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皮了。
林清禾把带着手套的手揣在驼色大衣兜里,跟着爸妈去走亲拜年。
“多少化点妆吧,闺女,万一有给你介绍对象的……”老妈的声音在车内回旋。
“哎,我说,咱闺女不化妆,人家就看不上了?
你就别在这儿说了。”
老爸打断,“闺女,你听爸的,就不化妆,得看看小伙儿是不是真心的。”
“老爸,老妈,咱们不是去拜年的吗?!”
林清禾坐在后排有些哭笑不得。
好吧,七大姑八大姨叫了一圈,红包没有,“炮弹”已备好。
果然,不安生,旁敲侧击,十面埋伏。
这火力轰得林清禾从网上找了张照片,“这不是刚谈嘛,本来想稳定一段时间的,你们非得逼我说。”
一瞬间,偃鼓息旗,潮水退去,林清禾深吸几口气。
手机传来传去,也是圆满回归。
爸妈也在向大家埋怨着 林清禾只顾埋头吃饭。
老爸喝了点小酒,林清禾开车回到家,老妈清醒着,质问:“如果人家不逼问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假的。
我的好妈妈。
幸亏他们没要求打电话,要不就露馅了。”
林清禾眨眨眼,调皮地把网图的寻找过程重新操作了一遍。
唉,也是彻底葬送了这个方法。
“你这孩子!”
轮到老妈哭笑不得了,“跟谁学的?
连我都骗。”
边说边轻轻打了林清禾一下。
林清禾洗着热水澡,冲掉一天的一身的疲乏,快乐就这么简单啊,快乐得想跳舞。
在温暖的“雨”中跳舞。
她笑了,白皙的脸庞上,小翘鼻在暖灯下像是打了高光,微微的细细的小小的绒毛在灯下忽隐忽现。
及肩的乌发顺滑,股股水流从发梢滑到光洁的脊背,勾勒出青春的曲线。
“吧嗒”一声,水珠落地,浴室门开,白清的水雾一瞬即逝。
“嗡嗡——”,两分钟的吹风机足以吹干的短发是林清禾的固执——好打理。
回卧室,熄了灯。
眼睛望向天花板,“什么是爱情呢?”
看了这么多书,听了那么多故事,见证了很多同学的恋爱,结婚,可是心里还是没有一份答案。
<想起大二有天下了晚课,与一个室友谈论起“爱情”的话题,最终以“无解”而收尾。
“爱情是什么很高大上的东西吗?”
“不知道。”
“爱情是什么?”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