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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不重圆,侯夫人只和离不原谅赵书晴赵承弼小说

我宝爆火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凌华霜如今跟凌府此番闹得几乎决裂,沈策州自然舍不得让她回去直面凌父的盛怒。思索再三还是把凌华霜带回晋安侯府。长鹤院,安顿好凌华霜后,私下沈策州跟沈老夫人稍微提了一下凌华霜在凌府时候发生的事情。沈老夫人本就坐在太师椅上悠然品茶,听闻此言,手猛地一抖,茶盏险些落地,脸上瞬间阴云密布,怒声斥道:“我们沈家不惜动用铁卷丹书求来圣上赐婚,他凌同和到底有何不满?华霜嫁入我们沈府,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又不是低人一等的妾室,他们还想怎样折腾!”沈策州忙安抚着沈老夫人:“娘,您消消气,好在华霜明事理,与凌将军大闹一场,虽说场面闹得难堪了些,可也全是为了和我在一起。您瞧,她对我情深义重至此,我要是做出一星半点伤害她、辜负她痴心的事儿,那还算是人吗?“...

主角:赵书晴赵承弼   更新:2025-03-19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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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书晴赵承弼的其他类型小说《破镜不重圆,侯夫人只和离不原谅赵书晴赵承弼小说》,由网络作家“我宝爆火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华霜如今跟凌府此番闹得几乎决裂,沈策州自然舍不得让她回去直面凌父的盛怒。思索再三还是把凌华霜带回晋安侯府。长鹤院,安顿好凌华霜后,私下沈策州跟沈老夫人稍微提了一下凌华霜在凌府时候发生的事情。沈老夫人本就坐在太师椅上悠然品茶,听闻此言,手猛地一抖,茶盏险些落地,脸上瞬间阴云密布,怒声斥道:“我们沈家不惜动用铁卷丹书求来圣上赐婚,他凌同和到底有何不满?华霜嫁入我们沈府,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又不是低人一等的妾室,他们还想怎样折腾!”沈策州忙安抚着沈老夫人:“娘,您消消气,好在华霜明事理,与凌将军大闹一场,虽说场面闹得难堪了些,可也全是为了和我在一起。您瞧,她对我情深义重至此,我要是做出一星半点伤害她、辜负她痴心的事儿,那还算是人吗?“...

《破镜不重圆,侯夫人只和离不原谅赵书晴赵承弼小说》精彩片段

凌华霜如今跟凌府此番闹得几乎决裂,沈策州自然舍不得让她回去直面凌父的盛怒。
思索再三还是把凌华霜带回晋安侯府。
长鹤院,安顿好凌华霜后,私下沈策州跟沈老夫人稍微提了一下凌华霜在凌府时候发生的事情。
沈老夫人本就坐在太师椅上悠然品茶,听闻此言,手猛地一抖,茶盏险些落地,脸上瞬间阴云密布,怒声斥道:“我们沈家不惜动用铁卷丹书求来圣上赐婚,他凌同和到底有何不满?华霜嫁入我们沈府,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又不是低人一等的妾室,他们还想怎样折腾!”
沈策州忙安抚着沈老夫人:“娘,您消消气,好在华霜明事理,与凌将军大闹一场,虽说场面闹得难堪了些,可也全是为了和我在一起。您瞧,她对我情深义重至此,我要是做出一星半点伤害她、辜负她痴心的事儿,那还算是人吗?“
沈老夫人情绪稍有平复,颔首:“确实,华霜这孩子我看着长大,是个好的。她能这般死心塌地对你,是你的福气。咱们可不能寒了她的心,得让凌府那些人看看,我们沈家有多看重华霜,也好绝了他们日后找麻烦的心思。”
得了沈老夫人的首肯,沈策州将凌华霜安置在晋安侯府便更名正言顺了。
一来,沈老夫人与凌华霜的祖母曾是手帕交,情谊深厚,如今沈老夫人身体“有恙”,凌华霜以探望之名前来,任谁也挑不出理。
二来,凌华霜这一来,沈老夫人的精气神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顺势留下她,旁人也只会觉得是祖孙情深。
为了周全凌华霜的名声,沈老夫人思虑再三,还是差人前往凌府,请凌母过来打个掩护。
凌同和得知此事,顿时火冒三丈,拍案而起:“不许去!”
凌母安抚道:“如今外面的人并不知道我们凌家与华霜的关系不和,倘若我不去,外人会如何揣测?”
更何况最主要的是,皇宫那位贵人怎么看?
凌华霜是圣上褒奖的,也是皇上让人到处宣传,来压低赵家赵承弼的事情。
现在还借着沈策州和凌华霜的成亲那日作为掩护,好对赵家施以惩戒
凌同和面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在屋内来回踱步,许久之后,才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罢了,你去吧。”
虽说满心不甘,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凌母说得很对。
这年头,京中的朝局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不小心,便是灭顶之灾。
凌母坐着轿子来到晋安侯府,自从沈策州娶了赵家嫡女后,凌母就极少来晋安侯府。
刚踏入府门,便瞧见赵书晴迎面走来。赵书晴身姿婀娜,一袭白色披风将她衬得越发柔弱温婉,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吹倒。
她迈着细碎的步子,仪态万千,一看便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凌母瞧着她,又念及自家霜儿的盘算,心底陡然涌起几分愧疚之意,觉得实在是有些对不住这姑娘。
想当初,赵家与凌家也曾有过几分交情,赵承煜不幸身死时,凌同和还曾痛心疾首,惋惜不已。
好在还有个赵承弼,可谁能料到,如今他竟也落得这般凄惨下场,赵家这三个儿女,如今处境皆是不佳。
赵书晴见了凌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晚辈礼,轻声唤道:“夫人。”
凌母温和地看向她,目光中透着几分复杂。
她深知这姑娘也是个苦命人,嫁入沈家,矜矜业业打点着沈家家业,好不容易沈家有点出头迹象,自家女儿却冒出来。
“书晴啊,许久不见,你可好?”凌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关切
这话问出来,凌母倒是有些尴尬了,谁不知道赵家什么情况,好,从何而来。
赵书晴倒是没有介意,笑道坦然:“尚可,多谢夫人关心。”
“若是霜儿往后有什么做得不妥之处,你尽管派人告知我,我定会为你做主。”这话说出口,凌母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
再怎么做主,霜儿都是自家孩子。
可是不说这话,她良心过不去。
赵书晴仿佛明白凌母的心思,她善解人意点头:“夫人有心了。”福了福身:“多谢。”说罢便不多留,转身离去。
凌母心里堵得难受。
凌母继而前往长鹤院,与沈老夫人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寒暄话,便将凌华霜留在了晋安侯府。
临走之际,凌华霜一路送她到长鹤院门口。
凌母抓住自己女儿的手,“你别怪你爹,其实你能回来,他心里高兴着呢,只是气你......我也不晓得你为何这般执着,既然你心意已决,我这当娘的劝也劝不动。若是日后真有个万一,你且记住了,爹和娘定会与你一同面对,生死相随。”
凌华霜自是听懂了母亲的言外之意,抿紧双唇,沉默不语。
她心里明白,凌母说的是爹与娘,并未提及凌家,也就是说,一旦东窗事发,她需得自觉与凌家斩断一切关系。
“我不怪爹,爹有他的考量,我亦有我的主张,娘。此事我自会周全应对,您大可放心,我不会连累凌家。”
凌母历经世事,哪会像凌华霜这般天真。她重重地拍了拍女儿的手,长叹一声,转身缓缓离去。
沈策州这时候走出来,刚才凌华霜与凌母的对话,他虽听得真切,却只当她们说的是嫁给他一事。
他几步走到凌华霜身边,对着凌母离去的方向,郑重其事地说道:“伯母放心,策州此生定当全心全意守护华霜,绝不负她。”声音坚定有力,掷地有声。
凌母闻言,回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微微颔首,这才离去。

清芷苑内,静谧如旧,仆人们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凌华霜与沈策州并肩踏入这方庭院。
她双眸带着审视之意,将周遭扫视一圈后,朝沈策州开口道:“这府里的好院子,倒是落到她手上了。”
沈策州心底瞬间泛起些许尴尬,这院落本就是给凌华霜备着的,谁料她曾传出“战死”的消息,最后才轮到赵书晴住进来。
凌华霜审视的目光未减,犹如查勘政务一般挑剔:“变化可不小,我记得这儿原先有株桂花树来着。”
沈策州赶忙回应:“书晴觉得它遮光,就挪走了,如今种在你的霜婳阁那儿。”
凌华霜听后,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沈策州摸不透凌华霜的心思,生怕她心生不悦,忙补充:“你要是喜欢,我去和书晴说一声,说到底,这院子一开始就该是你的。”
凌华霜只是浅笑,没再多言。
一旁候着的嬷嬷见势,哪怕满心踌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侯爷,凌姑娘,夫人有事外出了,还请二位稍候片刻。”
凌华霜嘴角勾起一抹笑:“你家夫人倒是大忙人,天天往外跑,既然不在,那就等等吧。”
沈策州面色一沉,这话听着格外刺耳。
天天外出?
他知道赵书晴是为自己和凌华霜的婚事奔波,可身为侯府主母,凡事定要亲力亲为吗?
到底有什么非她不可的事?
疑虑的种子就此种下,在心底肆意疯长。沈策州对赵书晴本就心怀愧疚,这愧疚交织着心虚,催生了无端猜忌。
凌华霜与沈策州移步偏房等待。
凌华霜落了座,环顾四周,轻声道:“布置得这般素雅,这是合了你的喜好?”
沈策州并未搭话,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喜好什么。
嬷嬷吩咐人送上茶盏,经过那两名告状的丫环时,瞥了一眼,俩丫环头垂得更低,噤若寒蝉。
不多时,赵书晴带着一身寒意回来了,院里的嬷嬷忙迎上去,满是歉意:“夫人,都怪老奴擅作主张,给您添乱了。”
赵书晴问了几句,便知晓来龙去脉,这本就是嬷嬷分内之事,处理得也算利落,并无不妥,于是吩咐道:“我知道了,你去厨房安排些甜食,稍后送来。”
嬷嬷领命退下。
赵书晴裹着满身冷意踏入偏房,面上还挂着客气的微笑:“没想到今日夫君与凌姑娘一道来了,正好......”话未说完,沈策州便截断她:“书晴,我三番五次同你强调的事,你怎么还是如此让我失望?”
赵书晴解下披风递给一旁的丫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意,暗自腹诽沈策州为讨好凌华霜,说话都没了分寸。
她耐着性子,问道:“夫君这话什么意思?”
沈策州端着茶盏,对丫环使了个眼色:“还不快点过来,让夫人瞧瞧你们。”
丫环们战战兢兢走上前。
赵书晴看都没看那俩丫环,径直走到对面坐下:“人是我赶走的,在我院子里,自然得守我院的规矩。不守规矩的丫环,留着作甚?我倒不知自己错在哪儿了。”
沈策州冷哼一声:“错在哪儿?赵书晴,你就这么没有容人之心?”
凌华霜抬眸看向赵书晴,慢悠悠说道:“赵姑娘,我早说过,我与策州青梅竹马,情定终身,中间出了变故,才让你进了门,这事怪不得你,我也从未刻意为难你,对吧?”
赵书晴闻言,只觉荒唐可笑,这算哪门子的体谅宽容?
“凌姑娘,话是说得够明白,难不成我还得感激涕零?”赵书晴忍不住讽了一句。
凌华霜神色一冷:“感激倒不必,只是没料到你这般介意。赵姑娘,有些话我不想反复讲,这是最后一次,希望咱们能相安无事。是你的,我不碰;是我的,你也别动。要是你容不下我,还耍什么阴招,休怪我不客气!”
凌华霜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赵书晴,“这两个丫环你容不下,今日我便带走,下不为例,你听明白了!”
赵书晴顿觉怒火攻心,胸口像被巨石死死压住,憋闷得厉害。
她万没想到凌华霜能如此理直气壮,打着“和平共处”的幌子,却字字带刺,公然来她院里耀武扬威,还妄图把人从她这儿掳走,实在欺人太甚!
赵书晴目光转向沈策州,他沉默不语,可那神情分明是站在凌华霜那边。
她谈不上失望,只是满心悲凉,怎就把日子过成了这般憋屈的模样?
凌华霜迈出房门,俩丫环对视一眼,急忙爬起跟上。
偏房里,只剩赵书晴与沈策州。
沈策州起身,沉声道:“你这几日好好反省反省,华霜并非小肚鸡肠之人,你去给她赔个不是,这事便揭过去了。”

赵书晴缓缓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至极的笑,话语里满是不甘与愤懑:“赔不是?侯爷说得倒是轻巧。我倒想问问,我究竟何错之有,要巴巴地跑去给她赔不是?先是毫无来由地猜忌我,现如今,又由着她在我这清芷苑肆意张狂、耀武扬威,侯爷这般行事,可还真是公正无私啊......”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试图把胸口那股汹涌澎湃的怒火强压下去,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几分:“敢问侯爷,我不过是在自家清芷苑处置了两名多嘴的三等丫环,这又何错之有?若连下人都能随意在背后嚼主子......”
“够了!”沈策州脚步戛然而止,冷冷出声打断她:“你这是在质疑本侯?书晴,你还不懂吗?这不是两名三等丫环的事情,而是你......此事,做错了。”
做错了?
只因为,这丫环谈论是凌华霜,所以她做错了?
荒唐至极。
赵书晴面对沈策州那冷漠与指责的面容,下面的话,全咽了回去。
别过头去,不愿再多瞧一眼沈策州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窒息感如同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沈策州瞧着赵书晴这般神情,心底终究泛起一丝不忍,抬脚朝她迈近几步前:“书晴,你去给她好生赔个不是,我也只是盼着这后宅能安宁顺遂,你该明白我的苦心。”
沈策州想伸手抚摸赵书晴的头,却被赵书晴躲开了。
眼前的人,到底不再是三年前的沈策州,不是她早已经知道吗?
赵书晴,再忍忍。
等和离之后,哪怕日子过得再艰难困苦,起码不用再对着他这副假惺惺的深情嘴脸。
“书晴......明白。”
沈策州的手落了个空,心底莫名涌起一抹慌张,可又拉不下脸,正想伸手把赵书晴拽过来,门口丫环的声音适时响起:“侯爷,凌姑娘问您要不要一道去练武场。”
沈策州手指缓缓收拢,放柔了声调说道:“你自己好生琢磨琢磨,我这般做,皆是为你着想。”说完,便转身离去。
此刻,偏房里只剩赵书晴一人。嬷嬷端着甜品,在门口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见夫人和侯爷起了争执,她也不敢贸然进来。
这会儿,见侯爷走了,她才赶忙走进屋,看向赵书晴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夫人,莫不是老奴做错了啥?”
赵书晴接过嬷嬷手中的甜品,反问道:“你能有什么错?这侯府上下上百口人,要是人人都能毫无顾忌地在背后编排主子,府里还能有安宁日子?一旦泄露出去,那可是天大的祸事。”
说罢,她慢悠悠品尝起甜品来。
嬷嬷听她这么一说,心里踏实了不少,可还是有些踌躇:“夫人,您......您真要去凌姑娘那儿赔不是?”
赵书晴姿态优雅地抿了口甜品,淡淡道:“我本就无错,为何要去赔不是?”
嬷嬷心下稍安,只怕夫人受委屈,又觉得不妥:“那侯爷那边呢?”
赵书晴挑眉:“他怎么想,我就得怎么做吗?”
赵书晴说得轻巧,嬷嬷知道,真要做起来,谈何容易
沈策州和凌华霜来到练武场,凌华霜把弓扔给他,满脸不耐:“这些琐碎烦心事,哼,往后我是不想再理会了。来,咱们比试一场,也好去去这满心的苦闷。”
沈策州本就因赵书晴躲开他而窝着一肚子火,正愁没处发泄,当下便应了下来。
于是,两人在练武场消磨了整整一个下午,欢声笑语回荡在晋安侯府的上空,阖府上下,谁人不知沈策州与凌华霜情谊深厚。
另一边,赵书晴对着几家酒楼送来的菜单愁眉不展,就这点预算,实在是让她头疼不已。
毕竟是沈策州办亲事,这本就不该她一人劳神费力,沈策州也得想法子才是,她可没打算掏自己的腰包去补贴。
夜幕降临,沈策州正在书房处理公务,侍从进来通报:“侯爷,夫人正往这边来。”
沈策州头也不抬,随口问道:“她去霜婳院道歉了没?”
侍从忙不迭摇头:“奴才特意派人守着,并未听闻夫人前往霜婳院。”
也就是说,还没有。
沈策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心想着,想必是她不愿低头,所以才特意来找自己吧
他对赵书晴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暗自琢磨:“来了也好,我倒要听听,她能说出些什么花样来。”
这么想着,面前摊开的公文,他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听到外面渐近的脚步声,心底竟不自觉涌起一丝期待。
脚步声渐近,门口守着的侍从略微提高声音喊道:“夫人,侯爷在里头呢。”
赵书晴轻轻“嗯”了一声,款步踏入屋内,柔声道:“侯爷。”说着,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沈策州装作被打扰的样子,蹙眉抬头:“何事?”
赵书晴转身,一旁的兰儿上前,将菜单递过去。
沈策州还想苦口婆心劝上几句,自觉全是为赵书晴考虑:“书晴,我早前同你说的话,你可曾仔细思量过?华霜在京中交友广泛,又多次去过北方,你若能与她和睦相处,往后赵家在北方行事,也能便利不少......”
“侯爷,这是您与凌姑娘成亲时要定下的菜品,还请您过目。”赵书晴直接截断他的话。
沈策州闻言,这次真正的皱眉:“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也拿来烦我!赵书晴!!”
他已然动了怒,满心觉得赵书晴这是故意刁难,失望之感在心底蔓延开来。
他不过就想听她服个软,以往她的温柔乖巧、体贴入微,如今怎么都没了踪影。
他自问给她的承诺已然够多,凌华霜也做出不少退让,她到底还想怎样?
一个逃兵的妹妹,出身被流放家族的女子,还能稳坐侯府正妻之位,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在沈策州看来,自己给她的优待,已经超乎想象了。
却怎么都没料到,换来的不是赵书晴的感恩,而是她这般不依不饶的刁难。
“侯爷,天香楼一桌菜品,需一百三十八两银子,总共要订二十桌,算下来便是两千七百六十两银子。可如今府里财务吃紧,留给这场宴席的预算,不过一千七百来两,还差着整整一千两的窟窿呢。”赵书晴不紧不慢说道。
沈策州愣了一瞬,很快又觉得不是什么棘手难题:“那就从别的地方挪些银子过来补上,这点小事,还用得着我教你?”

沈策州察觉她眼睛顿时一亮,还以为她被自己的话所感动,心中情意翻涌不息。往昔那些平淡日子里点点滴滴,如潮水般在他心头翻涌起来。
赵书晴虽不像凌华霜带给他的那种热烈奔放、刻骨铭心,却似潺潺溪水,于无声无息间悄然润泽着他的心田,日积月累,竟也在他心底构筑出一片难以割舍的柔软角落。
“书晴,”他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疼惜,“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你要相信我,哪怕华霜嫁过来,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也不会改变!”
赵书晴差点笑出声来,这看似深情的话语,若细细琢磨,实则是自欺欺人,不过是他权衡利弊后的安抚之辞罢了。
他既放不下与凌华霜的过往情分,又不想彻底伤了与自己相伴三年的结发妻子,所以才说出这般模棱两可的话,妄图让她继续维持这表面的和睦,不给自己添乱。
这种含含糊糊的承诺,真的觉得她会信?赵书晴垂眸微微颤动的肩膀,让沈策州误以为她深受感动,正要像往日那般上前拥抱亲吻时,赵书晴敏锐地察觉了他的意图,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夫君所言极是,我会好好反省。若无事,妾身先行告退。”
沈策州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深深叹息一声:“书晴,你定要相信我。”
赵书晴并未听见,即便听到了,心中也不会泛起丝毫波澜。
次日,抄家流放的圣旨下来了,晋安侯府第一大早就派人守着各个出口,防谁,明眼人自是心知肚明。
赵书晴站在自己的院前,淡淡地看了一眼,便转身回屋,案桌上摆放着一堆账本,她随意拿起几本,佯装核算起来。
虽然如今晋安侯府与她无关了,可现在还未和离,一切还是得做做样子。
赵书晴出不去,兰儿反倒是畅通无阻,“夫人,夫人......”步入屋内,暖意瞬时间包裹着全身。
赵书晴抬起头,目光询问地看着她。
兰儿语气带着几分悲伤,心中早已经预料,所以倒也没有那么慌张:“赵家流放在一个月后,正是侯爷与凌小姐成亲的日子。”
“那扣押的地方是何处?刑部还是......?”
兰儿回:“京兆府牢房。”
赵书晴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京兆府府尹大人与二哥是好友兼同窗,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应该会对二哥多加照看。
她取出银子,嘱咐道:“上下都得打点周全,不求别的,只求能让他们三餐温饱,二哥的伤势也能及时得到医治。”
兰儿点头应下,拿着银子匆匆跑了出去。
沈策州早朝回来,得知流放圣旨已下,眉头紧锁,心中不禁对赵书晴有些担忧。
如今赵家遭遇这般变故,她定然不好受。
匆匆回到晋安侯府后,在院中并未找到赵书晴身影,便向丫鬟问道:“夫人何在?“
丫环回:“夫人被张嬷嬷唤走了。”
张嬷嬷便是沈老夫人身边的人,沈策州心里微微发紧,他深知沈老夫人当初最期望他与凌华霜成婚,若非凌华霜“战死”,她是绝不可能让赵书晴入门的。
如今凌华霜即将入门,赵家又出了事,想来沈老夫人对赵书晴不会有好脸色。
沈策州赶往长鹤院。
刚到长鹤院门口,便听到屋内传来沈老夫人严厉的斥责声:“你如今赵家已败,能留在我晋安侯府已是天大的恩赐,往后可要守好自己的本分,莫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些小心思!”
沈策州赶忙走进屋内,对着沈老夫人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母亲,书晴如今已经够苦了,您就莫要再这般苛责于她了。赵家之事已成定局,她又能如何呢?儿相信她会安安分分地在侯府过日子的。”
赵书晴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沈策州这一番自我感动的话,心中只觉可笑至极。但她也明白,此刻沈策州的这番话倒也能让她免受沈老夫人更多的唠叨,便也不反驳,只是微微低头,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
沈老夫人冷笑道:“你可知,她今日做了什么,她让府中丫环拿着银子去京兆府牢房上下打点,若是传出去,我们晋安侯府颜面何在,圣上又如何看待?”
沈策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倒也没有责怪赵书晴,说了几句:“母亲......是儿让书晴这般做,不管如何,赵家曾是我岳丈,哪怕犯了错,对儿来说,也是一份孝心。”
沈老夫人听闻是沈策州所为,脸色倒是好看许多,但仍有些不悦。
“你倒是会护着她,这般显得我这老婆子不是了。”沈老夫人又说了几句,这才让二人离开。
出了长鹤院,沈策州见四下无人,伸手拉住了赵书晴。他看着赵书晴那一脸淡漠的样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气。
他不明白为何在这段时间赵书晴对他总是如此冷淡,可一想到她刚刚经历了家破人亡之痛,那股怒气又硬生生地被他压了下去。
“书晴,”沈策州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一些,“下月我与华霜大婚,这府中的诸事还需你多多操劳,这婚事你便帮着操办一下吧。”
赵书晴心中暗自冷笑,果然,沈策州帮她说话,都是有事相求。
方才的处处袒护,就显得格外讽刺。
赵书晴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道:“妾身明白,夫君放心,妾身定会尽心尽力操办。”
沈策州见她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下来,心中却莫名地有些不悦,他皱着眉头问道:“你为何不生气?我与华霜大婚,你就一点都不在乎吗?”

长鹤院内,时而欢声笑语,时而冷场沉默。
该说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沈老夫人正欲开口让凌华霜先行回房休息。
凌华霜却状似无意问道:“怎不见......”她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称呼赵书晴,思索用词,最后吐出两字来:“赵氏。”
沈策州与沈老夫人这才想起,今日凌华霜前来,却未见赵书晴过来招待。
实属不礼。
沈策州微微蹙眉,转身问询下人:“夫人何去?”
下人匆忙跑出去打听,不一会儿回来禀报道:“侯爷,夫人一大早就出府了。”
沈老夫人顿时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她倒是自在,整日往外跑,府里的事儿一概不管。如今赵家没落,她这是连日子都不想好好过了?”言语间满是嫌弃与不满。
这话着实有些难听了。
沈老夫人拍拍凌华霜的手:“你不知道,这赵氏一进门就没让我安生过。不像你是一个好孩子。”
这是何意,在场谁不能听出来。
凌华霜淡笑不语。
沈策州心里不禁有些恼火,赵书晴再怎么说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老夫人这般贬低,岂不是也让他面上无光。
只是碍于凌华霜在场,他不想让场面太过难堪。
沈策州只好把怒火迁了一些到赵书晴身上:“还不快去把夫人找回来!”
不多时,赵书晴从外面回来了,她刚去挑选了沈策州和凌华霜嫁衣的布料,手里还拿着料子样品。
一进府,就听闻老夫人在找她,心里不禁暗叹,自从凌华霜回府后,这沈老夫人就没少折腾事儿。
她回房换了身衣裳,便径直朝着长鹤院走去。
人刚到长鹤院外,沈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刚好端着茶点路过,看到赵书晴提高声音道:
“夫人您怎么去了这么久,老夫人等您多时了。”嬷嬷声音传了进来。
赵书晴有些不明所以看了老嬷嬷一眼,直到进了堂内,看到凌华霜这才恍然。
这老嬷嬷赶着巴结未来的新主母。
雕花椅上的凌华霜闻声抬眸,她一袭红衣似火,发髻利落简洁,透着几分英气,白玉发簪随意地盘在乌发间。她抬眼,目光直直落在赵书晴身上。
只见赵书晴身着素色衣衫,发髻简约,面容温婉,果真是如旁人所言的温婉女子模样。
凌华霜心底泛起一丝不屑,这种温婉女子,在她见过的诸多府邸后宅里一抓一大把,困于四方天地,终日围着柴米油盐、夫君诸事忙碌,还常为些琐碎小事争得面红耳赤。
她垂眸,手指轻轻拨弄着腰间玉佩的红穗,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轻笑。
赵书晴视线也轻轻扫了一下凌华霜,比起上次见面,今日这身装扮依旧很衬她,是个明艳鲜活的女子,只可惜,心高气傲!
赵书晴向沈老夫人和沈策州规规矩矩行了礼,刚起身,便听沈老夫人道:“怎么不给凌小将军行礼?”
圣上给了凌华霜副五品小将军的头衔,有名无实,连朝门都无法入。
但怎么说也是一名将军。
赵书晴闻言诧异,这话有多么不妥,这两人难道听不出来吗?
凌华霜抬了抬下巴,语气冷淡:“不必了,我不在乎这些虚礼。一个月后我便要嫁入晋安侯府,我也不想与你起什么争执,你心里有数就行。”
赵书晴转头看着凌华霜,在场的人都是坐着,唯有自己这个原配还站着,她神色平静,轻轻理了理衣角,轻声应道:“我亦是如此。”
“你放心,我并非不讲道理之人,这侯府的管家权,我没兴趣插手。但你也得清楚,我不愿被区别对待,该是我的,一样不能少,不是我的,我凌华霜还不屑去争!”凌华霜说得底气十足,眼神中透着几分傲意。
沈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微微点头。
沈策州见状,也跟着附和:“书晴,你可听明白了?华霜与一般后宅女子不同,她有勇有谋,自然不会跟你计较这些,你这下该安心了。”
赵书晴只觉满心荒唐可笑,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凌华霜不会像其他后宅女人,怎么?后宅女子怎么啦?
他们如何定义的后宅女人?
她不愿在这无意义的事儿上浪费唇舌,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多谢。”
凌华霜对赵书晴这平淡反应很是不满,她自觉已做出极大让步,在后宅之中,掌家权可是众多女子梦寐以求。
如今她都退让了,赵书晴难道不该表现出几分欣喜?
就这么简单的“多谢”二字,算怎么回事?
凌华霜皱了皱眉,看着赵书晴平静的面容,又想到若是此刻争辩,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一时间,气氛陷入僵局。
沈老夫人先一步打破了尴尬:“今日晚膳都在长鹤院用吧。”
沈策州急忙道:“我知道你很喜欢吃羊肉,这次采买到不错的羊肉,今夜吃暖锅可好?”
凌华霜展颜一笑:“难为你还记得,以前在军中,附近有牧民养羊,我起初吃不惯,后来慢慢倒也喜欢上了。打仗时,能有口热乎羊肉吃,那可是难得的美味。”
没有人让赵书晴坐,赵书晴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沈老夫人起初听凌华霜讲军中过往,还觉着新鲜有趣,听久了,便觉腻味。沈策州上过战场,对这些事儿早已习以为常,没甚新奇。倒是赵书晴,听得津津有味。
凌华霜却讲到兴头上,并未察觉沈老夫人和沈策州的反应。
一转头,却见赵书晴听得饶有兴致,顿时皱了皱眉,心下不悦,只觉自己像是被赵书晴当成说书人消遣了一般。
晚膳,赵书晴看着满桌子的羊肉,海鲜,心里叹息,方才找借口,没找到,溜不走。
她吃不得羊肉的膻味,对海鲜更是过敏,这些沈策州都是知晓的。
这羊肉汤一煮,膻味混在汤里,海鲜味也散不去,她根本无从下筷。可她什么也没说。
沈策州和沈老夫人都只关注着凌华霜。
凌华霜见赵书晴不动筷,不禁问道:“你怎么不吃?不合胃口?”
“我不喜羊膻味,对海鲜身体也有些不适。”赵书晴如实答道。
凌华霜听完,撇了撇嘴,嗤笑道:“矫情,在战场上,有口羊肉吃就是天大的福气了,还管什么羊膻味、身体不适,就是你们这些人日子过得太舒坦,不知人间疾苦。”
赵书晴没有反驳。
不可否认的是,上过战场的人确实吃过不少苦,生死一线时,哪还能顾得上这些讲究。
沈策州听了凌华霜的话,也跟着附和:“就是,书晴,你也该学学华霜的洒脱,别这么娇弱。”
说着,他竟还夹起一块羊肉,放到赵书晴碗里,“来,尝尝,说不定吃着吃着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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