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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王妃爱撒娇,吸亿点龙气养崽崽:池皎皎墨怀之番外笔趣阁

白鹭与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墨云昭酝酿了许久的情绪瞬间噎住,随即一脚踹在了御林军统领的屁股上。“愣着作甚,还不将怀王好好抬上来?”轮椅稳稳当当落在了昭阳殿门前。墨云昭亲自推着他进了内殿。“怀之离京多年,风采依旧啊。”“皇兄倒是老了不少。”明黄袍子仿佛绊倒了脚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比墨怀之大了二十七岁,自然成熟些。可被人当面说老,这让他很不爽。“朕的嫔妃倒是都觉得,在闺房之时,朕更胜从前。”墨怀之自己将轮椅停住,回头看他,语气微凉。“坐了龙椅,皇兄连真假话都听不出了?少吃点药吧。”墨云昭气的想踹死他。若不是议储之事,太上皇非要听听墨怀之的意见,他断不会叫他回来。当年他登记为帝,不少人觉得是因为墨怀之生了病不能继承大统,他才捡了便宜。他连杀了三府老臣才绝了杂音。...

主角:池皎皎墨怀之   更新:2025-03-19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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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池皎皎墨怀之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王妃爱撒娇,吸亿点龙气养崽崽:池皎皎墨怀之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白鹭与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墨云昭酝酿了许久的情绪瞬间噎住,随即一脚踹在了御林军统领的屁股上。“愣着作甚,还不将怀王好好抬上来?”轮椅稳稳当当落在了昭阳殿门前。墨云昭亲自推着他进了内殿。“怀之离京多年,风采依旧啊。”“皇兄倒是老了不少。”明黄袍子仿佛绊倒了脚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比墨怀之大了二十七岁,自然成熟些。可被人当面说老,这让他很不爽。“朕的嫔妃倒是都觉得,在闺房之时,朕更胜从前。”墨怀之自己将轮椅停住,回头看他,语气微凉。“坐了龙椅,皇兄连真假话都听不出了?少吃点药吧。”墨云昭气的想踹死他。若不是议储之事,太上皇非要听听墨怀之的意见,他断不会叫他回来。当年他登记为帝,不少人觉得是因为墨怀之生了病不能继承大统,他才捡了便宜。他连杀了三府老臣才绝了杂音。...

《玄学王妃爱撒娇,吸亿点龙气养崽崽:池皎皎墨怀之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墨云昭酝酿了许久的情绪瞬间噎住,随即一脚踹在了御林军统领的屁股上。
“愣着作甚,还不将怀王好好抬上来?”
轮椅稳稳当当落在了昭阳殿门前。
墨云昭亲自推着他进了内殿。
“怀之离京多年,风采依旧啊。”
“皇兄倒是老了不少。”
明黄袍子仿佛绊倒了脚跟,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比墨怀之大了二十七岁,自然成熟些。
可被人当面说老,这让他很不爽。
“朕的嫔妃倒是都觉得,在闺房之时,朕更胜从前。”
墨怀之自己将轮椅停住,回头看他,语气微凉。
“坐了龙椅,皇兄连真假话都听不出了?少吃点药吧。”
墨云昭气的想踹死他。
若不是议储之事,太上皇非要听听墨怀之的意见,他断不会叫他回来。
当年他登记为帝,不少人觉得是因为墨怀之生了病不能继承大统,他才捡了便宜。
他连杀了三府老臣才绝了杂音。
如今在议储的关键时刻,墨怀之竟然带了个孕妇回京。
明晃晃昭告天下,他墨怀之有后了。
这不是戳他肺管子吗?
他坐拥数年的江上,眼看要立太子永世传承,绝不能转手他人!
“怀之,父皇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最挂念的就是你,听闻你带了有孕的女子回府,当即就要派人去接,被朕给劝住了。怀之,皇室血脉不是儿戏,那女子怀的当真是你的孩子?”
墨怀之眉角轻挑。
“是。那女子为奴籍,入不得皇家玉蝶,还请皇兄准许他继承本王封地,安享一生。”
墨云昭眼底闪过异色,差点没笑出声。
奴籍之子,不可承继大统。
这是老祖宗留下的铁律。
就算太上皇再多恩宠也无用。
“能照顾怀之,是她之福,你是朕的幼弟,朕自会护着你的孩儿。只是明珠郡主等你多年,太后那边怕是......”
墨怀之心中冷笑。
他母妃虽死,可外戚仍为军中砥柱不可撼动。
明珠郡主的兄长叔父,皆是武将。
而明珠郡主的姐姐,如今是皇上最宠的贵妃。
太后之心,贵妃之意,明珠之情所图为何,他岂能不知。
“臣弟此生不娶妻,皇兄替我回了郡主吧。若无他事,臣弟去太和宫给父皇请安。”
“不急,这个时辰太上皇刚吃了药,要睡许久。”
墨云昭叫人摆好棋盘。
“你我兄弟多年不见,来一局?”
墨怀之轻轻碾了下手指。
“什么彩头?”
墨云昭怔了怔,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墨怀之还很小,却已经可与他厮杀对弈。
小小少年仰着头,一本正经的讨要彩头。
那时,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幼弟。
......
坤宁宫前,
池皎皎大着肚子跪在石板上已经有一会。
前去通报的嬷嬷却始终没有再出来。
这皇宫真脏!
脏?
池皎皎悄悄看了看四周,每一块青砖都被擦拭的很干净,怎么会脏?
十、十一......二十四,这坤宁宫里至少飘着二十四股不同的煞气,说明至少死了二十四个人,还是在三个月以内。
就你跪的这地方,这两天刚打死过一个。
池皎皎只觉后背发毛。
仿佛真有鬼在身边。
朝颜,你别说了,娘怕。
该怕的是里面住着的那些人,等会我吓吓她们。
正说着,有个小太监匆匆走了出来。
“太后召见,进去吧。”
池皎皎赶紧起身,脚步如飞的往里走。
小太监一脸狐疑。
这么瘦弱的女人怀着孩子跪了这么久竟然一点事都没有,难不成是假孕?
真是个蠢货,太后传唤了太医,别说是假孕,何时怀孕的都能差的一清二楚。
刚刚池皎皎跪着的地方忽然起了一个小小的风漩,吹过小太监的脚边朝着池皎皎而去。
坤宁宫内地面八方有十几个小风旋都好像听到了召唤一般不同往正殿涌。
而这些,并没有人看到。
前往太医院请人的小太监刚走到半路就栽进了荷花池,脑袋磕在了石头上,当即昏死过去。
池皎皎进了内殿,规规矩矩行了礼。
她在池家时,王氏常以闺阁女子不宜抛头露面为由,并不准她随意外出。
这是她第一次入宫见贵人,不免紧张。
“民妇......”
她刚开口就被一声娇叱打断。
“一个见奴,谁准你以民妇自称!来人,掌嘴二十!”
池皎皎一脸懵。
下意识抬头看向说话的人。
明珠郡主一声鹅黄朝服,玉冠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珍珠,明艳端庄,正一眼厌恶愤恨的看着她。
“竟然还敢抬头,一点规矩都不懂。别以为靠着下作的手段爬上了怀之的床就能在这里放肆,再加二十,给我打。”
太后坐在主位上,手里摸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狸猫,看都没看池皎皎一眼。
一个粗壮的嬷嬷撸着袖子冲了过来,刚扬起手,一个风漩轻轻擦过她的面门,那只乖巧窝在太后怀里的狸猫瞬间炸了毛,嗷的一声尖叫朝着嬷嬷扑了上去,刷刷几下抓烂了对方的脸。
场面一度失控。
太后急的让人将猫抱回去。
那猫却像是疯了,蹬着嬷嬷的脸飞跃到明珠郡主的脑袋上,将她的头发抓成了鸡窝,代表身份的玉冠也掉在了地上,摔裂了好几处。
“来人,来人啊。”
明珠郡主仪态全失,却又不敢骂那只猫,张着双手拼命喊。
池皎皎依旧规规矩矩跪在地上。
朝颜,你又干了什么?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高喊。
“淑贵妃到。”
在殿内疯狂飞窜的几道风漩瞬间偃旗息鼓。
咦?
竟然有法器。
淑贵妃雍容华贵的走了进来,绝代风华的一张脸保养的极好。
在她身边跟着精心装扮过的池荣华,清雅秀美,极具大家之风。
淑贵妃诧异的看着乱作一团的殿内,
“母后,明珠,你们这是怎么了?”
太后的猫委屈的窜回太后怀里,乖得完全看不出半点疯魔。
一群人围在太后身边护着,就怕它抓伤太后。
明珠气的肺都要炸了,发髻散乱,像个街头泼妇,指着地上的池皎皎怒喝。
“你这妖女,使的什么妖法,竟敢惊扰了太后娘娘的御猫。”
淑贵妃闻言看向池皎皎。
“你是何人,抬起头来。”
池皎皎不敢不做,只能依言抬头,却跟正打量着她的池荣华四目相对。
她心中一慌,极不自然的转开目光,庆幸此刻戴着面纱。
池荣华眼底闪过狐疑。
这人的眼睛怎么这么像池皎皎?
她不是已经死在了雪云城吗?
明珠郡主愤怒的冲到了池皎皎面前,抬手狠狠地甩过去一巴掌。
“柳氏殿前失仪,惊扰太后,谋害郡主,杖三十。”
池皎皎躲无可躲,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正思索如何应对,脸上的面纱却陡然滑落。
她惊恐的捂住脸立刻跪匐在地,手忙脚乱的将面纱戴好。
电光火石之间,站在她侧面的池荣华却看了个真真切切。
池皎皎!
她竟然没死!

“哪里来的乞丐!来人,拉出去砍了。”
采石场的守卫头领气的暴跳如雷。
这位爷好不容易决定回京,万不可再出差错。
反应过来的官兵七手八脚的去拉池皎皎。
池皎皎身上的毛毡被扯掉,露出了圆鼓鼓的肚子,还有瘦骨嶙峋的身体。
轮椅上的男人眸色陡凝。
“慢着。”
轮椅滚动,停在了池皎皎面前。
那双黑沉的眸子牢牢锁在她的脸上,片刻后移到她的肚子上。
“怀孕几个月了?”
低沉的嗓音磁性悦耳。
池皎皎现在已经回过神来,心急如焚。
这孩子让她抱大腿干什么啊?
现在要如何作答?
“怀王问话,你胆敢不答!”
守卫头领厉声呵斥。
池皎皎浑身一抖。
怀王?
墨怀之?
皇上的亲弟弟!
太上皇最小的儿子!
听闻此人暴戾无常,胎生怪病,曾一夜害死六人,后被太上皇责罚,遣送道观修身养性。
她下意识捂住肚子。
又赶紧跪趴在地上。
“回......回殿下,六个半月了。”
她没敢说太多,怕肚子大小引人怀疑。
男人眼底光一闪而逝,恢复了冷傲淡漠。
“为何要近本王的身?”
娘,告诉他,你能治他的腿。
池皎皎咕咚咽了下口水。
之前这孩子帮她逃出官妓院,手法怪异。
可怀王残暴,若治不好,岂能活命。
犹豫间,一柄长剑唰的指了过来。
“说,谁派你来的?有何目的?”
这一次说话的是驾车的马夫。
一身劲装,绝非等闲。
池皎皎全身紧绷。
一张冻疮斑驳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还能看出曾经的风华。
池家抛弃了她,她一个孕妇,根本不可能徒步回京城。
而且就算回了京城,以她现在的样子,池家怕也容不下。
她需要人庇佑。
理了理袖袍,她规规矩矩行了个礼。
“殿下,我能医治您的双腿。”
此话一出,又是一片死寂。
守卫头领忽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乞儿,当真大胆。你是看殿下坐着轮椅便以为殿下双腿有疾?孤陋寡闻,殿下坐轮椅为的是修行,太上皇他老人家说......”
“四海!”墨怀之冷冷扫了他一眼。
秦四海赶紧闭嘴。
对于这位传闻中的怀王殿下,池皎皎知之甚少。
此刻又窘又羞,实在不知如何应对。
骗人!明明是煞气堆积所致,修行个屁!
这话,池皎皎无法转述。
马夫的剑已经准备行动,只要一声令下就会砍掉她的脑袋。
娘,凝神,握住他的手!
啊?
池皎皎一阵头大。
“既然无法自圆其说,那就......”
马夫的剑发出嗡鸣声。
池皎皎再不敢迟疑,在所有人惊悚的注视下,伸出满是冻疮的小手死死握住了昂贵大氅外露出的那只修长如玉的大手。
嘶......
周围响起一片吸气声。
马夫的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溅起崩裂肌肤,鲜血滚落。
“云峥!”
墨怀之急声制止,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上忽然涌上红晕。
大氅包裹的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
握住他的那双小手冰凉刺骨,掌心却诡异的生出一股暖流,熨帖着四肢百骸。
他只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游走,恍惚间似乎能听见尖锐的嘶吼,仿佛受困的野兽。
这女人......
不行了,灵力快耗尽了,娘,你亲他两口吸吸龙气。
惊世骇俗的话让池皎皎猛地收回手跌跌撞撞在地上后退了好几步。
你怎么这么怂......
肚子动了动,又没了声音。
墨怀之闷哼一声,抬手捂住了胸口。
“殿下......”云峥满脸焦急。
“无碍。”
稍作缓和,墨怀之再次抬眸。
“四海,本王明日再走。”
秦四海欲哭无泪。
皇上的诏书都下了四封了,这尊佛再不走,他的脑袋怕要跟着搬家了。
可他不敢不应啊。
池皎皎被带去了秦府厢房,洗了热水澡,冻疮也给上了药,换上了暖和的冬装,梳了漂亮的发髻,簪着翠玉珠花。
只是冻疮未好,面容实在惨不忍睹,她自己看了都难受,便用面纱遮了遮,只露出一双眼睛。
餐桌上放着丰盛的饭菜,正中是她特意要的人参野鸡汤。
她咕咚咕咚连喝了三碗,才开始吃别的菜。
可肚子里一直没有回应。
不多时外面就响起了轮椅滚动的声音。
丫鬟推门而入,紧随其后的就是墨怀之和云峥。
池皎皎忙起身行礼。
“参见殿下。”
墨怀之摆了摆手让她起身。
“吃好了?”
“好了,多谢殿下。”
池皎皎低垂着眉眼,心急如焚。
她知道墨怀之进来做什么,可她肚子里没动静啊。
丫鬟将饭菜收拾下去,云峥守着门,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墨怀之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虽怀了孩子,可看上去年龄并不大。
体态端庄,礼数周全,冻疮之外的肌肤,细白如雪,绝非乡野村姑。
他淡淡询问。
“夫人祖籍何处?寻池老将军可有要事?”
池皎皎沉思片刻,没敢说实话。
“奴家柳氏,祖籍旗山,是池老夫人的外戚侄孙之妻,我夫君曾入军营投奔老将军,后有幸在京中任职,自上次回乡探亲后便音讯全无。奴家想上京寻找,可路途遥远,实在难行,这才来雪云城求助老将军。”
她话中真假参半。
祖母的祖籍的确在旗山,也的确有外戚侄孙入京投奔。
墨怀之果然没有再怀疑。
骨节如玉的手指碾动着佛珠。
“你要如何医治本王的腿?”
池皎皎心慌如麻,下意识摸向肚子。
心中不停默念,“女儿啊,你赶紧醒醒啊。”
别叫了,我才五个月大,灵力有限,你又怂的不敢亲亲抱抱,我吸不到龙气,救不了。
池皎皎的冷汗都流了出来。
男人的目光狐疑的看着她,显然没多少耐心。
池皎皎还在心里拼命哄娃。
“除了亲和抱,可还有其他法子?”
有啊,那就不能一下子治好了,麻烦。
池皎皎顿时松了口气。
能治就行。
二人沟通后,池皎皎再次抬眸的时候,一扫之前的慌乱。
“殿下,您的双腿乃煞气堆积所致,经年累月,实难一次涤清,至少需要......四个月。在这之前,奴家必须跟在你身边。”

墨怀之微微挑了下眉。
难道他胸口的怪纹并非中毒?
“本王这煞气,因何而来?”
你抱住他,我感知一下。
池皎皎艰涩的咽了下口水,脚步钉死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不能抱吗?那没办法了,我还没出生,能感觉到煞气就不错了,没法解惑。
见她一直不语。
墨怀之眼中杀气萦绕。
“你既不知煞气从何而来,又如何治得?”
池皎皎在心里哄了半天。
得到的答案还是一样,必须肢体大面积接触,才能感知清楚。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以一种视死如归的姿态大步上前。
男人虽然坐在轮椅上,可并不比她矮。
距离拉近,男人的双眸已经危险地眯起。
“柳夫人,你......”
香软袭来,刹那间仿佛将他拉入那个黑暗的地牢。
勾人心魂。
他的手背却在这时碰到了池皎皎隆起的肚子,瞬间清醒。
“你在找死!”
大手扼住了脆弱的脖子。
池皎皎被提了起来,脸上面纱掉落,露出一张涂满药膏冻疮斑驳的丑脸,那双眼睛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明亮。
“同生咒,有人给你下了同生咒。”
窒息感随之消失。
“同生咒?”
池皎皎捂着脖子咳嗽了几声,不等他问立刻解释。
“同生咒并不是同生共死,而是同生,就是在殿下出生的那一刻,有人共享你的气运,而为了防止气运回流,在享用气运的同时同生咒会衍生出煞气。”
当气运用尽,煞气就会杀死他,要不是他金龙帝命的命格,根本活不过十八,不过现在也快死了。
这后半截,池皎皎没敢说。
“柳夫人可能找到下咒之人?”
“当然!”
脑海中得意洋洋的回答让池皎皎一时脱口而出,再想收回已经晚了。
墨怀之不由对她高看了两眼。
“好!明日你与本王一同入京,本王定会让你的夫君乖乖回到你身边,不过......”
他顿了一下,眸色晦暗不明。
“还请夫人克制,再有下次,本王可以打断你的双腿,再剖开你的肚子!”
池皎皎吓得立刻护着肚子往后退。
惊的像一只兔子。
此人果真残暴。
墨怀之收回目光,叫来云峥,推着他走了。
离开院子后,云峥低声汇报。
“殿下,雪云城还要留人吗?”
寒风袭来。
墨怀之紧了紧大氅,望向风雪压来的山峰。
“你相信人有气运一说吗?”
云峥愣了下,却很快点了点头。
“信,殿下命贵,卑职命贱。”
墨怀之低低笑出了声。
他两岁开智,三岁做诗百首,四岁改战车,六岁便可百步穿杨,十岁与大将军对战将其击落马下......
父皇曾牵着他在摘星台启天,钦天监的人说,他乃紫微星降世。
注定带领大周走向辉煌。
可他并没有如太上皇所愿。
未到十四,便病体缠绵,时疯时癫,更是因伤及国运而被送出京。
气运吗?
他想起浑浑噩噩的那三日。
女人撑着细腰,身体抖得像筛子,喊得沙哑的嗓音异常勾人。
“求您,赐我一个孩子。”
如果人真的有气运,那气运会传给下一代吗?
他缓缓握紧双手。
找到下咒之人,是否就能找到那个女人。
......
落日照在雪山上,折射出奇光异彩。
池皎皎透过窗子看到,心中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二姐,过了年,我们都要嫁人了,以后有了夫君孩儿就再难离家。不如趁此机会去游玩一番,我听说雪云城有特别漂亮的七彩雪山,你就陪我一起去看看嘛。”
娇嗔的少女扯着她的袖子央求。
画面依稀还在昨日。
她抬手摸出脖子上挂着的半块玉珏,上面刻着一个“瑞”字。
少年郎穿着青衣长衫,仰着头在绣楼下看她。
半分羞涩,半分炽热。
“皎皎,若今生不能与你共白头,我宁愿去死。”
满是冻疮的手轻轻摩挲着那个字,池皎皎的心中酸涩难忍。
......
十日后,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入京城,车厢前挂着的“墨”字木牌,让守卫齐齐跪在了地上。
怀王回京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池府,书房。
“父亲,怀王入京,可是为立太子一事?”
说话的是池皎皎的父亲池恒。
在他面前站着池家家主池明州,虽已白须鹤发,一双眼睛却依旧锐利如鹰。
“雪云城一事,池家以退为进,帮二皇子拉下最受宠的四皇子,如今储君争宠的局势已经重新洗牌,谁为太子那是皇上该考虑的事,你要做的,是让荣华尽快抓住二皇子的心。”
池恒点头。
“此事有她母亲在,应无意外。只是淑贵妃提及了皎皎......”
“啪!”
池明州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池皎皎已死,你不懂吗?”
池恒哪会不懂。
他娶了一妻三妾。
池皎皎是亡妻之女,池家名正言顺的嫡女。
亡妻过世那年,池皎皎只有四岁,为了池家将来,池明州更改了族谱,抬了三妾之中的王氏为妻,并将池皎皎记在她的名下。
从此池恒只有一妻两妾。
池皎皎跟王氏的孩子一起长大,所有人都待她不薄,还给她许了文博侯世子为夫婿。
怪只怪她命薄。
非去雪云城胡闹,还不知廉耻的留在了春香阁。
此事断不可被淑贵妃知道,否则池家名声受损,淑贵妃断然不会让二皇子娶荣华为正妃。
“只是母亲始终不肯为皎皎立亡故文书,若有一日皎皎回来......”
池明州面色阴沉。
“她不会回来了。”
怀王府前。
李嬷嬷和老管家带着一众奴仆,匍匐在地,激动的泪洒当场。
“恭迎殿下!”
“起来吧。”
墨怀之语气淡淡。
两人互相搀扶着站起身,正抹着眼泪,就被后面马车上走下来的池皎皎吸引了目光。
她蒙着面纱,披着一件和墨怀之类似的大氅,雪狐皮毛所做,衬的气质如仙。
大氅遮不住的肚子,圆滚滚的展露在所有人眼前。
李嬷嬷惊得目瞪口呆,转瞬间又欣喜若狂。
“殿下,您有小世子了?”
府门外打探消息的人混迹在看热闹的人群之中,齐刷刷盯着池皎皎看。
池皎皎刚想解释,墨怀之忽地朝她伸出手。
“来吧,随本王入府。”
池皎皎摸不准男人的心思,迟迟未动。
娘,我虚。

云铮推着墨怀之就往太上皇的宫殿赶过去。
“太上皇身体一向康健,若是你能查出来这件事的古怪,本王可以允诺你一件事。”
“啊?”
池皎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嘴巴已经不受控制的答应了下来。
“当然没有问题,请问是任何条件都可以吗?”
墨怀之微微眯眼,侧头露出个绝美的笑容。
不得不说,这人皮相极美,只是随便一笑,便能勾魂夺魄。
“自然是......不可以。”
池皎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墨怀之也没有停下来等她,而是悠悠的说到:“若你能找到解决办法,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你刚刚心所想之事!”
“我心中所想......我刚刚什么东欧没有想!”
池皎皎自语出声。
见他们已经走远,忙快走了几步,跟了上去。
“殿下,刚刚说的可都做数?”
“自然。”
“又殿下这句话,妾身自当竭尽全力而为。”
太和宫内,一众太医正在给太后回话。
池皎皎一进宫门,脑子里就想起朝颜疯狂的呐喊。
风水宝地啊!娘,这地方对我好!咱们就住在这里吧!
不知是不是池皎皎的错觉,朝颜的声音似乎都变得洪亮了一些。
“莫要说胡话,这里可是太上皇的居所,我哪里有资格留在这里?”
噫,这风水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有人高人布下的,啧啧,还可以,也就比我差一点。
池皎皎哑然失笑,她还记得,朝颜刚刚说过的,这里风水极好。
但她并未与她再说这些,而是尽量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只是,有墨怀之在,她便低调不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好的风水局,住在这里的人怎么可能不长命百岁,逢凶化吉?
“李院正,太上皇如何?”
“请太后娘娘恕罪,是我等无能,无法救回太上皇。”
“太上皇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是不是有人下毒?”
太后眸光闪动,下意识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母后,父皇是旧伤复发了,整个皇宫都被围得铁通一般,谁能给父皇下毒呢?”
皇帝墨云昭叹了一口气说道:
“父皇早有暗伤在身上,这么多年,总有反复,您也是知道的,恐怕是这次病情来得过于凶猛,父皇未能扛过去......”
末了,墨云昭看向墨怀之,露出了个释怀的笑:
“好在怀之如今回来了,也能见上父皇最后一面了。省的父皇心中遗憾了。”
墨怀之紧抿着嘴不说话。
众人齐聚一堂,太医们无法治好太上皇,但有办法将他救醒,但也就是回光返照,能让他见一见家人,交代一下后世。
墨怀之还抱有希望,并不想就这么宣判太上皇的死讯,竭力阻止,但他只是一个王爷,人微言轻,无法阻止。
娘,事情有些不对。
朝颜语气里带了几分疑惑。
待会若是有机会,您摸一下太上皇,我得为他做个详细的检查。
“这......”
池皎皎有些为难的看着围在太上皇身边的人,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本事,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碰到太上皇。
娘,要不然你给这病娇说一下,让他帮你?
“对,娘怎么就忘了,明明就是他让我查的,自然得他想办法来。”
说着,池皎皎就飞快的跑到了墨怀之的身旁,盯着他。
“说。”
墨怀之只冷漠的扫了她一眼,又道:
“不说,便死。”
池皎皎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四周的人,只能压低了声音,附在他的耳边说到:
“殿下,您得找机会让我靠近一下太上皇,不然我没办法确定病因,最好是能够碰......”
把脉。
“需要给太上皇把个脉。”
池皎皎得了提醒,迅速的改了口。
差点就说错话。
太上皇何等金尊玉贵,又启是自己这一普通人能够随意触碰的。
就是太医,也是隔着帕子诊脉的。
“你最好是。”
墨怀之脸色黑的可怕。
作为池皎皎的病人,他自然知道池皎皎的古怪之处。
正想着如何同皇帝提起来这件事,太上皇就已经醒了,算来算去,不足半个时辰。
太医们忧心忡忡。
时间若不是半个时辰,那便是回光返照,恐怕太上皇真的过不了这一关。
太上皇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着手开始安排后事,目光落在墨怀之身上时,变得慈祥柔和了起来。
太上皇冲着墨怀之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到进前。
“怀之,这么多年了,你在外面过得可好?”
“儿臣过得很好,让父皇挂念了。”
此时的墨怀之,没了锐气阴鸷,如同普通人家的少年郎,乖巧的让人害怕。
池皎皎站在人群之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在心里吐槽。
“他这样子,会不会把今天看到这一切的,都杀人灭口了?”
原著里没有,太上皇死了没两天,病娇也跟着死了,皇帝没给病娇安排单独的墓穴,而是将他作为了太上皇的陪葬,葬在了同一处。
不过现在嘛,他大概率是不会死的,杀不杀人那我就不知道了。
朝颜语气里的幸灾乐祸几乎要化为实质,听的池皎皎额头突突的跳。
“......如今啊,父皇最忧心的便是你的婚事。”
太上皇握着墨怀之的手,遗憾的说道。
“父皇如今病重,恐怕是不能亲眼看到你成婚了。”
“怀之可有喜欢的姑娘,父皇为你们赐婚?”
不知为何,墨怀之脑海之中一闪而过的是一双亮如群星的眼睛,心下一惊,连忙收敛的思绪,摇头。
还未开口,明珠郡主抢先了一步。
“太上皇,请您给我和怀之哥哥赐婚,我与怀之哥哥从小青梅竹马,心心相印,这些您都是看在眼里的!若是您要赐婚,那绝没有比明珠更好的人选了。”
“闭嘴。”
墨怀之冷冷的回望了跪在地上的明珠,没有给她一丝的眼神,:
“你现在起来,给父皇认个错,本王便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否则......”
他冷笑了声,接着道:“本王倒是不介意尝一尝你的味道。”

李太医犹豫不决,苦笑摇头:
“怀王殿下,非是臣下不应诏,只是臣一直有个毛病,一紧张手就都不停,别说施针了,就是握针也做不到。”
“这般不中用,砍了。”
“怀之,李太医也是心中焦急,他也不想的。”
皇帝墨云昭笑着拦下了墨怀之的话,眼底深处是愤懑与不甘。
到底谁才是天下之主?
这宫里竟然没有一个听自己话的。
“那皇上意欲如何?难不成要眼睁睁的看着父皇离世不成?”
“今日父皇若是因你们延误了病情,本王必诛杀你等九族!”
墨怀之语气发狠,都不顾在太上皇面前掩饰自己的凶戾。
池皎皎默默的叹了口气,上前扯了扯墨怀之的袖子,小声的劝道:
“殿下,并不需要太医扎针手艺多厉害,只要认得准穴位,手稳即可!”
“若是您在如此的逼迫下去,恐怕几位太医心中更加害怕......这样的人,妾可不敢用呢。”
“那你待如何?”
“不如请几位太医没人都拿上银针,试验一番!这样,谁的手稳,自然一目了然。”
“荒谬!”
墨云昭立刻打断:“父皇乃万金之躯,你竟敢用他来试验!你居心何在!”
“妾不是这个意思......”
娘,用病娇来试验,他身份高,若是太医能够扛得住威,那替太上皇施针定然也能扛住压力。
池皎皎立刻把朝颜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才惊觉自己并未与墨怀之商量,心中生了恐慌,不敢去看墨怀之。
皇帝挑了挑眉,觉得眼底深处有些得意,但还是皱着眉说道:
“柳氏,你可知道怀之还病着,若是太医给他扎坏了,你当如何......”
“自然是由本王一力承担。”
墨怀之看了一眼池皎皎,道:“快些开始。”
一众太医上前挨个在墨怀之身上试验。
每位太医扎的都不是同一个穴位。
池皎皎觉得奇怪,在心里问了一句。
娘,你这就不懂了吧,要想救太上皇先要解了这两人身上的同生咒。
现在情况紧急,自然是不能告诉他们实情。
“那王爷会怎么样?”
放心啊,既然我敢解这同生咒,那病娇自然没事儿。
池皎皎呼出了一口气,仔细的看着墨怀之的脸色。
临到最后,竟然还差了两针。
池皎皎又有些着急了。
好在朝颜有法子,让她指了第三位和第五位太医又扎了两针。
“可是选定了?”
这话果然是盯着池皎皎问。
“这位。”
池皎皎指的是位留了山羊胡的太医。
这位太医看着很年轻,大约只有三十来岁。
“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微臣孙鹤年。” 山羊胡太医恭敬地
回答。
“好,就由你和柳氏同陛下施针。若是成功,必有重赏。”
墨怀之下令,并无威胁之意,却免不了让人多想。
皇帝面色如常。
沉稳应诺,便上前立在了太上皇面前。
“借大人银针一观。”
池皎皎道。
每位太医都有自己的银针, 因习惯不同,银针尺寸略有偏差。
“女儿,你这是打算要做什么?”
解开太上皇身上的咒术,用普通的银针不行,需要冠以玄力,娘只需要假装认真检查,假装思索就好。
自从那日池皎皎能与腹中女儿对话后,便常做这种事情,现在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半晌过去,得到了朝颜的吩咐,池皎皎才将富有玄力的银针递还给了李太医。
“可以开始了。”
“先取百会穴,进针一寸,手法要轻柔,缓缓捻转。”
池皎皎有条不紊地说出施针的穴位和手法。
孙鹤年依言下针,他的手稳如老松,没有一丝颤抖,第一针顺利落下。
随着池皎皎的指令,孙鹤年又接连下了几针,每一针都精准无误,太上皇的脸色也逐渐有了好转的迹象。
皇帝面露喜色,眼底深处却带了几分怨恨。
随着施针结束,墨怀之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知道太上皇的命算是保住了。
只是对池皎皎越发的好奇了。
她这些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
难道她真的是药王谷的传人?
太上皇原本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眼中有了些许神但却有了生气,不再如之前那样透着死气。
“柳氏,你此番救驾有功,朕定当重赏。”
太上皇看着池皎眼中满是感激,说话间气息也比之前平稳了许多。
“陛下,这并非妾一人之功。”
池皎皎连忙跪地谢恩,声音清脆而谦逊。
“孙太医医术精湛,与妾配合默契,才得以成功。若没有孙太医高超的针法,民妇纵有良方也难以施展。”
孙鹤年感激地了池皎皎一眼,也跪地谢恩,语气恳:“柳氏谦逊有礼,医术更是高,老臣今日能与柳氏一同救陛下,实乃老臣之幸。”
有人看了一眼立在旁边的李太医,露出了些许嘲讽之色。
若非他胆小怕事,今日这破天的功劳便是他的,可惜了。
太上皇高兴很,随口便说下了封赏。
“既然如此,孙太医和柳氏皆有大功,孙太医之赏,由皇帝定夺。至于柳氏......”
太上皇微微沉吟,目光落在了墨怀之身上。
“怀之,这柳氏既怀有你的孩子,且此番救朕有功,朕便为她和你赐婚!”
“父皇此事,有些不妥。”
皇帝拱手行礼,说道:“柳氏乃贱籍女子,按我朝律,贱籍不能入宫,更不能为王妃。”
“那便改了她的户籍,朕打算封她一个侧妃罢了,皇帝这般阻拦,是为何?”
太上皇眯眼审视着皇帝。
“怀之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愿意娶其他的女人为妃,只想要这一个女子!难道你这个做皇兄的就不能心疼心疼他!”
“儿臣只是怕天下悠悠之口......”
“你心里如何想的朕知道!”
太上皇气急,并不听皇上的话。
“朕只有这一个要求,你若不同意,日后就不要来见朕。”
“父皇,还请您三思。”
墨怀之见两人的气氛有僵,忙开口劝道:“父皇若要赏赐柳氏,不如就赏赐一些金银珠宝给她。让她做侧妃,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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