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禾江瑾年的女频言情小说《得知绑架真相后,未婚夫悔疯了安禾江瑾年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销金窟逃出来后,安禾第一时间去了警局。“安小姐,你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为什么要做诱饵呢?那伙犯罪份子可都是穷凶极恶的人,一不小心你会没命的。”安禾默默捂住手腕上的伤疤,坚定地朝赵队长点了点头。过去三年,她在销金窟已经遭受了太多非人的折磨。如今死亡对她而言,反而是最大的解脱。只是在没有抓住犯罪团伙前,她不会再轻易去死了。从警局出来后,安禾循着记忆朝那个念了三年的地址走去。她的身上没有钱,凭着一双腿走了足足四个小时才到“家”门口。别墅里大门打开着,里面正在举行宴会。安禾看着熟悉的环境,怔怔地走了进去,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身影。一到门口,她就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江瑾年拿着酒杯慵懒地靠在沙发旁,昏暗的灯光打在他冷峻的眉眼上,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
《得知绑架真相后,未婚夫悔疯了安禾江瑾年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从销金窟逃出来后,安禾第一时间去了警局。
“安小姐,你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为什么要做诱饵呢?那伙犯罪份子可都是穷凶极恶的人,一不小心你会没命的。”
安禾默默捂住手腕上的伤疤,坚定地朝赵队长点了点头。
过去三年,她在销金窟已经遭受了太多非人的折磨。
如今死亡对她而言,反而是最大的解脱。
只是在没有抓住犯罪团伙前,她不会再轻易去死了。
从警局出来后,安禾循着记忆朝那个念了三年的地址走去。
她的身上没有钱,凭着一双腿走了足足四个小时才到“家”门口。
别墅里大门打开着,里面正在举行宴会。
安禾看着熟悉的环境,怔怔地走了进去,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身影。
一到门口,她就看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江瑾年拿着酒杯慵懒地靠在沙发旁,昏暗的灯光打在他冷峻的眉眼上,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一个女人突然从角落起身,附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江瑾年一把将女人搂在怀里,抬起女人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两唇相贴的一瞬间,安禾这才看清,那女人是她的妹妹,安夏。
周围响起一阵高过一阵的起哄声。
“看来江哥好事将近了啊,准备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到时候记得请我们喝喜酒!”
......
直到安夏脸颊绯红,江瑾年才松开,
“快了。”
安禾的脸色白了几分,回忆铺天盖地朝她涌来。
三年前,她才是江瑾年的合法妻子。
她和江瑾年从校园恋爱走到步入婚姻的殿堂,是所有人口中的模范情侣。
可江瑾年却不慎被一个犯罪团伙绑架,扬言要10亿才肯放人。
江家把10亿给了安禾,让她去约定的地点赎人。
在交易的时候,安禾却突然反悔,将10亿据为己有,拒绝交给犯罪分子。
彼时江瑾年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却还是努力张开满是血污的嘴问她为什么。
安禾永远也记得江瑾年望向她破碎,绝望的眼神。
她几乎快要把骨头捏碎,却还是笑着嘲讽道:“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钱,现在有一条既能离开你,又能拥有一大笔钱的路,我为什么不选呢?”
江瑾年被救出来后,安禾这个名字就成了他的禁忌,无人敢提。
安禾这两个字,也成了恶毒,绝情的代名词。
可只有安禾自己知道,她拒交赎金,并不是想要带着钱跑路,她也不是为了钱才接近江瑾年。
当年她交赎金时,犯罪分子临时变卦,把她打晕带到关押江瑾年的地方,让她在隐蔽处亲眼目睹了他们是怎么折辱江瑾年。
短短半个小时,安禾的眼泪几乎快要流光了。
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却被一群人肆意虐打,嘴里吐出的鲜血染红了上衣。
犯罪份子告诉她,即使她给了10亿赎金,他们也会砍下江瑾年的双腿才肯放人
除非她肯用她自己来换江瑾年,并且要在江瑾年面前演一出为了钱抛弃他的戏码。
江瑾年生来就是天之骄子,高高在上,一旦少了双腿,他的整个人生都毁了。
即使她知道自己落在这伙人手里不会有好下场,可为了江瑾年,她还是答应了。
她被囚禁以后,那伙人还不满意,硬生生将怀孕三个月的她打到流产。
又逼她写下绝笔信,让人连同那摊血肉送到江家门口。
他们折磨够了以后,把她带到地下赌场销金窟,她花了足足三年才逃出来。
原本她是想看江瑾年最后一眼就了却余生,没想到却看见新闻报道江瑾年收到三年前那伙犯罪份子的威胁信。
她不能够让江瑾年再次陷入危险。
作为逃走的囚禁对象,她来做诱饵吸引那伙犯罪分子的注意最合适不过。
只要她时刻待在江瑾年身边,江瑾年就是安全的。
能够为了保护江瑾年而死,她的人生也算是发挥了最后一点价值。
“太太?!”
保姆张姨最先注意到她的身影,惊讶出声。
一瞬间,整个大厅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
咔嚓。
安禾清楚地听到酒杯碎裂的声音。
“安、禾。”
言语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穿透她的胸膛。
她心一颤,有些狼狈地避开那道锐利的目光。
有人讥诮开口。
“安禾,你竟然还敢回来?脸可真够大的。”
指甲已经深深嵌入掌心,她却不得不笑着说。
“当然是因为我的钱花光了,江瑾年又是我交往过最有钱的男人,我自然要回来找他。”
她的灵魂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亡了,如今只剩下保护江瑾年这唯一一个念头。
所有的痛苦真相都让她独自承受就好。
其他人纷纷唾骂。
“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女人,竟然还敢出现在江哥面前。”
“妈的,跑了三年,一回来就问江哥要钱。”
......
最先开口的人想为江瑾年出气。
“你不是要钱吗?只要你跪下给大声说‘我是个只爱钱的贱女人’,喊一句我给你一万!”
说完他将酒杯摔到她脚下,玻璃四分五裂。
在销金窟三年,她遭受的伤害远比这更甚。
只要能留在江瑾年身边,这点痛算不了什么。
在众人的目光中,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碎裂的玻璃深深扎进她的膝盖,鲜血染红了膝盖。
她咬着牙艰难开口。
“我是个只爱钱的贱女人。”
一双双鄙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众人哄笑。
“果真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继续!”
一把红色大钞狠狠甩在她脸上,锋利的棱角割得她脸颊生疼。
江瑾年自从说完那两个字后再也没开口,可她能感受到那道充满恨意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将她的心刺得生疼。
安禾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到最后已经麻木。
红色的百元大钞散落一地。
那人还不解恨。
“现在,你用狗爬的姿势把钱都捡起来,我再给你两万!”
安禾嘴唇几乎要咬出血,可她别无选择。
长时间的下跪以及膝盖的伤口让她整个人摇摇欲坠,支撑在地面上的手不住颤抖着。
就在她要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一个玻璃杯精准地砸在她面前,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响起。
“滚出去!”
江瑾年揪起男人的衣领,,将男人打得不断求饶,嘴角也流出鲜血。
安禾狼狈地整理好衣服,担心再打出事,连忙上前抓住他的手。
“别再打了!”
江瑾年正要落下的拳头停在空中,骨头捏地嘎吱作响,看向她的眼神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刀子。
她的手腕处一痛,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拉到车上。
狭小的空间里,江瑾年攥紧她的手腕把她按在座椅上,脸色阴沉可怖。
“安禾,我才离开多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勾人是吧?”
“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又抛下我跟着他走了?!”
安禾知道江瑾年误会了,可她只红着眼偏过头,什么也没有解释。
就让他这么恨下去吧,这样她离开的时候,他也不会心痛了。
安禾沉默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江瑾年,他一把掐住她下巴吻了上去。
“安禾,这是你自找的!”
男人的气息熟悉强势地侵入她的领地,安禾鼻子一酸,几乎快要落泪。
这个吻炙热又缱绻,让她忍不住沉沦。
可她还是用力咬下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江瑾年骤然抽身,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在别的男人身下就能乖乖被抚摸,在我的身下就装贞洁烈女是吧?”
安禾苦涩地笑了笑。
“太脏了。”
她太脏了。
她怎么能用这么肮脏的自己面对江瑾年呢?
江瑾年眼底泛起了红,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
“安禾,你竟然说我脏?”
“你个抛夫弃子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说完他再也不顾,嘶拉一声将本就薄薄的一层布料撕扯开来。
“不要!”
安禾慌忙遮掩。
三年日复一日的伤害,她浑身上下都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永久性伤痕,再也无法去除。
她不愿让江瑾年看到这一切。
她只希望自己在江瑾年的印象中,一直是三年前的模样。
可遍布全身的青紫还是直直地闯入江瑾年眼里。
他瞳孔一缩,颤着手想触碰,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
“你......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过去的三年你究竟去了哪?”
目光触及到右手臂上的牙印,江瑾年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些零星片段,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牙印......是谁咬的?”
他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
安禾看着他眼中的期待,强迫着自己不去看他,嘴里吐出冰冷的话语。
“当然是我过去三年新找的男朋友留下的,江总该不会以为我心中还想着你,为你守身如玉吧?”
“我拿着10亿,自然是想找多少男人就找多少男人,床上的情趣而已,你该不会连这点都不懂吧?”
江瑾年眼中的那丝光亮瞬间被浇灭,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怒火。
他死死掐住她的脖子,拳头青筋暴起。
“安禾,你就这么下贱吗?!”
“当年我对你难道不好吗?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安禾被掐得喘不上气,可她死死盯着江瑾年充血的双眼,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从、未。”
安禾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牙齿刺破皮肤,疼得她险些松手。
可一看到江瑾年额头上不断往外冒的冷汗,她死死忍住了。
不知道咬了多久,怀中的男人才安静下来。
看着江瑾年重新闭上双眼,安禾强忍着疼痛将他扶到床上,才骤然脱力。
她看向颤抖着的右手,一个不断往外冒血的牙印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安夏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轻声开口。
“姐姐,今晚是我安抚住了瑾年哥哥,对吧?”
安禾沉默一瞬。
“是。”
说完她捂住受伤的手臂,疲惫地离开。
第二天江瑾年得知自己半夜犯病伤到安夏后,礼物如流水一般送到别墅,几乎堆满了整个屋子。
他和安夏也更加形影不离,甚至就算是有饭局,也将安夏带在身边,一刻也不肯分开,身边人都在调侃他们腻歪,江瑾年通通笑着接受。
但不论去哪,安禾都会跟在他们身边。
安夏想吃糖炒栗子他就让她跑去十公里外买回来,再一颗一颗剥好放在碗里。
安夏想喝咖啡他就让她一遍一遍冲泡到她满意的温度。
安夏吃饭的时候他就让她站在一旁,像佣人那样给她布菜。
......
圈内不少人知道她三年前曾经是江瑾年的妻子,如今看见她跟在一旁,不免好奇有人询问。
对此江瑾年笑得淡漠。
“认错人了,她哪里配当我太太,只是家里的佣人罢了。”
安禾已经一潭死水的心,听到这句话依旧不免泛起波澜。
三年前他像珍宝似的搂着她朝众人介绍自己是他的妻子。
如今,她只是个佣人。
至于太太的身份,她不配。
这天的酒局,安夏早早离开,安禾正要跟上去的一瞬间,江瑾年却出声叫住了她。
“过来,帮我喝酒。”
包厢里都是江瑾年的合作伙伴,看见这一幕不由得起哄。
“江总真是魅力大啊,未婚妻走了,还有个这么娇滴滴的小美人帮你喝酒。”
“我说咱们一帮大老爷们喝酒也正好没意思,让我们看看江总的人酒量怎么样,如何?”
“我看行!美酒配佳人,这才有意思嘛!江总可别怜香惜玉啊!”
一边说着,一边让人倒上满满99杯酒。
江瑾年轻笑一声,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怎么会?能让各位尽兴是她的荣幸才对。”
以前应酬的时候江瑾年从来不会让她沾酒,一向都是他帮忙挡掉。
可现在,她别无选择。
安禾笑了笑,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耳边传来众人的惊呼,江瑾年的目光似乎冷了几分。
她没有停下,喝下一杯又一杯,在销金窟时常忍饥挨饿,她的胃早就坏掉了,不断的烈酒下肚传来一阵阵灼烧感。
喝到后面,安禾拿着酒杯的手隐隐颤抖。
直到最后一个酒杯放下,安禾踉跄几步,险些站不稳。
胃里一阵翻涌,她顾不得江瑾年还在场,连忙推开门跌跌撞撞地朝卫生间走去。
在这场酒局之前,安禾并没有吃东西。
她吐出来的只有酸水和刚刚喝进去的白酒。
等她回到包厢时,酒局已经散了。
她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想去寻找江瑾年的身影。
却不想出包厢门,一个庞大的身影就朝她压了过来。
“小美人,江总这么不怜香惜玉,你跟了我怎么样?我保证好好对你。”
男人油腻的大手不客气地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带着刺鼻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瞬间将她拉回在销金窟那段痛苦的回忆。
她拼命想要从男人手底挣脱,然而刚才喝下99杯酒的身体根本用不上力,她只能徒劳地朝路过的人呼救。
“救命......救救我。”
可这种事情在会所屡见不鲜,不会有人愿意为了陌生人出头惹祸上身。
男人的行为越发大胆。
会所开着十足的暖气,安禾上半身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打底。
男人轻而易举地就将衣服掀至肚脐。
“小美人,江总已经走了,没人能救你,你还是乖乖地跟了我吧。”
衣服已经被掀到那团柔软的下方。
男人的呼吸都重了几分,手上的动作变得急不可耐。
安禾用尽全身力气捶打着对方,可是却无济于事,心中快要被绝望填满。
她以为最后的这段时间,起码可以清清白白地离开。
连这个愿望都完成不了吗?
就在大手即将覆盖上的一瞬间,男人猛地被踹倒,一个青筋暴起的拳头重重落在他身上。
“谁他妈让你动她?!”
赵队长赶到现场的时候,只剩下昏迷不醒的江瑾年,以及一旁紧紧抱住他的安夏。
他看向四周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连忙询问道。
“安禾去哪儿了?犯罪分子呢?”
安夏惊魂未定,想到刚才安禾决绝的背影,心里仿佛堵着一块大石头,让她喘不过来气。
她原本以为安禾是要像三年前一样扔下他们独自逃走。
可没想到,她竟然选择用自己去阻拦犯罪分子。
一时间,她脑中一团乱麻,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赵队长眼神的催促下,好半晌,她才艰涩说道。
“她为了拦住犯罪分子,开车撞向了那伙人的车子,两辆车子从前面那座桥上掉下去了。”
赵队长立刻紧张起来,连忙用对讲机让人安排救援。
到了大桥上方,看到路面惨烈的情况,他的心已经沉了下去。
路面有一道极深的划痕,护栏从中间被撞断。
说明两辆车子是在高速的情况下撞击掉入水中。
这座桥下的江水湍急,车子又遭遇了猛烈的撞击,车门很容易变形,里面的人很难打开车门出来。
更何况,这种程度的撞击下,人也极易受伤,意识昏沉。
也就是说,只有微乎极微的可能,苏禾会幸存下来。
可他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吩咐搜救队的人员立马进行打捞。
在安禾来到警队提出做诱饵前,他和所有人一样,以为三年前是她带着赎金远走高飞,抛弃了江瑾年。
可当他看见安禾眼里的死寂时,他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听完她在销金窟的遭遇后,已经当了十二年老警察的赵队长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在心中痛骂那伙歹徒的狠辣。
原来他们才是拆散这个原本幸福家庭的罪魁祸首。、
不论是江瑾年,还是安禾,他们都是受害者。
而安禾更是为了江瑾年,硬生生承受着她本不需要经历的痛苦。
这三年里,她所遭受的折磨,不比江瑾年少。
他不愿看见好不容易从魔鬼手中逃出来的安禾失去生命。
她的人生不该就这样戛然而止。
更何况,如果有一天真相大白,这对活着的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经过一天一夜的搜救,两辆车子终于被打捞起来。
几乎变了形的车子被吊起放在地面时,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痛中。
长达24小时泡在水下,被撞得已经看不清原本模样的汽车,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着在场众人。
不会有生还的可能性了。
赵队长沉默许久,最终还是让人找来119。
就算是尸体,他也会找到她。
车子被切割开,露出里面被挤压得几乎没有空间的车厢。
已经被泡得浮肿苍白的尸体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无尽的自责懊悔充斥着赵队长胸腔。
如果他早点带人赶过来,说不定安禾也不用付出生命。
可现在斯人已逝,说什么也不能挽回这条活生生的性命了。
......
医院。
江瑾年额头包裹着厚厚一层纱布,脸色有些苍白。
他再次恢复意识时,已经躺在了病床上,身边只有安夏和江家人。
他只记得在拍完婚纱照回去的路上出了车祸,下一秒他便失去了意识。
警察那边打来电话告诉他,是三年前那伙犯罪分子再次行动,准备绑架他。
可恶有恶报,他们现在已经掉下滚滚江水没了性命。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萦绕在他脑海中三年的噩梦也终于被驱散。
只是......
他抿了抿唇,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安禾去哪儿了?”
江瑾年一把将她甩下去,眼里只剩下冰冷。
“我就是个傻子,竟然被你骗了这么久,不仅让你害得我差点死在绑匪手里,还失去了我期盼已久的孩子。”
安禾倒在地上捂着脖子拼命咳嗽,听到他说的话却笑出了声。
“江瑾年,你要是还喜欢我,我很愿意继续和你在一起,和妹妹共侍一夫而已,我不介意。”
“你可是我交往过最有钱的男人,我们还领过证,再续旧情也很好不是吗?我图钱,你图人。”
“我陪你一晚,二十万,怎么样?”
江瑾年扔出一件西装盖在她身上,再没分给她半个眼神。
“安禾,我真后悔爱过你。”
说完他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车子很快消失不见,江瑾年自然也没有看到安禾眼角的泪水。
她默默穿好西装,踉跄着站了起来。
以后,江瑾年应该不会再对她残留任何感情了吧。
她捂住痛得快要窒息的心脏,蹒跚着朝江家别墅走去。
大概是被气狠了,之后几天江瑾年出门再也没有让安禾跟着。
没办法,她只有暗地里给赵队长发消息,让他派些人手保护江瑾年的安全。
但这天,安禾独自出了门。
因为,她从张姨的口中得知,江家给她那未出世的孩子买了块墓地立了碑。
循着张姨给的地址,安禾来到了墓园。
来之前,她绕路去纸扎买了许多婴儿纸扎品。
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去看他,不知道她的孩子还记不记得她,会不会怨她。
她来到墓碑前,和其他墓碑不一样的是,这里没有遗照,只刻着“江瑾年之子”五个字。
她颤着手轻抚上墓碑。
江瑾年竟然这么恨她么,恨到连她作为孩子母亲的身份都被剥夺。
“宝宝,对不起,妈妈没能保护好你。”
“妈妈不是不想平安生下你,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的爸爸失去双腿,你会理解妈妈的对吗?”
“你等等妈妈,妈妈很快就会下来陪你了。”
安禾靠在墓碑上,眼泪已经流了满面。
她的心里实在是压着太多太多的事,却无法和身边的人诉说。
在孩子的墓碑旁,她才终于有了倾诉一切的机会。
但她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就被一股大力扯了起来。
“你怎么敢到这里来?!”
安禾对上江瑾年阴翳的目光心中涩然。
“我只是想来看看孩子,我毕竟也是他的妈妈。”
落后一步的江母看见她的身影神情激动地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你还有脸提我的孙子!是你亲手打掉了他!”
“当年我们家对你那么好,可你不仅带着赎金逃跑,差点害得我儿子出事,还在我儿子住院养伤的时候打掉我的孙子送过来诛他的心,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你这个杀人犯,你这个绝情的女人,你给我滚!给我滚!!”
当年安禾嫁进江家后,江母几乎是把她当亲生女儿疼。
因此在得知背叛的那一刻,她实在是难以接受。
江母愤怒至极,重重推了一把安禾。
这段时间的折腾让她的身体更加虚弱,一个站不稳,额头重重地磕在墓碑上,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江瑾年皱起眉,将她拽起。
“你不配出现在孩子的墓碑面前,你这样狠毒的人怎么能当他的母亲?赶紧离开!”
安禾有如行尸走肉一般离开了,眼泪混合着鲜血从她脸上滴落。
那句“你不配”不断在脑海中回响。
她恍惚间响起,三年前她得知怀孕时和江瑾年的欣喜若狂。
“禾禾,我要当爸爸了,你要当妈妈了!”
“最好是个像你一个可爱的女儿,我要把她宠成全天下最令人羡慕的小公主!”
“我可不会像你一样偏心,儿子和女儿我都喜欢,我要做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
当年的话语仍在耳畔,只是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
所有人都恨她,怨她。
可她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啊。
在肚子里足足待了三个月,和她血脉相连,她怎么可能不痛呢?
她比任何人都想要看着他平安出生。
可比起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和她自己来说,江瑾年在她心中高于一切。
直到今天,她也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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