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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摸不到星星林深季晏璃全章节小说

晓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场生日宴,把圈子里所有人都邀请来了,办得十分盛大。穿着高奢定制西装的许飞宇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的视线,艳羡纷纷。“许先生戴的这个耳钻,是季小姐花十几个亿拍下的设计大师ellavoy绝笔制作那个‘永恒之心’吧?听说这件西服也是收藏级的限量版高定哎!”“一个生日而已,就砸了这么多人力、财力、精力进去,许先生命真好,能让季家这三位小姐这么死心塌地爱上他。”“这既是命,也是人家拿命换来的,你看看有些人,舔了五年了,到头来就是个笑话!”面对这些不怀好意的嘲笑,林深只当听不见,一个人走到了角落里。不远处,季家三个女人都围在许飞宇身边,嘘寒问暖、呵护备至。季晏璃替他挡下敬来的酒,季雨荷替他摆正领带,季瑾歌为博他一笑,亲自弹起了钢琴。林深默默看着...

主角:林深季晏璃   更新:2025-03-19 1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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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深季晏璃的女频言情小说《月亮摸不到星星林深季晏璃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晓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场生日宴,把圈子里所有人都邀请来了,办得十分盛大。穿着高奢定制西装的许飞宇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的视线,艳羡纷纷。“许先生戴的这个耳钻,是季小姐花十几个亿拍下的设计大师ellavoy绝笔制作那个‘永恒之心’吧?听说这件西服也是收藏级的限量版高定哎!”“一个生日而已,就砸了这么多人力、财力、精力进去,许先生命真好,能让季家这三位小姐这么死心塌地爱上他。”“这既是命,也是人家拿命换来的,你看看有些人,舔了五年了,到头来就是个笑话!”面对这些不怀好意的嘲笑,林深只当听不见,一个人走到了角落里。不远处,季家三个女人都围在许飞宇身边,嘘寒问暖、呵护备至。季晏璃替他挡下敬来的酒,季雨荷替他摆正领带,季瑾歌为博他一笑,亲自弹起了钢琴。林深默默看着...

《月亮摸不到星星林深季晏璃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这场生日宴,把圈子里所有人都邀请来了,办得十分盛大。

穿着高奢定制西装的许飞宇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的视线,艳羡纷纷。

“许先生戴的这个耳钻,是季小姐花十几个亿拍下的设计大师ellavoy绝笔制作那个‘永恒之心’吧?听说这件西服也是收藏级的限量版高定哎!”

“一个生日而已,就砸了这么多人力、财力、精力进去,许先生命真好,能让季家这三位小姐这么死心塌地爱上他。”

“这既是命,也是人家拿命换来的,你看看有些人,舔了五年了,到头来就是个笑话!”

面对这些不怀好意的嘲笑,林深只当听不见,一个人走到了角落里。

不远处,季家三个女人都围在许飞宇身边,嘘寒问暖、呵护备至。

季晏璃替他挡下敬来的酒,季雨荷替他摆正领带,季瑾歌为博他一笑,亲自弹起了钢琴。

林深默默看着,时不时看一眼时间,只希望能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努力降低存在感,许飞宇还是不肯放过他,带着一群人过来,递过来一杯酒。

“深哥,之前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我向你道歉,希望可以冰释前嫌。”

看着他这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林深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可有了之前被陷害的经验,他这次谨慎地后退了几步,语气也极尽平和。

“以前的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以后也不会再有往来了,互不打扰就好,酒就不用了。”

听到他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季家三姐妹眉头皆是一皱。

什么叫不会再有往来?

几个人正想问问,许飞宇就红了眼眶,眼眶蓄满了眼泪。

“深哥,你是还在怪我抢走了三位姐姐吗?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们,但感情这种东西是强求不来的……”

他越说越伤心,眼眶里藏满隐忍的泪意,瞬间就让三个女人心疼起来了。

季瑾歌心里憋着火,拿起那杯酒就泼到了林深头上。

“飞宇都主动和你示好了,你还不领情?”

湿冷的酒水淋漓落下来,让林深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他心中冒起冷意,双手紧握,最后几天了,他不想对恩人的女儿发脾气,所以还在试图讲道理,“我不想喝这杯酒,说了互不打扰,也算我的错?”

“一杯酒而已,你都不愿意喝,不就是在怪我吗?”

一瞬间,林深不满的更厉害了,几个人怎么哄也哄不好,便把怒气都发泄在林深身上。

季雨荷气得脸都白了,叫了服务员过来,态度冷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把这些香槟都给他灌下去。”

得到了命令,一群保镖把林深按倒在地上。

两个人捏开他的嘴,两个人端起酒杯轮流往下灌。

辛辣苦涩的酒水沿着喉腔下流,落进气管里,刺激得林深眼泪横流。

他不停咳嗽着,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酒液从唇角、鼻腔里涌出来,他浑身都被浸湿了。

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围观的人哄笑不止,都在骂他活该。

直到整座香槟塔都倒空,这场惩罚才终于结束。

林深趴在地上剧烈喘息着,嘴里还在不停吐出酒,眼底只剩下空洞和麻木。

他的肩膀胳膊上不停渗出红点,皮肤也变得红肿起来。

一旁的许飞宇看到后吓了一跳,连忙躲进三个人的怀里,假惺惺道起歉。

“原来你酒精过敏啊,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们也是心疼我想替我出口气,深哥,你要怪就怪我吧。”

季晏璃瞥了林深一眼,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他有什么资格怪别人?本来就是他不识抬举!还故意把你的生日宴搅得一团糟,把他给我丢出去。”

几个人拖着意识昏沉不清的人,就丢到了酒店外。

外面正下着大雪。

林深倒在雪地里,绯红的皮肤被冷空气一冻,变成乌紫色。

他觉得身体里好像烧着一团火,又结着一块冰。

他一会儿冻得瑟瑟发抖,一会儿又觉得烧得难受。

皮肤上像有蚂蚁在刺挠一样,痛得他不停抓挠着。

鲜血流出来,很快就凝成了红色的冰柱。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来,很快就盖住了他的身形。

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倒在地上的雪人一样。

无人问津。




林深也没想到会这么凑巧,遇到他们三姐妹。

他收回视线,看着墓碑上那两张和蔼可亲的笑脸,还在犹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给他们,就听到了季晏璃冰冷的声音。

“还能干嘛,故意演戏给我们看,想博取我们好感罢了。”

闻言,季雨荷一把将他推到一边,眼底只有嫌恶。

“林深,我警告你,不许把主意打到我父母身上,他们已经离世很多年了,不是你拿来讨好我们的工具,你现在就给我滚!”

那些解释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

林深攥紧的手,就这样松开了。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季瑾歌叫住了。

“我父母一生投身慈善事业,救济了无数贫苦孤儿,像你这种虚伪的男人送来的东西,只会玷污他们的清名!”

看着被丢到脚边、沾满了污泥的花束,林深心下一颤。

他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捡起花,大步离开了。

擦干污泥后,他把这束花留在了门口,转身看了一眼墓园。

这将是他此生最后一次踏足这里。

他相信,在天上的季父季母会祝他前路坦荡。

也会满怀欣慰地,收下这束鲜花。

从墓园回来后,林深就开始收拾行李。

这些年里,他为了照顾季家三姐妹,用兼职挣来的钱,给他们买了很多东西。

季晏璃有胃病,他就千里迢迢去藏区买来很多药材,给她煮药。

季雨荷有收集古玩的癖好,他就自学相关知识,亲自去古玩市场淘回很多古币。

季瑾歌喜欢手工围巾,他就用奖学金买了昂贵的丝棉,亲自给她织了几条。

虽然对身为名媛的她们不值一提,可却是他用心的证明。

如今整整耗费了两天,林深才将所有和她们有关的东西整理出来。

他拖着这四五个箱子走到门口,就碰到了正好从车上下来的季家三姐妹。

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后,三个人的脸色微微变了。

“你要把这些东西都扔了?”

林深点了点头,语气毫无波澜:“你们不是说过,让我不要再送这些破烂了吗?放心,我以后不会送了,这些,我也会自己处理干净。”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姐妹三人同时目光冷了下来。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我们早就告诉过你,绝不会喜欢上你这种势利虚伪的人,我们的心中只有飞宇,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法赢得我们的欢心。”

林深垂下眼,扯了扯唇,“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那当然!飞宇都能豁出命救我们,他绝不可能骗我们。”

听着这斩钉截铁的语气,林深兀地笑了出来。

他点了点头,转身想回去,却被季雨荷拽上了车。

“今天是飞宇的生日,他善良才邀请你去参加宴会,你过去给我安分点,不许惹是生非!”

原来她们纡尊降贵的来到他这破出租屋找他,不过是为了许飞宇。

林深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挣扎着要下车。

看到从前寸步不离赖着她们的人,现在似乎再也不想靠近她们分毫,三姐妹心里都生出一丝异样感。

但这念头转瞬即逝。

季晏璃没给他逃走的机会,直接摔上车门。




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许飞宇。

他被季晏璃扶着,季雨荷提着他的包,季瑾歌在一旁撑着伞,前呼后拥的。

看到林深,他眨了眨眼,又作出那副可怜样子。

“林深哥,一个人处理这么大的花田,你肯定累坏了吧?要不要进去坐坐休息一会儿。”

听到这,三个女人眼里都流露出不屑,语气里满是厌恶。

“飞宇,你是未来季家的男主人,他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进去。”

“以前每天跑到季家来缠着我们,烦都烦得要死。”

“管家,去做一块‘林深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挂上,以后不许他再踏入这门一步。”

面对她们这赤裸裸的羞辱,林深一言未发。

他转过身,坐上提前订好的顺风车,没有看她们一眼。

他知道,他确实不会再踏足这个地方了。

生生世世,永永远远。

回到家后,林深洗漱完就休息了。

睡了一觉起来后,他拿着包,去和朋友们道别。

听到他可能要隐姓埋名消失十年,大家都有些恋恋不舍的。

感伤之后,大家纷纷举起酒杯,祝贺他前途似锦,光芒万丈。

吃完饭后,林深去结账。

刚拿出手机,他就收到了许飞宇发来的消息。

“我最喜欢的那对耳钻丢了,我不过是难受了一会,她们就把季家都翻过来了,还是没有找到。雨荷说你贪财虚伪,非要来你家找,我怎么也拦不住。你再不回来,家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噢。”

看到底下季家三姐妹指挥着一群人拆门的视频,林深心头冒起怒火。

他顾不上和朋友们打招呼,提步就往家里赶。

十分钟后,等他回到出租屋,就看到了被砸的稀烂的门和玻璃。

房间里的柜子和桌子都翻倒过来,他的行李箱也被撬开了,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季晏璃正拿着一个铁盒,准备打开。

林深连忙上前夺回来,声音急促不已。

“你们干什么!”

看到他回来了,季雨荷抓起桌上的被子就摔到他脚边,眼底一片阴翳。

“把你偷的东西交出来!”

林深把盒子抱进怀里,强压下怒火,和她们解释。

“我昨天一直在花园,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我不会、也不可能偷他的耳钻!”

三个人听完,都冷笑了起来。

“我们还没说丢的是什么,你就知道是耳钻了?东西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

说完,她们直接叫人来搜身。

五大三粗的保镖冲上来钳制住他的手,先把那个盒子拿了过来。

季晏璃深深看了他一眼,当众拆开了盒子。

掉出来的,是十几封信,封面写着 “致亲爱的宝贝。”

季家三姐妹看着信封上的字迹,莫名的觉得有些眼熟。

可在哪儿见过,她们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一旁的许飞宇看见后,暗暗笑了起来,“亲爱的宝贝,好肉麻啊,林深哥,这不会是你同学送你的情书吧?”

林深不停挣扎着,想要抢回那些信,吼得嗓子都嘶哑了。

“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被打断了思绪的三个女人看到他情绪这么激动,下意识地以为这就是情书,脸上的表情愈发冰冷。

“把耳钻交出来,不然我就撕了这些情书!”

看到她们一人拿了几封信真要撕碎,林深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这根本就不是情书,你们自己拆开看!要是你们真的撕了这些信,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许是他的声音太情真意切了,季晏璃迟疑了几秒,就要拆开信。

许飞宇连忙打了个哈欠,把她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天这么晚了,我也累了,要不还是快点找到耳钻,回去休息吧。”




凌晨一点,林深的电话被打爆了。

只因季晏璃、季雨荷、季瑾歌三姐妹将他的照片挂上了淘宝。

“出售舔狗,价格1毛!”

短短一个小时,他就接了不下一百个电话。

“喂,你就是淘宝那个舔狗是吧?你能扮成小丑逗逗我开心吗?”

“既然是舔狗,你能先学几声狗叫让我验验货吗?”

“我把你买回来,你以后是不是就是我的专属舔狗了?那今晚就来我床上让我看看你有多舔……”

被骚扰了几个小时,林深实在无法忍受。

他只能关掉手机,拦了一辆车去找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季家三姐妹。

他去到她们常去的会所,推开了包厢门。

“你们能把淘宝上那个链接下架吗?”

季晏璃、季雨荷、季瑾歌还没说话,身旁的一群姐妹就哄笑了起来。

“为什么要下架啊?你不就是舔狗吗?把你挂上去,正好造福社会!”

“就是,想当初你为了捡回晏璃姐的项链,能跳进海里捞五六个小时;雨荷姐车祸,你给她输血输到昏厥;瑾歌姐和人打架,你冲进去就为她挡了一刀……”

“也没有人逼你,你就舔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是舔狗啊?”

看着房间里这群肆无忌惮嘲讽自己的人,林深死死掐着手。

他深吸了一口气,“是,我是心甘情愿做这些事,但只限于你们三个,其他人和我无关!”

说出这句话,几乎用尽了林深身上的力气。

他恍惚了一瞬间,脑海里闪过许多回忆。

作为从小父母双亡、在福利院长大的贫困生,林深仰赖着季家的资助,才获得了读书的机会。

从七岁到十八岁,他始终铭记着季氏集团的恩泽。

所以考上大学、走出大山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季家登门道谢。

可他去的那天,季家却在为因飞机失事丧生的季总和季夫人举办葬礼。

来吊唁的宾客们都一脸悲痛,语气里满是遗憾。

“季总和太太一生积德行善,却英年早逝,真是老天无眼啊!”

“夫妻俩一走,只剩下三个刚成年的女儿支撑整个家族,他们怎么能放心得下啊?”

苦苦寻觅的恩人离世了,再看着跪在灵堂的三个少女,林深的心像被架在火上一样,煎熬无比。

他想了一夜,最后决定跟着三姐妹五年,以此回报季父季母的再造之恩。

自此,圈内人人皆知,三姐妹身后跟了个甩不掉的跟屁虫。

人人都说他是贪慕虚荣,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才不要脸的缠着她们,对她们好,就连三姐妹也这么认为。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为了报恩。

这些年里,他对季晏璃、季雨荷、季瑾歌言听计从,不管她们提出什么要求,都一一照办。

可在别人眼里,他却成了毫无尊严、彻头彻尾的舔狗,被圈子里所有人嘲讽。

如今五年过去,当初跪在父母灵堂前红着眼眶的少女们,摇身一变,变成了功成名就的天之骄女。

此刻,她们就端坐在上位,冷冷看着这一切。

而她们漠视的态度,让这群人嘲讽更肆无忌惮了。

“哈哈哈哈,说什么仅限于她们三个,不就是看在季家是第一豪门吗,林深,我说你为了入赘豪门,就这么舔啊,别人都是舔一个,你一舔舔三个,真是不要脸!”

“晏璃、雨荷、瑾歌,你们会喜欢上他这种人吗?”

此话一出,坐在高位上的三人终于纡尊降贵的开了口。

季晏璃面无表情,语气冷冽如雪:“一个出身底层,还只想着抱大腿、攀高枝的捞男,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季雨荷晃了晃酒杯,连眼神都不屑于给他一个:“要是喜欢上他这种毫无底线、满口谎言的男人,那真是我人生里的污点。”

季瑾歌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开口:“像这种头脑空虚、势利庸俗的三流货色,就算白送我都不要。”

听到这毫不留情面的贬低,林深垂下了眸。

他需要的本来也不是他们的喜欢,可听到她们日复一日的贬低,终究不会有多好受。

他紧咬着牙关,咽下那些如潮水般上涌的羞辱感。

房间里的人纷纷捧腹大笑起来,看向他的目光愈发嘲弄轻蔑。

混乱中,不知是谁拿了一袋核桃丢到他面前。

季雨荷瞥了他一眼,声音冷漠无比:“你把这些核桃剥完,我们就下架那条链接。”

林深垂下眼,颤着手拿起一个核桃,而后又要拿起一旁的工具。

看清他的意图后,季瑾歌又淡淡道:“不许用任何工具,只能手剥。”

林深的肩头颤了颤,沉默半晌,抬起了那双满是伤痕的手。

一个又一个,坚硬的桃壳划破了皮肤,戳出大小不一的伤口。

鲜血流下来,将他的手染得通红,空气里都漂浮着血腥气味。

一群人纷纷又阴阳怪气起来。

“剥个核桃还故意划伤自己,装什么呢?”

“搞得到处都是血,好恶心啊!”

一阵冷嘲热讽里,许飞宇走进来看到这场面,忍不住哎呀了一声。

顷刻间,三个女人的脸色都变得温柔起来,纷纷起身相迎。

季晏璃把放着核桃肉的盘子端过来,季雨荷将核桃肉上的苦皮清理干净,季瑾歌把白净的果肉喂到了他嘴里。

三个人分工明确,语气如春风般和煦。

“飞宇,多吃点核桃补补。”

原来她们逼着他剥这些核桃,是为了许飞宇。

林深这才明白。

他看着许飞宇得意的眼神,心口微微一震。

三年前,季家三姐妹经历过一次绑架,命悬一线。

为了救人,林深想尽办法接近绑匪。

他冒着生命危险放走了她们,自己险些被那群绑匪折磨致死。

可季家三姐妹醒来后,却认错了救命恩人。

她们以为是许飞宇救了她们,都喜欢上了这个保姆的儿子。

林深不希望这种撒谎成性、冒领功劳的人留在她们身边,几次三番想解释清楚。

可她们却认定他是出于嫉妒,故意颠倒黑白,对他愈发厌恶。

经历过无数次白费口舌的解释后,林深也累了。

他不想搅和在他们四个人中间,所以剥完最后一个核桃后,他告了别。

“剥完了,你们下架那个链接吧。我走了,不打扰你们了。”

听到这话,周围一群人都露出了诧异的眼神。

“哟,以前嫉妒成性,死缠烂打求着晏璃她们不要和飞宇在一起的癞皮狗,现在居然这么识趣就滚了?”

“你懂什么,最顶尖的舔狗手法就是知道争不过,所以一边做低附小讨好金主姐姐,一边忍气吞声伺候金主的心上人,这叫以退为进,懂不懂啊你!”

一时间,整个包厢的气氛都活络了起来,大笑不止。

听着听着,林深也无声地勾起了唇角,疲惫的眼里带着一丝释然。

从前,他为了她们好,会想尽办法想让许飞宇离开。

可现在不用了,因为他给自己定下的五年之期马上就到了。

恩报完了,他终于可以离开,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季家三姐妹,从此,再也不会和他有任何关系。




回到家处理好手上的伤口后,林深给大学时很器重他的导师打了电话。

“老师,我想好了,我愿意加入您之前和我提过的科研组。”

听明来意,电话那头的程教授高兴得不行。

“好,好,好!你想通了就好!我教了三十几年书,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不该被埋没!不过这是国家一级保密项目,所有研究人员都要隐姓埋名去往科研基地,你多久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来报道?”

林深看了看日历,在心底计算着日期。

距离他定下来的五年约定,只剩下最后二十天。

“二十天后。”

师生俩又寒暄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林深拿着笔在离开的日期上做了个标记。

从小,他的梦想就是成为伟大的科学家,报效祖国。

如今还完季家资助之恩,他马上就可以做回自己,去实现梦想了。

看着醒目的红圈,林深觉得压在心头的重担都消散了。

接下来几天,他没有出门,一直在家做研究,为之后的工作提前做准备。

圈子里那些人却每天都会发很多信息过来,故意打扰他。

“今天拍卖会,晏璃姐可是为飞宇点天灯拍下了十几套收藏品,可惜你不在现场,不然狗眼都要被晃花咯!”

“雨荷姐把纠缠飞宇的纪家小姐给扇了,手还受伤了,这种时候你不过来当个人肉盾牌,连舔狗都做不明白了是吧?”

“飞宇胃口不好,瑾歌可是把全京北的五星厨师都请过来了,现在还要亲自下厨,你还不滚过来帮忙打下手?”

看着这些满是侮辱性的言论,和底下数不清的视频照片,林深一条也没回复。

他埋头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试图用沉默换来一些清静时光。

可他的退让并没有换来这些人的体谅。

傍晚,季家三姐妹带着一大群人突然闯进了他家中,脸色阴沉得吓人。

“林深,我本来以为你上次学乖了,不会去找飞宇麻烦了,结果你居然当面一套背面一套,还敢欺负他!”

跟在身后的许飞宇脸上有擦伤破皮,衣服也灰扑扑,听起来十分大度地开了口:“我没事的,深哥幸好只用电动车撞了我一下,他应该不是故意的,我也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没受什么重伤,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听着他亲口编造出来的谎言,林深整个人都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这些天我连家门都没有踏出过一步,怎么开车撞你?许飞宇,你为什么要撒谎?”

可在他们俩之间,季家三姐妹无条件相信许飞宇,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解释。

季晏璃气得脸色铁青,怒不可遏:“飞宇哪怕只是受了皮外伤,你也得百倍偿还!”

季雨荷冷声叫来保镖,捆住他往外拖行:“你敢撞飞宇,那就让你也试试被撞飞的滋味!”

季瑾歌直接让保镖摁着林深绑在马路上,亲自扶着许飞宇坐到了驾驶位,把方向盘交到他手上。

“飞宇,今天我们一定为你出这口气,你尽管踩油门,只要不撞死他,撞残都可以,我们会料理好后事。”

被绑着的林深看着直直冲着自己撞来的跑车,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砰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连带着身后的路灯,直接飞到了十米开外。

他只觉得五官都移位了,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断从四肢百骸传来。

鲜血像泉水一样,从他的口鼻耳腔中汩汩冒出来,很快就将他的衣服都浸湿了。

他在血泊中抽搐了两下,瞳孔中的焦距慢慢散去,意识越来越昏沉。

迷蒙间,他看到许飞宇被季家三姐妹围在中心耐心地哄着,擦着眼泪。

“飞宇,他罪有应得,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不然你眼睛肿了,我们会心疼的。”

隔着花坛,三个人温柔的声音传到了林深耳中。

成了他昏迷前听到的最后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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