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还是让我用了。
只不过假死的是文家千金。
“太子哥哥,多谢殿下顾及昔日情分,我这里有最后一句话想问……”京城郊外,文胜瑛和我们告别。
她将会去我来的地方,到小石村里去教书。
太子脸红了,看了看我,嗫嚅道:“你我不必言谢,此事你文家,本就不必以死自证。
是父皇年事已高,竟然心生疑窦……你不必问,我也不愿瞒你,我喜欢过——不是这个,”文胜瑛抿嘴,“我想问百工百艺的政令,小石村是不是最先施行的试点,我有许多想教给孩子们的东西 。”
我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只是一味压低了头颅,两肩因憋笑耸动地不成样子。
风吹拂在我们之间,微笑在除了太子之外的脸上蔓延。
“想笑就笑吧。”
回去的马车上,太子轻声说。
“没有没有,我没想笑。”
“胜瑛从小就是这样,我小时候,真的喜欢过她。”
“文老师是个人物。”
我附和道,一个刚从大牢里出来的女人,出狱后想的是如何实行的教学计划,孔夫子来了都不一定能比过她。
“你知道吗,陶姜,”太子兴致勃勃,“小时候我和胜瑛一起习作,同作一赋,胜瑛远胜我许多,父皇见了,说难怪要叫胜瑛,的确是人如其名,远胜天下英雄丈夫。”
“是吗,那文老师如今去小石村,可是我们小石村的福分了。”
小石村的女人,像小石头一样,多半是被丢弃的女婴。
当年是我太姥姥,走街串巷,借着劁猪匠的名号,在猪圈里捡父母不要了的孩子,带回村子,放在自己的腰带上,用体温一点一点暖活过来。
小石村的女人到哪里都能生长,到哪里都能过得好,石头不怕晒不怕寒。
太姥姥穷尽半生,养大了数十名被扔到猪圈里的女婴,她们像石子一样扎根各处,又回到小石村。
我在此出生,长大,学会了一知半解的文字,学到了一生受益的耍刀的本事。
我还记得当时我娘怎么说:“我女啊,你记住,认字能让你不被骗,会刀能让你不被欺,你叫魏陶姜,魏是你太姥姥的魏,陶是乐陶陶的陶,姜是你娘我最喜欢的,它驱寒生暖,又能治病救人,怎么放也不怕,怎么吃都行。”
“以前娘总听人说女人要是花,但是娘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