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灵雁褚承嗣的其他类型小说《踹掉渣男皇子,我勾摄政王上位全文》,由网络作家“陌上青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将她的东西扔出本王房间。”褚承嗣冷漠的声音传出,惊得白灵雁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就是他不说,她也绝不会再跟他睡在一个屋中!白灵雁咬着牙,脚步凌乱的往院外冲。只是还没迈出几步,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摸了进来。“雁......”褚文耀激动的伸出手,想说的话在看到膳厅走出来的人时全堵在了嗓子眼,就连手上的动作都徒然一变。白灵雁不用回头都能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滚开。”她无视褚文耀对她行的礼,越过他便匆匆往外走。“侄儿拜见,你当长辈的急着走做什么?”褚承嗣随意的问话让白灵雁脚步一滞,他,他难道真的记得!还误会了?“侄儿给皇叔、皇婶请安。”褚文耀惶恐的咽着口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褚承嗣,喃喃道,“皇,皇叔,您,您可以走了吗?”“怎么,本...
《踹掉渣男皇子,我勾摄政王上位全文》精彩片段
“将她的东西扔出本王房间。”褚承嗣冷漠的声音传出,惊得白灵雁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就是他不说,她也绝不会再跟他睡在一个屋中!
白灵雁咬着牙,脚步凌乱的往院外冲。
只是还没迈出几步,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摸了进来。
“雁......”褚文耀激动的伸出手,想说的话在看到膳厅走出来的人时全堵在了嗓子眼,就连手上的动作都徒然一变。
白灵雁不用回头都能知道他看到了什么。
“滚开。”她无视褚文耀对她行的礼,越过他便匆匆往外走。
“侄儿拜见,你当长辈的急着走做什么?”褚承嗣随意的问话让白灵雁脚步一滞,他,他难道真的记得!还误会了?
“侄儿给皇叔、皇婶请安。”褚文耀惶恐的咽着口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褚承嗣,喃喃道,“皇,皇叔,您,您可以走了吗?”
“怎么,本王能走,让你失望了?”褚承嗣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褚文耀。
“皇叔误会了,侄儿只是替您高兴,侄儿做梦都希望您能好起来。”褚文耀压着大气,从一旁的小厮手中拿过礼盒。
“皇叔,这是侄儿连夜让人寻来的上等补品,您......”
“不是说做梦都想本王好起来,补品竟然不是提前备好的,所以你刚刚的话是在欺骗本王了?”褚承嗣眼眸微眯,语气淡漠到让人发寒。
“不是,是......”褚文耀话音未落,就被侍卫一脚踹在了地上,补品散落一地。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为何而来。还记得那杯酒吗?”褚承嗣嘴角上挑,看似随意,可说出的每个字都好像一把刀,随时能要了褚文耀的命!
就连一旁的白灵雁都听得心惊胆战。
一杯酒?
是说新婚夜被褚文耀撞翻的交杯酒吗?
“皇叔,我,我......”
“守好你的本分,否则本王把你剁碎了喂狗。”褚承嗣淡淡的道,“来人,将这些垃圾扔出去。”
话落,不等摄政王府的人动手,褚文耀已经崩溃的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比之上次还要狼狈,全无皇子之姿。
白灵雁看着面前发生的事,大气不敢出。
虽然她清清白白,可还是有些心虚。
就在她以为褚承嗣不会注意到她的时候,他冷不丁的开口了。
“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白灵雁急声打断了他的话。
后者眉头微蹙,他说什么了吗?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连褚文耀那种人见了褚承嗣都跟过街老鼠一般,她此刻只想躲得远远的!
她几乎是捂着耳朵冲出的院子,身后,霏烟匆匆行了一礼便赶紧追着白灵雁跑了。
离开膳厅后,白灵雁将自己关在了客房中。
“这,这怎么可能!”
见红那日她原以为是月信来了,所以未曾给自己检查过。
可刚刚她竟然号出了“喜脉”!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她惊慌失措。
若早知道褚承嗣会醒来,她就不会服用假孕之药!
更让她烦躁的是,这“喜脉”一旦形成,症状将需要两个月才会消失!
若是她强行阻断,这身子怕是会大伤了。
白灵雁眼眸微垂,压抑着心中的沉闷。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将她从晃神中惊醒。
“王妃,您还好吗?”霏烟担心的道,“您先开门,让奴婢进去侍候您。”
白灵雁咬着唇,她现在很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可她知道,哪怕身孕是假,也绝不能让褚承嗣知道!
“霏烟,我想出去走走。”白灵雁缓缓的打开房门,低声说了句。
她现在心太乱了,若是不能出去透透气,她会憋坏自己的!
“王妃,您想去哪,奴婢去安排马车。”
“不!我,我不想坐王府的车。”白灵雁急声拦到,“我们就四处看看,你随意安排便是。”
“是,王妃。”
因着太后的旨意,白灵雁进出王府倒是自由的。
逛了几家铺子后,白灵雁便在车行租了马车急奔城外。
她自幼便被送去外头的庄子养着,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林姨他们对她很好。
此刻,她只想同他们说说话。
“小姐,您怎么来了?”林姨看着白灵雁突然出现,诧异的道,“您不是在给侯爷和大少爷守孝吗?”
“我......”
不等白灵雁回话,一道尖酸刻薄的嗓音就叫嚣了起来,“八成守不住规矩被赶回来了呗!就她那野性子,十天半个月在外......”
“许家娘子你够了!雁儿好歹是侯爷的女儿,你......”
“呵!一个侯府不要的孩子,还真把自己当嫡女了?”许家娘子嘲讽的走了出来,瞥了眼白灵雁,“还学人家千金大小姐戴面纱了啊!也不......”
白灵雁看着面前尖嘴猴腮、指着她叫嚣的女人,紧紧的攥着拳头。
这许家娘子仗着是杜琴心的远亲,一直在庄子里横行霸道。
当初父亲在世时,林姨他们不愿让父亲夹在中间亲义两全,所以一直忍气吞声。
如今侯府一脉就剩她一个了,她若是还忍着,以后这许家娘子岂不是要把林姨碾进尘埃里!
就在白灵雁准备动手之际,一道清脆的声音在她们身边炸响。
“啪”
“放肆!”霏烟厉声喝道,“区区一个下人竟敢对主子不敬!”
“你,你......好你个小贱蹄子,敢跟老娘动手,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许家娘子捂着发肿的脸,色厉内荏的剐了眼她们便跑了出去。
呵!霏烟不屑的看了眼许家娘子的背影,对着白灵雁道,“王......”
“唉!她都要离开了,如今动了手,她......”林姨忧心忡忡的喃喃道,“她回头定会去大夫人那边告状的。”
白灵雁眸色暗了暗,“林姨这是什么意思?她要离开了?”
“没什么,无关紧要了。小姐,先进屋坐吧!”林姨轻声道,“这位姑娘也进来坐吧!”
“林姨,她叫霏烟,是......是之前服侍老夫人的。”白灵雁小小的说了谎。
林姨若是知道她为冲喜嫁了人,该多难受啊!
“原来是老夫人身边的姑娘。”林姨心里松了口气,有这身份,就是打了许家娘子也不碍事吧?
白灵雁压根没想到褚承嗣会踏足水月轩,咋一见到他,竟冒出几分心虚来。
她想离开,可偌大的王府她似乎只有这一席之地了。
“过来。”褚承嗣凉薄冷硬的声音传来。
白灵雁咽了咽口水,总觉得他此刻危险的很。
她不想过去,想装作没听到,可......
“过来!”
褚承嗣从头到脚扫了她一眼。
平日里在他面前从来都是随意穿搭的小女子,今日竟然特意装扮了!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这会儿很晚了。”白灵雁心弦紧绷,迈着小步子挪到了他身前三步外。
哪怕隔着距离,他还是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
他从昨夜等到此刻,这女人都不曾来求他。
却跑去陪别的男人喝酒!
“你也知道很晚了?摄政王妃!”褚承嗣咬牙切齿的盯着白灵雁,眼里的憎恶没有丝毫掩饰。
“我又不瞎,当然知道。”白灵雁壮着胆子道,“你这么晚来,难道是......”
“说!去哪了!”褚承嗣突然上前一步扯过白灵雁的手臂。
“你,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白灵雁想要还手,可面对实力差距,她根本反抗不了。
“本王问你去哪了!”
“我没去哪!我就走走!”白灵雁心跳如鼓,下意识的说了谎。
“随便走走能一身酒味?你跟谁喝酒!玩的很开心吧!竟然玩到这么晚才回来!”褚承嗣手中越发的用力,眼底的躁狂似乎想要将白灵雁吞噬。
“我没有......”
“本王问你跟谁一起!”褚承嗣看着她因疼痛而皱起的小脸,越看心越烦。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同别人玩!也没有喝酒!”白灵雁眼眶泛红,她放弃挣扎了。
她发现她挣扎的越厉害,褚承嗣这疯子就越用力!
“还说没有!”他一把将白灵雁扯到怀中,微凉的鼻尖落在她的颈窝处。
轻嗅。
她的肌肤白皙柔嫩,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让人忍不住想要轻啃。
一路向上。
“褚承嗣,你,你想做什么。”白灵雁紧张的连呼吸都乱了。
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身上,让她浑身战栗紧绷,心跳加快。
“你......当真没有喝酒?”褚承嗣靠近她的唇,彼此距离近的容不下一根手指。
“没,没有......”白灵雁咽了咽口水,垂眸不敢直视他,却也忘了推开他。
那唇齿间清新的味道,纯净的不带一丝酒味。
可她明明一身酒味。
“褚承嗣,你......”就在白灵雁以为他想对她做点什么的时候,她的手腕突然间被松开了。
“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酒味,是你自己脱掉,还是本王帮你?”他眸色深沉的看着白灵雁,轻柔的话语里透着强硬的威胁。
白灵雁愣了一下。
她身上有别的男人的酒味?
他属狗的吗?
等等......
他要她脱衣服?
现在脱?
她回过神来,立马紧紧的护住了衣裳。
“褚承嗣!你别太过分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白灵雁恼怒的盯着他,恨不得将他扔出去。
“不脱?那本王帮你。”他根本不给她反对的机会,再一次将她扯进怀中。
“滋啦”
白灵雁的斗篷被扯落,里头的外衫被粗暴的扔在地上。
只着里衣的白灵雁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刷的往下落,“褚承嗣!你个疯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以为本王想做什么?还是你希望本王做什么!”褚承嗣看着她隐约露在外头的肌肤,喉结滚动,声音低沉暗哑,“白灵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
话落,他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大步走出房门。
“褚承嗣!我不稀罕这身份!你最好现在就拿回去!”白灵雁颤抖的吼了句,随手抓起地上的衣服挡在了身前。
她瑟缩的蹲在地上,浑身战栗不止。
她不过是为了父亲才去赴约,在发现杨元正他们不怀好意后,她直接翻脸走人了。
为何回来这里后还要她受这样的对待!
她是人!
她也有尊严!
褚承嗣!
你个混蛋!
“王妃,您别哭。”霏烟匆匆进来,将斗篷轻柔的披在了白灵雁身上。
后者抬头看着她,她的脸上还有被捂出来的手指印。
委屈崩溃愤怒瞬时涌上心头,刚刚还压抑着的哭声彻底放开。
褚承嗣听着身后的哭声,冰冷阴沉的脸上闪过一抹波澜。
他刚刚竟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就为了一个他不要的女人!
褚承嗣越想越气,狠狠地甩了下袖子,大步走出水月轩。
可哪怕离开了,他的脑子里还是不断的浮现白灵雁那张倔强委屈的小脸。
还有萦绕鼻尖的淡淡的体香。
这么多年,他从未因为哪个女人而如此失控过。
可今夜,那个女人却扰乱了他的心神。
荒唐!
至极!
脚下的步子不由得更快了。
只是他一踏进主院,就差点被幕僚给撞了。
“越平阳!”褚承嗣的声音低沉的吓人。
“王,王爷。”越平阳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焦急的道,
“王爷,您,您是从水月轩回来的吗?王妃她呢?回来了吗?”
“你很关心她?”褚承嗣周身气场更冷了。
越平阳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属,属下不敢。”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道,“属下今晚被高大人拉去了西街,看到王妃跟杨元正闹翻了,似乎,似乎还动手了。”
其实他也不确定,只是看到白灵雁离开后杨肥子扶着个哀嚎的人出来,故此猜测。
褚承嗣脸色沉了下来。
即便闹翻了又如何!
她出去了!
她赴约了!
她还梳妆打扮了!
她背着他见了两个男人,那就是错!
不可原谅!
“滚!”
褚承嗣厉声一喝,吓得越平阳就地一翻,直接出了主院。
四下看去,主院客院一片灯火通明,可他为啥就是觉得黑的慌呢?
水月轩中。
霏烟替白灵雁准备了热水和换洗的衣裳。
“王妃,这些是王爷让人送来的。”霏烟扶着白灵雁,想让她先梳洗一下。
后者忽的停下了脚步。
“他这是什么意思?”
“王爷许是后悔刚刚那般对您吧!”霏烟轻声揣测道,“王爷对您其实......”
“霏烟,我不想听。”白灵雁嗓音沙哑,低喃道,“他就是一个疯子!”
打了她又给她一颗糖,算什么!
沙哑低沉的嗓音让白灵雁愣了一下,保持着吹气的动作,直到再次听到,“滚!”
沙哑还带着怒意。
“啊!”白灵雁几乎是弹开的,惊恐又疑惑的看着褚承嗣,他也在看着她。
随着她的动作而转动着眼珠,眼里透出的光就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忠伯!霏烟!他,他醒了!”白灵雁喊出这话的时候浑身都在颤抖。
太医不是断言他活不久醒不来吗?
庸医啊!
“忠伯!你们快来!”白灵雁像只受惊的小鹿,匆匆裹了披风便退至门口紧紧的盯着褚承嗣。
复杂的心绪让她心跳加快,胸口上下起伏,眼中蕴含着雾气。
她想过他死后她会怎样,想过他长睡不醒会怎样,就是没想过他醒来会如何!
几息。
忠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了房中。
“王爷,您,您真的醒了吗?”忠伯老泪纵横,忙挥手,“快!快进宫禀报太后和皇上,请,请太医!”
一盏茶后,太后和皇上的轿撵齐至摄政王府,惊动了整座京城。
“嗣儿,你,你真的醒过来了!哀家就知道你命不该如此!”太后喜极而泣,嘴角的弧度就没放下来过。
“老九,你醒了就好。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们都很担心你,母后更是一度食不知味寝不能寐。”皇上坐在一旁,示意太医上前。
一番检查过后,方老垂眸道,“皇上、太后,王爷的身体竟然奇迹般的好转了。臣上次检查时他身子还虚弱的很,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真是菩萨保佑啊,哀家这就去上香还愿。”太后轻拭眼泪,对褚承嗣道,“嗣儿你好好养着,哀家回头再来看你。”
太后走后,皇上也传了钦天监进宫。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方老,忠伯等人,还有杵在角落没什么存在感的白灵雁。
她还有些心悸。
师傅说过活死人也是有意识的,那她这段时间做的事,说的话,他,他都记得吗?
“她是谁!”褚承嗣阴鸷的目光透过人群看向白灵雁。
“王爷,您昏迷期间,太后为您娶妻冲喜,王妃是钦天监跟大师为您合过八字的最佳人选,她......”忠伯小心翼翼的回道。
“让她滚!”褚承嗣嗓音低沉,语气冷硬,周身的气场让人浑身颤栗。
白灵雁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他沉睡时她还不觉得如何,如今他醒了,那股危险的气息能震慑全场。
压得白灵雁喘不上气,连步子都有些迈不动了。
忠伯看着她那般样子,叹了口气,让霏烟扶着她先出去。
太医本来还要再检查一下,也被褚承嗣给撵走了。
“王妃,您别怕,王爷刚醒,他不了解您,也......”忠伯有些无奈的道,“其实王爷从未想过娶妻,一时怕是也无法接受,不过您是太后亲选,圣旨赐婚,您不用担心的。”
白灵雁咬着唇,脑子一团糟。
“忠伯,我知道了......”白灵雁朝房门看了一眼,轻声道,“还麻烦你帮我安排一间客房。”
以褚承嗣刚才的态度,她心中有强烈预感,她若是还敢进去睡,恐怕就无缘明日暖和和的太阳了。
看来,她要提前做好离开的准备。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
褚承嗣的突然醒来,彻底打乱了她的计划。
次日一早。
“王妃,膳食已经安排好了,您可以移步膳厅用饭了。”霏烟顿了顿又道,“王爷也会过去。”
白灵雁皱着眉,轻声道,“他应该不想见到我吧?”
“可您也要用膳啊!”霏烟心疼的道,“太后娘娘喜欢您,王爷又最是孝顺,他应该不会为难您的,要不您去试试?”
白灵雁咬了咬唇,同在屋檐下,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到了膳厅后,白灵雁就看到褚承嗣挪了几步坐下。
他比她预想的还要好。
一个昏迷了一年多的人,手脚不说僵硬难动可也得好好恢复一段时间吧!
可褚承嗣他竟然还能站着走动数步。
简直不是人!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缓缓而坐。
“本王允准你坐下了?”褚承嗣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眼神,淡漠的一句话就已经吓得她僵在了原地。
“王爷,太后喜欢王妃,准她免于一切规矩。”霏烟在一旁小心的解释了句。
褚承嗣冷冷的瞥了眼她们主仆,倒也没再开口。
白灵雁惴惴不安的坐下,吃饭。
时不时的偷看他一眼。
就是这偷偷摸摸的目光成功将褚承嗣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深邃暗沉的眼眸,仿佛一汪无尽的深渊。
“我,我叫白灵雁,是已故镇......”
“本王没兴趣知道你是谁!”褚承嗣冷声打断她的话,阴鸷的看向她,“太医给你开了助孕的方子,所以你现在可能怀了本王的子嗣?”
白灵雁咽了口口水,太医的方子她喝了,可她从头到尾都不曾“动”过他!
只是孩子也得有,所以她偷偷服用了假孕的药。
白灵雁神色不安的坐在椅子上,张了张嘴,声音还没发出,就听到对面的人淡淡的道,“怀了本王的孩子,该死。”
白灵雁瞬间紧了心弦,脑海里一片空白。
这就是当初贵妃说的“找死”吗?
难道她早就知道褚承嗣会醒?
“王爷,这孩子是皇室子孙,是太后要的,要是......”
“你闭嘴!少拿母后压本王。”褚承嗣冷漠的瞥了眼霏烟,“她想要皇孙,皇兄膝下多的是!”
霏烟脸色一白,瑟瑟发抖的闭了嘴。
“褚承嗣,我......”
“本王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我......”白灵雁眼眶一红,气愤的道,“不喊你名字难道喊你夫君你就乐意了?”
褚承嗣一时征愣,看着面前明明害怕到发抖却依旧红着眼眶瞪着他的女人,眉头微微一皱。
“本王会让人准备落子药,只要你喝了,本王便休妻留你一命。”
褚承嗣自己也不知为何要退一步,或许是面前的女子让他烦。
“我没有怀孕,这个月的月信三天前就来了!你若不信可以问问霏烟。”白灵雁倔着性子堵了句,慌乱的起身跑了出去。
要知道她的假孕方子最忌堕胎药,一旦同服就是剧毒!
那还是死路一条!
白灵雁咬着唇,脑子乱的很,她见了红,应该没成功吧!
褚承嗣看着那抹单薄的身影,眉头皱的更紧了。
“她说的可是真话?”
霏烟小心的道,“回王爷,这几天王妃的衣裤上确实落了一点红。”
“你说的最好是实话!”
一句话把霏烟吓得跪在地上。
就连白灵雁跑出去她都没跟上。
褚承嗣眉目一冷,凉薄的回了句,“她若不是母后塞进王府的人,凭她犯的错,早该抛尸乱葬岗了。”
“你......她,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太后眉头微皱,她让人查过,白灵雁因自小养在外头的缘故,比京城的大家小姐更乖巧懂事,也更吃苦耐劳懂得察言观色,绝不可能犯傻主动去惹她暴戾的九儿。
褚承嗣瞥了眼被匆匆扶进后殿的白灵雁,一言不发。
“哀家看不是她犯错!是你不愿娶妻生子吧!你罚她不过是因你不满哀家的安排!你,你知道吗,你昏迷的那段日子哀家有多痛多怕!哀家不管你愿不愿意,喜不喜欢,她,就是摄政王府的女主子!你的正妃!”
太后说到这里越发的激动,眼睛也因充血而泛红。
“母后!”褚承嗣脸色阴沉,刚要出言反驳,就发现太后有些不对劲,她的脸一瞬间涨红了!
“......不,不要叫哀家!你给哀家听,听着,只要哀家还在,你府上就必须要有当家主母!不是她也会有别人!”太后起身要去看看白灵雁,可刚走几步,身子就不听使唤的倒了下去。
褚承嗣眼疾手快立马扶住了太后。
他没想到母后的态度会如此强硬,更没想到她会为了这件事气成这样!
看来他想休妻的事要缓一下了。
褚承嗣皱着眉头,将太后扶进了寝殿,白灵雁被安置在了另一侧的软榻上。
......
“禀王爷,太后这段时间大悲大喜,又......”方老抿着唇,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又受了刺激,气急攻心才导致昏厥,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养着,万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则易有中风之险。”
“大人,那王妃呢?她怎样了?”霏烟着急的问了句。
方老眉头皱了又皱,好半天才道,“王妃身子虚,也需好好养着。”
白灵雁的脉象有滑胎之象,他本该如实禀报,可刚才白灵雁告诉他,如果此刻让王爷知道她有喜,孩子必然保不住,那太后就会再受打击,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所以方老纠结再三,选择了隐瞒。
“多谢方老,我会好好养着的。”白灵雁站在一旁,虚弱的道,“母后需要静养,那我便先回去了。”
哪怕太后昏迷,哪怕免了她礼仪规矩,她还是恭敬的福了福身,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对褚承嗣说,让霏烟扶着她,转身便走。
褚承嗣看着她消瘦的背影,神色微沉,浅浅交代两句便跟了出去。
刚回到王府,褚承嗣便命人关了府门。
“站住!”
“王爷还有何吩咐?”白灵雁甚至连头都没回,声音沙哑且冷漠。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褚承嗣走到她面前,声音冷的掉渣。
“呵!若非懿旨下来,若非王爷命令,你觉得我会进宫折腾自己?”白灵雁浑身颤抖,但还是咬牙坚强的与他对视,声音比之他更加清冷,“和离吧!”
褚承嗣就是一个恶魔!
她一刻也不愿多待!
一旁的霏烟听着白灵雁的话,吓得连呼吸都要忘了。
“你说什么!”褚承嗣咬牙切齿。
“和离。”白灵雁语气清冷,“摄政王妃之位留给你喜欢的人。”
两人对视间,空气中都仿佛有火花在碰撞,随时都可能爆炸!
“你是觉得自己没错?”褚承嗣一字一顿,目光紧紧的落在白灵雁脸上。
“我有错,我错在不该踏进落仙阁,错在不该进那个屋子。”白灵雁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我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王爷觉得不够,那便和离吧!或者如你之前所说,休了我!”
看她一心想要撇清和他的关系,他心里就越发的堵得慌!
“当然不够!你犯的错不可原谅!”褚承嗣勾着一抹阴鸷的笑,“既然待在本王身边让你如此憎恶,那便继续做你的摄政王妃!”
话落,他转身大步离开。
身后,白灵雁虚弱的急咳几声,苍白的面上透着异样的红,浑身崩的紧紧的。
褚承嗣!
凭什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决定什么她就要听什么!
一直坚持回到水月轩,她才两脚一软直接瘫在了床上。
“王妃,您刚刚不该跟王爷置气的,休妻和离的话更是说不得的。”霏烟后怕的道,“奴婢真怕王爷会杀了您。”
“他不会,否则之前已经动手。”白灵雁呢喃了一句,是仁慈?
不!
白灵雁躺在床上,脑子已经清醒很多。
褚承嗣如此厌恶她占了王妃之位,又不愿放她走,肯定不单单是为了折磨她,更是怕太后出事吧!
既然如此,她便等着吧!
从宫中出来后,她在水月轩养了好一段日子才堪堪恢复。
“王妃,您的身子看着已经好了,要不奴婢去请大夫来看看?”霏烟轻声问道。
“不必了。”白灵雁舒展了一下筋骨,她很庆幸被禁食了三天“喜脉”也没掉,否则她这半条命都会没的。
“他在府上吗?”白灵雁想要出门,可一想到会碰到褚承嗣,她的脚步又止住了。
“王爷这几日都在书房。”霏烟道,“王妃,太后护着您,只要您跟王爷服个软,或许你们的关系还......”
“霏烟,我想走走。”白灵雁打断了霏烟的话,起身走了出去。
多日未曾出门,京城大街还是如往常一般热闹。
只是她发现霏烟今日总是心不在焉。
“是还想劝我?”白灵雁浅笑一声,“你出宫陪了我近三月,也知我在府上的处境,该知劝我无用。”
“王妃,王爷看起来挺凶的,可奴婢觉得他对您还是有些不一样的。”霏烟轻声道,“您让他如此动怒,他都未曾......”
“未曾取我性命吗?所以这样的好给你你要吗?”白灵雁自嘲的道,“我还不至于如此犯贱不堪。”
霏烟抿了抿唇,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白灵雁走在街上,脚步不由得往白府去,这几个月她都未曾给父兄上香,今日难得出门,也该去一趟了。
白府后门。
一个妇人被狠狠地推了出去,头撞在巷子的墙壁上,发出一声闷响。
“林姨?”
白灵雁眸色一暗,快步冲了进去。
“小,小姐,您怎么在这?”林姨红着眼睛,慌乱的整理自己的发髻衣裳。
“林姨,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他们为何打你!”白灵雁眼中冒火,双拳紧握,“是许家娘子告状了是不是!”
白灵雁一步步踏进浴桶中。
脸上复杂的神色让霏烟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翌日,白灵雁直到日上三竿才从梦中惊醒。
冷汗浸湿了衣裳。
恍惚间竟不知身处何处。
“王妃,您脸色不太好,奴婢让他们将早饭送过来吧。”
“不必了。”白灵雁摇摇头。
这个点他应该早就吃过出门了吧!
冬日的风呼啸而过,白灵雁紧了紧身上的斗篷。
才踏进膳厅的院子,就听到了忠伯的声音。
“王妃,饭菜刚刚端上,您也进来吃些吧。”
也?
白灵雁秀眉微蹙,所以褚承嗣也在?
那她出去吃好了。
免得相看两相厌。
“王妃,小人特地吩咐厨房学做了粉蒸牛腩,酸辣白菜,您进来尝尝可合胃口。”忠伯上前几步,叫住了准备转身的白灵雁。
后者有些愣神,这两道菜是师傅教给林姨的,所以忠伯特地去了白家别庄吗?
何时去的?
那张叔......
她的视线透过膳厅的门,隐约看到那抹暗色衣袂。
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有些事她想弄清楚,比如昨夜之事。
“褚承嗣,你派人跟踪我吗?”白灵雁开门见山的看向褚承嗣。
“本王没兴趣。”他连头都没抬一下,淡漠的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白灵雁抿了抿唇,低声道,“昨夜我是为......”
“母后传召,半个时辰后进宫。”褚承嗣打断白灵雁的话,迟来的解释比屎臭,他不听!
“嗯。”白灵雁皱了皱眉,浅浅的发出一声鼻音,不再言语。
“见了母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该清楚。”褚承嗣不紧不慢的接了句。
“嗯?王爷是怕太后受刺激,所以希望我不说这个吗?”白灵雁抬起昨夜被他拽住的手腕,淡漠的反问了句。
“威胁本王?”褚承嗣脸色沉了下来,眸光锐利的看向白灵雁。
如果因为这件事又让母后动怒,他会捏死她!
“不敢,王爷雷霆手段,小女子岂敢!”她红唇轻启,语带讥讽。
不敢?
褚承嗣手上用力,筷子应声而断。
很好!
这小女人竟敢威胁他!
“去账房支两百两拿药,如此够了吧!”褚承嗣眼眸微眯,直接扔出一句。
白灵雁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两百两医药费,他是很清楚她缺钱了?
那她爹所谓“贪污”的事他也知道吗?
“既然王爷这么有诚意,那我自然也不会让太后太过烦心。”白灵雁说话间将袖子拉下了一些,挡住了上头青紫的痕迹。
褚承嗣皱了皱眉,一丝异样的情愫在心里荡开。
“痛吗?”问出这话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他干嘛关心她!
“痛!”白灵雁在愣了一瞬后立马开口应了句,眼中带着些许希冀,甚至为了表现痛,她拿筷子的手都抖了抖。
“哼!痛到左右不分还真是难为你了!”
褚承嗣冷漠的扔下一句,“一刻钟后前厅等着。”
“喂!不是说半个时辰吗!”白灵雁没好气的嘟喃了一句,拿着筷子一时间不知如何下手。
她没胃口。
太后在这个时候传召总让她有些心惊。
一刻钟后,白灵雁堪堪漱完口就去了前厅,和褚承嗣同乘一辆马车进宫。
面纱掩盖了她忧虑的面容,却挡不住那双红肿的双眼。尽诉委屈与忧愁。
褚承嗣一路走到寿康宫,时不时的看向她几眼,那双眸子,那单薄的身影,让他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与心疼。
这小女子,就不懂得服个软吗!
......
“嗣儿,近来可有哪里不舒服?”太后一见到褚承嗣,就关切的问了句。
“挺好。”褚承嗣淡淡的应了声。
“那就好。”太后松了一口气,目光看向一旁的白灵雁,见她双眸红肿,不由得皱了皱眉,“嗣儿又欺负你了?”
“没有,您不用担心我。”白灵雁见太后自己病着还关心她,心里不由得温暖了几分,轻声道,“您自己要保重身体才是。”
“只要你们两个能好好的,哀家就好。”太后拍着白灵雁的手背,轻声道,“嗣儿这孩子,自幼就被先帝拉着上战场上朝堂,你让他打打杀杀讨论政事还行,让他温柔体贴哄女孩子,他还得慢慢学。”
白灵雁听着太后的话,眼角余光瞥了眼褚承嗣,他还需要学?
看来太后久居深宫,连自家儿子都不太了解了。
“不过说到底,男儿就该以保家卫国为重任,儿女情长的事急不得,慢慢来,你们还年轻,还有的是时间。”太后继续对白灵雁道,“钦天监算过,你们二人的八字最般配了,福气都在后头呢!”
白灵雁本来暖暖的心瞬间冷了下来。
太后说了这么多,原来在意的是冲喜的八字!
“雁儿知道。”白灵雁神色淡漠的应了句。
“乖孩子。”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哀家听说你父亲的旧部来京城了,朝廷之前也发过抚恤银,你父亲又养了他们那么多年,仁至义尽了。”
“母后......”
“哀家知你心善,但你已经出嫁,哀家希望你能安心待在嗣儿身边,做好他妻子的本分。”太后沉了沉声,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威慑。
白灵雁心下一惊。
“母后,我爹爹若还在世,定不想看到那些叔伯兄弟们颠沛流离,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所以雁儿愿尽所能去维持父亲生前所做的事。”白灵雁语气坚定的看向太后。
“孝心也要有实力来支撑。”屏风后,一道婉转轻柔的声音传来,“长期供着一群人,需要的银钱数目可不小,你一个每月拿着些许月银的后宅妇人哪里拿的出来!难不成你还想用承嗣哥哥的钱去成全你的孝心吗!”
“新月,你怎么出来了?”太后看着来人,眸色瞬间柔和了下来。
“太后姑母,承嗣哥哥来了您也不跟月儿说下。”古新月挽着太后的胳膊直接挤开了白灵雁。
“你这丫头。”太后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道,“这是你嫂嫂。”
“哼!”古新月才不想承认白灵雁的身份,不屑的道,“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才不配做承嗣哥哥的妻子!”
“新月!”太后皱了皱眉,只是稍稍提高了点音量罢了,连训斥都谈不上。
“郡主放心,就算我跟王爷打欠条,他也不会借给我。”白灵雁瞥了眼古新月,淡淡的道,“至于你承不承认我的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是摄政王妃,褚承嗣的妻。”
“你......”古新月冷哼一声。
且让你得意几天,等承嗣哥哥休了你,一个下堂妻给人做妾都不配!
由此一想,古新月的心情都好了几分。
“你们认识?”太后狐疑的看了眼她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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