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两小无猜,曾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在宫里初次见面,我只知道她是太傅的女儿。
她主动请求为我讲解诗词书画。
她告诉我她的父亲是天下最好的老师,她的母亲和皇后一起长大,会调琴也善驯马。
她也想教天底下所有的闺房女子习文断字,策马游疆。
我环视一周,注意到人群里太子派来的侍女站在最外围,转身离开前向我使了个眼色。
太傅府一心谋划的大戏,把我当成了唱戏的主角,殊不知他们也是被人玩弄操纵的木偶。
太傅夫人眉毛竖起,厉声喝道:“大胆民女!
身为太子的侍妾,竟敢和优人私通?
果然是乡下人上不得台面,还不快拉出去,免得脏了这院子!”
我眉毛一挑,故意撒泼拖延时间:“侍妾?
我可是太子亲口许诺的未来太子妃,你是哪里来的毒妇?
胡言乱语有眼不识,上来就攀咬人!
红嘴白牙咒你娘老子我?!”
“再说即便是侍妾,那也是太子家事,更别说抓贼拿赃,捉奸捉双!
怎么你们太傅府是青楼花街,是个男女在一块儿,就是奸夫淫妇?
我俩还穿着衣服呢,你脱口而出我俩偷情,那前厅宴会上,都是不干不净来此淫乱的?”
太傅夫人眼珠一转,也不急,手一指昆山玉,“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诸位可都听见了,你们在此谋划行刺,要私奔出逃!
你!
你说,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胆敢谋划行刺东宫太子?”
昆山玉直接跪下,惶恐道:“小人是个戏子,这都是……”他偷眼看我,“都是小人一人之错,不关阿姜的事!
此事全由小人一人担责,绝非、绝非是阿姜——”他言语迟疑,太傅夫人一声令下,自有下人按住搜身。
一条肚兜被扔了出来,上头有鸳鸯戏水的花样,银线勾边的并蒂莲下,还绣着我的名字。
“有辱斯文!
这贴身之物,你也敢送人?”
太傅夫人捂着鼻子,周围一众命妇窃窃私语。
“果真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
“还想着要行刺太子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今天是老夫人大寿,赶紧把这事儿处理了,免得脏了贵人们的耳朵。”
太傅夫人慢条斯理走过来,感慨道:“也算是痴男怨女了,倒像是佳话一桩。
只可惜你们不该想着谋逆,还要刺杀私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