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兴。”
我只觉头皮发麻,默不作声。
白姝轻飘飘地撇我一眼。
宴会的最后,李晏舟摔杯而去。
众人惊愕,不敢多言。
13自那以后,李晏舟总与我反着来。
朝堂上,他与我唱反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可为而不为。
朝堂下,躲我,对我避而不见。
帝王多忌惮手握重权之臣,史书记载的果然没错。
事已至此我才知晓这里不欢迎我,该回昆仑山了。
我朝池塘撒了把鱼饵,静静地看它们夺食。
连鱼都有家,我却有家而不归。
罢了,且随李晏舟去罢。
即便成了暴君,与我也毫无干系。
我仅是为了完成掌门师兄的任务罢了,不是吗。
下定决心后,我来到金銮殿。
侍卫拦住我,我称自己有要事必须禀告。
李晏舟第一次见我如此决绝,遂命人放行。
本在批阅奏折的他,听我陈述告别之词后,眸底破天荒地露出一抹慌乱。
他合上奏折,起身朝我走来,与我四目相对,面容阴沉的可怕。
和他朝夕相处十余年,我第一次感受到那股属于帝王的压迫感。
我想后退,却突然被他抓住胳膊,“太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意已决。”
我好累,不愿与他再多纠缠。
见劝不动我,他命门外侍卫进屋。
我一脸狐疑地看着他,岂料下一秒,他拔剑指向那个无辜可怜的侍卫。
“师父要走,朕就杀了他们。”
侍卫连忙磕头求饶。
他只是传李晏舟口谕放我进来,却要白白受这无妄之灾,承受帝王的怒火。
我沉沉叹了口气。
一切事物皆脱离掌控,却又回归正轨,朝着预言所说的方向发展。
我想不明白,到底哪一步出错了呢。
深更半夜之时,李晏舟一身酒气地出现在我的房间。
彼时,我刚忙完朝政些许杂乱之事,一进屋,被他抱了个满怀。
我试图挣脱,他却愈发用力,声音嘶哑,带着一丝乞求,“师父,别走,好吗?”
“可我不想呆在这里。”
我有些委屈。
从来没有人在意过我的感受。
我向来循规蹈矩,悉心教导他长大成人,可现下他如此对我,把我当什么呢。
思及与白姝笑脸相对的模样,我一个大力挣脱了他的束缚。
李晏舟怔了一下,他酒意半退,脸上红晕消了不少。
不曾想,他更大胆了,上前用手缠住我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