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一种可能,当年愚公移的并非真正的山?
当赵红这么问我的时候,我望着那青黑色、连绵起伏仿佛巨龙般的山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总有种奇异的感觉,这山仿佛是有生命、会呼吸的,也许当你凝视它的时候,它也正默默地注视着你。
几天前,我跟着女朋友围琳回到了她的老家,那是桂溪南一个风景如画的小村寨。
这里宛如世外桃源,四周山水相依,宁静又祥和,唯一的不足就是交通不太便利。
我和赵红沿着蜿蜒的山路徒步前行,途中遇到在山间辛勤劳作的村民,他们热情地跟我们打招呼,脸上洋溢着淳朴的笑容,那画面,真可谓景美,人也美。
只是这山实在太大了,山顶整日被一层厚重的黑雾笼罩,整座山植被繁茂,弥漫着阴冷潮湿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畏惧。
“你们这儿的山可真大呀,怪不得愚公移山的故事能被写进教科书,要是我,肯定直接搬家了。”
我感慨道。
赵红却突然指着周围的大山,神秘兮兮地说:“有没有可能,当年愚公移的不是山?”
“不是山,那能是什么?”
我疑惑地望着那半隐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青黑色山脊,不禁打了个冷战。
赵红见我这副模样,“咯咯”娇笑起来:“看你,脸都吓白了,胆子可真小,我开玩笑的啦。”
其实我胆子小是有原因的,我最好的朋友张刚,就在一年前消失在了这片土地上。
他当时和同事一起来桂溪南考察,自那之后便音信全无。
他失踪前曾给我打过一通电话,可我没能接到,等我回拨过去时,电话已经关机了。
此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件事一直让我耿耿于怀。
我多次拜托桂溪南的朋友帮忙寻找,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我结识了赵红。
到了村口,赵红的爸妈早已等候在那里迎接我们。
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家人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上上下下打量着我,脸上堆满了笑容,眼里却好像没有什么真切的情感。
“这里湿气重,被子得每天用熏炉烘一遍,不然晚上睡觉盖着湿漉漉的,可难受了。”
赵红一边说着,一边把我的被子放到熏炉上烘烤。
我盯着熏炉里跳跃的红色炭火,心中涌起一丝幸福和满足。
赵红是我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