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苏菲菲家是做建材生意的。”
雨帘外传来篮球场铁网晃动的声响,混着他校服拉链滑过我锁骨的声音。
我数着他校服第三颗纽扣的纹路,突然被奶茶标签贴住眼皮。
“三分糖的珍珠会沉底。”
他用拇指蹭掉我睫毛上的雨珠,“等我半小时。”
我攥着二十一张奶茶小票蹲在屋檐下,直到他球鞋碾过水洼的声响彻底消失。
手机又震了,发梢滴落的水珠砸在苏菲菲刚发的朋友圈上——她举着贴着创可贴的手腕配文“被野猫抓了”。
“你才是野猫。”
陆宇成的声音混着冰镇可乐罐贴在我后颈,“她手机壳背面有碎纸机的纸屑。”
我猛地转身,撞翻他手里的塑料袋。
染血的绷带和蓝色文件夹散落一地,苏菲菲书包上挂着的晴天娃娃滚进排水沟,红绳缠着半张诊断书残页。
“这是林峰的字迹。”
我喉咙发紧,“但墨水和纸张……是赝品。”
陆宇成用钢笔画圈圈住文件角落的标志,“正版的水印会透三层纸。”
他突然扯开第二颗纽扣,学号的墨迹在雨里晕成蓝紫色。
我蘸着雨水擦他锁骨下的数字,指腹突然触到针孔大小的红点。
“这是上个月体检抽血的位置。”
他攥住我发抖的手腕,“但护士当时戴的是珍珠耳钉。”
篮球场铁门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们翻过围墙时,苏菲菲正把奶茶泼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西装上:“二十杯芋泥波波都白买了?”
男人的皮鞋碾过满地的珍珠:“下周三前搞不到陆家的投标书……”他忽然揪住苏菲菲的草莓发绳,“你爸抵押的可不是学区房。”
陆宇成捂住我嘴的手突然收紧。
他腕间的绷带不知何时缠住了我的小指,血渍在雨水里绽成诡异的珊瑚纹。
苏菲菲的尖叫混着雷声炸开时,我发现男人后颈纹着一串数字——和陆宇成锁骨下的学号相差三位。
我蹲在教务处冰凉的瓷砖地上,陆宇成校服袖口的血渍蹭在我手背。
林悦用圆珠笔在草稿纸上戳出三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