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
后来不敢,是怕拓跋宏迁怒于这些投降之人。
可看了今日的情形,我突然发觉。
大厦将倾,朽木难支。
临死之前,这是我能为北齐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可惜天不遂人愿。
我手里的还没有靠近拓跋宏,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扣住了我的腕子。
我动弹不得,抬头看去,那手的主人正是崔寄。
我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不解,疑惑,还有……委屈一齐涌上我的心头。
与此同时,下面的一道身影挡在了拓跋宏的身前,想要替他挡住我刺来的金钗。
这人我也很熟悉,北齐新君,南梁阶囚,我的皇兄薛景。
拓跋宏是万众瞩目的存在,我想过会有人拦我。
却没想到身先士卒的会是他们。
我没有放开手里的金钗,崔寄没有放开我,只要我一用力,金钗就能划破他的手。
我咬了咬牙,还是松开了手。
崔寄松开我手腕的那一刻,我险些倒下去。
但还是强硬着挺起脊背。
刺杀皇帝这不是什么小的罪名,我难逃一死。
死之前也要保持着我大齐公主应有的傲骨和风度。
反应过来护驾的人们已经将我和拓跋宏团团围住,我的脖颈处架上了尖刀。
“公主大义!”底下早就愤愤不平的北齐朝臣在殿下高呼。
拓跋宏眯着眼睛看我,狭长的凤眼晕满了戾气。
我昂起头,毫不怯懦地和他对视。
崔寄和薛景二人确定拓跋宏没有危险后,恭恭敬敬地跪在了一旁。
众人都在等着拓跋宏的发落。
“杀了”拓跋宏吐出冰冷的两个字。
6拓跋宏要杀的不是我,而是那些在殿下高呼的北齐朝臣。
几位老臣一生为国为民,最后被自己的皇帝带着,来到南梁兵士的利刃之下。
悬首示众,曝尸荒野。
青山有幸埋忠骨,南梁这片贫瘠的土地,终是被英魂的血浇灌出了鲜艳的红。
我被拓跋宏关在寝宫内二月有余。
只能靠着金钱祈求守卫了解外面的消息。
在这期间,崔寄成为拓跋红的得力太监,薛景被封为海昏侯,居于南梁皇宫偏殿之中。
一国肱骨背上了宦官的名号。
至于海昏侯,名字里就带着羞辱。
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没死,那剩下的路就要好好走。
投鼠忌器,如今器已不在,我没有什么顾虑的了。
二月内我日日求见拓跋宏,可他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