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断出我记忆的厉爵风。
我只觉得奇怪,任他天纵奇才也不可能做到三年之内将一家濒临破产的公司发展到如此地步。
但容不得过多关注。
上天让稽怀衍死于心脏衰竭,可死神却早已埋伏在他身边,只待用那把镰刀收走这位少年英才的佳人。
稽怀衍的病情加重,母亲整日以泪洗面,诵佛念经。
祈祷东方的神明心软,让他苦命的儿子好好活着。
许是她的祈祷没有被神明听到,医生下了最后的判决书。
病房内的他形消骨立,脸色苍白至极。
但不知想到了什么,面然带上了以往的温和的笑。
我刚进入病房的内室,便看到了这幅场景。
他注意到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坐到床侧。
他声调轻缓:“我想见厉爵风。”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见他,但还是应下。
再次见到厉爵风,他早已没了三年前的青涩。
如今的他身着正装,沉稳可靠,气质矜贵。
我竟隐隐从中窥出几分稽怀衍的影子,这种感觉令我厌恶。
他对说我:“怀卿,别来无恙。”
我向他道明了来意,他欣喜地同意了。
欣喜稽怀衍即将迎来死亡?
亦或其他我不得而知。
只觉得他的笑真的令人厌恶。
他去医院见了稽怀衍,他们交谈了什么我不知道。
我坐在外室的沙发上只隐约听到向来沉稳内敛的稽怀衍用着绝对胜利者的语气说:“厉爵风,我赢了。”
随后就是厉爵风面色苍白的从内室出来,我与他擦肩而过,同时也捕捉到了他眼底的狠意。
我见稽怀衍神色依旧,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意气,恍惚间想到父亲曾与我说过。
少年的稽怀衍叛逆成性,最是意气风发。
还曾说过要去做赛车手,把稽父气得不轻。
但父亲现在只后悔当时没应他。
思绪回笼,我坐在他的床前。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询问:“为什么?”
为什么不想我与厉爵风接触?
明明三年未见,赢什么?
他垮掉的身体在那场我不知道的局里,究竟是筹码还是代价?
有些事情稽怀衍不说,那便是我没有知道的必要。
我不想知道也不在意,但现在直觉告诉我一切的一切都与厉爵风脱不开关系。
包括十年前他把我从贫民窟带出来。
稽怀衍静默了一瞬,似在组织语言。
“卿卿。”
他轻声唤我。
我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