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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妇当家:全家跪求别卷了沈花开裴彦 全集

小华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花开再次睁眼是被饿醒的。随着肚子“咕~”的一声响,她一直强撑的神经终于崩塌了。她蜷缩在被子里,她想姥姥的韭菜盒子,姥爷的红烧肉——哪怕自幼父母离异,但总归是有人疼她爱她给她做各种好吃的。她想念家里美食的味道。可没一会她就不敢再想,泪水已经从嘴角流了下来。屋外已经有了响动,沈花开穿上衣服下床。早饭还是硬的像石头的黑馒头。沈花开把馒头掰成小块泡在热水中,幻想着自己在吃羊肉泡馍。裴珩学着沈花开的样子着也掰碎了泡热水吃。沈花开挑眉,这小子还挺有个吃心眼。早饭过后,裴家人又浩浩荡荡往山边走。路上碰到胆大的村民笑着跟沈花开打招呼。“呦,花开去地里啊!”沈花开笑着回应:“嗯,是!”“沈花开,黄家的地肥吧?”说话阴阳怪气的人叫周二成,看着比裴彦大...

主角:沈花开裴彦   更新:2025-03-19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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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花开裴彦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妇当家:全家跪求别卷了沈花开裴彦 全集》,由网络作家“小华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花开再次睁眼是被饿醒的。随着肚子“咕~”的一声响,她一直强撑的神经终于崩塌了。她蜷缩在被子里,她想姥姥的韭菜盒子,姥爷的红烧肉——哪怕自幼父母离异,但总归是有人疼她爱她给她做各种好吃的。她想念家里美食的味道。可没一会她就不敢再想,泪水已经从嘴角流了下来。屋外已经有了响动,沈花开穿上衣服下床。早饭还是硬的像石头的黑馒头。沈花开把馒头掰成小块泡在热水中,幻想着自己在吃羊肉泡馍。裴珩学着沈花开的样子着也掰碎了泡热水吃。沈花开挑眉,这小子还挺有个吃心眼。早饭过后,裴家人又浩浩荡荡往山边走。路上碰到胆大的村民笑着跟沈花开打招呼。“呦,花开去地里啊!”沈花开笑着回应:“嗯,是!”“沈花开,黄家的地肥吧?”说话阴阳怪气的人叫周二成,看着比裴彦大...

《恶妇当家:全家跪求别卷了沈花开裴彦 全集》精彩片段

沈花开再次睁眼是被饿醒的。
随着肚子“咕~”的一声响,她一直强撑的神经终于崩塌了。
她蜷缩在被子里,她想姥姥的韭菜盒子,姥爷的红烧肉——哪怕自幼父母离异,但总归是有人疼她爱她给她做各种好吃的。
她想念家里美食的味道。
可没一会她就不敢再想,泪水已经从嘴角流了下来。
屋外已经有了响动,沈花开穿上衣服下床。
早饭还是硬的像石头的黑馒头。
沈花开把馒头掰成小块泡在热水中,幻想着自己在吃羊肉泡馍。
裴珩学着沈花开的样子着也掰碎了泡热水吃。
沈花开挑眉,这小子还挺有个吃心眼。
早饭过后,裴家人又浩浩荡荡往山边走。
路上碰到胆大的村民笑着跟沈花开打招呼。
“呦,花开去地里啊!”
沈花开笑着回应:“嗯,是!”
“沈花开,黄家的地肥吧?”
说话阴阳怪气的人叫周二成, 看着比裴彦大不了多少,个子不高黑瘦黑瘦的。
沈花开看过去,觉得周二成要被关在笼子里,绝对可以当个猴挣钱。
而且是收入不菲那种的。
周二成被沈花开看的浑身不自在。
不是说她喜欢壮的吗?自己这身板......
周二成对于自己的身材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但他瓜子大的脑仁想不了太复杂的事。
觉得定是他俊美容颜让沈花开看痴了。
可惜了......他不能接受一个有夫之妇。
周二成正要开口婉拒就听到沈花开的声音响起:
“黄家的地现在肥不肥我不知道,但要是把你埋进去......我想明年一定肥”
沈花开揉着手腕步步紧逼。
“沈花开我告诉你,杀人是犯法的,要进大牢的。”
周二成后退了两步,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等你落单了,打晕埋土里,明年开春怎么都烂了。”
沈花开说的云淡风轻,却见周二成霎时变了脸色,连连后退最后直接跑了起来,边跑边回头骂道:
“沈花开,你就是个疯子,疯子!”
裴家人看的目瞪口呆,小一点裴莹更是紧紧抱住张氏的手臂,身体瑟瑟发抖。
沈花开这个煞星名头不是白叫的,在裴家人眼中她说的出也做的到。
“走吧。”
沈花开转身往前走,误会就误会吧她懒得解释。
可不想刚到地里沈花开正准备开始大干一场,就听见裴莹小声问张氏:
“娘,埋了人的地种粮食还能吃吗?”
张氏紧忙捂住小女儿的嘴,一脸歉意的看向沈花开。
“嫂子那是吓唬他呢,不会真杀人,嫂子还要挣大钱让咱家吃上大肉包子呢。”
以后说话还是要注意,容易吓到孩子。
因为昨晚饭桌上的不愉快,孟氏一早阴沉着脸。
她磨蹭着落在最后,枯草在手中被扯的七零八落。
连续干了好大一会,沈花开的腿蹲麻了,起身看了眼身后的裴家人。
虽慢但都在干只是......
“怎么明显突出一块?”
昨天沈花开和裴家人是拉一条横线一起前进的。
一人把着一条,进度都差不多。
今早来各自心照不宣的站到了昨天自己拔的那一条。
借着喝水的功夫沈花开走到裴彦身边。
裴彦侧坐在地上,或许是身体不舒服,一手握拳抵唇一手除草。
仔细听能听到阵阵闷咳。
沈花开心情复杂的看了一会儿,就在他差点被枯树枝抽到脸的时候,帮忙拦了一下。
“不能干就别逞强了”沈花开扯过树枝,飞扬的树枝从裴彦的眼前扫过。
裴彦被钉在原地没敢动。
只是疯狂跳动的眼角跟心脏跳成了一个频率。
沈花开是土生土长的东北姑娘,加上原主的一把子力气所以干起活来十分麻利,
不一会的功夫就把裴彦面前清出一小片。
裴彦盯着身边的草堆发呆,从昨天开始他就发现这个沈花开也不是只有一身子蛮力。
还是有些脑子的,她会把枯草的根朝上,尽可能的都收拢到一起。
昨天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可今早来他看明白了。
要让枯草彻底成为枯草。
今天他也有样学样但做的还是没有沈花开好。
起码他的草堆就没有那么圆。
沈花开干了一会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猛喝了一口水,扬起下巴指了指毫无进展的那片枯草问裴彦:
“那块是谁拔的?怎么半天了一点没动?”
借着沈花开的力裴彦站起来看了一眼。
“三婶和裴珩拔的。”
......
“要不咱们分片吧,一房负责一片,谁先干完谁休息。”
沈花开沉默片刻忽然说道。
“可以。”
裴彦觉得沈花开这个提议不错,这样谁干多干少就是各房关上门自己家的事了。
只是他们大房明显沈花开干的最多最快,说这么分沈花开是最吃亏的。
她居然会干吃亏的事?
裴彦有些意外。
两人说定趁着大家伙休息喝水的功夫,就把这事说定了。
起初孟氏还有些不干,但沈花开说了她给她分最小的的一块。
她平衡了,她家里两个男人在外面挣钱呢,她理应干最少的活吃最多的饭。
因为有了终点再次动起来就明显快了不少。
孟氏埋头苦干,她一定要最先干完。
然后在山坡上找个舒服的地方看着其他人干。
光是想一想孟氏都美的不行。
孟氏还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里,根本没注意裴珩已经跑到前面山脚下去玩了。
山脚下落了不少圆滚滚像陀螺一样的果实。
裴珩高兴极了,捡了好一大堆。
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手脚不停好奇心极重的时候。
这么可爱的果实里面是什么样?他晃了晃没听到声音。
他决定咬开看一看。
裴家众人干的正起劲,就听到前头“哇”的一声哭。
惊的山里的鸟群像炸了锅似的,扑棱扑棱四处乱串。
“谁家孩子在哭?”
沈花开站起身看向后面的二房三房,裴霖在自己不远处,不可能是大房的人。
前面已经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娘的声音,裴霖一听就知道是谁。
“是裴珩!”
“珩儿!......你在哪呢儿子”
孟氏顺着声音往前跑。
“娘来了儿子。”
她脚步踉跄,边跑还不忘高声安抚裴珩。
其他人也放下手中的枯草,一起顺着哭声往前快走。
“儿子,你怎么了儿子?”
随着孟氏撕心裂肺的一声哭喊,沈花开心下一沉,快走了两步。
刚走到跟前就看到裴珩张着大嘴在哭,有血顺着口水嘀嗒下来。

天刚擦黑,借着最后一丝天光,沈花开把裴家里里外外走了个遍。
入眼是个不大的院子,北边并排三间房,裴老爷子裴老太太住左边,三房一家住右边,中间是堂屋。
东厢房也是三间房,原本是大房孟氏带着两个孩子住一间,二房母女三人住一间,还有一间是沈花开和裴彦的婚房。
可原主看那个气都喘不匀的丈夫碍眼,直接把人踹出去跟崔氏住,自己独占一间。
西边是厨房,紧挨着放柴禾和农具的棚子。
房子后面是块特别大的菜园子,茅房孤立立的杵在西北角。
裴家的土墙边还有棵山楂树,上面还结着红彤彤的果子。
在村子里除了一些嘴馋的孩子,没人会吃这种酸果子。
吃了胃里反酸水不说,饿的还贼快,当下这个年月山上的野菜早被挖尽了,光是喝粥都要掺一半的米糠。
谁要嘴馋吃了酸果子,就等着胃里闹腾去吧。
晚饭喝了一碗能照人的米糊,沈花开跑了两趟茅房又觉得饿了。
手欠摘了颗山楂咬了一口,已经干巴的果子,酸的她眼皮突突直跳,赶紧扔了。
不敢再多溜达,还要挺一夜,她现在必须尽可能的不消耗体力,与刚出来准备泼水的张氏打了声招呼就直接回房躺着去了。
张氏端盆的手猛的一抖,大半盆的水洒到地上,鞋面都溅湿了。
倒了水张氏回屋,还没缓过神来,直愣愣坐在床边。
“娘,娘?”
裴莹小声唤人,见娘没反应,伸手晃了晃娘的胳膊。
“哎!......怎么了?”
“刚才姐姐看娘鞋湿了要给你烤一烤,娘你怎么愣神了?”
裴莹虽年纪小,说话却是个利落的。
“刚才你大嫂她跟我打......招呼了。”
张氏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是自己着了相。
所以最后两个字说的极轻,刚进屋的裴婉没听清,以为沈花开打了张氏,急忙上前查看。
“嫂子又打母亲了?打哪了?我看看!”
“娘你疼不疼,莹儿给你吹吹。”
要说沈花开在裴家对裴彦是横竖看不顺眼,对二婶张氏却是十分厌弃。
天天跟个木头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没,没有。”张氏怕两个孩子担心赶紧解释。
可看在裴莹眼里就是娘被打了不敢说,这样的情况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去告诉大哥。”
“别去!”
张氏紧忙抓住往外跑的小女儿。
她原是个小官家庶女,自小就谨小慎微的活着。
要不是裴树泓生母早逝无人给张罗亲事,她根本不可能嫁进裴家。
虽然给裴家生了两个女儿但心中依旧愧疚没能给二房留个后。
所以即便是受了委屈她也不说,觉得那是她应该受的。
“母亲,您毕竟是长辈,嫂子这么做太过分了,您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她真没打我,只是跟我打了声招呼。”
张氏赶紧解释。
裴婉擦眼泪的手一顿。
“打招呼?”
这是沈花开能干出来的事吗?
但见母亲身上确实没伤,姐妹两松了一口气。
也没在深究沈花开为什么跟她娘打招呼。
娘三个人说了会话就躺下睡了。
可裴家却有人睡不着,崔氏记着三弟妹的提醒,提防着沈花开半夜进屋打人。
瞪眼睛盯着门口没敢睡。
直至村里的鸡叫了头遍也不见外面有动静,实在没挺住睡着了。
再睁眼身边已经空了,崔氏紧忙起身出去,见裴彦好好的站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后知后觉的发现除了她大家早饭都用完了。
昨天是她们大房提议全家都去除草的,结果自己却起晚了。
崔氏羞愧的不敢抬头看众人。
“娘,给你馒头。”
早上裴霖见他娘睡的香就没叫人,估摸着是昨天的事把人吓到了,早饭自己吃了半个馒头,又喂了裴沅半个,给大哥和娘各拿了一个。
沈花开看着崔氏手中的馒头腮帮子疼,早饭端上桌的时候她真没认出来这个黑乎乎能打死人的东西叫馒头。
可能是时代不同,在现代管这个叫石头。
沈花开的眼神幽怨,看的崔氏只觉手里的馒头烫人,最后实在没扛住心里的恐惧,把馒头递到了沈花开的面前。
挨饿就挨饿吧,挺挺就过去了,总比挨顿揍强。
沈花开后退一步。
“娘,你吃。”
说完不顾崔氏眼中的惊讶,率先走出了院子。
“大哥,嫂子今早不一样了。”
说话的是裴婉,因在大家族里熏陶过所以特别温婉,心思也是全家最细的。
“有什么不一样,不还是个泼妇!”
裴霖挤到二人之间,看着沈花开的背影白了一眼。
娶这么一个村妇真是白瞎他大哥了,真不知道当初祖父和娘怎么想的。
裴彦把手放在弟弟的头上揉搓,盯着沈花开的背影出神。
“婉儿说的对。”
“哪不对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几人对话间沈花开已经走出去老远,裴霖垫着脚想仔细看清楚到底哪不一样了。
“嫂子今早没骂人。”
“啊?......好像真是!”
裴霖回想今早上的饭桌上确实比往日安静不少。
就连娘起晚了,沈花开也没说什么。
是有些不一样。
“大哥你别揉我的头了,我都长不高了。”
很快裴霖脑中一闪而过的疑惑被头顶的不适取代,握住大哥的手搭在肩膀上。
“大哥我背你。”
裴彦又在裴霖的头上揉了两把,笑着对着众人说道:
“咱们快走吧。”
“可不是得快点,回头那个煞星又该骂人了。”
“快走,带好水了吧。”
孟氏拉着小儿子,匆匆跟上。
裴家今天只有裴老爷子和裴老太太还有裴沅在家,剩下的全去除草。
主打一个人多力量大。
沈花开最先到的,随意选了个地方准备开始大干一场。
往手心淬了一口唾沫,搓手屈膝,握住一大把枯草。
“1,2,3......走你!”
咚!…尾椎骨传来剧痛让沈花开眼前发黑,整个人像被煮熟的大虾蜷缩的坐在地上。
裴彦他们刚到就看见沈花开呲牙咧嘴的一动不动,手里还握着一大把枯草。
众人见状站在原地不敢动,不知道沈花开又在弄什么景。
裴彦却不在意,直接走到沈花开面前。
“怎么了?”
沈花开红着眼眶把手中的枯草高举过头。
“裴彦,是沙土!”

“今天谁也别拦着,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我要跟她拼了!”
“这半年咱们给的还不够多吗?但凡家里有一块肉都得进她嘴,被她逼的裴家全乎点的男人都出去挣钱了。”
“结果呢?她居然为了个野男人把家里掏个干净,现在那男人跑了,钱也没了!”
“咱家这么长时间的忍让哪里换来她半点真心了,说好的照顾好一家人的呢,全是狗屁!”
“今天她要是还能活,就必须把她休了!”
大江村,裴家三房媳妇孟氏愤怒的嘶吼声在破旧的茅草屋里回荡。
裴老爷子,裴老太还有大房二房所有人低着头,一声不响。
一屋之隔,沈花开缓缓睁开眼睛。
“嘶......好疼呀!”
抬手摸了摸后脑肿起的大包,疼痛让她瞬间清醒。
然后她崩溃了......想死的那种!
她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一个私奔未成被打晕拖回来的女人身上。
沈花开,30岁,一个从山沟里成功逆袭的富婆,正在私人游艇里享受着猛男环绕,腹肌开酒的奢靡生活,却上了新闻:
豪艇男模狂欢,女富豪坠海殒命!
这......特么死的太冤了,她还没来得及享受猛男呢!
好在这具身体才17岁,也算是返老还童了,但却已经嫁到裴家半年多了。
相公叫裴彦,比她大三岁,是个三步一喘五步一咳的病秧子。
当初听媒人说裴家是京城来的,一家子读书人。
原主心中美了,以为掉进了金窝。结果进了门见连个伺候的婆子都没有,立刻就不干了。
当即就掀了盖头闹起来,可怜裴家省吃俭用置办的席面全都被她掀了,就连那年节都不舍得吃的白面馒头,也被她踩在脚下碾了又碾。
就是这样还不解气,又站在院子里指着裴家老小的鼻子骂了半个时辰。
沈花开的嘴就像倒豆似的根本不给裴家人回嘴的机会。
裴彦气不过上前理论,结果被沈花开的一巴掌扇到地上,足足躺了一个月才能下地。
最终裴家大房为了息事宁人给了女主一件绸缎袄子。
尝了甜头,原主三五不时的闹上一通,得了好处才能消停。
但凡家里有一块肉都要先到她嘴里嗦啰一口,谁要敢多说一句,她都要拍着桌子怼回去:
“我吃口肉怎么了,嫁到你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就吃口肉还得看你们脸子,要不是裴家的男人一比一个废物,我至于捡这点肉渣吃,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什么?祖父还没吃?笑话!都是土埋脖子的人了,吃什么吃,没得浪费粮食,要我说每日给两碗米汤已经算小辈们孝顺了。”
“三婶你气什么气?我哪里说错了,你儿子小应该吃好的?那你倒是让三叔把裤腰腰带勒紧点,去货行当骡子挣钱回来啊,到时候保管有你三房一口肉吃。”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我沈花开嫁进你们裴家是为了享福的,你们要是敢让我肚子里没油,就别怪我嘴皮子松,到时候我就到村中哭嚎去,我不好过,您们谁也别想好!”
沈花开父母早逝,在她娘家的村子名声就不好,懒散自私,横行霸道,看谁不顺眼都能问候对方祖宗八代,无礼恶俗得很。
最主要的还勾三搭四,未嫁人呢就追着男人跑。
附近村子知道她的德行,都不愿意上门去提亲。
可裴家当初境况艰难,急需一个能把家操持起来的女人。
又经过媒婆子的嘴一介绍,沈花开就变成了一个顾家,左右逢源能与村人中打成一片的好姑娘。
裴家见到沈花开低着头含羞带怯的模样非常满意,觉得媒人说的不假确实像城里的大家闺秀。
裴家人原本忐忑的心情顿时安定下来,当即就定下了两人的亲事,不到两个月就把人娶回家了。
不想裴家从此便开始了鸡飞狗跳的生活。
沈花开年轻嗓门大力气更大,撒起泼来根本不管不顾。
裴彦因之前被砸伤,身体一直未愈,每天用药吊着命,沈花开十分的看不上。
一不如意就坐在门口拍腿哭嚎自己嫁了个要不中用的男人,进了门就要守寡,还不如早点死了,给好人腾地方云云。
裴家人听她这么咒骂。心中不满但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只好忍气吞声。
裴彦本就觉得拖累了全家又被沈花开这么直白的咒骂,原本端方的君子......自闭了。
就这样裴彦在家里的话越来越少,看到沈花开都绕着走。
沈花开越看裴彦越觉得晦气,时间一久便打起了村中其他小伙子的主意。
越是长的壮的越喜欢。
今日便是她听信了野男人的鬼话,偷偷翻出家里所有的银钱准备跟人家私奔,结果正好被自己那个病秧子丈夫回来撞个正着。
裴彦失望至极,再加上沈花开半年来的打压侮辱,一时间血气上涌,提着木棍便追了上去。
他不关心沈花开跟哪个野男人私奔,但是她不能卷走家里的财物,那是一家老小的倚仗。
裴彦身体受限但脑子好使,边追边喊有人放火。
村中房子都是茅草房最怕起火,不少人出来查看。裴彦大口喘气就指着沈花开二人逃跑的方向追。
不明所以的村民也跟着私奔二人追去。
眼见着追上来村民越来越多,沈花开只好让男人拿着包裹先走,自己转身回去拦裴彦。
结果刚走近就被裴彦一棒子打到头上,然后......噶了!
脑中的回忆就像PPT似的一页页翻过,沈花开扶额都不知道该从哪页开始骂起。
原主脑袋是有坑吗?那个野男人除了长的壮实一点到底有什么好的?
见有危险自己先跑了根本不顾原主的死活。
女主竟然不觉得自己蠢还觉得自己很勇敢。
恋爱脑是种病,得治!
孟氏本来就对沈花开不满,因为她丈夫儿子家都不敢回,现在全家都知道原主偷钱跟人私奔,更气不打一处来。
这样不知检点的女人居然还被拖回来了,她怎么不死在外面。
想着日后还要给她当牛做马,孟氏再也忍不了了,终于爆发了出来!

闻言裴家人心中先是一喜继而眼中露出失望的表情。
裴彦嘴角噙上一丝冷笑。
“呵......沈花开你真以为我们还会再上你的当?”
早上沈花开一脸笃定的说在山上发现新的吃食,命令让全家老小必须带上框子上山。
结果呢!
要不是裴彦身体受不了不得已回家,还发现不了她偷钱私奔了的事呢。
“怎的这个家还没收刮干净?现如今想再把我们支出去,来!你翻,你现在就翻,我倒要看看这家里除了我们几个喘气的还有什么值钱的。”
崔氏气愤不已,刚才被压下去的火气再次涌向头顶,三两步走到门口。
嘭!的一下,把门推开。
原本就破旧不堪的房门,因为崔氏的暴力推开,险些散架。
沈花开脑海里记忆再次涌现。
这个主意还是黄癞子出的,原主虽蠢的却还有些廉耻,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没让他得手。
黄癞子眼见着事情要黄,急得不行,干脆撺掇原主私奔。并提前许诺了好多“以后让你吃香喝辣”的鬼话,这才有了早上的一幕。
“这半年我确实混账了些,我以后会好好跟裴彦过日子,努力挣钱,争取把裴彦的身体治好,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这是沈花开当下能想到最可能安抚裴家不被休弃的办法了。
毕竟在大周国女子的地位极低,被夫家休弃的女子只能回娘家,而原主娘家的二叔就是个畜生。
孟氏却是一个字都不信,咬着牙道:
“治病?你知道要多少钱吗?他那是烧钱的病至少三两银子一个月,就凭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要我们相信你,做梦!”
这样好听的话,沈花开以前可没少说,天天说等她吃好了就去干啥啥,家里的日子定能怎么怎么样。
现在不过换了一个饼罢了。
“半年!要是做不到,任凭你处置”
沈花开知道以原主随口画饼的行事作风,指望裴家人信她不现实。
但半年的时间,她会用行动向裴家人证明。
“沈花开你打的好算盘,还想赖在裴家吃半年闲饭,你休想!”
“那你说怎么才能信我?”
孟氏有些意外,沈花开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迟疑片刻才开口“签卖身契,你若做不到半年后随我们买卖。”
说完撇过脸冲向门外,但眼角的余光却在瞄着沈花开,怕她抽冷子一个大巴掌扇过来。
“好!”
沈花开掷地有声,惊的裴家人瞪大了眼睛看向她。
“你当真?”
一直沉默的裴老爷子搭在腿上的双手骤然握紧,浑浊的双眼盯着沈花开,声音不自觉的拔高。
“这事容不得你开玩笑。”
沈花开微微颔首,神情郑重,语气坚定的道:
“千真万确,但我要换个条件,半年内我给你三十两,咱们恩怨一笔勾销,届时是走是留凭我自己心意。”
裴家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花开,她是真被打傻了吧?
三十两,她见过三十两长什么样子吗?
现在已经十月,山上的草木开始枯黄,接着便是冬天大雪封山。
她上哪挣三十两去。
自从他们落户大江村开始就没见过五两的碎银子,半年三十两!
她可真敢想啊!
孟氏怕沈花开反悔紧忙道:“我不管你是半年内拿出三十两还是一个月三两,总之就按照咱们说的办,签字画押!”
裴家一家子读书人写个字据跟玩似的,全家人都瞪着眼睛看着,沈花开硬着头皮按了手印。
见裴老爷子把字据攥在手里,全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算拿捏了这女煞星的七寸,往后她再犯浑好歹有个能镇住的东西。
想起以往她抄菜刀追人砍的架势,背后直冒冷汗,话到嘴边不自觉的软了几分:
“你不是需要我们配合吗?怎么个配合法?”
提起这事沈花开便把心中的计划向裴家人说出来:
“找里正,报官!”
裴家人尚未从沈花开那番震惊的计划中回过神来,就被拉着来到了吴里正家。
秋收已过,地理的活计不多村中一般人家都吃两顿饭,此时正是村中吃下午饭的时候,见裴家一家老小站在里正家门口,不少人端着碗出来看热闹。
为首的沈花开正要推门进去,却被身后的裴老爷子拦住。
“此事还需家中长者来。”
裴老爷子从裴霖的背上下来,整理下衣襟便抬手敲门。
沈花开见老爷子举手投足不禁感叹,不愧是世家大族的长者,举止有风范礼节很到位。
即便现如今全家人兜比脸干净,依旧能做到从容不迫。
“谁呀?大晌午的还让不让人消停吃口饭了!”
从屋里出来说话的是吴里正媳妇人姓孙,在村中也是个出了名的泼辣。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裴家的!咋地早上的火你家都灭了?”
说完还不忘狠狠的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当家的拦着她非去裴家呸两口。
一家子窝囊废!
裴家人自然听出了孙氏话里的揶揄,只是此事出门前大家都说好的统一口径咬死不能认,只好憋红了脸低头不出声。
裴老爷子对孙氏的话置若罔闻只是看了眼毫无动静的屋内,大声说道:
“早上的事确实是彦儿不得已为之,有人放火是假但有黄癞子偷了我家银子是真,今日来就是想请里正帮忙报官。”
“裴老头你确定黄癞子偷了你家银子而不是别的......这事要我说呀你还得回去关上门好好问个明白!”
孙氏撇着嘴斜了一眼沈花开。
“真当县衙是你家开的啊?啥破事都敢往里捅。”
周围有人嗤笑出声,裴家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腾地烧起来。
沈花开不要脸,但裴家却是要的。
虽然她勾三搭四的事村中人都知道,但也只是私下里议论,裴家人掩耳盗铃只当做没事发生。
这一下被里正媳妇当众扯下遮羞布,裴家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就是偷了钱,我亲眼看见的。”
裴彦的声音清冷,情绪没有半点起伏,在一众村民的议论声中显得尤为的突出。
沈花开有些意外,她这个便宜丈夫居然还会维护自己。
裴家人因有裴彦的带头心中有了底气,扯着嗓子反驳:
“对就是丢了钱,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
“......灶王爷的画像都被掀开。”
“我大哥的药碗也给摔了......”
裴霖和裴珩更是学着村妇骂架的样子,梗着脖子双手叉腰冲着里正媳妇大声回怼。
活脱脱两只炸毛的斗鸡。
沈花开揉了把两个孩子脑袋,挽起袖子走到里正媳妇跟前,眼风扫过看热闹的村民,最后钉在她脸上。
阴恻恻的问道:
“那婶子说说还能丢什么,丢人吗?”
周围一群村民缩缩脖子,不再吭声。
里正媳妇喉头滚动,扭头抖着嗓子冲着屋里喊人:
“当家的......”
“沈花开,你闹腾什么?”
里正背着手从屋里走出来,外头的动静他早听的一清二楚,一直不出来只是不愿意管裴家的破事。
眼见着沈花开又要犯浑,这才顺着自家媳妇的叫嚷出来。
沈花开扬声道:“闹什么?黄癞子纠缠我不成,趁我们家没人把家里翻个干净,如今全家老小没饭吃要饿死了,求里正主持公道。”
孟氏急忙插话:“是是,那个黄癞子被我打出去三四回,定是因此记恨上了,所以报复来的......”
裴家不止沈花开一个模样长得俊俏的,就连各房的婶子们也是风韵犹存,为此黄癞子没少往裴家跑。
被孟氏不止一次拿着扫把追打出去,为此不少邻居都看见了。
虽然这事跟沈花开说的没半点关系,但只要能拿回银子她就咬死了为她打的。
人群里有人帮腔:“我记得这事,前一阵下雨那回黄癞子鞋都跑丢一只。”
看热闹的村民有些闹不明白了,不是说沈花开和黄癞子搞到一起了吗?
怎么又成了偷钱结仇了呢?
难道是大家搞错了?这两人真没事?
也是,就黄癞子那样跟裴彦也没法比,裴彦虽身体不行但架不住长得好,光是看着就高兴。
“行啦!都消停些,先去黄癞子家看看。”
吴里正脸上明显有些不高兴。
说着,穿过人群带头往前走。
大家面面相觑,急忙跟上。
裴家人更是燃起一丝希望,也许真能把钱要回来呢。
众人呼啦啦的来到黄癞子家门外,有腿快的早就攀上土墙冲着里面大喊起来:
“黄癞子,你快出来,沈花开找你算账来了。”
一连喊了三声也不见屋里有动静。
那人翻墙进去从里面把门打开,门外的人鱼贯而入。
“黄癞子,跑了!”
有人进到屋里去看,大叫着跑出来。
“跑了?”
孟氏大喊一声冲进屋里去,胡乱的翻找,就连灶洞里的灰堆都扒拉个遍。
黄癞子跑了,意味着裴家的钱真的回不来了。
孟氏心中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一屁股瘫坐在灶台上。
吴里正进屋转了一圈,黄癞子家不大,穷的叮当响,不过不难看出人是真的跑了,铺盖,衣服都不见了。
刚走出门就被裴老爷子拦住。
“里正,黄癞子跑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要去报官。”
吴村长听到报官脸色立马沉了下来,村中多少年都不出现一个案子,现如今裴家就因为丢了几个大钱要报官,这会让别人认为他这个里正不称职,日后不得被其他村的里正笑掉大牙。
“裴老爷子,你们要告官可想好了,从咱们村子需得走上半日才能到县里找到县老爷。
即便是县老爷接了你们这案子,还得派人调查清楚才能定罪,再发布告示抓黄癞子归案。
至于赔偿你就等黄癞子被抓了赔给你们吧。”
吴里正说话的语调有些阴阳怪气的,明眼人都能听出来他不赞成去告官。
裴彦听出了吴里正话的意思,也明白真要报官耗时耗力不说,即便是抓住了黄癞子那钱怕是也拿不回来了。
现在家里只剩下这几个老弱病残,再经不起折腾。
见祖父犹豫不决,开口问道:“里正可有其他办法?”
见裴家还有个明白人,吴里正脸色稍微好看一些。
“要么私了,我做主你们看黄癞子家还有什么搬回去抵债就是了。”
“不行!”
孟氏腾一下站起来,手指了一圈屋里嘴唇微微颤抖,话还未出口,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这,这屋子里除了木头框子哪里还有半个值钱的东西,里正说的轻巧,拿什么能抵掉我家那三两银子。”
一听是三两银子,吴里正心里也是一惊,
他们庄家人一年不吃不喝也攒不上三两,脸上神情郑重不少:
“裴家的,你们家到底谁说了算,是告官还是私了给个准话。”
沈花开一直在院子里站着,她之所以找里张和村民们一起来找黄癞子,就是想斩断与黄癞子之间的关系,也想让裴家人看到她的决心。
至于让他赔偿,沈花开来到黄癞子家里也看明白了,他根本拿不出什么东西。
若是这个黄癞子真的永远不回来,沈花开心里还是高兴的,毕竟跟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人住在一个村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实在是太恶心。
更何况他与自己这个前身还不清不楚的。
只是损失三两银子对裴家的打击确实太大,必须要点赔偿。
“私了!”
“私了。”
沈花开与裴彦异口同声,隔着人群二人四目相对,只是瞬间裴彦就偏移了视线。
沈花开无所谓的笑了笑,真是个拧巴的年轻人。
走到里正跟前沈花开问道:“里正叔,黄家除了这房子有地吗?”
吴里正耷拉着眼皮,有意不看沈花开。
沈花开这个女人自从嫁到大江村就没消停过,村中关于她的传言一段比一段精彩,一听到“沈花开”这三个字他脑袋瓜子就嗡嗡的,别提多心烦。
若是说对于裴家人的立不住是看不上眼,但对沈花开这个女子就是明晃晃的厌恶,多一眼都不想看。
“有,你想咋滴?那都是在县衙登记造册的,你想都不要想。”
沈花开也知道吴里正没有权利把黄癞子家的地给她,所以从一开始她也没想要。
“我不要,我只租!用租金低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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