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线上,看着车流川息。
三年前,我也站在这里,气得浑身发抖。
叶芸儿的介入,让我和陆川爆发了激烈的争吵,我委屈又愤怒,转身就跑。
他很快追了上来,气喘吁吁地按住我的肩膀,眼里满是无奈。
“傻瓜,你要是不在了,我还剩什么?”
他轻轻摸着我的头,像是在安抚一个任性的小孩。
当时的我,信了。
可三年后,我站在同样的街头,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彻底抹去。
辞昔路,辞昔路。
真是讽刺,我却怎么也辞不掉往昔。
如果我不在了,他什么都没了。
可现在,他什么都没少,唯一消失的,只有我。
我以为自己会掉眼泪,可眼眶干涩得厉害。
原来,眼泪也是会流干的。
车灯一闪而过,我疼得闭上了眼。
冷风吹在脸上,我站在斑马线上,心里有个疯狂的念头。
如果现在倒在车轮下,会不会比活着好受一点?
没有病痛,没有屈辱,也没有被人嫌恶地踢开。
但我还是没能死成。
身后的喇叭声响个不停,有人骂了一句“疯子”。
我脚下一软,踉跄地退回到路边。
后来,我找到了夜总会的清洁工作,收拾呕吐物、烟灰、碎酒瓶。
我不在乎,我只想活下去。
这天,我刚擦完包厢地板,转身要走,却被一个男人叫住。
“新来的?”
我抬头,才发现沙发上还有人。
男人坐在那儿,领口微敞,手里晃着酒杯,眼神透着危险。
我心里一沉,低头道:“先生,我只是打扫的,马上就走。”
我刚要走,他却突然伸手,一把将我拽了过去,目光落在我隆起的肚子上。
“你这模样也算不错,怎么,有了孩子还出来赚钱,男人不要你了?”
我吓白了脸,嘴唇抿成一条线。
男人笑得更恶劣了:“别害怕,陪我一晚,钱不会少。”
我用力挣脱,后退一步:“先生,请您自重。”
男人冷笑:“自重?
你这种地方的女人,还装什么清高?”
“经理,这女人,我要了。”
经理满脸堆笑:“刘总,瞧您说的,这事儿还不是您一句话?”
说完,他直接把门关上出去了。
男人端着酒杯,轻轻晃了晃:“乖,自己过来,别让我动手。”
我死死攥紧衣角,倔强地站在原地。
男人的笑意褪去,眼神变得阴沉,他“啪”地一声把杯子摔碎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