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送到病房后,哥哥们跟到病房门口。
许夭夭开口:“可我的庆功宴你们现在还没给我办呢,姐姐现在也已经脱离危险了,是不是该补偿我了?”
二哥笑容僵滞,“可灵儿现在……灵儿有护工照料,你我不用担心,却是该补偿下我们夭夭了。”
大哥打断了二哥的话,一手搂住许夭夭的肩膀,又拉住二哥的胳膊,三人一起往外走。
二哥只好作罢:“也是,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灵儿什么忙。”
许夭夭上一秒还阴沉地脸立刻喜笑颜开:“好,那我要去吃新开的那家餐厅。”
而我孤独地躺在病床上,再次沉沉睡去。
梦里梦到许夭夭来钟家前,两个哥哥对我如同至宝般爱护的场景。
一次课堂上,众人笑我没有父母,两个哥哥一个逃课,一个请假,全部到我教室为我撑腰。
二哥抓住为首的那人,将他扔到一旁的桌子上。
大哥站在讲台上,警告众人:“钟灵儿是我们的妹妹,以后你们谁要欺负她,自己先掂量掂量。”
一直到许夭夭出现,我成了哥哥们口中那个不知廉耻,不懂进退,爱欺负人的钟灵儿。
许夭夭但凡伤着碰着,必定是我心怀嫉妒陷害地她。
一直到深夜,我从噩梦中惊醒,看着窗外漆黑的夜,我坐到了天明。
第二天,我已经恢复了一些,坐在病床上打开了我的手机。
因为之前潜入病房的记者拍摄的东西,我在公众面前的形象一落千丈。
之前我费劲心力维持的国内外研究所纷纷向我发来邮件,我已经收到成百封拒绝合作的邮件。
我刚发下手机,想要休息,二哥却来看我了。
“醒了?”
二哥语气有些惊喜。
“我给你带了补气血的当归羊肉汤,你正好尝尝。”
我拒绝:“我不吃羊肉的。”
二哥有些不悦:“谁惯你的挑食毛病?
这样可不好,你放心这汤没有膻味,你尝尝。”
我隔壁上插满了针管,无法动弹,只能侧着脸拒绝。
可二哥还是不依不饶:“尝一口,又不会要了你的命!
快喝。”
他把碗抵到我嘴边,逼着我喝汤,我摇着头拒绝,最后一碗汤全部撒在了床上。
二哥生气地站起身呵斥我:“你怎么不能懂事一点?
非得这样和我作对吗?”
他连帮我收拾床铺的动作都没有,滚烫的汤泼在我衣领上,灌倒了身子上,灼烫着我的皮肤。
“我不喜欢吃羊肉,也不喜欢喝羊汤,二哥不知道吗?”
“可你现在长大了,学着吃点怎么了?
你就这样浪费我的心意,比不上夭夭半点!”
当然比不上,给我的是不爱喝的羊汤,给她的是她想去很久的餐厅,怎么能一样?
护士听见病房的动静,急忙进来。
“病人现在还不能进食,你们家属不知道吗?”
二哥这才面露尴尬:“这样吗?
我们昨天走的急,忘记问了。”
护士见我病号服湿透,问我:“要不要我带你去洗一下?”
我点点头。
二哥和护士一块将我扶上了轮椅,在我进洗手间前,才听到他一句:“对不起啊。”
等我再出来,二哥已经不见了踪影,床头的羊肉汤还被他放在那里,羊肉味充斥病房,闻的我头疼。
我只能麻烦护士:“麻烦帮我处理下羊肉汤。”
我看着手机里导师的电话,打了过去:“老师,之前说的新型战备机芯片,你们还需要人吗?”
电话那头老师很激动:“你愿意去了?”
我有些担心网上的事情老师会拒绝我,连忙和他解释:“网上那些我的传闻……你放心,老师信得过你,你跟了我三年,我还能不了解你吗?”
我心中感慨,三年恩师这样信任我,我的亲生哥哥们却偏袒一个非亲非故的妹妹。
导师又问我:“可是去了之后会封闭三年,你也愿意吗?”
“嗯,我想清楚了,我要去。”
“好,你等我,你新的身份信息办理好大概需要一周,一周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发了。”
一周,也好,一周后我就自由了。
可这时,沉寂许久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接起,大哥焦急的声音突然传来:“灵儿,你还在医院对不对,待在医院别动,我有件事和你说等我,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