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的风度,却是不容小觑。
“桓某有眼无珠,心胸狭隘,不及蕴娘万一。”
他转向祖母,“蕴娘,若我说自你走后,我便已患了相思,你自是不信的。”
“无奈北有强虏,国有弱君,我既接了谢相传承,便不能损了他呕心所护之疆土。
这些年,桓某于国于民皆问心无愧,唯一有愧于蕴娘你和我们的孩儿。
如今我已致仕……桓荦,废话少说,你且说说,那害死我泽儿的妇人,你当如何处置?”
祖母已收起了方才脆弱无助的神情,恢复了一贯的冷清。
但她的翘鼻,却使那张脸添了丝妩媚。
“……庾娉婷……她已死了……是衍儿亲手了结了她。”
果真,这是验证字越少,事越大么?
10一直充作背景的我忍不住动了动,往祖母身边移了移,好在并没人注意,我依然充作山,水,风,云。
祖母狐疑地看着他,栒姑姑先大声质问出来,“谁信你信口雌黄?
你莫不是做官做久了,谎话随口就来?”
“非也。
阿栒不可臆测。”
桓荦认真回答,并未将栒姑姑看作下人。
“呵呵呵……你的好大儿?
为了仕途轻贱亲娘,回护外人,明知贱人害死亲弟弟也毫无知觉的好大儿……怎么,看你失势了,就窝里斗起来了?
哈哈哈,桓荦,没想到你的报应来的如此之快啊!”
祖母忽然大笑起来,我却心里发酸,看来我传说中的父亲注定与我无缘。
“是,我的报应不止如此。”
桓荦仍是认真答道,“我的幼子也已殁了……”说到这里,桓荦眼圈红了。
哎,这感性来的可不是时候啊。
果然,祖母再不复平日冷淡镇静的形象,“怎么,殁了?!
这词用的好啊,我的泽儿去了,便只配一句死了吗?
……还是相爷莫非以为,你爱妻、爱子的死就能抵了我的泽儿的命吗?!”
祖母的嗓音渐渐高了起来,本有些娇音,此时愈加高而脆。
“不,不是的,蕴娘,你莫要误解,莫要伤了心神。”
桓荦有些急了,欲上前安抚祖母。
祖母退了退,转过身不去看他。
“相爷,您说的衍儿是谁啊?”
我突然的发声让所有人都惊了一惊。
此时,他们似乎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局外人”。
“鹿儿……”桓荦走向我,抬手又欲安抚我。
我倔强地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