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在盘龙寨离奇失踪的人们。
罗文渊满心恐惧,跌跌撞撞地朝着祠堂奔去,每迈出一步,都能感觉到右腿膝盖以下正逐渐矿化,变得沉重而僵硬,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矿石在他的血肉里生长。
就在这时,背包里的相机毫无预兆地自动开机,发出一阵微弱的嗡嗡声。
取景框中突然浮现出画面,那是 1978 年的一个暴雨夜:电闪雷鸣间,十六岁的阿月正站在祠堂的铜镜前,有人正为她套上银镯,烛火摇曳下,她的面容带着几分青涩与惶恐。
而在铜镜的倒影里,浑身湿透的罗文渊正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知所措。
当罗文渊好不容易跑到祠堂前,祠堂门槛下竟缓缓渗出黑血,如同一条蜿蜒的黑色毒蛇,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供桌上的《镇魇录》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书页无风自动, “哗啦哗啦” 的翻页声在寂静的祠堂里显得格外惊悚。
最终,书页停在了那页被撕掉的禁忌之处:青铜树六十年一开花,需以命犯冲煞者为蕊。
当十二时空的祭品同时哀嚎,尸仙便能破茧重生。
“不……” 罗文渊刚发出一声绝望的低呼,祠堂里的铜镜突然毫无征兆地同时炸裂。
刹那间,无数镜片如纷飞的雪花般悬浮在空中,每一片镜片都映照出不同年份的盘龙寨,仿佛时空的界限在此刻被彻底打破。
2018 年的罗文渊,透过镜片看到 1988 年的自己正站在潭边专注拍摄,年轻的面容上带着对未知的好奇;2008 年的阿杰,正在客栈里认真填写生辰帖,丝毫不知即将降临的厄运;而 1978 年的阿月,竟对着镜片伸出手——就在这一瞬间,十二个时空的指尖同时相触。
剧痛撕裂了罗文渊的颅骨。
他的左眼变成数码相机镜头,右眼化作青铜骷髅的空洞。
祠堂地砖下涌出腥臭的潭水,十二具青铜柱破土而出,柱身上的骷髅正在融合成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