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的人都对此议论起来:“看不出来啊,这许流云还是这样的好出身,为人做事都那么踏实。”
“是啊,她整天花枝招展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红色背景。”
“但是,大家不都说她是渔霸的女儿吗?
家里欺男霸女,祸害了不少百姓。”
“谁知道呢?
这些民间传言,可见不真实,这报纸可是白纸黑字写清楚了她的一切。”
报纸发售当天,就被一抢而空,许流云原本的渔霸出身,也摇身一变,成为烈士的子女。
我缓过神,才想起来,在这篇文章还没刊印出来之前两天。
蒋文从通过我的关系,为他远房的表妹在我们食堂安排了个前台招待的工作。
我枯坐在沙发上,看着父母的遗照,心如刀割。
爸妈浓烈的红色牺牲,居然成为渔霸女儿洗白的背景,这让他们在九泉之下怎么安宁。
夜色压下来,天边乌黑一片,似有将整座城市都侵吞的气势。
门外,一个娇俏的笑声传来,门锁被扭开。
门外人打开门,蒋文从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下去,就撞见我阴郁的面容,他迟疑想了想,给蒋星使了个眼神,再开口道:“厚土,这位是我远房的表妹,叫许流云,她刚刚来你们单位工作,以后会借住在我们家,你对她多照顾。”
“流云没吃过什么苦,你把卧室让出来给她住,你反正上夜班,平时睡沙发也没事。”
女人眼神中带有几分不屑和打量:“到底是苦出身,虽然在国营食堂里工作,但长相跟庄稼地里的妇女差不多。”
许流云捂住嘴笑了笑:“文从哥,你每天跟这样的人躺在床上,还真是没格调。”
蒋文从听见许流云的嘲弄,依旧扬起一个笑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慌忙解释道:“流云你别误会,平时我们工作忙,我和她都是分房睡的。”
我压不住心中的委屈,眼眶微微湿润,但还是回怼道:“蒋文从,我竟不知道,你还有个远房表妹。
她实际上不是你的表妹,是笔友吧!”
我拿出报纸摔在他面前:“将我所有的出身都安排给你的好笔友,你这是作假!”
或许是我第一次这样疾言厉色惹怒了蒋文从,他表情恶狠狠的,怒斥道:“你胡说什么,这是文学创作,我只是用了你的故事,但不代表这个故事的主人公也