自回家。

卢南乔继续每天埋头苦干,直到月中绣品完成,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顺娘看着绣品赞不绝口。

看着累极了的卢南乔,直接给了她两个月的休息时间。

期间还去她家吃了几次饭,发现味道确实不错。

而卢南乔一连休息了两个月,整个人又恢复了生气。

到了六月,她照旧准备去顺娘的铺子里拿些绣品回来刺绣。

可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一位不速之客——傅景淮。

傅景淮怔怔地看着卢南乔,在看到她的瞬间,眼眶红了。

“乔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卢南乔神色诧异,转身就要关门。

傅景淮眼疾手快,抵住大门:“乔乔。”

他的声音近乎破碎。

他近乎哀求地看着眼前人,颤抖的嘴唇嗫嚅着,喉头哽咽。

“我以为,我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卢南乔想把他推出门,可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纷纷侧目看向自家门口的行人,犹豫再三,还是把人放了进来。

傅景淮一进门,她就关上门,隔绝了门外那些好事者的视线。

她像看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傅景淮的目光始终黏在她身上,直到此刻,他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卢南乔还活着,她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


不!

傅景淮颤抖着双手,慌乱地去捡地上的佛珠,可那一颗颗小小的珠子,在他颤抖的手下,仿佛故意和他作对,怎么也拾不起来。

他痛苦又执拗地看着地上的佛珠,心中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只要他捡起来串好,卢南乔就会醒来。

这是他们的平安珠,只要串好了,他们就还能好好的,一切都还能回到从前。

就在这时,太医匆匆赶到。

太医一踏入屋内,看到眼前的场景,顿时吓了一跳。

这大红的喜屋中,竟然赫然摆放着一口黑色棺材,傅景淮神色颓唐地蹲在地上,捡着散落一地的珠子,而晋王妃则静静地躺在棺材里,嘴角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太医接到命令,立刻为卢南乔诊治。

可当他的手搭上卢南乔的脉搏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王爷,王妃……王妃已经没了。”

傅景淮脸色骤变,眼中仿佛淬了寒光,恶狠狠地盯着太医——“胡说!”

“造谣王妃,给本王拖下去砍了!”

侍卫立刻上前,太医吓得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大喊。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傅景淮神色阴郁,死死地盯着太医:“那你说,王妃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她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太医咽了口唾沫,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禀王爷,王妃此乃……此乃木儡,因突发心疾导致陷入沉睡。”

“那王妃何时能醒?”

傅景淮追问道。

顿时,太医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冷汗如雨下。

傅景淮凤眸微眯,声音中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王妃何时能醒?”

太医顾不得擦拭额头的汗水,匍匐着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王爷,此病乃百年罕见,具体情况需根据不同情况而定,至于王妃何时能醒,是……是无法预测的。

可能半月,也可能半年,更有可能……五年、十年。”

太医汗如雨下,心中的紧张感愈发强烈。

傅景淮冷冷地盯着他,那目光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太医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只是伏在地上,听候发落,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

就在太医觉得自己要命丧于此的时候,傅景淮冷冷地吐出一句。

“滚出去!”

“谢王爷。”

太医连忙行了一礼,连滚带爬地退出门外。

傅景淮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又缓缓蹲下身子,将地上的佛珠一颗一颗地捡起来,这才叫来管家,吩咐道:“把夫人和黑棺一同抬去祠堂守着,再派人去卢府通知一声,就说……王妃去世了。”

管家心中一惊,但面上丝毫没有显露出来。

“是!”

饶是刚刚在门外各种猜测,他也没想到王妃竟然突然离世了。

但他不敢多想,立刻派人将黑棺抬去后院祠堂,又派人前往卢府传话。

傅景淮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僧服海青。

他在祠堂前点燃灯火,开始诵经,为卢南乔祈愿,这一跪就是一整晚。

大夏有令,家中逝去之人不得久放,以免有心之人利用尸体制造巫蛊之术。

晋王妃去世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帝耳中。

皇帝踏着寒露赶来。

皇帝和傅景淮情同手足,两人年少时同在白马寺修行。

那时,皇帝体弱多病,在白马寺修养,傅景淮作为寺中最年轻的法师,常常为他祈福。

看着祠堂前的傅景淮,皇帝忍不住劝说道:“景淮,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人已经不在了,就好好为其准备后事吧。

生前没能让她如愿,死后也该让她安息。

她若留下什么遗言,便按她说的去办,也算是弥补一二。”

皇帝虽然能理解傅景淮的悲痛,但逝者还是要尽早处理,这是律法规定。

昨夜他听了太医的话,傅景淮竟想将人一直留在府里,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傅景淮沉默不语,他宛如一座雕塑,就那么静静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皇帝叹了口气,给卢南乔上了炷香,又陪着傅景淮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剩下的抉择,只能由傅景淮自己来做。


“英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卢南乔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英姐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英姐却说道:“只是想到你和她同名同姓,又是从京城来的,就想问你有没有见过她。

不过我觉得,说不定你比她还厉害呢。

你又会做饭,又会刺绣,那些京城贵女就知道争些虚头巴脑的名头,要是出来讨生活,说不定还不如我们呢。”

卢南乔松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没见过,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不过能被称作京城第一才女,大概也是很优秀的人吧。”

离开京城的时候,她没打算改名。

这世间如此之大,同名同姓的人多如牛毛,她倒也不害怕。

不过当初,她为了博得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付出的时间和精力远超常人想象。

她每天都要与时间赛跑,生活精确到刻钟。

除了琴棋书画,她还要学习茶艺、刺绣、骑马、射箭……没有自由,更没有自我,从小到大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在走流程。

甚至连睡觉的时间,都被严格把控。

只因为她是范阳卢氏的嫡长女,不能丢了世家大族的脸面。

可她是人,不是木偶傀儡……在京城,傅景淮带着人在大雪覆盖的北陵山里,整整寻找了三天三夜。

他双眼通红,眼窝深陷,面色憔悴,身着一身单薄的海青,穿梭在白茫茫的山林之间。

此时的他,已不再像个佛,更像是一个被仇恨驱使的弑神者。

傅景淮不知疲倦地射杀了数百头猛虎野兽,只为了弥补心中那深深的亏欠,试图寻回那个再也找不见的人。

他不敢停下,更不敢去想。

这一生,他对不起卢南乔的实在太多了。

冬日的雪又厚又大,哪怕是一只轻轻振翅飞过的蝴蝶,都可能引发不小的震动。

傅景淮再次骑马奔过山岗,惊起一群鸟儿乱飞,树枝上堆积的厚厚的雪层簌簌落下,渐渐汇聚成一个雪球,朝着山下滚落。

整个山上的雪层,都开始朝着山下滚动,雪球越滚越大,一路朝着傅景淮席卷而来。

“王爷,小心!”

最先注意到雪崩的是王萧,他飞速朝着傅景淮的方向冲去。

然而,雪的冲击力实在太大,直接将他冲开。

傅景淮一直沉浸在悲伤和悔恨之中,当他察觉到雪崩时,雪崩已经到了眼前。

他想要逃离,却已经被卷入雪中。

他奋力挣扎,试图逃脱,可三天三夜未曾合眼的他,此时早已精疲力竭,根本无力逃脱,只能任由风雪将自己掩埋。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抓到,反而自己的身影逐渐被风雪吞噬。

“王爷!”

王萧伸出手,想要拉住他。

傅景淮此时连一丝力气都使不上了,他只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眼前的画面也逐渐被风雪包围,越来越黑,直至最后彻底失去意识。

……傅景淮昏迷了两天,身体滚烫得吓人,嘴里还不断呢喃着卢南乔的名字:“乔乔,别走……”睡梦中,他再次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

卢南乔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死死地盯着他,质问道:“傅景淮,你为什么不让人看好我的棺材?

生前你那样对我,难道死后也不让我安生?”

她的眼中充满了恨意和悲痛。

接着,她掀开衣服,露出身上被山野猛兽撕咬的痕迹,全是一个个血窟窿,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傅景淮的心猛地一紧,几乎不敢直视。

那些伤口仿佛长在了他自己身上,痛得他连呼吸都像是在被撕扯。

“乔乔,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错了……”他认错了人,做错了事。

卢南乔冷眼望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感情,说出的话更是让他肝肠寸断:“傅景淮,我此生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你。

当年我就该和其他人一样,厌弃你、排斥你,看着你一个人孤寂无依!”


先是被傅景淮扒了衣服丢出府门,又被江梓睿休妻,现在连一群小小的衙役都敢对她如此不敬。

她再也忍不了了,死死地盯着这群人,等着他们诚惶诚恐地把自己放开。

然而,为首的衙役只是冷峻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我们抓的就是卢二小姐卢思瑶!

卢府涉嫌贪赃枉法数百万两,还在科考中收受贿赂、徇私舞弊,数罪并罚,当诛九族!

陛下隆恩,念在卢氏祖上有功,卢氏一族全部流放宁古塔!”

什么?!

卢思瑶膝盖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脸色变得惨白:“不可能,我爹不可能做那些事,一定是你们在诬陷他!”

她才刚被江梓睿休妻,父亲怎么就突然出了事?

她挣扎着想要回卢府,可衙役们死死地禁锢着她。

“你们放开我,我要回卢府!”

为首的衙役声音冰冷:“卢府已被抄家,你要是想看,就跟我们一起回大牢,和你的父母团聚吧。”

说着,他朝身边的几个衙役吩咐道:“带走!”

……王萧把这些事情告诉傅景淮的时候,傅景淮正在祠堂给卢南乔上香。

他面无表情,只是挥了挥手,示意王萧离开。

傅景淮身着一身白色僧袍,缓缓在蒲团上跪下,说道:“乔乔,从前那些欺辱过你的人,我都替你一一报复了回去。

就当是对我从前过错的弥补吧。

等再过几日,我交代完王府的后事,就来找你了。”

他满心期待,希望卢南乔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哪怕是怨恨他、责怪他也好,他只想再见她一面,向她倾诉自己满心的悔恨。

突然,一阵风刮过,将桌上的蜡烛吹灭。

傅景淮愣了一下,喃喃自语道:“乔乔,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他的心开始泛起丝丝拉拉的钝痛,仿佛有一把锯子在慢慢锯着他的心。

他缓缓起身,将烛台上的蜡烛重新点燃。

刚点燃烛火,管家就匆匆来报:“王爷,江梓睿求见。”

傅景淮顿了一下,看向卢南乔的排位,忍不住呢喃道:“乔乔,刚刚你不是在怨我,是在提醒我,对吗?”

他差点忘了一个人——江梓睿。

当初那个与卢南乔定了娃娃亲,却又设计退婚的男人。

若不是自己求娶,他的乔乔说不定就要因为江梓睿的抛弃,嫁给一个年老暴力的老鳏夫了。

“让他在前厅等候,我稍后就过去。”

“是。”

管家离去,傅景淮再次看向卢南乔,说道:“乔乔,我会替你报仇的,他们谁都逃不掉,包括我自己。”

说完,他大步离开,前往前厅。

一进前厅,江梓睿就朝着傅景淮迎了过来:“王爷。”

他恭敬地行了一礼。

傅景淮没有说话,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

江梓睿站在一旁,神色惶恐地开口道:“王爷,我已经和卢思瑶彻底断绝关系了,往后也不会再和卢家有任何瓜葛。

还望王爷能放过江家。”

他把头低得很低,几乎要埋进尘埃里。

得知卢家出事之后,父亲第一时间就提醒他,让他赶紧来晋王府赔礼道歉。

卢家可是百年大族,却在一夕之间被连根拔起,这其中肯定少不了傅景淮的手笔。

但他之前一直忙于卢南乔的丧事,本不该牵扯这些的,一定是卢思瑶不知好歹,招惹了他。

为了家族,也为了自己的未来,当然,也是为了不让自己背上绿帽子的耻辱,所以当王府让他来领人时,他当机立断写下了休书。

傅景淮看着江梓睿一副投诚的模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说道:“这次,我本没打算为难江家。”

江梓睿心中一喜。

可下一刻,他又瞬间跌入谷底。

“但当初你与乔乔定下娃娃亲,是你先辜负了她,勾搭上了卢思瑶。

辜负真心的人,就该吞一万颗银针。”

傅景淮的话冰冷刺骨,他看着江梓睿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情字这道难关,唯有自己打破心魔才能跨越。

皇帝走后,傅景淮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几分松动。

他悲伤地看向黑棺,一字一句,既像是承诺,又像是誓言。

“乔乔,你既然不愿入祖坟,那往后我们便一起葬在广陵山洞吧。

从前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都听你的话。

我们往后一起做一对地下鸳鸯,好不好?”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卢南乔对他的惩罚,他必须赎罪……没过多久,卢家的人到了。

傅景淮前往前厅招待,可卢父卢母的态度异常平淡,仿佛死的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他们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只是客套地问了几句。

“王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乔乔的事情您看着办就行,我们没什么意见。”

转头,他们却对着卢思瑶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白月光的光环褪去,傅景淮这才看清卢家人对待卢南乔和卢思瑶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显然,他们全都偏爱卢思瑶。

猛地,傅景淮心头一阵刺痛,他想起自己曾经让卢南乔多让着卢思瑶。

那时候,卢南乔该有多失望啊。

等送走卢家父母后,卢思瑶却并未离开,而是走到傅景淮身边。

“王爷,往后姐姐不在了,我会常来看你的,你也不用再替我担心姐姐会妨碍我的幸福了。”

想到之前种种误会,傅景淮对她厌恶至极,不想再理会。

正准备下逐客令的时候,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王爷,大事不好,祠堂走水了!”

“什么?!”

傅景淮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心急如焚,快步冲向祠堂。

卢南乔还安置在祠堂里面,她怎么样了?

见状,卢思瑶也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赶到祠堂时,祠堂已经陷入一片火海,而且火势有向四周蔓延的趋势,情况十分危急。

傅景淮什么都顾不上了,他夺过一个丫鬟手中的水盆,将水浇在自己身上,然后对着下人大喊:“所有人,跟我进去把王妃抬出来!”

他率先冲进了火海,身后的侍卫也连忙跟上。

门口的火势异常凶猛,傅景淮进门的瞬间,就感觉到了火烧皮肉的剧痛,但他浑然不觉,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让卢南乔平安无事。

幸好,祠堂里面的火势不算太大,只是门口的火势吓人。

黑棺和卢南乔都还安然无恙。

他带人将黑棺和卢南乔抬出祠堂,自己出门时,却险些被烧断的房梁砸伤,好在一旁的侍卫眼疾手快,及时推开了他。

看着面色黢黑的傅景淮,卢思瑶心疼地看着他,说道:“卢南乔都已经死了,王爷又何必冲进火海去救她,反正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您贵为王爷,乃千金之躯,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傅景淮脸色骤冷,目光如刀,冷冷地看向卢思瑶:“无论卢南乔如何,她都是你的姐姐。”

从前,卢思瑶总会装作一副被姐姐欺负了,却又故作大度、毫不在意的倔强模样。

“其实姐姐对我很好,她会把不要的衣服给我穿,把不爱吃的食物夹给我,如果没有姐姐,我连这些都没有呢。”

那时候,傅景淮认错了人,以为卢南乔私下里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但随着对卢南乔的了解越来越多,他才发现,事实根本不是卢思瑶所说的那样。

卢南乔才是那个一直受欺负、受委屈的人。

因为卢氏嫡长女的身份,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咽下委屈,处处忍让妹妹,忍受父母的偏心。

想到过去,傅景淮心中便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但眼下显然不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卢思瑶。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乔乔不在,你一个人待在王府,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卢思瑶没想到他竟对自己下了逐客令。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能扭头,生气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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