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死。
我感觉自己好恶心。
四月三十日。
阿瀚给我带了最喜欢的曼塔。
覃昭最近老是打电话劝我接受治疗,我骗他和阿瀚离婚后就去住院。
阿瀚生气了,好闹腾,我有点累,我对不起他,我骗了他。
之后的日记的每一天每一天,内容都是两个字:好累。
我放声哭出来,这几个月的憋屈好像全都一瞬间放了出来。
崩溃地用头一次又一次朝地板上撞,拳头砸在地上擦破了皮。
冯恒芬拦住我,声音颤抖:“你受苦了孩子,你们都受苦了……”我好疼啊,沈婉。
我能不能代替你去死。
11第二天上午,我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沈婉的病房内。
我打了盆温水走到床边,给她擦拭脸颊。
沈婉惊慌地一把抓住我的手:“你怎么在这?”
我淡定牵上她的手,替她用擦着:“你瘦了很多。”
“滚出去。”
我看见沈婉近乎崩溃的神情,她继续吼,“我们没关系了。”
我像是听不到她的声音,继续摩挲着她的手:“我们没离婚成功,我还是你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我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拥进怀里:“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久都没察觉到。”
我轻声说:“瑶瑶,我们一起度过好吗?
你别不要我。”
沈婉的眼泪像是关不上的水闸,滴落在我的衣服上,声音虚弱颤抖:“你个傻子,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让我这几个月的努力看起来像个笑话?”
我从她身上推开一点距离,眼泪也跟着落下来,我认真和她对视:“沈婉,我喜欢你,我爱你。”
“接受治疗好吗?
再多陪我一段时间,你不愿意吗?”
沈婉没说话。
我寻找着其他的办法:“那我们先做覃医生安排的检查,治疗的事情之后再聊,可以吗?”
沈婉犹豫几秒,最终默认。
在我的监督下沈婉吃了早餐,覃昭先安排了她做心理辅导,之后连着做了几个检查后。
沈婉累了回了病房休息睡着,我则是被覃昭喊去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覃昭的表情并不好,坐在一旁的心理医生表情也一脸严肃。
我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着急问:“怎么了?
是检查有什么问题?”
覃昭朝心理医生那看了眼,低下头思考良久,才说:“在心理催眠中,我们发现沈婉可能有童年创伤。”
我吞咽一口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