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韫林月兰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是皇帝又恨又爱的白月光裴韫林月兰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裴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柴房内。我摸索到一块尖锐的石块,忍痛磨着手中的绳子。我知道林月兰给我喝下的是什么毒药,半个时辰内若不服用解药,神仙也难救。绳子即将磨断时,房门被人打开。裴青衍看到我浑身鲜血的模样,瞳孔骤缩。甚至顾不上萧致还在府中其它地方,有些失态地捉住林月兰:“你对她干了什么?”林月兰害怕地躲闪他的目光:“我只是按照规矩,打了他三十鞭子而已。”“三十鞭怎么可能会这样。”他脸色阴沉地盯着林月兰,眼底戾气横生。“阿棠。”他轻声唤我:“你坚持一下,我给你请大夫,我不会再让你进宫了,也不会计较你和萧致的关系,你听话一些好不好,不要让他发现你。”我痛的脸上全是冷汗,根本听不清他的话,身体却下意识地排斥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挣断最后一点绳子,狠狠推开他,向...
《我是皇帝又恨又爱的白月光裴韫林月兰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柴房内。
我摸索到一块尖锐的石块,忍痛磨着手中的绳子。
我知道林月兰给我喝下的是什么毒药,半个时辰内若不服用解药,神仙也难救。
绳子即将磨断时,房门被人打开。
裴青衍看到我浑身鲜血的模样,瞳孔骤缩。
甚至顾不上萧致还在府中其它地方,有些失态地捉住林月兰:“你对她干了什么?”
林月兰害怕地躲闪他的目光:“我只是按照规矩,打了他三十鞭子而已。”
“三十鞭怎么可能会这样。”
他脸色阴沉地盯着林月兰,眼底戾气横生。
“阿棠。”
他轻声唤我:“你坚持一下,我给你请大夫,我不会再让你进宫了,也不会计较你和萧致的关系,你听话一些好不好,不要让他发现你。”
我痛的脸上全是冷汗,根本听不清他的话,身体却下意识地排斥他。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挣断最后一点绳子,狠狠推开他,向门口走去。
裴青衍扣住我的手腕:“你是想去找他吗,留在我身边不好吗,阿棠,我知道你喜欢我,你留下来,便是我唯一的裴夫人。”
林月兰在一旁听着,脸色很是难看。
但裴青衍刚刚看过来的那一眼,让她胆颤,不敢再说什么。
“裴青衍,你让我恶心。”
裴青衍一怔。
我挣开他的手,离门口只有一步之遥,却再也没有力气。
无力地向前倒去,恍惚间跌入一个人的怀抱。
裴青衍和林月兰脸色同时变了。
萧致抱了一个血人,脸上的表情一片空白。
他颤抖着手拨开我脸上凌乱的,沾着血迹的头发,露出我的眉眼。
我感受到抱着我的人身体在颤抖,勉强睁开眼睛。
“阿棠。”
男人喃喃道。
我想开口,反而呕出一团鲜血。
萧致脸色不能更难看,他目光阴鸷盯着屋内两人,手背青筋绷起。
我知道他想杀人了。
但我也快到了极限。
轻重缓急,萧致一把抱起我,向外大步走去。
这时一道稚嫩的身影拦住他。
裴韫刚回府,还不知道萧致身份。
看见有人要带我走,着急地拦了上来:“她是我家的人,你凭什么带走她。”
他恨恨跺脚:“谢棠,你快滚下来,刚刚为了追你,我的手都被树枝划伤了,你平时不是最着急的吗。”
萧致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他盯着裴韫,每一个字都像是要咬碎什么:“她是你家的?”
裴韫敏感地察觉到气氛不对。
裴青衍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直勾勾盯着萧致怀中的我,没有看他一眼。
而林月兰满脸害怕。
他有些茫然,怎么能这样放谢棠走呢。
那以后谁来照顾他,谁来给他做饭,他一点也不喜欢厨房的饭菜。
所以一直都是谢棠为他准备每一顿饭菜。
谢棠的声音很柔软,也只有谢棠能哄他睡觉。
就因为他划伤了谢棠的眼睛吗?
可是父亲不是说,无论怎么对谢棠,她都不会离开的吗?
后知后觉,他有些后悔,又有些慌张。
“她是,是我阿娘,她舍不得我的,所以你不能带走他。”
“谢……阿娘,你不要跟他走,我不该划破你的眼睛,大不了我向你道歉,我以后不会再做那种事了。”
这时,裴青衍居然也走了过来,他闭了闭眼,像是准备好接受任何后果般开了口:“陛下,这是我的妻子,请把她交还给我吧。”
我知道这个院子里,没人再能活下来了。
我伸手抓住萧致的袖角:“我跟你走,你不要……”萧致低头看着我,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阿绾六岁了,她还没有叫过你阿娘,这世上,只有她有资格叫你阿娘。
而我失去我的妻子,也已经六年了。”
裴韫只听到我的话,立刻大喊道:“你要跟他走?
我不许,谢棠,难道你不想要我了吗?”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的视线一片鲜红,眼睁睁看着裴韫脑袋被削下,滚落在地。
林月兰尖叫一声,想扑上去,却被侍卫牢牢架住。
我拽着萧致的衣袖,再也撑不住,堕入无边黑暗。
身体的疼痛到了第二天才逐渐消退。
眼睛上的纱布凝固着干涸的血迹,脸上还有林月兰那一巴掌残留的指印,手臂上有她抓出的血痕。
我看着镜子里疲惫的人影,苦笑了一下。
真是狼狈至极啊。
说不上在萧致手中,和在裴青衍手中,哪一个更惨。
反正都他娘的糟糕透了。
我慢吞吞地起床,盯着外面晴朗的日光,做下了决定。
这五年,我从未离开裴府,裴青衍便以为我不敢离开,甚至没有派人盯着我。
迈出大门的那一刻,我心跳加快,指尖也忍不住微微发抖。
飞快在脑中规划了路线。
去找当年认识的船夫,走水路离开。
我的脚步难得的轻快。
穿过弯曲的街道,看到路口熟悉又陌生的人影时,心脏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熟悉的玄黑衣袍,金线勾勒出腾飞的苍龙花纹。
再往上,是一张俊美却阴鸷的脸。
萧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没有看见我,侧身而对,似乎在微微皱着眉。
我挪动僵硬发冷的身体,想要躲开。
这时头上传来剧痛,一块硬邦邦的石头砸在我的额头。
鲜红的血从我额头划过,滴落在脚下。
是裴韫。
他抛着石块,冲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谢棠,你敢逃跑?
父亲说了,你是他的东西,没有他的允许,你哪也去不了。”
他声音很大,引得过路人纷纷侧目。
我顾不得理会他,匆匆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贱女人,再敢走一步,我就让父亲打死你。”
他凶狠地扯住我,我被猛拽之下,仓皇回了头。
远处的萧致也在这时转头,和我目光对上。
他猛的变了脸色。
裴韫力气小,发现自己拦不住我,似乎有些慌乱:“我饿了,你现在乖乖回府,给我做莲子粥喝,大不了我不告发你就是了。”
我掰开他的手指:“我给你做的最后一碗莲子粥,已经被你打翻了。”
然后毫不犹豫丢下他,转身向身旁巷子里逃跑。
不知跑了多久,突然出现一人拦在我面前。
我撞上来人硬邦邦的胸膛,手腕被人钳住。
裴青衍冷冰冰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月兰说,你打了她一巴掌,还骂她,如今还敢逃跑?”
“我看你这双手脚,是都不想要了。”
裴青衍将我拖回裴府。
林月兰眼眶通红,委屈含泪道:“王爷找来取代我的这位姑娘真是厉害,口口声声讥讽我下贱,还打了我一耳光,从小我爹娘都没有打过我。”
“不过是怕我和她抢这女主人的位置,我不想被误会,阿衍你把我赶出去吧。”
我冷笑:“是谁先动手的,昨晚我一直在屋内睡觉,你不来招惹我,我又到哪里去找你。”
裴青衍肯定是知道的,昨晚他不顾我身上有伤,把我折腾的半死不活。
他离开时,我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但是裴青衍沉默着,我在他的沉默中,心一点点凉下去。
他冷淡的目光看向我,像是在看不乖的宠养动物:“我最后问一次,你去不去替月兰领罪。”
我一字一顿:“我只会替她上香。”
良久,他淡淡开口道:“谢棠有错在先,交由月兰处罚。”
林月兰眼底满是得意:“谢棠言辞放肆,毫无教养,按规矩应该打三十鞭子,以儆效尤。”
裴青衍抬起我的下巴:“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处置吗?”
我直勾勾盯着他,声音带着血气:“因为你是个,真正的贱人。”
他手上加了些力气:“因为这是对你擅自逃跑的惩罚,希望你以后每次升起逃跑念头时,牢牢记住今天的疼痛。”
“你是我带回来的,是我的东西,谁让你卑贱,弱小,所以生死都由不得你。”
我沉默了下,突然笑了:“可惜,你的生死,也很快由不得你了。”
他大概极少在我脸上看见这样的笑容,微怔了下。
这时有家仆匆匆来禀告。
他满脸惊惶,磕磕巴巴道:“公子,门外来了位贵,贵,贵客。”
萧致正在陪我吃饭,头也不抬地吩咐道:“让他死快一点。”
我觉得他这种吃味的语气有些好笑,问那侍卫道:“什么东西?”
那侍卫看了一眼萧致,犹豫地将手中布包展开:是一枚沾血的平安符。
我恍惚了一瞬,这东西,不被他随手给了林月兰,又被林月兰扔进了枯井中吗?
难道林月兰撒谎了?
裴青衍将这东西给我,对萧致来说,是挑衅,更是一种残忍。
他看着那平安符笑了下,那笑容冰冷至极:“看来他还是觉得自己死的不够惨,把林月兰的头颅送去给他,再把他的手指砍下来。”
我没有接那枚平安符,淡声道:“烧了吧。”
萧致看了眼我,抿了抿唇,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被他吞了回去。
裴青衍在牢中死后的一个月,我也养好了身体。
萧致看着我,声音中有些祈求的意味:“我想陪你去。”
我摇了摇头。
他是个皇帝,怎么能为了这种理由离开京城。
萧致垂下眼睫,手放到身后,似乎是怕控制不住地想要挽留。
“好,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常见的解药,还有有毒的粉末,遇到危险可以帮你,另外再给你调两个暗卫保护你……阿棠,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我再一次感到诧异。
如果是五年前,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我离开。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这些年,我无数次幻想你在哪里,是不是还活着,每天痛不欲生。”
“如今好不容易找回你,我再也承受不住失去你消息任何打击。”
“所以,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哪里,不要让我再找不到你。”
出发前,萧致绷着脸道:“阿绾她又哭又闹,吵着要和你一起去,你知道的,她太久没有娘亲陪伴了……”我确实不想和阿绾离开,只有她,从来没做错过什么。
却很小便失去了母亲,萧致也不能常陪伴她。
我也知道萧致藏着一点私心。
阿绾是我和他的孩子。
眉眼间也像他,我爱阿绾,便是爱着他的一部分。
或许有一日,阿绾会重新回到皇宫。
良久,我点点头:“好。”
到江南时,正是端午节。
粽叶清香,彩旗猎猎。
我带着阿绾找了一个做香囊的小摊。
香囊是用彩绸缝制的,我亲手填上艾草,菖蒲,雄黄这些草药。
将它挂在阿绾的脖子上。
阿绾也笑着举起一个青色的香囊:“娘亲,这是我给你做的。”
我蹲下身,她踮起脚帮我戴上。
我突然想起萧致那天看平安符的眼神,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哦,他也想要。
挑选了一个水洗蓝的香囊,将它塞满后,我拉着阿绾的手:“把它寄给你爹好不好。”
阿绾想到萧致,吐了下舌头:“好吧,虽然我觉得他活该,但他一个人好像是有点可怜,我们去寄给他吧。”
她蹦蹦跳跳地扯起我的手。
手腕上缠着的五色丝缕也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鼎沸人潮中,万家喜乐着。
我想向外跑去,裴青衍轻而易举拦住了我。
林月兰命令家奴将我带下去受罚。
我知道门外来的是萧致,他看到我往这个方向离开,凭他手下侍卫的能力,很快便能找到。
但我被塞住嘴巴,手脚皆被绑了起来。
鞭子带着凛冽的寒风而下,抽在身上,顷刻洇出血痕。
鞭子数已经远超三十,但还没有停止。
直到最后,我几乎无法站立,奄奄一息跪倒在地。
林月兰拿脚踢了踢我,我突然盯着她腰间,那是一个小小的香囊。
她顺着我的视线,笑着取下香囊,在手中把玩:“这是阿衍给我的平安符,说是没用的小玩意,你认识?”
当然认识,这是我亲手所做。
我不会针线,便跟着丫鬟一针一线地学习,手上全是伤口。
喜欢萧致让我吃尽了苦头,但我不长教训。
我昏了头,居然相信裴青衍真心喜欢我。
所以笨拙地学着如何爱他。
几千个针脚,我便在心底默念了几千句平安。
如今它在林月兰手中晃晃悠悠,让我的眼睛生疼。
林月兰道:“不过太丑了,我不是很喜欢,回头让阿衍再重新送我一个吧。”
她一挥手,锦囊被高高抛起,落入角落满是落叶和泥土的枯井里。
她示意家仆,将我拖进柴房。
然后捏开我的嘴巴,将一碗苦涩汤药倒进我的嘴中。
她冷冷看着我:“谢棠,阿衍居然跟我说,他可以给我名分,却不会取消你夫人的位置。”
“我什么身份,你这种贱人也配,我不能让阿衍被你迷惑下去。”
“所以,只能麻烦你去死了。”
我大口呕吐着鲜血,腹内传来剧痛绞痛。
我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时。
门外居然传来脚步的声音。
裴府内。
裴青衍面色沉郁,跟在萧致身后。
他不知道这位九五之尊为什么会来这里。
据说新帝是个喜怒不定且阴狠的性子,而他身为普通世家,根本招惹不起这位。
萧致进门没有理会他,只是冷冰冰地命令道:“搜。”
他身后的侍卫鱼贯而入,熟练地搜查每个别院。
萧致脸上看不出阴晴,更没有人知道,他宽大袖袍下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是紧张,狂喜,和恐惧。
路过一处偏僻角落时,里面轻微传来动静。
“什么人在里面?”
林月兰连忙从柴房中走出去,他不认识萧致,却也看出这人身份不一般。
有些不安地站到了裴青衍身后,开口道:“我是裴公子的夫人,林月兰。”
她擅作主张给了自己身份,担心裴青衍会生气。
但裴青衍却没有看她,面色一片苍白。
他原以为萧致要找的是林月兰,给宫中那位小公主出气。
但萧致只是冷淡扫了林月兰一眼,便失望地移开了目光。
他心底升起一个可怕的猜想。
这猜想比刚刚更加让他心惊胆颤。
他闭了闭眼,声音紧绷道:“陛下,我刚刚和夫人在街边玩闹,可是惊扰到了陛下?”
萧致盯着他,锐利的眼中看不出情绪。
“刚刚是你的夫人?”
“是的,陛下可是认错了人?”
萧致盯着林月兰,皱起了眉。
他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我不会认错的,等侍卫搜查完,你最好没有隐瞒什么,否则我不保证你的性命。”
我是皇帝又恨又爱的白月光。
他恨我,所以将我囚禁在寝殿,不许外人和我说一句话。
他爱我,所以我掉一根头发,他就要杀宫人全家。
在被逼生下孩子的第二年,我逃走了,和一个白衣公子成了亲。
他还有个一岁的孩子,亲昵地喊我娘亲。
我以为自己被爱了,于是笨拙地学着爱他们。
第七年,给继子喂饭时,他突然用匕首划伤我的眼睛。
这个我一手养大的孩子,看着我满脸鲜血,眼底满是得意。
“父亲说了,你只不过是我阿娘的替身而已,我阿娘瞎了一只眼睛,你这样更像她。”
“父亲还说,你贱的很,赶也赶不走呢。”
……碗筷摔落,我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睛,痛苦地跪倒在地。
周围丫鬟尖叫,手忙脚乱地去请大夫。
裴韫扔掉刀片,眼底浮现出得意:“你占了我阿娘的位置那么多年,如今我阿娘回来了,不过是让你替她进宫领罪,你应该感激涕零才对。”
“你乖乖替她进宫,我就恩准你留下继续伺候我。”
疼痛让我脑中嗡嗡作响,匆匆赶来的大夫替我包扎了伤口。
幸好,裴韫年纪小力气轻,那一刀划的有些偏。
没有伤及眼珠,只是眼眶外留下一道可怖的疤痕。
我看着这个被我一手养大的孩子,像是吞了数口寒冰,冷的心脏发疼。
他和他的父亲相貌相似,俊美矜贵,连薄情伪装的本事也是一流。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裴韫根本不是裴府的孩子。
他生母林月兰是罪臣之女,本该随全家一起入狱的。
但裴青衍爱慕林月兰,不仅用假死药帮她脱身,还收养了刚出生的裴韫。
如今风波过去,林月兰也准备回到京城。
意料之外的是,因为太莽撞,她误把偷偷出宫游玩的景安公主撞进河中,并且趁着混乱逃走了。
皇帝命人彻查此事。
景安公主当时并没有看见人脸,裴青衍为保林月兰,便要我进宫替她领罪。
眼眶处传来剧痛,这些年所有的真心都成了一场笑话。
心底仅剩的一根弦绷断了,空荡荡的。
我扶着桌子起身:“这些年我待小公子尽心尽力,既然如此讨厌我,我离开就是了,又何必伤我?”
这还是我第一次冷冷清清地称呼他为“小公子”,裴韫似乎怔了怔。
往日他发脾气,把滚烫的粥泼在我身上,我也只会温柔地哄慰他:“阿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告诉阿娘好不好。”
原来,他一直恨我取代林月兰的位置。
裴韫突然跳下凳子,将地上的碎瓷片踢到我身上:“谁准你离开的,父亲说了,你代替阿娘享了那么多年好处,不过是让你替她去领个罪,顶多受些皮肉之苦,已经很便宜你了。”
我不怕皮肉之苦,但是进宫……想到那总是一身墨黑,偏执冰冷的脸,我内心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我并不欠你们的,既然你怪我占了你阿娘的位置,我明日离开就是了。”
我摇摇头,转身走出了屋子。
脸上的失血和疼痛让我步伐有些不稳。
直到视线中出现熟悉的白色衣摆。
裴青衍冷冷地皱眉:“你的眼睛怎么了?”
他伸手想要触摸我的脸,我猛地退后一步,避开了他的手。
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骤然变得阴沉。
往日,都是我主动去亲近他,他给我一些回应,我便会高兴很久,这是我第一次躲开他的手。
裴韫从身后怒气冲冲追来:“父亲,她居然说她要离开,她不愿意替阿娘进宫,真是不知好歹。”
“离开?”
裴青衍讥讽地看向我。
“当初从难民中救下你,你都快死了吧,一介孤女,这普天之下,你以为还能找到更好的去处吗?”
“还是你觉得我们离不开你,想用这种方法来让我们后悔?”
他居高临下,轻蔑地看向我:“谢棠,别天真了,叛逆是有后路的人才有资格做的事,你还不配,要么去替月兰领罪,要么死。”
轻飘飘的话却残忍至极,将我这些年的忍让,付出贬低的一文不值当年从皇宫中逃出后,我混在难民人群里,借以逃避追兵。
裴青衍路过,不顾我的意愿,强行将我带回裴家。
丫鬟家仆都笑说裴青衍喜欢我,进府不过三月,便将我许为夫人,还将不足一岁的裴韫交给我抚养。
因为这一耽误,京城戒严,我无法再出城。
而我也以为裴青衍是真心喜欢我的,万般思忖下,决定相信他。
当初的一时心软,如今化作利剑,刀刀见血刺入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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