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冷玉修林佳佳的其他类型小说《装娇弱扮深情,清冷权臣拿命宠 番外》,由网络作家“露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冷玉修声音先传来,“劳烦管家送我过来,我没什么缺的,也不会随意走动。”郑管家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行礼后便走了。梦蝶看着郑管家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后,才凑到冷玉修身边道:“姑娘,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我们有老太太的垂怜,不应该被这样怠慢,一定是下面的人故意作践姑娘呢。”冷玉修抬眸看着里头萧条的院子,里面杂草丛生,褪色泛白的门框四角都长满了厚厚的蜘蛛网。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会给将军府带来诟病,大舅母闵氏绝对是对她有敌意的,才会让管家给她安排一个如此偏僻的院子。郑管家在将军府多年,主家的心思,都能摸透个一二。至于外祖母,虽然在灵泉阁里哭得情真意切,但她暂时还看不透,这件事还是大舅母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不过她本来也不打算长住,等找到时机把该给外祖...
《装娇弱扮深情,清冷权臣拿命宠 番外》精彩片段
冷玉修声音先传来,“劳烦管家送我过来,我没什么缺的,也不会随意走动。”
郑管家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行礼后便走了。
梦蝶看着郑管家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后,才凑到冷玉修身边道:“姑娘,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我们有老太太的垂怜,不应该被这样怠慢,一定是下面的人故意作践姑娘呢。”
冷玉修抬眸看着里头萧条的院子,里面杂草丛生,褪色泛白的门框四角都长满了厚厚的蜘蛛网。
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会给将军府带来诟病,大舅母闵氏绝对是对她有敌意的,才会让管家给她安排一个如此偏僻的院子。
郑管家在将军府多年,主家的心思,都能摸透个一二。
至于外祖母,虽然在灵泉阁里哭得情真意切,但她暂时还看不透,这件事还是大舅母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不过她本来也不打算长住,等找到时机把该给外祖母的东西给了,完成此番的任务,让母亲泉下得以安宁。
拉了梦蝶的手进了院子,“在这里,不要胡乱说话。”
院子里的青石阶缝隙里已经长满了杂草,正面有三间正房,旁边连着两间耳房,门窗都已经破败变形。
虽然没办法跟冷府的豪华,将军府的辉煌相比,但总算有个歇脚处。
等那位官爷把她的银票还来,她也打算出去自立门户的。
虽然她不会武功,身子也生得单薄,但泉州的掌柜从小就叫她神算子,就没有她盘不下的买卖。
没一会儿,院里就来了两个洒扫丫鬟,进来跟冷玉修不冷不热地打过招呼就开始在外面洒扫。
冷玉修倒是没计较这些,她身子骨弱,又在马上车颠簸了数月,今天又跪晕在了门口,现在只觉得浑身瘫软,靠在梦蝶收拾出来的床上就睡着了。
窗外的月光,洒在她安静的脸上,透出一丝娴静淡雅。
这一夜她的精气也算养够了,第二天天才恢亮,她就起床梳洗打扮。
母亲从小对她的礼仪规矩上教育严苛,晨昏定省一日都未耽误过。
但昨夜管家说不让她走动,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就来传话,让她去见大舅父,二舅父。
烛火前,冷玉修把头上的发簪配饰全部拿了下来,揣着母亲给祖母的锦囊去正堂。
想看看今天有没有机会见到外祖母,她也好早日交差。
穿过角门往前,前面带路的丫鬟一边走,一边给冷玉修介绍,东南西北四处的院子,分别住着大房,二房,老夫人,和为老夫人修的家寺,老夫人平日里都在家里十六年未曾出门了。
冷玉修仔细听着,默默记着路,但她感觉丫鬟说的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
走了许久的路,她才知道她的院子有多偏僻。
进入东院后,冷玉修规矩地站在门边,等着大舅母从内屋出来。
林佳佳比她早来一步正在房里面闹脾气,“母亲,女儿不想跟这种有辱家门的人的住在一个屋檐下,我的闺中密友要是知道了,那还不得笑话死我。”
闵夫人一脸爱意的看着眼前撒娇的女儿,“你是将军府的嫡长女,谁敢笑话你,再说了那个腌臜货,早就被我丢到西边的下人院子里去了。”
“我听说皇商潘家公子最近又在京城高价收买美女,到时候刚好让那个丫头去伺候潘公子,我们也能跟京城首富潘家攀上关系,银钱自然少不了你的,你不是喜欢明雅楼的那套红宝石头吗?等事成了,让潘公子送你。”
林佳佳一听,靠在闵氏身上,“还是母亲想得周到,我听说他有折磨人的怪癖,手里玩死了好几条人命。”
“那祖母那边会同意吗?毕竟是她的外孙女!”
闵氏冷哼一声,一脸自信,“你祖母因为林丝雾十六年都没好意思出门,你觉得她还会护着那个冷玉修?让将军府的脸面再被踩在脚下一次?再说了商配商,绝配!”
“也对。”
母子两人正说着,门外的丫鬟进来通传,说冷玉修在门口候着,两人才加快了速度,往正厅走去。
进入正厅时,林安屿打量了一眼门口的冷玉修,肤白如雪,眉如远黛,他还从未见过这样如弱柳扶风的娇弱美人。
一袭月白色绫罗衣裙,立在那里娴静温婉,清清的,袅袅的,好似一株空谷幽兰,纤尘不染。
忍不住朝门内的嬷嬷问道,“这是哪个院的丫鬟,瞧着好生香软。”
他又凑过去仔细打量了几眼,越看越勾人心魄,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真是一副好皮囊,你是哪个院的,来伺候我可愿意?”
刚跨进大门的林佳佳提高声线,白了一眼自家大哥道:“可不是什么丫鬟,她母亲就是林家那个该沉塘的耻辱,有那样的母亲,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哥离她远些,不然连你也要惹得一身腥。”
林按屿听了这话,反应过来,对着冷玉修鄙夷地摇头咂舌,“啧啧...祖母都被你那个不要脸的母亲连累的十六年未出过门,你怎么还有脸上门来恶心我们。”
说话间林佳佳和大舅母就走到了林安屿身边,林佳佳一把拽过大哥,往屋里走,“自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样的不要脸。”
冷玉修刚想质问她,她这样跋扈口出污秽,是不是也是大舅母教的,还没开口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道声音,大舅林省克,一身戎装,昂首阔步的走进正堂,在主位坐下,面色冷沉,“你们兄妹二人成什么样子,愈发没规矩了,玉修好歹是你们的表妹。”
平日里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亲当众训斥,林佳佳委屈地缩在闵氏身后,“母亲,父亲既然为了一个私德不修的人训斥我。”
反倒林安屿不敢说话,垂着头。
闵氏拿出丝帕帮林佳佳擦泪,“佳佳素来没心眼,女儿家面薄,她也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辩护,有什么错?”
林省克叹了一口气看了冷玉修一眼,又转头对着闵氏说:“老太太都说是远方亲戚了,你们大庭广众说出来,让丫鬟小厮听到传出去,将军府难免蒙羞。”
说完他起身,“我去上朝了,管好你们的嘴!”
他的话才落,迎面来了一个骑马的英俊少年郎,“怎么回事?快走啊,不然赶不上路程了。”
直到林佳佳甜到发嗲的声音传来,冷玉修才知道说话的人正是林佳佳未来夫婿魏倚澈。
“澈哥哥,我家这个远房表妹不懂规矩,让哥哥见笑了,她嫌弃车里太挤,不愿意跟我们坐一起。”
说罢,假意起身来拉冷玉修,“冷妹妹,快进来坐吧,我站着就好,让你坐。”
冷玉修回眸冷冷地挖了她一眼,好人坏人都让她一个人做了?
演绿茶,这个世界就没有她的对手。
爱玩,就一起玩玩,看谁先玩不起。
当林佳佳的手碰到她时,冷玉修立马惊恐地从马上摔下来,柔弱无骨地抱着身子趴在地上,声音也娇弱得让人心颤,“表姐,别打我,别拿针扎我,我知道错了,我好痛。”
林佳佳的嘴都要惊掉地上了,抬眸正要解释,就看见魏倚澈利落下马径直走到冷玉修身边蹲下,温柔的神色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表妹,不用怕,既然你没有地方坐,可愿意跟我一起骑马?”
冷玉修水汪汪的眼神无辜又可怜,她紧咬着下嘴唇,好似很害怕地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林佳佳,又急忙垂下头,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
看得魏倚澈恻隐之心泛泛,想伸手把这个可怜的人儿抱起来。
“我的马术不是很好!”
“没关系,我在后面守着你!”
冷玉修心想,这个男人还挺仗义的,就是眼睛瞎,能看上林佳佳。
林佳佳一听,彻底坐不住了,站在马车上气得跺脚,“冷玉修,你装什么,还不快起来。”
一个彪悍,一个柔弱,是个男人都会更加同情弱者,所以魏倚澈投向林佳佳的目光带着怒意,“林姑娘何必这样咄咄逼人,你这样只会吓到表妹。”
林佳佳真是无语到了家。
魏倚澈第一次这样凶她,她一下子委屈得眼眶通红,夹着声音带着哭腔,“澈哥哥,我没有,我只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倚澈的声音冷冷打断,只见他直接无视林佳佳,跟一旁的小厮吩咐道:“去给冷姑娘牵我的云闪来,再给拿一顶围帽。”
林佳佳双拳紧握,魏倚澈的云闪是一匹通体雪白的进贡马,他平时宝贝得很,连她都没碰过,现在要给冷玉修骑。
她怎么甘心!
但又想不给魏倚澈留下彪悍的名声,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柔声道,“澈哥哥,不然还是让冷表妹上来吧,你的风云闪矜贵,万一给你骑坏了,也不好。”
魏倚澈冷沉的声音夹杂了不耐心,“什么马也没有人矜贵!”说完把小厮送上来的围帽递给梦蝶,“给你家姑娘带上,扶她上马!”
冷玉修弱弱的声音从围帽里传出来,“谢谢魏公子!”
那匹马还真是让冷玉修两眼放光,她还从未见过毛色如此雪白透亮,没有一丝杂色的骏马。
骑在上面别提有多得意了。
魏倚澈还放慢速度跟在她身后,她都能想象林佳佳的脸有多臭。
简直爽死了,又可以看风景,又不用跟她们在马车里,还能气林佳佳。
冷玉修的心情都好了大半,一路上东看看,西瞧瞧。
林佳佳憋了一路,在车里把手帕都拧烂了两条,她几次掀开帘子想给魏倚澈抛媚眼。
人家的视线就没在她这边,反而一脸温柔地盯着前面骑马的冷玉修。
林佳乐只能在旁边安慰,“大姐,别气了,她就是故意激怒你,让你跟魏公子之间起龃龉,你何不拿出一副容人之量,等到了长安岭,我们在慢慢收拾她。”
林佳佳怒红的双眼都是不甘和愤怒,“你要是能把我收拾了这个贱人,我把我的首饰给你一半。”
林佳乐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二房不比她们大房有官职,她的父亲每天闲在家里吟诗作对,银钱方面自然也比不上她们大房。
“好,我一定帮大姐达成心愿。”
半路休息的时候,林佳佳特意端着水囊,扭着身子走到魏倚澈身边,娇声道,“澈哥哥,你今天一定累了吧,喝点水,这个水是我在家特意煮的青梅茶,最是解渴消暑。”
魏倚澈本来也没多喜欢林佳佳,只是父母之命,定下了婚约,本以为她是一个温柔娴静的好娘子。
今天看到她欺负远方表妹,心里对她难免怨恨了几分,“拿给表妹喝吧,女子纤弱,她可能比我更需要!”
林佳佳伸出去的手,立马撤了回来,把水囊抱在胸前,“这是我为你熬的,不能给她!”
见魏倚澈的脸色沉下来,林佳佳意识到自己有说错话了,挂着笑脸,上前一步做到魏倚澈身边,“你喝这个,表妹喜欢喝甜的,我上去给她拿!”
魏倚澈的眉头才舒缓了不少,接过她手里的水囊,灌了几口。
见林佳佳还不动,他起身,与她拉开一点距离,“快去拿吧!”
林佳佳满脸不甘,但迫于在未来夫婿面前装样子,还是不情不愿地往马车上走。
冷玉修才不敢喝她的水,怕她在水里吐口水,“表姐夫,表姐不用客气,我带了水。”
说完就拿过梦蝶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
休整一小会儿后,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出发。
回到轿子里的林佳佳恨急了,低着头跟林佳乐商量对策,听完林佳乐的对策,她不觉赞叹,“还是妹妹脑子好使。”
在长安岭的这几日,林佳佳倒是安分不少,冷玉修也没有找她的不痛快。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下去。
没想到林佳佳是在后面憋大招。
回城的那天,祖母的车驾走在前,走到半路,林佳佳说她的翡翠耳环丢在长安岭了,让侍卫跟着冷玉修去帮忙去取回来。
冷玉修不想去,但碍于闵氏废话,说骑着魏倚澈的快马,一来一回,天黑之前也能赶上她们。
闵氏还说不要为了这么点小事去叨扰老太太,让她速去速回。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冷玉修只能心里骂骂咧咧跟着两名侍卫折回长安岭。
这一去,竟然差点要了她的老命。
“你!”林佳佳没想到冷玉修看着柔柔弱弱的嘴巴子既然这么厉害。
“要是我能证明,我没推你,你就跪在我面前,给我磕三个头,如果我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我给你磕,怎么样?”
闵氏觉得冷玉修这是在侮辱佳佳,站起身子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将军府的嫡女给你磕头?”
冷玉修没有看闵氏,一脸嘲讽地看向林佳佳,“怎么样?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林佳佳回答的肯定,因为当时她推冷玉修的时候,是用身子挡住的,后面的人怎么可能会看到,就算有丫鬟看到,也只会向着自己说话,难道还会为了一个将军府的远亲得罪自己家的小姐?
“好,白天在池子边明明是你想把我推进水里,我躲开了,你自己冲下去的,现在反倒无赖我推你!”
“不,我没有。”
老太太缓过气来,握着冷玉修的手也捏紧了些,“佳佳推你?”
冷玉修点点头。
“混账东西!”
面对老太太的斥责,林佳佳委屈极了,立马辩解,“祖母,我没有!”
冷玉修起身,拉起长裙露出绣花鞋底,淡淡地说道,“我出门前在鞋底擦了一层荧光粉,月下更明显,姐姐把我叫过去的时候,我在脚边撒了一把,我们一同出去看看,谁的脚印离池塘边最近,谁的脚印靠后,就一目了然了。总不能是站在前面的人推后面的人吧!”
“毕竟我们两个的鞋码不一样,很容易分辨的,要是姐姐不方便,便让二夫人带着姐姐的鞋子跟我一起去池塘边看一下吧。”
林佳佳眼底闪过一抹心虚,立马起身从脚踏上拿起自己的鞋子,看鞋底,上面确实有星星亮点,即使落了水也没被冲散。
感叹着丫头弱不禁风的身躯下,竟然藏着这么重的心机。
闵氏见女儿瘫坐在地上,立马凑过去看,确实在那双湿掉的鞋子上,看到一圈光亮。
在看女儿一脸心虚的样子,她心里也明白了大概,拉了一把林佳佳,轻咳一声,“你们两个是表亲,佳佳吃点亏,这件事就算了!”
“算了?要是我没留个心眼,任凭林佳佳把脏水泼在我头上,你们也能算了?”
闵氏看着冷玉修咄咄逼人的样子,真想上去撕了她,但看在半死不活的老太太面上,她也不好真的把事闹大,要真的去池塘,对比出鞋印,老爷一定惩罚他们母女的。
“玉修,你来将军府不是来搅乱的不是吗?难道你还真要你表姐给你磕三个头?”
林佳佳立马哭了起来,“我不磕头,我打死也不磕头,都怪冷玉修,我只是跟她闹着玩,她躲开了,我才掉进水了的,呜呜呜.....”
此时老太太在安嬷嬷耳边动了动嘴,“大姑娘,心思不正罚跪祠堂三日,冷姑娘,请跟我们会灵泉阁!”
“凭什么要我跪,凭什么不让这个野种跪唔.....”
闵氏立马捂住林佳佳的嘴,害怕她在口出狂言。
把老太太扶上轿撵后,冷玉修回眸给了林佳佳一个眼神。
老太太都发话了,这个面子,她还是要给的,她也想闹大,洗脱嫌疑就行了。
跟着回灵泉阁的路上,梦蝶伏到冷玉修耳边说,“小姐,你怎么不抓着林佳佳去池塘边,让她狠狠打脸。”
“傻丫头,去了才是我们打脸,林佳佳被救起来,肯定是丫鬟婆子全部围上来了,脚印早就被破坏了,我只是诈她的。”
“姑娘真厉害。”
回到灵泉阁后,老太太靠在床上,精神好了许多,让安嬷嬷把下人都带出去。
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老太太才红着眼眶开口,“玉修,是外祖母没保护好你,只恨我这把身子不争气,终究是委屈你了。”
“我原以为,冷着你,他们母子就不会把矛头对准你,看来是我想错了,你今晚就搬过来,同我一起住,他们便不敢在欺负你。”
冷玉修浅浅一笑,原来外祖母是在保护自己,“外祖母,我不委屈,你好好养身子,我搬过来陪您,代替母亲尽孝。”
“你快跟我说说你母亲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我现在都没闭眼就是放不下你母亲。”
冷玉修拉着老太太把母亲的事都说了一遍,老太太哭湿了几条帕子。
天底下哪有不爱孩子的父母,此刻的冷玉修觉得自己好狭隘,既然还想贪墨了母亲给外祖母的田产铺子。
“你父母既已不在了,往后你就留在祖母身边,祖母一定为你定一门好的婚事,有我给你撑腰,保准你的后半辈子都顺遂。”
冷玉修红了脸,“外祖母,我倒是也不急,我还想在自由几年。”
“胡说哪有姑娘不嫁人的。”
吃过晚饭后,梦蝶也把小院里的行李都搬进来灵泉阁旁边的小院子里。
冷玉修也把母亲的东西交给外祖母。
在灵泉阁住的每一晚,都让冷玉修感觉到了特别的温暖,每天晚上都跟祖母靠在一张床上,聊天。
三天后,闵氏带着林佳佳来道歉,还说了一件重要的事,林佳佳的未来夫婿定爵侯府的二房魏倚澈,约将军府的女眷去长安岭泡汤泉。
冷玉修本来不想去的,但想到外祖母的身体泡汤泉,应该有助恢复,便收拾了,跟他们一起去。
将军府女眷的马车有两辆,本来她是要跟外祖母坐一起,闵氏和二房的先上去跟老太太坐了。
冷玉修便只能去跟小辈坐一起。
掀开帘子进去,林佳佳和二房的林佳乐各坐一边,把脚搭在上面,中间还放着行李,故意不给冷玉修坐。
林佳佳满脸得意的指了指外面,马夫的位置,“你又不是千金小姐,不用坐里面,去那儿坐吧!”
旁边的林佳乐也捂嘴笑,“对呀,你坐外面吧,还能闻闻马屁味,回去好拍祖母的马屁,这样她就能保你一辈子富贵。”
冷玉修眉头紧了紧,告诉自己不要惹事,不要给祖母惹事,压下心中怒火,放下帘子,坐在马夫旁边。
吓得马夫连忙跳下车,拱手作揖,“冷姑娘,您坐这儿不合规矩。”
林佳佳话还没说完,就被闵氏捂了嘴,“别说了,冷玉修肯定是死皮赖脸地勾搭上了大司空,先去看看再做打算。”
等她们带着丫鬟婆子出来时,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林府门口。
马车上虽然没有豪华的装饰,但京中唯一的一辆金丝楠木,他还是认识的。
立马提着袍子赶紧上前行礼。
“下官林省克,拜见大司空,恭迎大司空赈灾归来!”
马车里的魏拂尘看着肩头脸色煞白的冷玉修,眸光沉了沉,把人扶正,声线冷硬,“林将军这个外戚倒是胆大得很!”
大司空的声音如此好听,一听就是威武不屈的铮铮男人。
林佳佳听着这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好奇地探头想一睹大司空的真容。
林省克脸色一变,大司空的这句话,吓得他一身冷汗,冷玉修自小在外长大,没受过礼教,难道冒犯了大司空。
立马跪下,声音都带着丝丝颤抖,“大司空,下官这个外戚半月前才来的林府,粗鄙无知,不是林家人,若有冒犯大司空之处,大司空只管责罚。”
魏拂尘看了一眼昏迷的她,冷沉的眸子里染了几分怜悯。
她明明是大义当前的人,为了流离失所的灾民,二话不说就能开仓放粮,把家产借给朝廷的忠义女子,在他们面前却成了粗鄙不堪。
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先把她从林府摘出来,在安给她一个罪名。
魏拂尘嘲讽一笑,把人扶出来,他手掌扶住的地方,还垫上了帕子,“等下安太医会来替她治伤,林府好生照顾着,若有闪失,本官定不轻饶!”
毕竟,他欠她的还没还,等她醒了,身子养好了,他定会加倍偿还。
冷玉修被扶了下来,身子软如棉花,根本站不起来,脖颈下的衣裙全是血。
林省克看了一眼她后脑勺触目的伤口,以为是冒犯大司空被打的。
京中盛传大司空是人间阎罗,在看到冷玉修的那一瞬间,林省克双腿哆嗦了一下。
“是,下官一定让人好好照顾。”
只有闵氏和林佳佳知道冷玉修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直到马车离开,林佳佳都没看到大司空长什么样子。
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看向闵氏,眼里都是嫉妒,又是亲自送回府,又是请安太医上门来治疗的。
这个死丫头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来迷惑大司空。
马车走后,闵氏立马拉住林省克心里盘算着,先把卖冷玉修这件事瞒下来,“老爷,玉修受伤的事,一定不要让老太太知道,不然老太太身子受不住。”
林省克点头,欣慰地看向她,“夫人考虑得对,这件事就全权交给夫人去办。”
进院后,闵氏吩咐丫鬟把冷玉修扶进东院的下人房里,吩咐了下人把今晚冷玉修受伤回府的事烂在肚子里。
要是谁敢说出去,就把他们打死丢进乱葬岗。
下人们无敢不从,都把嘴闭严实了。
东院被关上后,一盆水泼向了床上昏迷的冷玉修。
冷玉修刚睁开眼,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掐住了,“你可真是不要脸!先勾引我的澈哥哥,现在又去勾引他大哥,贱人我掐死你!”
冷玉修推了几把才将林佳佳推来,捂着脖子剧烈地呛咳着,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水是你泼的?”
林佳佳一脸得意,“是我泼的又怎样?”
“呵...”
冷玉修拿起床榻前的鞋子,上去就抽了林佳佳两个嘴巴子。
“啪啪!”
抽完鞋底的尘土还挂在林佳佳的脸上。
林佳佳被打蒙了,捂着辣乎乎的脸失声尖叫,“冷玉修,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此时屋子里只有林佳佳和冷玉修两个人,冷玉修才敢下狠手的。
就在林佳佳拿起木盆过来的瞬间,冷玉修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
她立马跳进被子里,继续装晕。
“嘎吱!”
房门被推开,众人就看见林佳佳举着木盆要砸昏迷不醒的冷玉修。
林省克一声怒吼,“佳佳,你放肆,你干什么呢!”
林佳佳一回头,就看见父亲愤怒赤红的脸,和他身边叹气的老人。
闵氏一个劲儿地朝她使眼色,让她放下盆。
林佳佳委屈极了,当着外人的面,又不敢造次,丢下盆给安太医行礼,聂着步子走到母亲身后。
林省克一脸恭维地请安太医进来。
安太医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冷玉修,脖子上还有一道紫色的掐痕,当真是可怜之极,沉声责问“不是受了重伤吗?怎么还给病人泼水?殴打病人,林将军果然好家教!”
“是怕她死得不彻底吗?”
话落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冷玉玉修身上混着血水晕开的湿衣服,和脖子上清晰可见的掐痕。
林省克挖了一眼林佳佳,好歹是皇上身边的御用太医,这件事要是被他传回大内,传到皇上,大司空的耳朵了,那他就要地位不保了。
就算是演,也要在安太医面前演出一副治家森严的样子。
于是他一把将林佳佳扯过来,跪在地上,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孽女,是不是你干的!你怎么如此歹毒,你妹已经受伤昏迷了,你还能下死手,我看你的仁义道德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佳佳委屈得眼泪直掉,“父亲,我没有,明明是冷玉修先打我的!”
闵氏绞着帕子,不敢上前,让外人看了笑话,掌心的指甲已经陷进肉里,又心疼,又愤怒。
林省克看她死不承认,又给了她一嘴巴,怒斥道:“她打你,她至今未醒,怎么打你?今晚你就去祠堂罚跪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林佳佳羞愤地捂着脸退到闵氏身后,今天她受的委屈,吃的哑巴亏,一定会双倍还给冷玉修。
闵氏不心痛,自己千尊玉贵养出来的女儿,今天既当着外人的面被打了,她怕林佳佳想不开,从后面伸手拉住她的手,在手心捏了捏。
林省克又换上了那副谄媚的神情,对着安太医抱歉地说,“真是让安太医看笑话了,在下一定会好好管教,还请安太医勿怪!”
忠武将军府。
气势磅礴的大门外,停着一样满是泥泞的马车,可见来路艰辛。
油润清亮的石板台阶下跪着一个身型轻薄的少女,如蝉翼般的后背坚挺如松,端庄素净。
倒是一旁握着锦盒的丫鬟梦蝶有些跪不住了,左右摇晃一下发硬的膝盖。
“姑娘,这都跪了半日了,老太太再重的气也消了吧!”
冷玉修身型未动,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母亲当年跟爹爹私奔,让外祖母蒙羞,落下了一个教女无方,私德不羞的,坏头衔。
被林家关进祠堂打了三十戒尺,从此再也无脸踏出将军府一步。
为了保住家族清誉,只能对外称,她的母亲病死。
这件事才封存在了林府。
现在冷玉修突然带着亡母的长生锁回来求见,外祖母自然是不肯见的。
对于这点,冷玉修在来的路上心里就有了个大概。
只是这是母亲夙愿,她作为女儿必须要尽孝心,让她在泉下也得安宁。
看着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丫鬟,跟着自己跪在这暴晒后的青石板上,她还是于心不忍的,“梦蝶,你先去车里休息一会儿,我们再跪一日,若祖母还不肯原谅,我们便动身回泉州。”
梦蝶并没有起来,掏出腰间的帕子替冷玉修轻擦额间的汗珠,夫人去世后,姑娘大病一场,又为了完成夫人的遗愿,马不停蹄地赶来京都,下马车都还在发烧。
现在又在酷日下暴晒了半日,小脸都煞白了,心都跟着揪了起来,“姑娘,我们还是走吧.....要是老夫人真的肯见,早差人来叫了。”
“现在连看门小厮都躲进门内呢,我们又何必找罪受呢,况且,老爷夫人留给你的财产够你......”
“莫要再提!”冷玉修打断了梦蝶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们现在出入京城,暴露太多,只会让她们陷入更大的危险。
况且母亲的临终遗愿她还没有完成,她还不能走。
梦蝶急忙捂着嘴,不敢再说话。
又跪了一个时辰,日头毒的感觉要把人烤干,将军府里的香椿树上,蝉肆意的叫着,扰得耳畔嗡嗡作响。
冷玉修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两眼一黑,梦蝶的声音越飘越远。
.....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暮下来,床边的月影香纱围帐,在烛光下隐隐泛光。
冷玉修缓缓睁开眼睛,就听到围帐外的声音。
听声音应该就是母亲口中时常挂念的外祖母,声音微颤,但不失气度,“她好歹是我的亲外孙女,你们就这么作践她?”
“母亲,儿媳知错了,儿媳以为是那些不知脸皮的人来胡乱攀咬将军府,才吩咐小厮没开门的。”话落就听到隐隐抽泣。
冷玉修晕倒后,梦蝶去敲门,恰巧老太太从西厢佛堂出来,路过正门,听到声响,才把人救了进来。
站在一旁的梦蝶察觉到床上的异样,上前一步,惊呼一声,“姑娘你醒了!”
围帐被缓缓打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由下人搀扶着蹒跚走来,母亲倒却是遗传祖母的五官,有几分相似。
坐定后老夫人棕色瞳孔微颤,眼眶也染上红润。
冷玉修撑起身子,想下床给老夫人行礼,却被一双手按在床上。
“玉修,参见外祖母。”
老太太双手颤抖地从她肩头往上移,想摸一摸她酷似女儿的俏脸,嘴角半张,话还未出,眼泪就落了下来。
两人抱着哭了一场,直到大舅母闵氏来劝,才拉开了老夫人。
下人端来了参汤,喝定后,老太太才喘了一口粗气,“玉修,你母亲是怎么走的,这些年有没有吃苦?”
冷玉修垂眸柔声恭敬回答,“回外祖母,母亲与父亲举案齐眉,父亲大人带我们很好,母亲也未曾受苦,只是父亲去世后,母亲思虑成疾,也跟着去了。”
她没有把母亲让给外祖母的东西拿出来,现在人多,当着舅母丫鬟的面也不方便。
当时母亲说,一定要单独拿给老太太,只能在找时机。
林老太太听后,拿着帕子又哭了几声,“丝雾这个没良心的,也不曾回来看我一眼,就生死两茫茫。”
闵氏在一旁替老夫人顺气,这个名字是林府的禁忌,她也不敢胡乱插嘴。
“你既来了,就住下吧,你母亲当初做出糊涂事,被林家除名,你现在回来了,对外只说远方亲戚。”
说完又对着闵氏说道,“总归也算半个林家人,如今院子是你执掌,便在西院给她安排个院子,吃穿用度,从我这边出。”
闵氏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满,都是是因为林丝雾,她们林家的女人,才在再京中抬不起头,现在又要替她养女儿,更是让她恼怒,膈应。
听老太太的意思是要把她养起来了,只要冷玉修在一日,林家有私奔女的事,就如同一根利剑悬在她们头上。
稍有不慎,就要落下个家风不严的臭名声,那大房二房的女儿就嫁不出去,也不会没人敢嫁进来。
老太太连对外怎么说都想好了,她便没有理由在拒绝,不甘地回道,“是的母亲。”
闵氏行礼后,抬眸看了一眼床上半倚着的冷玉修,确实是生的白净温婉,娇柔似黛玉。
一双杏眼清透明亮,肌肤似阳春白雪般细腻,仪态大方,比她带在身边的林家嫡女林佳佳还落落大方。
嘱咐几句后,闵氏起身把她交给管家。
出门前,又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梦蝶跟着冷玉修身后,在管家的带领下,伴着月光越走越幽静。
走到一处萧条的院子前,管家停下脚步,弯腰行礼,指着里头的院子,语气疏冷。
“冷姑娘,这处院子安静清凉,虽然空了一些日子,但随时都会有下人来打扫,待会儿我在安排丫鬟和小厮来洒扫。”
说完他又接上,“再有如果小姐有什么差缺,可以找我,老夫人和大夫人忙不过来。”
“还有......还有请冷姑娘无事不要踏出院子!”
郑管家垂着头,把话说完,没有看她。
一旁的梦蝶也是个心直口快的,见自己千尊玉贵的姑娘,来了林府不仅要住偏僻小院,还不让踏出院子,这是什么道理,掐起腰,准备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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