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咖啡机反光里自己发白的脸。
当晚的项目例会，陈宇的西装格外笔挺。
林悦盯着他翻 PPT 的手指，那截骨节分明的手腕曾在医院帮她掖过被角。
“关于华南区的拓展计划 ——” 他的声音混着中央空调的嗡鸣，“我会亲自带队落地。”
会议室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掌声，林悦的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
散会后她鬼使神差地跟着陈宇走进消防通道。
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照见他后颈处淡淡的剃须痕迹。
“陈主管要调走了？”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
陈宇转身时领带晃出一道弧线，“还在走流程。”
他的语气太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
那夜林悦失眠了。
她翻出手机里存了三个月的聊天记录：上周他顺路送她回家，车载广播放着《后来》，路灯在他侧脸投下温柔的影；上个月她加班到凌晨，他悄悄在她工位放了热奶茶，便利贴上写着 “别学我长痘”；还有生病那天，他喂她喝粥时，袖口蹭过她发烫的额头…… 原来这些碎片，早已织成一张细密的网。
第二天她特意提前半小时到公司，却在电梯口撞见捧着鲜花的行政部姑娘。
“给陈主管的送别花束！”
姑娘雀跃着展示卡片，“听说他要当深圳分公司总经理了，恭喜呀！”
林悦僵在原地，直到电梯门在面前合拢，才发现手里的豆浆洒了满手。
周五的部门聚餐，林悦喝了生平第一杯长岛冰茶。
霓虹灯下，同事们轮番给陈宇敬酒，他一一笑着接过，目光偶尔扫过角落的她。
散场时她假装醉得厉害，任由他扶着走向地铁站。
“其实……” 她突然抓住他的袖口，“深圳挺好的，机会难得。”
陈宇的手顿在半空。
夜风掀起他的风衣下摆，远处便利店的灯光在他眼底明明灭灭。
“你希望我走？”
他的声音很低，像在问夜风，又像在问她。
林悦仰头看他，喉间突然哽着三个月前的感冒药味，还有他衬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水味。
“我爸妈总说，” 她盯着他领带夹上的碎钻，“女孩子不该贪心，事业和爱情不能两全。”
话出口才惊觉带了哭腔，“他们给我安排了相亲，下周回趟老家……” 陈宇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