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歪着脖子。
李枫总感觉身后有人，但是他不敢回头；因为他听说过人身上三把火的说法，心里越发紧张。
李枫摸到断掉的符绳还在衣兜里，脚步也越发急促。
突然听见身后明显有沙沙的脚步声。
他握紧了拳头，僵硬的干脆整个身子都向后转去！！！
只见雾气漫过坟茔，新栽的电线杆在雾里若隐若现，像极了陈道士那柄插在米缸上的桃木剑！！！
“小枫！”
一声呼喊将他惊醒！
只见父亲举着手电筒迎面跑来，神色非常紧张，吼道。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咋个回来得这么晚？
听见问话，李枫回过神来，却发现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黑了！！！
有些害怕，不禁抓紧了父亲的手臂。
一路上跟父亲交代了晚回来得原因，却没提起之前的怪异。
到家门口了，父亲忽然噤了声，手电光晃过李枫肩头。
歪斜的光晕里，门槛下面静静躺着三颗玻璃珠，摆成个歪扭的三角形…………手电光斑突然抖了抖，三颗玻璃珠旁边还有双千层底布鞋。
鞋面很是老旧，还沾着许多灰尘，针脚却是新的，还是奶奶纳鞋底常用的“蜈蚣纹”。
“今儿是你爷忌日。”
父亲弯腰捡鞋的动作有些僵硬，说道：“早些年时兴在坟头摆鞋，说是给魂灵指路；今儿个呢在家里烧，还是给你爷爷指指路吧！”
他掸去鞋面上的香灰，露出鞋底用红漆点的七星痣，和爷爷灵位上的生辰八字排列相同。
其实这只是刘桂兰怕拿错鞋子做的标记而已。
堂屋神龛亮着三盏油灯，奶奶正往铁盆里添纸元宝。
老式挂历停留在农历七月十五，李枫突然发现门槛下的青石板格外干净，往年这天总要泼三碗糯米酒，酒渍能渗进石纹三天不散。
“对着神龛烧。”
奶奶递来一沓黄表纸，纸角印着“天地银行”。
以前是没有这种的，以前都是长方形的纸钱，烧之前还要先一张一张撕开，不然烧不完整；烧后纸灰是不能撬动的，不然下面的“人”收不到。
李枫跪在蒲团上时，瞥见供桌底下压着半张符，朱砂画的敕令被电线胶布粘着，旁边还贴着安全告知书。
纸钱燃起的青烟打着旋儿往梁上飘。
李枫被熏得眯起眼，恍惚看见霉斑在墙角扭成张人脸。
供桌上的玻璃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