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张罗好一家人的午餐。
梁家最小的儿子,还是咿呀学语的年纪,正躺在妈妈的背上沉沉入睡,露出背带的小脑袋正随着梁妈的动作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的摆动着。
时光流逝,年岁渐长。
大儿子和二儿子已到了上学校的年纪。
他俩后来不在早餐店里帮忙了。
每天大约七点半,哥哥阿安就会带着弟弟一同步行去小学。
那是镇上唯一的小学,所有的小孩子都会在那里度过六年的时光。
同学之间会在上下学的路上碰头、打闹,趁着还没到上课时间,他们都争先爬上操场的滑梯,多溜两圈似乎今天早上就胜利了大半。
两兄弟中午放学不会贪恋校园操场的各种玩乐设施,他们赶着回到早餐店帮忙收拾,父亲的年纪也在增长,搬运盛猪食的胶桶越发显得吃力。
两个小伙子长得越发健壮,黝黑的皮肤下肌肉的线条分明,一看就是运动好手,于是他们俩时常参加村里的各种赛事庆典:新年篮球赛、龙舟赛、新春运动会...这一家子平凡而温馨,如同村里的其他户人家,走过所有家庭所走过的路,寻常安静,他们的思想也是那么的平凡,儿子们就娶个好媳妇吧,女儿要嫁户好人家呀。
毕淑敏说,我们要提醒幸福。
我们,更是要抓住幸福。
谁知道它的力气有多大,突然就会从你手中窜走。
我也不大记得我是否有跟他的大儿子聊过天。
我甚至无法记住他的名字,所有关于他的一切,当时还年幼的我只有模糊朦胧的记忆片段,其他的都是从奶奶口里和乡里间的议论中了解的。
梁家大儿子在去城里的时候被汽车撞倒了。
才不过十多岁的年华,才刚到城里的高中学校去报到。
奶奶把情况讲得异常惨烈:一辆泥头大货车,装载着的建筑废料垒起来比楼房还高!
车开得比飞机还快!
那司机的心比墨水还黑!
......村里的消息,每传一道就会带上一层盔甲。
抢救了多久?
昏迷了几天?
我不大清楚。
似乎所有人都只关心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没人想知道结果如何。
大概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故结尾没有任何悬念,勾不起大家的好奇心。
终于,梁家大儿子走了,留给我仅有依稀的印象。
我没有看到他的葬礼,我没有听过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