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
岑夫人正用帕子揩着眼角,声音轻柔安慰女儿道:“就算写不好也没关系!
我们枝枝完全不用勉强自己。”
岑知知见事情发展有些偏了,忙轻轻摇摇头。
岑丞相抚须沉吟片刻,似乎是看懂了女儿的想法,说道:“无妨,过几日请个夫子再学便是。”
岑父岑母对女儿虽严格但也十分慈爱,岑知知看着他们不免想到了自己的爸妈,不知道他们又该为自己担心成什么样了。
次日夜里,岑知知踮脚偷瞄窗内,书房中传来茶盏碰撞声,一人背窗而坐,坐得端正挺拔,看不清容貌,岑父压低嗓音对那人道:“……枝枝失忆一事,还望你能守口如瓶。”
那人忙起身行礼,窗缝里飘出他拂袖时的袖风,带着丝缕竹香,“先生多虑,晚生只教习诗文书画,不过问相府私隐。”
不愧是丞相呢!
这办事效率是真高!
一天便为她找好了老师!
岑知知在想着,又往前蹭了半步,发髻上桃花簪啪地打中窗棂,从发间掉落。
“大小姐的簪子落了。”
清冷嗓音响在头顶时,岑知知差点吓得啃到门槛。
只见那人不知何时出了书房,正弯腰拾起滚到回廊的桃花簪。
(岑知知内心OS:完了,这书呆子不会告状吧?
)来不及接下簪子甚至来不及多想,岑知知提起罗裙以最快速度冲回了自己的小院。
岑知知回到房间立马关上门,靠在门上呼吸急促,心脏狂跳,岑父为她找的老师竟是祁宴!
祁宴摩挲着簪子,仿佛还能感受到她主人的温度,嘴角不经意地勾起,心想:这相府千金似乎与平时不太一样。
九月十四日辰时,祁宴挟着《兰亭序》踏进书房。
岑知知有点心虚,因为那日初见时,她写得正是《兰亭序》,岑知知小声嘀咕“也许是巧合吧,那天我已经反应很快了。”
迅速恢复平静,等待坐上的她的老师祁宴下达指令。
祁宴一向心细,岑知知那微小的动作自然也没逃过他的眼睛,心中的好奇不免又加重了几分。
祁宴淡淡说道“小姐今日便细细临摹这《兰亭序》吧”,岑知知点头应允,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暴露,提起狼豪便开始临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岑知知认真临摹时总感觉祁宴在看她,可她悄悄抬头时却什么也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