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拿雪球砸中我,我也想感受一下冷得像你那样。”
我愣了一下。
确实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陆京㿥提出这个要求。
下意识就把疑惑问了出来:“为什么啊?”
陆京㿥说:“因为不能总是你被砸中,一起玩当然要双方都得都砸中,不然那就叫欺负了。”
我忽然就沉默了。
是啊!
那是欺负,这是我后来渐渐长大了才知道的。
头顶忽然就被轻轻的揉了揉。
我不敢抬头,我怕他看到我溢出的脆弱。
12那晚我又做了个梦。
看不真切。
风雪依旧,雪满京城。
少年一袭白衣,立于榆树下。
他眉眼清冷,身姿挺拔,好似这风雪中遗世独立的谪仙。
粉裙少女蹦蹦跳跳地朝少年跑去,笑得明媚,又有几分狡黠少年的目光落在少女身上,眼底的淡漠散去,浮现出笑意。
寒风吹过,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落在两人身上。
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少年俯身,在少女额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等少女反应过来时,白皙的脸上已然绯红。
红墙黄瓦,古木参天。
香烟袅袅,钟声悠扬。
可是画面一转,又像是变了些什么。
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好似换了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素装,跪在墓碑前。
周遭枯树凋零,杂草丛生。
胸口有些疼。
我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只记得好像上次和陆京㿥去雪地里玩,后来回来的时候发烧了。
13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耳边传来医疗器械的嗡鸣。
陆京㿥的手掌始终包裹着我的指尖,温热触感让我想起梦中少年执剑时虎口的薄茧。
“枝枝。”
我听见有人在叫我。
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我旁边。
我费力睁开眼,病房顶灯在他身后晕开一圈光晕。
恍惚间又看见那个跪在雪地里的身影,玄色大氅上积了厚厚一层雪。
我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你从前...是不是留过长发?”
我鬼使神差地抬手,指尖穿过他利落的短发,“用白玉冠束着,发尾扫在铠甲上...”我好像看到陆京㿥的睫毛重重一颤,喉结滚动时像在吞咽碎冰。
指尖突然触到湿润,这才发现他眼尾泛着薄红。
他好像哭了,染上几分颤音。
“嗯,都看见了些什么?”
我看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