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急了。
他在扬州城里买了一个小院子,把我爹像狗一样拴在院子里。
每天没事,就在院子里磨刀。
我坐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爹。
每一次,爹都会笑眯眯地讨好我。
“幼娘,你快叫他老人家把我放了,你快求求他…………”我总看着他不说话。
他就急了。
“幼娘,爹卖你也是不得已啊!
家里日子不好,你看你眼下不是过得很好么?”
他是在说笑吗?
买我的人伢子,要不是肖丸霸,以我那张出挑的脸,早就被卖进烟花柳巷了。
肖丸霸说,扬州瘦马和雏妓是不一样的,出路可好太多了。
一般情况下,都能成为大商贾的外室或者妾。
在富贵人家,外室或者妾,都是受人不耻的。
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素质低下的小山村里,妇女是过得如何畜生不如的。
人穷志短啊!
后来,我也开始磨刀。
我磨的是厨房里的菜刀。
磨锋利的时候,就会拿到爹的脖子上比划一下。
每每把爹吓得屁滚尿流。
在第五日,爹终于熬不住崩溃了。
“求求你们,告诉我,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吧?
我受不了了……”我拿着菜刀蹲在他身前,目光凉凉地瞧着他。
“林淑静,在哪?”
爹一愣,紧接着气哭了。
“你们早点问嘛!
我又不是不说,她长得那样漂亮,被我卖给怡红楼了,就在扬州城的柳红巷。
做了几年花魁,眼下成了那里的老鸨,替幕后老板数银子呐!
日子好着嘞!”
国公爷听后,手里磨的刀轻轻甩,就“嗖”的一下飞到了爹的两腿间。
没伤到他,却把他魂吓飞了。
“呜呜呜……大爷饶命啊!
饶命……”国公爷让侍卫提溜着他在前头带路,他抖着腿欲哭无泪地走在前面,路上引来无数人围观。
到了柳红巷,我老远便瞧见一名身材娇小的红衣妖娆女子,站在门前招揽生意。
我们走过去,她看见爹那狼狈模样时,忍不住捂嘴轻笑。
“许俊?
没想到,你也有今日。”
后来,她看见了我, 瞬间眼眶通红。
我停在她跟前,她下意识地伸手轻轻为我整理耳边的碎发。
“幼娘长大了!”
那一声“幼娘”忽然和我记忆深处的声音重合。
“娘……”恍然明白,原来我一直记得会给我理头发的娘,是这个娘。
只是, 时间久远, 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