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刚有记忆猎人死在那里。”
她扳过陆沉的手腕，机械手指力度大得足以捏碎骨头，“你想送死？”
“那里有TS-209的原始数据备份。”
陆沉甩开她的手，女儿临终前散成数据流的画面在视网膜上灼烧，“能证明天穹故意使用缺陷芯片加速蚀化，逼贫民不断升级设备。”
林鸦沉默片刻，突然将脉冲手枪拍在桌上。
“凌晨三点，东郊垃圾场。”
她起身时，机械关节摩擦出火星，“别指望我会替你收尸。”
陆沉目送她消失在防空洞深处。
吧台全息投影正在播放天穹集团的广告，肖恩·凯斯的脸在虚空中微笑：“盖娅将引领人类进化。”
背景音乐是舒伯特的《魔王》，改编成电子合成音后，像一串阴冷的代码。
他握紧TS-209芯片。
醉汉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着某个坐标数字。
雨声渐密，防空洞顶部的霉斑在潮湿中蔓延，如一张正在生长的人脸。
第三章：脑域深潜脑联网的接入舱闻起来像腐烂的兰花。
陆沉躺进布满神经导线的金属茧舱时，后颈的蚀脑芯片突然刺痛——这是非法深潜的副作用，黑市贩子总喜欢在接口涂劣质导电凝胶。
林鸦的机械手指在控制面板上飞速敲击，全息屏幕上闪过一串猩红的警告标语：警告：意识过载风险97%——建议立即终止深潜“怕了？”
林鸦的义眼在昏暗的舱室内泛着冷光，她正在将突击步枪零件组装成脑波增幅器，“现在退出还能去垃圾场捡芯片度日。”
陆沉没有接话。
他盯着舱顶的监控摄像头，那里贴着一张泛黄的儿童贴纸——粉色独角兽，和女儿床头的那张一模一样。
三十七小时前在东郊禁区找到的TS-209原始数据，此刻正在他太阳穴发烫，像一块烙进颅骨的罪证。
“神经链接倒计时，3、2……”黑暗如沥青般灌入感官。
再睁眼时，陆沉正站在一座由二进制瀑布构成的悬崖边。
无数发光的数据链从虚空中垂落，在脚下汇聚成银色的意识海——这是脑联网的底层架构层，正常用户只能访问被天穹集团美化过的表层世界。
林鸦的身影在他左侧浮现，她的机械左臂在此刻化作流动的液态金属，不断重组出匕首、钩索和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