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兄弟姐妹，还如何做人啊？”
他双手背在身后，对女儿说话，眼睛却看向昆山玉。
昆山玉此时却镇静了，身子也不再战栗，沉声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今日一切，其实都是小人憎恶太子身居高位，享锦衣玉食，不顾民间百姓疾苦，有意策划谋害。”
“昔日小人与小人的亲生妹妹相依为命，后来不幸遇难失散，有幸进了皇宫，见太子妃一个平头百姓也能一朝得势，便心生不满，设计让太傅夫人误会我和太子妃有私情，老子也要给当朝太子戴个绿帽子玩玩！”
昆山玉猛地站起身，周围人忙上前护卫，他却哈哈一笑：“今天把你们都耍了，老子可真是满意极了，一辈子光当奴才给别人唱戏，现在轮到你们这些主子给老子唱出戏！
11“——力拔山兮气盖世！”
昆山玉起范唱了一句，一把抢过侍卫佩刀，就这么一刀划过，死了。
等众人反应过来，纷纷护卫着皇后太子往外走去。
这里不干净了。
我趁乱上前，捂住昆山玉的脖子。
“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人活着才最要紧，活着才能见你妹妹啊！”
昆山玉笑了。
“这一生都唱的别人，演给别人，也就这一回，我唱自己，演给自己。”
“我妹妹芙蓉，在皇后宫里，手臂上有一块玫红色莲花胎记，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戏台子往南走，莲花池边的昆仑石前，我藏了一笔钱，让她拿着钱出宫，算我求你——”他声音逐渐低落，眼里的光渐渐消融。
手上的温度一点点消失。
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12当时我不熟悉宫里，误走到他们准备的后台。
身边人都在准备给皇后演的折子戏，无人注意到我。
他正要上台，戏装捂得额头上出了细密的汗珠。
周围的人都正在准备，有一位老生拉高了水壶往口里倒茶，怕水污了妆面。
他舔舔嘴唇，见我面生，问清了情况，还为我指了方向。
我回到太子身边，注意到一场戏下来他都没有喝上一口水。
后来我借太子之名，赏赐了他缠枝莲花的木刻吸杯，告诉他这样慢慢喝水就不怕多跑茅房。
我早知道他是什么人，他常常提起以前班子里见过的阉伶，讲他们如何生活，怎么装作普通人，会为何事担心，要如何假装与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